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9章 你不過就是個小人!
「上次我在冷麥東樓下偶遇花非花的時候,他當時確實跟我說了不少,可是誰能想到,他竟然會是伯父的手下!」
孫天浩拍著胸脯,後悔得直搖頭,他要是早就知道這麼多,又何必一直在做無用功!
對於這件事情,冷琨並沒有過多的干預。
「你有辦法聯繫到花非花嗎?」現在,他只希望自己可以儘快找到有關於冷麥東的線索,不管怎麼樣,至少先給母親一個交代。
孫天浩搖頭,自從那次之後,花非花就與他斷了聯繫,後來他也發過幾次微信想了解關於冷麥東的遭遇,但是花非花卻一直都沒有再回復過他。
「恐怕有點難度,不過我在想,如果伯父口中所提到的任務是他非去不可的事情,只怕現在的花非花也一定會跟在伯父身邊。」
事實也是如此,當冷光德和花非花再一次將腳步踏足瑞士的時候,正是深夜。
「老大,您先回酒店休息一下,我今天晚上約了線人見面,等我查清楚情況之後再向您彙報。」花非花走在冷光德身邊,兩人從機場大廳急速而行。
「不了,我跟你一起去!瑪莎的事情非同小可,你我都不可小覷。」冷光德並不同意花非花的作法。
花非花著急,從華廈飛過來已經是好幾個小時的行程,再加上時差的關係,想必此時的冷光德已經是疲倦不堪。
可是,還沒等他開口,冷光德就已經率先坐上了早已等候在此的商務車,「我說過,這件事情很重要。」
見狀,就算花非花心中還有顧慮,可他卻也不能多說什麼,畢竟老大向來做事說一不二。
來到事先已經約定好的酒店,兩人就已經在角落的沙發上見到了那個線人。
當有關於瑪莎的事情越說越多,冷光德的眼神也越來越複雜。
「你的意思是說,有人提出來瑪莎並非現任大長老的親生女兒?」花非花無語,這種狗血的事情發生在一個大家族就算了,怎麼連瑪莎家族這種垃圾地方也會有這種變態的事情。
線人點頭,隨後左右環顧確認周圍安全之後,這才小聲開口,「確實是這樣,那堅定的語氣甚至讓我都懷疑事情是不是真的沒那麼簡單。」
沉默,冷光德靜靜的一個人喝著咖啡,氣氛的沉重讓坐在對面的線人有些緊張。
就在他深吸一口氣準備向花非花發問的時候,冷光德卻在這時再次開口,「你有辦法把那個人約出來嗎?」
「老大!」花非花嚇了一跳,他完全沒想到冷光德竟然會有這樣的想法。
先不說那個人是不是說真話,就算瑪莎真的跟現任大長老沒有血緣關係,這種時候也最為忌諱的,就是與對方的人碰面。
「萬萬不可啊,萬一再出點什麼事,咱們這一趟……」
花非花的話說了一半,冷光德就已經抬起手臂阻止了他,轉頭看著坐在對面的線人,冷光德眼神中閃爍著光芒,「你把他約出來的時候,只需要說三個字即可。」
「哪三個字?」
兩個人同時問道。
冷光德看著眼前的咖啡杯,悠悠之間已經輕啟唇角,「我相信!」
送走了線人,花非花看著此時坐在自己對面的冷光德,心情依舊沉重。
「你是不是覺是好奇,我為什麼要說那三個字?」冷光德又怎麼會不知道花非花心中所想,他拿起手機將一組資料調出來之後,就已經遞到花非花面前。
「你看了這個就知道了。」
花非花疑惑,但還是靜靜的接過了手機,滑屏的速度並不快,相比之下,花非花的臉色卻是變化得十分迅速。
「這些?」
不是出自他手的調查,再看這些資料的日期,顯然已經有些歲月的光影。
「所以,我並不擔心那個人不會出來。」
滿滿的自信,冷光德身上特有的魅力在這個時候得到了最大的放逐。
只是,兩個人卻沒有發現,此時就在臨座一個戴著鴨舌帽的男人正低頭不語,只是默默的聽著兩人的對話。
時間越來越晚,很多人在用完餐之後都已經結伴離開,而冷光德坐在這卻顯然沒有離開的意思。
花非花看了看時間,催促道,「老大,時間不早了,咱們先回酒店休息吧?」
「不。」冷光德冷笑,語氣不緊不緩,「有朋自遠方來,我們又豈能早早離去。」
說著,冷光德從口袋拿起面具就已經戴在臉上,只留下了一雙讓人看不出情緒的眼。
「哈哈!果然有魄力!」
空曠的飯店裡,一個男人張揚的笑聲頓時響徹,讓這隻剩下三個人的飯店顯得有些瘮的慌。
警惕的迅速抵在冷光德面前,花非花一臉的戒備,他怎麼沒發現這個人的存在,亦或者說是因為剛才的事情讓他放鬆了警惕!
「你是誰!」
看著眼前的鴨舌帽,花非花手抵在腰間,那裡是他常備的手槍。
鴨舌帽看著花非花的舉動,絲毫沒有任何緊張的感覺,反而一副偷笑的模樣,「面具,你手下的人都這麼逗逼嗎?」
噗!
花非花被嗆到了,這都是什麼跟什麼。
小德,這人該不會是在稱呼自己的老大吧?
還有,他哪長得逗逼了!
「花非花,都是自己人,回來坐下吧。」冷光德透著面具的臉,讓人看不出他此時的表情,只不過平靜的聲音卻不似老友相見那般親密。
既然老大都這麼說了,花非花自然不會再阻攔,但腳步也只是警惕的退到了冷光德的身邊就停下來了。
鴨舌帽依舊壓低著帽檐,讓人看不出他的模樣與神情,這一點跟冷光德呆在面具后是一樣的。
花非花很難想像,這樣的兩個人,怎麼可以做到可以心平氣和的坐在同一張桌子上,如果換做自己的話,恐怕連一秒種都呆不住。
「你來找我,恐怕不只是跟我一起吃飯這麼簡單吧。」
冷光德並沒有讓沉默沉寂太久,率先就已經開口。
鴨舌帽像是早就已經想到冷光德會這麼說一樣,帽檐下他的嘴角輕輕的抖動了幾下,勉強算得上是笑容。
「這麼多年沒見面,你還是跟以前那麼冰冷,老友相見,難道你就不打算讓我在有生之年看一看你的真面孔?」鴨舌帽問道。
透過面具,冷光德的眼神明顯是拒絕,「咱們還沒熟到那地步,見面這種事情,不適合咱們的關係。」
兩個人的對話,愈發讓站在一旁的花非花感覺是到茫然,這到底是什麼啞謎,他怎麼完全聽不懂啊。
鴨舌帽聽了冷光德的話之後,只是輕輕笑了一聲,卻沒有生氣的意思,「看來當年的事情果真還是讓你恨透了我。」
「好漢不提當年事,過去你的那點小心眼不過只是讓我知道了你是個小人罷了。」冷光德絲毫沒有讓步。
站在一旁的花非花,聽得驚心動魄。
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神對話,他怎麼聽得火藥味那麼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