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考場上

高考、在華夏可謂人生第一大考。儘管它的制度有各種各樣的不公平，可不能否認的是，有無數人通過它改變了自己的命運！讓自己起點變得更高。

夏天的高中校園裡，鳥語花香。和其他高考學子一樣，唐文一身運動裝，邁著輕快的步子踏進學校。

如果有人觀察的很仔細的話，就可以看出來，一隻十幾公分長的麻雀在他頭頂上方几米高的地方來回盤旋。盤旋的中心，正是他本人。

輕車熟路地在教學樓一層找到了自己的考場坐下。唐文心裡不由有些小竊喜，因為他正靠窗坐著。而那隻小麻雀已經在空調外機上了。只是他忽然意識到還有一個問題，那就是他並不知道究竟哪個人學習好！

第一場考語文。毫無疑問作文這個東西是沒辦法抄的。還好唐文在工作中也沒少寫理論性的報告，所以一篇議論文還是拿得出手的。

八年了，實在連作文題目都忘了。如果還記得的話，我一定寫個滿分作文出來...

唐文一邊碎碎念，一邊構思著造詞用句。除此之外，他還指揮者麻雀在各個窗戶間飛來飛去。好在學校所有的窗戶都裝了防盜窗。麻雀飛過去至少可以在防盜窗上落腳。

漸漸地他發現一個問題，當麻雀飛得遠一點的時候，他和麻雀之間的聯繫就會變弱。連指令麻雀都有可能執行錯誤，比如讓它落在防盜窗上，它卻落在了比較遠的樹上。好在讓它回來的命令它還是執行的很堅決的。不然唐文真要欲哭無淚了。

經過幾次小心的試探，唐文發現安全距離在二十米到三十米之間。在這個距離以內，唐文都可以精確地操控麻雀的落點，也能獲得清晰的視覺。

由於這樣分心兩用，他寫作文的速度不可避免地慢了下來。差不多一個半小時，才完成作文。而這個時候，絕大多數學生都正在寫作文！

唐文嘴角露出一絲陰險的笑，嘿嘿！我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一個人其它科目好不好，看他的做題速度就能知道七八分。畢竟高考考場很少有人敢拿自己的命運開玩笑！

可看一個語文好不好怎麼看呢？

唐文左手手肘支到桌子上，手掌扶著額頭，一副思考著的模樣。實際上他已經取代了麻雀的視覺，在各個窗戶上注意觀察！

嗯、這個傢伙字跡不好。語文八成不好...

這個也很差，雖然寫的很快，可名字都寫不好...

哎、這個還不錯。先記下她的答題卡上的選擇。

哦、這還有一個...

沒錯，唐文在看別人寫作文的字跡和速度。尤其是字跡。要知道語文是有印象分和卷面分的。

很快，唐文就確定了三個目標。都是靠窗的女生，不在同一考場。對完三個人的選擇答案，他驚訝地發現有兩個人一模一樣。另外一個不一樣的也只有一道題而已。

如果時間充足，唐文一定自己讀一讀那篇閱讀理解。可惜時間不多了。他只好放棄那個有不同答案的女生。專心從另外兩個人的卷子找另外的答案。畢竟語文試題可不是只有作文和選擇。

「鈴鈴鈴...」

鈴聲想起來，唐文一愣，他還有很多題沒抄上呢！

這時候監考老師說道：「同學們還有十五分鐘了，大家抓緊最後的時間檢查一下！還有千萬不要忘了塗答題卡...」

檢查！這個習慣太好了。但凡是好學生，都有這個習慣不是嗎？

答題卡唐文早就塗好了。趁著兩個女生檢查的機會，他又把其他文字題抄了個八九不離十！

人生總沒有十全十美不是么？

唐文滿意看著自己的試卷被收上去。給了監考老師一個大大的笑臉。搞得四十多歲的女老師詫異地看了他一眼，心裡想：難倒我都四十多了魅力還那麼大？這個學生看上去長得還不錯嘛...

唐文當然不知道女老師在想什麼。他收拾好自己的東西，招呼一聲立下汗馬功勞的麻雀，走出了考場。

「哎？唐文！」

唐文回頭一看，一個胖胖的女生正沖他招手。

「哦！張露啊、你也在這考啊...」

「是啊！我十三考場？」

「是不是呀？我十二...」

簡單聊了幾句，兩人出了校門各自回家。

唐文心裡卻很不平靜。因為這個張露是他隔壁班的同學，兩人因為在考場上一起作弊認識的。兩人成績都是中下游，可張露的數學卻能考上130多分！

所以，數學、他抄張露的，其他科目都是張露抄他的。也就是說，張露這個女生很偏科，而且罕見的女生裡面數學好！

數學好，還在隔壁考場。

唐文琢磨著這個事情，中午吃飯的時候都有些心不在焉。

下午出門的時候，白晴忍不住出言安慰他：「不用給自己那麼大壓力，好好考就行了！又不指望你上清北...」

下午是兩個小時的數學。這對唐文來說，可就徹底抓瞎了。因為一道也看不懂。

於是唐文下了決心，考場上一片安靜，只有筆尖劃過紙頁的沙沙聲。忽然，第十三考場的平靜被打破了。一隻麻雀從窗外鑽進來，撲閃著這翅膀落在了十三考場牆上的空調上方。

「嗯？」年輕大男監考老師皺皺眉，走下來，揮手嘗試驅趕了幾下。這麻雀卻格外大膽，連動也不動。直直地盯著一個胖乎乎女生的試卷。

附近的學生紛紛側目。

「算了、算了。」另外一個監考老師沖自己同事擺擺手。既然麻雀不亂飛，也就先不要管了。

「大家認真做題，不要被這小小的麻雀干擾了！」

教室恢復了安靜，麻雀也很給面子，只是安靜地盯著女孩的試卷。

另一邊，唐文忍不住在心裡竊笑：張露同學一定要發揮好呀！不要辜負黨和國家對你的希望。

數學不愧是她最拿手的，一個半小時不到，唐文就得到了，除了最後一道壓軸題外所有題目的答案！

然後，那隻麻雀在屋裡亂飛起來。忽高忽低，不過還好，只飛了一兩分鐘就很識相的從窗戶鑽了出去。惹得學生們紛紛搖頭。

嗯，沒有看到誰把最後一題做出來呢。剛才的行動不過是想找出數學更好的學生，麻雀亂飛只是觀察一下考生的試卷而已。可惜沒有發現。

明天的理綜怎麼辦呢？

唐文按著有點發脹的太陽穴。控制麻雀也是一件耗精力的事。

砰、砰！

他抬頭看看，這是樓上移凳子的聲音。

「我都忘了樓上也是考場啊！」他眼睛一亮，控制麻雀飛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