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回家
幾人笑著討論著,張違在他們的眼中,已是必死之人。
確實,又有誰能在背後放著這突然出現的冷槍呢。
看著這顆子彈朝著自己的胸口激射而來,張違渾身寒毛紮起,但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子彈入侵自己的身體。因為這麼短的時間內,他的身體根本做不出反應。
不過,就在雙方都以為張違必死之際,最不可思議的事情出現了。
就在這子彈距離張違不到三十厘米的時候,張違的全身竟然在一圈淡黃色的光幕之下,而那顆子彈撞在淡黃色的光幕上時,就如同撞上了鈦合金的鋼板,根本打不動。
「咣當。」
子彈隨即掉在了地上。
不遠處的三人驚呆了。
這……這是什麼法術?怎麼連子彈都能阻擋?還有他不是內勁武者嗎?為什麼身上出現光幕?
張違也是一臉摸不著頭腦,本來都以為自己就要完蛋了。可身上卻突然出現光幕,幫他抵擋了子彈。
「難道是硬化劑殘留?」張違不由得想到,畢竟現在除了這玩意兒,他還沒接觸過這種無敵的操作。
不過,他現在可沒有多餘的心情去問出現的這個情況。
因為遠處的三人,被張違身上的光幕震撼之後,都生出了逃跑的心思。
這特么連槍都打不死,這個任務還玩毛。
可就在三人剛轉身跨出第一步,張違就開動了。
若是三人拚命的逃亡不同的方向,憑藉張違現在的能力肯定不足以把他們全部都給捉下。
可這三人不知道是不是被嚇傻了,竟然都往一個方向逃竄,這到方便了張違的追捕。
那幾人不過剛跑出一二十米的距離,張違就已經趕到。
只見他凌空一躍,一個簡單的掃堂腿從幾人的右側橫掃過來,順勢就把三人給掀翻在地。
「你們是什麼人?」看著三人,張違冷冷問道。
三人沒有說話,他們也知道,憑他們的本事,落在張違的手裡,基本就算是逃不掉了。
但畢竟也是內勁大成的高手,不可能就這麼坐以待斃。
「」要你性命的人。」
其中一個高個子說著,整個人突然暴起,趁著張違皺眉思索的片刻,朝著他奇襲而來。
他拳風凝實,隱隱有破空之聲,足見這一拳打威力得有多大。
就算是一塊青石放在這人的眼前,怕也是一拳砸碎。
「不自量力。」
張違冷然撇了一眼這衝過來的高個子,在對方的拳頭還沒落到自己身上時,斜挎一腳,直接讓這高個子到飛十幾米,狠狠的摔在地上,不省人事。
剩下兩人一瞧,都暗下決心。
他們這次被閣主派出來暗殺張違,不可能沒有一定的手段。
看著兩人為不可擦掉動作,張違眉頭輕皺。正疑惑之際,只見原本躺在地上的兩人瞬間站起來,一左一右朝著張違攻擊而來。
兩人並沒有採取傳統的攻擊辦法,而是在靠近張違之後,瞬間就改為了撲的動作,企圖把張違抱住。
張違一時不察,被左邊的人抱住了自己的手臂。
另外一人見自己的夥伴已經抱住張違,趕緊極速撤退。
「這特么是什麼打法?」
對於兩人奇怪的舉動,張違至始至終都有些看不懂。
不過,他好像馬上就懂了。
在那個極速撤退的人到達一定距離之後,瞬間掏出一個按鈕一般的東西,毫不猶豫的按了下去。
在看到那人掏出這東西的時候,張違瞬間就明白過來兩人剛才的一切動作了。
如果他沒猜錯,這東西兩人身上相互都有一套。
之前兩人一起來撲自己,就看誰能夠纏住自己,然後未纏住的一方立即撤退,然後立刻按下安裝在對方身上引爆器。
這纏住張違的這位,在抓住張違的手臂之後,就死死的抱住。
雖然張違不是爆炸的核心,但在這麼近的距離下,張違難免會收到炸彈的餘波衝擊。
想罷,他心一衡,用盡最大的力氣,猛的擺動手臂。
張違可是吃過三顆金丹的人,連千斤重的青銅大鼎都能舉起來,這一身的血肉之力可見一斑。當他用盡全力揮舞的時候,這抱著張違手臂的人就感覺自己是在一場颱風之中,抱住了一顆小樹的樹榦。
很快,就因為風勢過大,直接把他吹出去了。
就在這人剛飛出沒多久,體內的引爆器砰然炸開。
「轟!」
空中傳來一聲悶聲,緊接著就是一陣血肉之雨,空氣中還瀰漫著消散不去的血腥味兒。
張違臉上不由得閃過一絲怒氣,這幫人看來是拚命了,就連這種同歸於盡的辦法都想得出來,可見他們殺自己的決心很大。
對於這樣危險的敵人,張違勢必要調查清楚。
敵人不可怕,可怕的是你不知道敵人是誰。
而這唯一的活口,就是自己的突破點。
只見張違一個閃身過去,三兩步就到了最後一人的跟前,一把手抓住對方的衣領,直接把他提起來,問道:「說,誰派你們來的。」
「哼,得罪我們忘憂閣,就算你逃得過這次,也躲不過我們無窮無盡的追殺。」這漢子的臉上沒有懼怕之色,反倒是一臉冷笑,放佛是一位不懼怕死亡的戰士。
「忘憂閣!」
張違回味了一下,露出玩味的笑容。
他還記得,自己和這個忘憂閣的第一次交集,是柳若祥請這些人來刺殺自己,結果無功而返,反倒損失幾名手下。
而且從之後柳若祥的親自道歉來看,這個追殺令應該是解除了的。
可偏偏正因為如此,這個殺手組織的行事風格才讓他大為震驚。
按照現在的邏輯來看,這個忘憂閣找他報仇的原因無非就是他殺了他幾名手下。
可是作為一個殺手,失敗和被殺不是一個很常見的事情嗎?又不是什麼江湖門派,為什麼這個組織還要為自家的殺手報仇?
「你們這個組織到現在還沒被人滅掉,還真是奇迹。罷了,既然你們執意嫌命活得太長,我不介意把你們連根拔除。」張違冷冷一笑,單手抓住此人的胸口,猛地按在地上,頓時讓其腦漿碎裂。
解決完三人,張違快速的脫離現場。這三人根本用不著他處理,就如同蠍子等人一樣,他相信這三人在警察那邊已經有案底了,死了只會大快人心,不會去過多追究。
已經在青鳥市無所事事的張違買了當天下午的汽車票,準備今天回家。
檢票之後,剛到汽車門口,張違就看到在放行李的地方,有好幾穿著異常的大漢正在一邊抽煙。其中一個塊頭很大,長得也很霸道,連上一條刀疤更添他本來的兇狠。這人穿著一件黃色的破舊羽絨服,裡面就穿了一件背心,隱約可見渾身結實的肌肉。
其中一個站在他身邊的男子,身材消瘦,但是眼神陰鷲,總給人一種莫名的寒意。感覺到張違的目光瞧了過來,這人皺著眉頭打量了張違幾眼。
除了剩下兩個沒什麼特點的人之外,還有一個很特別的人。只見他靠在汽車邊上,身體正在不住的顫抖,雖然他在極力壓制,還靠大口吸煙來緩解,但仍然可見他心裡的緊張。
張違看了他們兩眼,眉頭輕微蹙起,便轉身往車上走去。
這幾人雖然看著不像什麼好人,但至少還沒有做出什麼出格的行動。
見張違走後,那個臉上有條刀疤的人一腳踹在那個發抖的人身上,虎著臉低聲怒吼道。
「你特么到底是不是男人,手抖成這個樣子,要是被人發現了,老子立馬剁了你。」
這人挨了一腳之後,發抖的情況稍微好些了。但從他偶爾嘴角抽氣的動作來看,這一腳的力度不輕,很可能他被踢的地方都已經發紫了。
「豹哥,阿華他畢竟是第一次干這活,心裡害怕也是在所難免的,這次就放過他吧,多來幾次,熟練了不就好了嘛。」旁邊那個眼神陰鷲的男子突然開口說道。
豹哥心中怒氣未消,看著阿華慫得像個烏龜的樣子,不由得把自己的手掌再一次落在阿華的腦袋上,狠狠薅了一把。
「你們給老子聽著,是我從山溝里把你們帶出來的,也是我帶著你們到城裡來吃好的,喝好的,睡漂亮女人的。如果你們還想要這種生活,就特么跟著老子好好乾。現在也接近年關了,你們難道不帶點錢回去看望自己的父母?不想風風光光的回去當一回闊佬?」
「不怕告訴你們,這一票幹完,大家都可以有大把的票子可以回家好好過年,甚至給家裡蓋個房子都夠了。但是,我必須警告你們,誰特么要是給老子搞砸了,就別我豹哥不講情面。」
豹哥的眼神就如同一頭餓狼一般,緩緩的掃過所有人。
他的這句話恩威並重,既有威脅又有財富的誘惑,很快就讓這群人心動起來。
對於很多從山裡出來的人,家鄉情節是很重的。掙錢的目的無非就是能回家蓋個房子,娶一個漂亮老婆,再生個大胖娃子,快樂一生,如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