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壯志未酬,穿越西元後
宋辭有些暈暈乎乎地醒了過來,看到一個痞氣的小混混正拿著帶血的磚頭緊張地望著自己:「你大爺的,沒死裝什麼蒜?嚇我一跳!告訴你,這塊地盤以後是我潑皮虎的了!跟那個臭魚一起滾出這裡!以後不準在我這裡乞討!」
宋辭有些懵,前一刻他還和岳飛元帥在杭州西湖暢遊,高唱滿江紅,壯志飢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好不意氣風發!
不過大奸賊秦檜的人馬也來得太快了:「岳飛,你跑不掉的,皇帝要你去風波亭受審,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你若是再執迷不悟,只怕這些隨你南征北戰,闖進天牢劫你出獄的岳家軍都要死無葬身之地!」
「秦檜老賊,你們攛掇昏君,與虎狼金國議和,如此喪權辱國,必定遺臭萬年!岳元帥,你別再聽信這奸臣詭計,若非他進讒言,皇帝連發十二道金牌,我們如今已經直搗黃龍府,諸君痛飲了!元帥,你是我大宋脊樑,萬不可再迴風波亭送死啊!」宋辭大聲疾呼。
「公瑾兄,你可還識得我老母留給我的刻字嗎?」岳飛喝一聲,猛然轉身露出後背「精忠報國」四個大字。
「岳元帥,我知道你至情至性,忠孝兩全,可是當今如此懦弱皇帝,如此狡獪奸臣秦檜,沆瀣一氣,置我大宋太祖數百年江山不顧,而與金國議和,我們岳家軍一腔熱血,報國無門,你若再迴風波亭,必被加害,岳家軍群龍無首,何談精忠報國?」宋辭雙眼蘊淚,他其實已經猜到了岳飛的選擇。
「宋辭,岳元帥自然是精忠報國的,你這小人仗著足智多謀,屢屢破壞議和,置天下黎民百姓安危不顧,才是大大的奸人!岳元帥,只要你肯乖乖迴風波亭受審,你這一幫子舊將我都可以饒恕!你若抗命,這些人可是要誅九族的。」秦檜道。
「公瑾兄,若有來生,我岳鵬舉還要與你做知音!」岳飛突然出手制住宋辭喝道:「秦檜,我跟你走,你說話要算數!」
岳飛前腳剛動身被戴上鐐銬,秦檜調動的水軍立馬從水下鑿沉了宋辭立身的大船:「宋辭宋公瑾,你安心去吧!哈哈,要不是你宋公瑾狡詐如狐,本相露個破綻給你,你以為你們能這麼容易救出岳飛?今天總算把你這個大禍害一網打盡了!」
「公瑾兄,是我害了你啊!」被鎖住的岳飛仰天痛哭。
「岳元帥,你是我們大宋的英雄,能夠追隨你死戰是我宋公瑾和所有岳家軍的榮耀!楊再興將軍英魂不遠,我宋公瑾就給你岳元帥打個前站吧,有我們一文一武輔佐,你岳元帥即便來了地府,我們也能殺出重圍絞殺金兀朮!哈哈哈!」宋辭的笑聲戛然而止。
「啪!」重重地耳光聲驚醒了宋辭:「臭小子,發什麼呆?還不趕緊滾?」
宋辭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故障,原本應該被殺的自己會莫名出現在這裡,似乎有一股不該屬於他的記憶竄了進來。
宋辭瞬間恍然,原來這是一個叫做宋辭的同名青年,自小父母雙亡,愛好小說,懷揣著成為小說家的夢想,離鄉背井來到了津市,可惜運氣不好,財物被偷,淪落成了乞丐,幸好有個叫謝天魚的乞丐收留了他,不料第一天行乞就被人打死了。
我重生了?宋辭不可置信,不過很快他又升起希望:秦檜,趙構,金兀朮,你們這幫混蛋等著,我一定要跟你們好好算算舊賬!
「啪!」又是一記響亮的耳光:「臭魚,你的乞丐兄弟不會是傻了吧?這種傻瓜你也收留,哈哈,你想做老大想瘋了吧?沒人跟你就去撿個弱智,兄弟們,你們說好不好笑?」打人的潑皮虎哈哈大笑。
宋辭看到他身後還有一群染著黃頭髮紅頭髮白頭髮的小青年也跟著起鬨,卻有一個長相猥瑣的乞丐被眾人推搡出來。
「虎哥,你贏了,這塊地盤是你的了,我們走,我們馬上走!」謝天魚那慫樣看得人直想上去踹他兩腳。
「這就想走?既然在我的地盤行乞,那麼是不是得照規矩交點買路錢?」潑皮虎更加得意。
「虎哥,我們今天還沒開張呢,我碗里只有一毛錢……!」謝天魚道。
「那你以前不是也有嗎?小子,老老實實回去給我弄五百來,不然我就像剛才一樣用板磚砸死你們!兄弟們,給我打,這臭魚不長記性啊!」潑皮虎惡狠狠道,那群潑皮便一擁而上。
「啪!」潑皮虎被重重一耳光打飛出去。
「是哪個王八蛋打我?」潑皮虎爬了起來,一眾小潑皮也愣住了。
「啪啪!」連續兩記更響亮的耳光,潑皮虎惡狠狠道:「混蛋,我要殺了你!」潑皮虎提起之前染血的板磚就砸了上去,卻被宋辭一掌劈碎磚頭:「啪啪啪!」連續三記耳光把潑皮虎抽傻了。
「大哥,我錯了,你饒了我吧!」潑皮虎立馬認錯。
「潑皮虎是吧?以後不準出現在我面前,不然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宋辭嘗試這具身體本來的語言,離開了之乎者也,離開了慷慨激昂,怎麼說話都覺得彆扭:「滾!」宋辭抬起腿將旁邊的鐵護欄直接砸彎了。
潑皮虎的人瞬間化身兔子,一下子就跑得沒影了。
「潑皮虎,算你這混蛋跑得快,現在只是我的小跟班發威,你還沒看到本大哥發飆呢!」謝天魚臭屁完,豎起老大兩根中指。
「老宋啊,看你長得弱不禁風跟個柳條子似的,居然這麼有貨啊,教我教我,你的巴掌好厲害!」謝天魚秒變粉絲。
宋辭暗中失笑,前世他可是岳飛的軍師,大宋猛將楊再興的密友,跟著槍法蓋世的楊將軍學點自保的功夫居然也能唬到人,看來這個地方的人學武的不多啊。
「老謝啊,你知不知道岳飛元帥怎麼樣了?那個大奸賊秦檜跟昏君趙構真的跟金國議和了?」宋辭還是忍不住問出了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