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三十章 段天涯
「你為什麼選擇了某?」
「要說熟悉,其他幾個將軍,顯然比某家更加適合。。。」
段天涯怎麼也沒有想到,司徒刑竟然在那麼多將軍中選擇了自己,也正是因為如此,他忍不住問道。
司徒刑看著段天涯,好久沒有說話。
緣分就是這麼奇妙!
他和段天涯並非第一次見面。上一次見面,還是在知北。那時候的他,只是一個普通的儒生,因為有點名氣,這才被允許參加黑山試煉。說白了,他們這些人,都是濫竽充數,或者是為王先驅的角色。
而那時候的段天涯,則是兵家的首席大弟子,一呼百應,就連當時的縣令胡不為見到他,也得畢恭畢敬,生恐得罪於他。
可以說,那時候的兩人,一個是天,一個是地,根本沒有任何可比性。
如果不是墨家大弟子楊虛彥的意外隕落,他和段天涯根本沒有認識的機會。
也幸虧了那次試煉,自己才能得到上古大蛇的傳承,這才有了後面堪稱開掛的人生。從這個角度說,段天涯還是自己的貴人。
想到這裡,司徒刑忍不住連連感慨。就在司徒刑感慨之時,段天涯也是滿臉的唏噓。
誰能想到,當年一個不起眼的儒生,幾年功夫竟然位極人臣。
誰能想到,當年好似螻蟻一般的人物,竟然風雲突變,化作龍。
不過!
段天涯心中一直有一個疑惑,到最後,他實在是忍不住,下意識的問道:「當年,楊虛彥是死在你的手中把?」
「當年的王子騰,以及王家,是為你背鍋吧?」
司徒刑沒有想到段天涯在這個時候,竟然舊事重提,不由的就是一愣,不過,他也沒有迴避,更沒有謊言欺騙,而是輕輕的點頭,用異常篤定的聲音說道:「沒錯!」
「楊虛彥那廝的確是被本官所殺!」
「當年本官在秘境中,略有收穫,那廝竟然想要殺人越貨。也幸虧本官有些手段,這才沒有隕落!」
段天涯怎麼也沒有想到,司徒刑竟然真的承認,不由楞在那裡。過了好大一會,他這才用難以置信的語氣問道:「你竟然承認了?」
「難道,你就不怕某家將這些事情告訴墨家,告訴王家?」
「你可能不是很知曉!」
「那楊虛彥雖然只是一個小輩,但是上面,還有一個輩分高的嚇人的祖宗!」
「還有那王家!」
「北郡王家,只是一個分支!」
「他們的本宗實力還是非常強悍的,這些年,王家為了調查,沒少奔走!」
「若是讓他們知道當年的真相,斷然不會和你相干。。。」
對於段天涯的話,司徒刑並沒有太過驚訝。
他也有自己的渠道,自然知道王家,以及墨家的動作,其實,某種程度上,墨家和王家一直在懷疑自己,只是苦於沒有證據罷了!
當然,這只是託詞,最重要的原因是,不論是墨家,還是王家,都沒有必勝的把握。
雖然明白這一點,但是司徒刑還是輕輕搖頭,用異常篤定的語氣說道:「本官篤定你不會去告發!」
「什麼!」
看著司徒刑那自信的眼神,段天涯不由楞在那裡,過了好大一會,他這用難以置信的語氣問道:「為什麼?」
「究竟是什麼,給你這麼大的自信!?」
司徒刑先是看了段天涯一眼,這才幽幽的說道:「因為本官在你的眼神中,看到了不甘心,看到一個叫做野心的東西。。。。」
「什麼!」
聽到司徒刑的話,段天涯不由的就是一愣,並且下意識的就要收斂。
不過,司徒刑卻是輕輕的搖頭,:「有野心,不甘心,沒有什麼不好!」
「沒有什麼可隱藏,沒有什麼可收斂的。」
「說到底,你我是一種人,都是出身貧寒,能有今日,全靠自己。」
「所以本官篤定,你是不會去告發的!」
「因為,楊虛彥那樣的人,比誰都該死。。。」
司徒刑的話彷彿有著某種魔力,讓段天涯瞬間變得沉默,也不知過了多久,他這才眼睛猩紅的抬頭,並且用悲憤的語氣說道:「你說的沒錯!」
「楊虛彥他的確該死!」
「那楊虛彥是一個什麼東西?所依仗者,不過是家裡的勢力!」
「可是!」
「就那麼一個豬狗不如東西,卻處處壓某家一頭!」
「本以為,他死了!」
「這天驕的位置,終於要輪到某家了!」
「讓某家么有想到的是,沒了楊虛彥,又來了王子京,走了王子京,又來了劉斯圖!」
「哈哈!」
「後來,某家算是看明白了!」
「沒有勢力,沒有家族的庇護,某家想要超越他們,是近乎不可能的。。。」
「也就是從那時候開始,某家開始酗酒,也就是從那時候開始,某家開始墮落。。。」
「沒錯!」
『你說的對!』
「某家的確不甘心,某家的確有野心!」
「憑什麼,他們一出生就高高在上,憑什麼,某家怎麼努力,都能屈居第二?」
看著眼睛猩紅,青筋凸起,好似發怒雄獅一般的段天涯,司徒刑也是忍不住感慨,到最後更是主動上前,用手掌拍著段天涯的肩膀。
等他情緒有些穩定之後,他這才慢悠悠的說道:「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司徒刑的聲音並不是太高,但是,卻有著難以想象的氣勢,只見無窮的白色文氣,噴涌而出,一寸!
兩寸!
三寸!
四寸!
。。。
本來已經沉寂的文鍾,更是自己發出嗡鳴,整個東海的人,都是下意識的抬頭,並且滿臉驚訝的看著空中。
文鍾六響!
出郡詩。
難道又有佳作面世?
是誰?
是哪一個才子佳人?
就在眾人詫異,好奇,竊竊私語之時,司徒刑已經伸出手掌,並且將空中好似般若的文字,攥在手心。
隨著他的動作,空中堪稱神奇的一幕,也是慢慢消失。
不過段天涯心中卻好似黃鐘大呂一般。
這幾個字,完美的詮釋了他此刻的心情。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儒家小聖人,就是儒家小聖人!
出口成章!
就在他神往之時,司徒刑已經滿臉認真的邀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