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5章 城外安營紮寨
陳大公有些手忙腳亂的將御書房的門關上。
武帝同時揮手,撤去對陣法的屏蔽。
「可是,我想出去走走。」
飄忽的聲音又響起。
同時,武帝的影子中出現個黑衣人,翻身而起的瞬間消失不見,再出現時已經貼著柱子的陰影面,和柱子完美的融合在一起。
就算武帝和陳大公不仔細看,也看不清楚他的存在。
「現在不行。」陳大公搖頭。
武帝冷哼道:「還不到你出去走走的時候。」
「可是我能幫你們保護林斌。」黑影還有些不死心,說道:「我留在這裡毫無用處,還不如讓我出去走走,說不準就能幫林斌多殺幾個人。」
「不行。」武帝和陳大公一起搖頭,語氣無比堅決,就是不讓黑影離開。
「好吧。」黑影嘆了口氣,而後原地消失,又躺回到武帝的影子中。
武帝看看影子,這才微微鬆口氣,而後就哼道:「以後沒事別說話,差點嚇死老子。」
黑影沉默。
武帝瞪眼道:「聽到老子說什麼了嗎?」
「你不讓我說話,我就只能點頭。」黑影有些幽怨,「可你又看不到,能怪我嗎?」
「……」武帝無言以對。
「……」陳大公撇了撇嘴,感覺這傢伙說的好有道理。
隨後二人該幹嘛幹嘛,完全當黑影不存在。
……
……
兩艘飛船落在南域安寧城的城主府門前。
艙門打開,一身錦衣的林斌走了出來,身後跟著狗腿子金六五。
恭候多時的安寧城城主孟昌華,帶著幾個將領快步迎上去。
大武王朝不是中央集權,是分封制,但武帝雄心壯志,有將權利集中在自己手中的想法,但這事不是一天兩天能做成的,總管武術界的歷史,哪一次削藩奪權不引發叛亂?
就算沒有削藩奪權,武帝也給四域的域主和城主都加上官品,只不過沒有碰觸到這些人的權利,也就沒有引起任何反彈。
四域域主為一品大員。
各城城主多數是二品,不過也有一些城主為三品。
安寧城的城主孟昌華,就是三品城主。
林斌也是三品,但他這個三品含金量太高。
別說是御前的都尉,單單他現在奉旨來南域清剿烈火教餘孽的身份,完全是欽差大臣,使得他這個三品的官身含金量又高出一截。
所以孟昌華顯得有些卑躬屈膝,臉上滿是討好的笑容。
「孟城主,本官就不進府叨擾了。」林斌笑著搖頭,掃了眼跟隨在黃昌華身後的幾個將領,而後笑呵呵的說道:「本官奉旨前來剿滅烈火教餘孽,不得干擾孟城主,也不能影響百姓。之所以將飛船降在你府門外,只是和你打聲招呼。」
孟昌華眉頭不著痕迹的一皺,而後連忙道:「林大人,下官已經備好酒菜,也給您安排好住所,還是先進府用飯吧,不然同僚們……」
「孟城主的好意,本官心領了。」林斌不等孟昌華把話說完,就笑著給打斷了,「多謝孟城主的好意,本官會與將士們同吃住。剛才本官看了一下,距離安寧城五里之地,有一處空曠地帶,本官剿滅烈火教餘孽之前,會在那裡安營紮寨。」
不等孟昌華說完,林斌就又說道:「孟城主大可放心,若無重要之事,本官不會入城,更不會帶兵入城。煩勞孟城主發個告示,若有人舉報烈火教餘孽藏身之處,本官有賞。舉報烈火教餘孽藏身窩點,本官重賞。」
「林大人,這辦法好是好,只不過……」孟昌華看出來了,林斌沒那麼好應付,至少目前來看有點油鹽不進,和傳言中的那個姦猾狡詐的林斌有些不符,像是要真的剿滅烈火教餘孽似地,不過他也不著急,心中嘿嘿一笑,「林大人,實不相瞞,您的這種舉報之法,下官已經用過,無一人前來舉報,是怕被烈火教餘孽報復。」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嘛。」林斌笑哈哈的說道:「孟城主只要按照本官說的發告示就行,至於有沒有人前來舉報,那是另一件事。萬一有人禁不住重賞的誘惑呢。」
「好,下官這就讓人發告示。」孟昌華不再多說廢話,點頭應下來,而後就讓身後的一名將領去辦這件事。
「有勞孟城主了。本官不再叨擾,告辭。」林斌拱了拱手,而後帶著金六五回到飛船上。艙門關閉,飛船起飛,從安寧城上空飛過,去城外五里之地安營紮寨。
看著兩艘飛船離去,孟昌華帶著幾個將領回了書房,開啟陣法后,其中一個將領皺眉道:「城主,林斌這小子似乎是真的要對烈火教出手,我們是不是先做些準備。」
「準備什麼?」另一個虎背熊腰的將領,冷哼道:「這小子從武術界來的,又沒有來過南域,對南域的情況能有多了解?我看陛下讓他來南域剿滅烈火教,就是個幌子,真正的目的應該是找個理由把林斌從皇城踢出來。」
又一個將領笑呵呵的說道:「林斌要是死在南域,恐怕陛下最開心。」
「我認為,不管怎麼樣,咱們都得先做好準備。」最先開口的那個白面無須的將領,又皺眉說道:「如果林斌真想要剿滅烈火教呢?我們毫無準備,就會陷入被動之中。」
虎背熊腰的將領問道:「被動什……」
「你說被動什麼?」白面無須的將領沒等虎背熊腰的將領把話說完,就沒好氣的給打斷了,扭頭看向沉默不言的孟昌華,「城主,林斌現在誰人不知林斌奸詐狡猾,陰險卑鄙?咱們毫無準備,到時候真出什麼事情,他一定為保全自己,將咱們都推出來頂罪。」
「嗯,這種事情,林斌一定能幹得出來。」孟昌華認同的點頭,看向另外幾個將領,問道:「你們覺得呢?」
幾人都不禁的點頭。
哪怕虎背熊腰的將領,也聽聞過林斌是什麼貨色。
況且就算林斌不是名聲在外,真要有什麼事情,也絕對會推出別人做擋箭牌。
人心,很臟。
只不過有些人把骯髒藏的很好,而有些人的骯髒,則是天下人皆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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