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1章 廣空
一時之間,方圓數千里,風雲起盪,天地變色。槍來劍往,塔塔相撞。無數團火焰與霞光此起彼伏,如果不是有陣法相護持,只怕小半個仙域都給他們打爛了!
打到最後,鄒立一時興起,身形一變,三名鄒立圍著木劍直打轉,打得木劍昏頭轉向。大叫一聲:「好你個鄒立,你有法術,老夫有陣法,看你今日如何破我陣法?」說罷身形一閃,退到一邊,左手一揮,拋出數百小旗。
眼見陣法要起動,鄒立如何能給他得呈?大吼一聲:「木劍!那裡跑?」
寶塔飄起,勢快過電閃。
木劍冷笑一聲:「你以法術欺人,難道木某不能憑陣法做依仗嗎?你當我笨啦!陣法之中,看你的三魂之術利害,還是木某的分身術利害,木某倒想比一比。」
聲音未落,只見風雲一動,鄒立的寶塔陷入一團軟泥似裡面去了!
回首一看,四周一片虛空,沒有任何雲彩、甚至連一絲星光都沒有,更不用說是風聲了!只感覺到寂靜,寂靜的怕人。而更讓鄒立驚呀的是不僅如此,這片虛空還彷彿似一片爛泥一般,每走一步都極為艱難,耗費許多法力。
「鄒立!感覺如何?能戰否?」一道聲音傳出,打破這片寂靜。
「木劍!這是什麼陣法?」
「什麼陣法?為何要告訴你?能困你殺你的就是好陣法!」木劍冷笑道。
「哼!看樣子你也只能布此陣法,卻也不能操作此陣。有種的就進來與我一戰!」
「與你一戰?老夫有這麼笨嗎?老夫只需要在一旁看著,看著你如何法力耗盡,到時再將你輕輕抓住。那不省事的多?你沒有了法力。到時看你還如何與我一戰。」木劍說到這裡哈哈大笑。
鄒立心裡一沉:「這個木劍!真不虧是活了十數萬年的老東西。看來要他出來是不可能了!」想到這裡,索性不要出聲,只是站在那裡運功,希望能通過修練,去感觸陣法的奧妙,能否與陣法共鳴,從而脫陣而出。
看到鄒立不出聲,木劍冷笑一聲:「鄒立!及早消失吧!損得仙域生靈塗炭。以你一人換得仙域詳和、安寧有何不好?」聲音一盪似有什麼魔力。鄒立知道木劍雖不能進來,卻一定想法來干擾自己,如是如何肯上當?不管木劍如何說,只閉目不語。
木劍見鄒立如此,知道他的用意,冷笑數聲,轉身離去。
鄒立用心感觸陣法,只覺這陣法之中除了虛空還是虛空,周身無處不似沾膠一般,令他移動都頗耗法力。時間就這樣一點一滴逝去,不知過了多久,突然一聲巨響,整個空間蕩漾起來,接著如同玻璃般破碎開來。
接著聽到一聲巨吼!
「張果!又是你!你為何與老夫過不去?你不是說保持中立嗎?難道你不怕牽涉到大劫之中?」只聽到蔣天的聲音充滿了怒火,似要將整個天空燒毀一般。
「哈哈!是蔣天王在此呀!莫怪莫怪!老夫閑得無事,與一友想去閒蕩閒蕩,那知竟然闖進蔣天王布的大陣來了呢?真正莫怪!你們繼續,繼續!」話音剛落,兩人現身天空。
「哦!是廣空道友!我就想,憑你張果如何破得開老夫布下的大陣!」說罷望著廣空:「廣空道友不是說不參與此次大劫嗎?如何不遵諾言破我大陣?」
張果輕輕一笑:「此事不怪廣空,是老夫親閑得無聊四大處遊盪不想碰上廣空,決意邀他一起共游!不想撞進蔣天王布下的大陣裡面來了!這陣法真真利害,如果不是廣空道友,只怕老夫也會陷進來了!」說完似還心有餘悸,一絲后怕的樣子!
「哼!張果老兒!你一直標榜所謂不問世事,專事修練。如今正處在關健時候突然闖進老夫布下的大陣,以你之能如何避不開?只怕廣空道友也是給你騙了!」說罷冷笑連連,對張果所說是一點也不信。
「不錯!實話跟你說吧!這鄒立前身與老夫有緣,在這小子飛身仙界之後就驚動了老夫。只是當時沒有在意,後來,隨著這小子的動作越來越大,老夫這才用心預測,哪知這小子就是數百萬年前,上一任仙帝的隨身弟子,因救老夫犯了一些錯誤,被仙帝懲處,不想他轉世下界,又飛升上來。你說老夫能不幫嗎?」張果笑道。
「什麼?鄒立也是仙界轉世之人?」
木劍大吃一驚!
「沒錯!那把如意槍本是他隨身之物,只是他被懲處后,此物被放置在密境之中,不然數百萬年來無人能取,獨他能取呢?」張果笑道。
木劍一聽,「原來如此。」隨後想到什麼,怒道:「你這老兒累次與蔣某作對,皆是有意的吧!」
張果笑道:「沒奈何!受人之因當湧泉相報,何況鄒仙主也是為老夫而錯犯天規,不想他一怒之下,轉世下界。如今既然飛升上來,老夫理當相報才是。不知蔣天王認為老夫說得對否?」
「哼!數百萬年前那一幕老夫自然記得,只是那小子擊殺張家之人,並盡誅張家大能,此事在仙域可謂大事。你也是多管閑事,張家一點小過,如何要你插手?」
張果聽到這裡,冷笑一聲:「一點小過?此事對你等自然屬於一點小過,但對於當時的我等,卻是親人的淚水。那女子之父與老夫相交十數萬年,老夫雖然性情飄蕩願雲遊四方,但不等於毫無意氣,毫無友情。此女因長得清麗,又生得異能,被張家掠去,不僅侮其人身,奪其異能。毀其家人,是人如何能忍?」
「哼!那又怎樣?一個小小的三等家族?」蔣天冷笑道。
「三等家族又如何?世家大族又如何?老夫經過數百萬年的經營,三等家族也是能夠與世家平等的。老夫有今天之成就,鄒仙主功不可沒。如果他不救我,只怕老夫早被張家追殺了!今日來此,是專報當日之恩!」
「那有如何?此事老夫也知道,當時張家也是重禮相邀,請其入族。再說那女子本是--。」說到這裡突然停下來了。望了望張果,「你也姓張,如果要幫那女子?」
「哼!我與其老父相好,其自小與我家小兒相親。再說張家雖與老夫同姓,但非同族,即使同族如何?強搶人女,傷其父家,謀奪異能,已是有違天和。」
「哼!不說了!你既然已牽涉進來,老夫就承全你。」說到這裡,轉眼望向廣空。
「廣空道友!當初老夫助你晉級,你教老夫陣法,後來老夫邀你來相助老夫,你以逍遙慣了不願出山,現在突然出現在這裡,破我大陣,毀我大事又是何解?」
廣空嘆道:「你助我晉級是不錯,但這張果老兒也是與我有恩,我不能不報。再說,你的相助實際上是一種交易,你助我突破,我交你陣法。如何況你布下如此大陣,有傷天和,老夫不能不來!」
「說得輕鬆,眼見蔣某大事將成,卻被你破除,此事如何能完?」說罷數面陣旗一擺,就想將張果、廣空陷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