第一九四章 繞了一個大彎子
其實張曉夜也不是故意來訓楊莉菁的，甚至杜齊峰也沒跟他說過楊莉菁最近經常走神的時候，只是她一開始的時候是如此，所以張曉夜就詐詐她，結果還真蒙對了。
張曉夜當然也不清楚楊莉菁想的是什麼，就見她垂下頭，道：「對不起，我會繼續努力的，不會丟你的臉。」
不止是楊莉菁，任何人都已一樣，在自己不是導演的情況下演員表現好不好這個張曉夜一般不關心，調教演員是導演的事情，他相信導演能夠做好這一點，一直以來所選的演員又都是絕對可以信任的，當然也就不用操心這種事情。
現在嘛，其實他就是在繞彎子，裝模作樣的點點頭就道：「態度倒是不錯，可只有態度也不行，你要是再表現不好，豈不是要耽擱殺青的時間了？」
楊莉菁沉默，他就嘆了一口氣，道：「看來只能是提前演練一下，還有一天的外景和最後一場戲是吧，外景具體是什麼樣的？」
「就是殺入敵人大本營在海邊哪場。」說到這裡楊莉菁遲疑了一下，支支吾吾的又道：「然後就是我們兩個的……的激情戲。」
張曉夜摸著下巴，道：「海邊的戲份沒辦法演練啊，這隻能到時候你好好發揮。這樣吧，就演練一下最後我和你的戲份，免得你到時候掉鏈子。」
「什麼？」楊莉菁一下子就跳了起來，她因為就是因為這個緊張不安，張曉夜居然說要演練，這不是火上澆油么。
「怎麼，不行啊？」張曉夜板著臉，楊莉菁弱弱的就道：「可是我緊張。」
張曉夜就道：「就是因為緊張，所以我才要你提前演練一下，你現在緊張，到拍的時候就不緊張了？只有先習慣了，到時候才能自然的拍攝，才能發揮出你的水平來。」
「聽起來是有那麼點道理，可你確定不是要佔我的便宜？」楊莉菁皺著眉頭，很狐疑的看著張曉夜，這丫頭也一點都不傻，完全猜中了。
不過張曉夜一本正經的說道：「當然不是，這都是為了藝術好么？我在劇本里寫這樣的戲份，純粹就是從電影的角度出發，不帶其他任何因素，我對燈發誓絕對是如此。」
「什麼？」楊莉菁好像把握住了其中的關鍵，追問一句的時候張曉夜已經自顧自的道：「現在要和你演練，一是為了你，而也是為了成本考慮，你知不知道膠捲很貴的，NG一下要浪費多少膠捲，劇組那麼多人耽擱一點就是耽擱多少錢，要增加多少成本？」
「你這麼一說，我都覺得自己快成千古罪人了。」楊莉菁嘟喃一聲，張曉夜接著道：「你才剛入公司，片酬我是只高不低的給你了，現在一毛錢都沒有給我轉到，還會因為表現不好給我增添負擔，過意得去么你？」
「過意不去。」楊莉菁又垂下了頭，張曉夜這話是確實讓她感覺不好意思，想想還真有白拿錢還拖累了公司的感覺。
看起來目的已經達到，張曉夜乾咳兩聲就道：「所以你覺得現在跟我演練一下必須嗎？」
「必要。」楊莉菁應了一聲，然後又弱弱的問道：「在這裡啊？」
張曉夜看了一眼客廳，道：「還是去房間里吧，這樣跟劇本里的場合更契合。」
楊莉菁一聽鬆了一口氣，雖然都是害羞、緊張不安，不過在房間里比在客廳里能夠接受的程度搞多了。
房間里，一切都令人心馳神往又不可描述。
楊莉菁整個身體都透著紅暈，道：「我做到這個地步可以了吧？Yeoh和惠中姐是怎麼樣的我不知道，差不多也就是這種程度吧？」
「她們比你放得快，你還是有點太羞澀了，這跟電影裡面的角色性格不符合，你們可都是性感狂野的天使，性格是比較外放那種，這樣含羞帶俏的雖然是很迷人，可戲路不對啊。」
「我第一次跟一個男人坦誠相見，能做到這個地步已經很好了行嗎？」
「所以我才說需要多多演練，再來。」
「哎哎哎，這不對，你怎麼……混蛋，疼。」
……
很久很久之後，楊莉菁終於能夠心平氣和的說話了，「死混蛋，我總算是反應過來了，你繞這半天彎子其實就是為了騙我上床。」
「你不覺得反應過來得有點晚嗎？」志得意滿的張曉夜嘿嘿一笑，他這也是臨時起意，不過早晚都是要這麼乾的，早點晚點其實也沒什麼關係，是吧。
「經過小嫻的再三提醒，我已經一直提防著你了，沒想到還是找了你的道，在小嫻之前，也在yeoh和惠中姐之前。」楊莉菁有點恨得牙痒痒。
沒錯，就是只有恨得牙痒痒這種感覺，是女孩子被心上人給欺負了那種心態。
張曉夜摟著她，「假戲真做的感覺怎麼樣，其實我早就想試試了，可在片場我在禽獸這種事情也做不出來，畢竟你們都是第一次，很容易被人察覺出來的。」
「你就是為了這才將我給吞了的？」楊莉菁對此很是不滿，張曉夜嘻嘻一笑，道：「這只是其中一個原因啦，我是想你早晚都是我的人，所以這當然也無所謂，這輩子我都沒打算放過你，是什麼樣不都一樣？」
「這還差不多。」楊莉菁哼一聲，總算滿意了。
這時候門口「咚咚」敲了幾下，王祖嫻冷冷的聲音傳來，「折騰完了沒有，我叫了外賣，你倆還要不要吃飯？」
「糟糕，我都把小嫻給忘了。」楊莉菁一驚，這才反應過來。
張曉夜可不管那麼多，將她抱起來就道：「我們是先洗澡呢，還是先吃飯？」
「我想一覺睡到天亮，然後明天再洗澡。」楊莉菁掩耳盜鈴似的雙手掩面，她現在一是一點都不想動，而是羞於跟王祖嫻碰面，就想躲在被窩裡睡覺。
可她這話才說完肚子就「咕嚕」叫了一聲，本來就沒吃晚飯，本身也是體力活，力氣已經全部耗完了，現在急需補充營養。
「還是先洗澡再吃飯吧。」張曉夜抱著楊莉菁進了浴室，不管她是不是不好意思見王祖嫻，洗好之後又直接抱著她出去。
二十多分鐘，王祖嫻才看到兩人如此出來，板著臉就道：「我還以為你們是有情飲水飽，不需要吃飯了呢。」
「小嫻，我……」楊莉菁本來就不好意思，王祖嫻還這麼擠兌，當然就更加不安了，她可沒有張曉夜的臉皮。
本來在這之前，應該是王祖嫻才是張曉夜的女人，雖然王祖嫻跟張曉夜一起總是一副沒好氣的表情，可誰都看得出來，楊莉菁又不傻，哪能不明白其中的道理。
可結果卻是王祖嫻都還沒怎麼呢，她反而先跟張曉夜滾了床單，不局促才怪。
看著她這幅表情，王祖嫻嘆息一聲，道：「莉菁，我之前就叮囑過你多少遍了，要時時刻刻都提防這傢伙，可沒想到你還是淪陷得這麼快。我就是晚回來一天，你就被吃干抹凈了。」
「我也沒料到他手段這麼多啊。」楊莉菁也嘆息了一聲。
張曉夜翻翻白眼，湊過去摟住王祖嫻的肩膀，道：「這種事情你倆等我不在的時候在說行不行？說起來你今天怎麼這麼晚的？」
「我要是不這麼晚會讓你有機會？」王祖嫻瞪了他一眼，拿開他的手，「離我遠一點，一身味道。」
「我和莉菁才洗澡出來的啊，因為只有沐浴露的味道了吧？」
「你抹再多的沐浴露，我也能從你身上聞出人渣的味道來。」
這話讓楊莉菁聽得狂笑不止，張曉夜倒是一點都不生氣，再次湊過去道：「我就是你的人渣，在怎麼人渣，也是你的男人。」
「惡不噁心你？」王祖嫻哼哼兩聲，轉而才道：「其實今天的戲差不多也就殺青了，是向太約著我去逛街，這還不都是因為你，你可好，我在外面幫你應酬，你在家裡睡了我的姐妹。」
此時的王祖嫻真的頗為鬱悶，要不是向太拉著她去逛街，早點回來也不至於如此。
「我知道你在為我著想，給你吃塊雞肉表示感謝。」張曉夜給王祖嫻夾了塊雞肉，楊莉菁就道：「向太啊，大人物呢，她約你逛街就沒請你吃飯？」
「我要是跟向太去吃飯，就不打擾你倆的二人世界了是不是？」王祖嫻又沒好氣的看了楊莉菁一眼，道：「之前我提醒你的時候，你還是一副怕怕的表情，現在事情發生了倒是很甘之若飴嘛。」
楊莉菁乾笑兩聲，支吾著道：「這個，我是上套了，他……他是我老闆，我沒法拒絕嘛。對，就是因為如此，我是被老闆給潛規則的，不甘之若飴又能怎麼樣，我在香江孤苦伶仃，還不是任由他捏圓搓扁。」
張曉夜很慎重的點點頭，道：「嗯，確實是捏圓搓扁過，雖然規模還不大，不過也沒關係，畢竟才十七歲，還有很大的上升空間。」
「你還記得我才十七歲，都還沒有成年？」羞惱的楊莉菁將抱枕給砸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