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六七章 大結局(中)
至於錦蒼夜氏皇族這邊,永恆不變的話題還是關於……糟心皇位的繼承問題。
律王夜子逸嘴皮子都快磨出血泡來了,嗓子也快喊啞了,可惜的是,他們家皇兄夜子墨就是神神在在地,死活都不肯將皇位給收回去哎喲喂。
「皇兄,我們錦蒼的江山真心需要你,你不能就這麼撂挑子啊?」
律王夜子黑強忍著各種恨不得動手掐死面前兄弟的衝動,俊臉一片扭曲,各種咬牙切齒道。
聞言,夜子墨乾笑了兩聲,然後伸手優雅無比都端起了桌上的茶杯,一邊輕輕吹了一下,一邊風淡雲輕道,「子黑,你做得很好,所以,還是由你繼續做下去吧。你可以當皇兄我已經駕崩了,不要有任何心理壓力。」
夜子墨這話一出,律王夜子黑已經氣得沒脾氣了,奶奶滴熊,這個漢子為了『逃避責任』居然連詛咒自己的糟心話都能說出來,算你丫牛逼。
可是律王夜子黑還是不願意就此……被束縛住,他再度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表情很是虔誠到,「皇兄,子黑自知罪孽深重,實在是難以當此大任,要不你再好好考慮,考慮。」
夜子黑這話一出,夜子墨突然站起身來,然後伸出手,重重地拍了一下自家還在……『負隅頑抗』,決心跟自己『抗爭到底』的兄弟,語重心長道,「所謂浪子回頭金不換,既然你已然知道自己做錯了,那就將錯就錯吧。」
夜子墨這話一出,他突然也發現自家兄弟律王夜子黑俊臉已經漆黑如鍋底了,自知自己這話多少有些……不太厚道,他便再次輕咳了一聲,然後改口道,「那個,我的意思是說,要給你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所以你就用餘生好好守衛我們錦蒼的江山吧,子黑,你就體諒一下皇兄我,我年紀已經大了,身體也大不如前,實在是扛不起我們這萬里江山,錦繡山河就交給你了。」
皇帝陛下,咳咳咳,好吧,應該說是前帝開啟了胡說八道的……忽悠模式。
反正,夜子墨已經打定了主意,不管夜子黑如何要死要活,特么地自己一定不會接下這個……燙手山芋好伐?
放著自由瀟洒的日子不過,非要攤上這麼多……破事兒,還三百六五天常年午休,我勒個去,他除非是腦袋進水了,才會再度去爭著搶著,哭著喊著去當免費長工啊,啊,啊。
聞言,律王殿下夜子黑就跟死了爹媽似的,表情一下子青,一下子白,最後就是讓人各種無法直視的……黑了哎喲喂。
「你就是吃定我了是不是?」
被幾重打擊下,律王殿下的好脾氣也整個……被摧毀了,他雙手緊握成拳,表情各種『兇殘』地看著自家皇兄夜子墨,惡狠狠當質問道。
一聽夜子黑這話,雖然夜子墨心裡咯噔了好幾下,心有惴惴的,生怕自己真的會被這個瀕臨暴走的漢子給吊起來狠狠地揍一頓,但是吧,夜子墨還是堅定了自己的立場,他尋思著,如果一頓『暴打』就能讓他徹底跟『長工』身份saygoodbye的話,也算是物有所值,咳咳咳,好吧,是物超所值。
這麼一想,夜子墨便索性做出了一個……慷慨赴義的壯舉,直接將自己的俊臉給送了上去,然後身體有些哆哆嗦嗦道,「子黑,要是你覺得一定得揍我一頓,你才願意替國分憂的話,來,皇兄讓你打。」
夜子墨這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將律王夜子黑氣得心肝肺都跟著亂顫了,他的雙手鬆開了,又捏緊,捏緊了,又鬆開,最後,某個王爺已經『心如死灰』了,看來,他是無論如何都無法說服面前這個該死的懶鬼了就是。
「算你狠。」
最後,被氣得只差當場心梗的律王殿下跟自家皇兄夜子墨撂下了這話,就拂袖而去了。
當守在外面的宮人一看到他們的新帝夜子黑那恨不得拿刀砍人的架勢,就知道,這一次,夜子黑又敗給了上任皇帝夜子墨。
宮人們也是唏噓不已,講真,他們確實是有些沒辦法理解上位者的奇葩腦迴路,多少人搶得頭破血流,打得死去活來,活來死去地,費盡千辛萬苦都想要得到那個至高無上的九五之尊之位。
可是,怎麼到了他們錦蒼夜氏皇族這邊,一切就開始不按套路了咧?
先是前後兩任帝王為了個國君之位,幾乎每天都在上演著……『兄恭弟謙』的『禮讓劇場』,圍繞的主旨永遠都是--論卸職的重要性。
看到夜子黑總算是再次被自己給……攆走了,夜子墨也長長地鬆了一口氣,然後有些害怕地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胸口,嘴裡還在碎碎念,「玉皇大帝啊,方才險些嚇死朕,還以為真的就要駕崩了咧。幸好,幸好,子黑還算是善良的,沒想要手刃老子。」
在自家皇兄夜子黑這裡碰了一鼻子灰的律王殿下夜子黑,自然還是……心有不甘,於是乎,他便再度跑到了太皇太後上官玉容那裡,自然也是想給自己討一個說法,咳咳咳,好吧,在夜子黑眼裡,他覺得自己不過就是想申訴一下下而已。
夜子黑就想讓一直對自己各種不喜,可是,最近卻漸漸給自己好臉色的皇祖母,能夠好好地去教訓一下那個……扶不上牆的亂泥,括弧也就是他們家不務正業的皇兄夜子墨不解釋啊,啊,啊。
可是,夜子黑還沒抵達太皇太後上官玉容的宮殿,就被不知道從那裡得知自己要來消息的姚嬤嬤給擋在了寢宮外面。
「姚嬤嬤,你這是何意?」
新任國君夜子黑當即就沖著姚嬤嬤各種眼刀子,嗖嗖嗖地招呼上了。
講真,姚嬤嬤也覺得自己很是委屈,嗚嗚嗚,上面的主子們談不攏,為毛卻非要拿她開刀咧?
雖然,姚嬤嬤也覺得這個時候的皇帝陛下夜子黑讓她各種心驚肉跳,她還是硬著頭皮跟某人對著幹了,咳咳咳,好吧,不過就是一個例行傳話罷了啊,啊,啊。
「皇上,太皇太后她老人家已經歇息了,您請回吧。」
一聽姚嬤嬤這話,夜子黑當即就抬頭,面色很是扭曲地瞅了瞅天,然後各種咬牙切齒道,「現在這才幾更天,皇祖母她老人家怎麼睡得這麼早。莫不是身體不舒服吧,那朕還真得去看看了。」
皇帝陛下夜子黑作勢就要……闖,姚嬤嬤心裡已經是內流滿面,嗚嗚嗚,主子爺您又不是不知道,這不過就是一個託辭,為毛要醬紫為難老身這個老娘們兒啊,啊,啊。
姚嬤嬤深呼吸了兩次,然後就跟天接了膽,把心一橫,將腦袋給別在了褲腰帶上,然後一副『從容赴死』的牛逼樣,雙手一伸開,然後就攔在了皇帝陛下夜子黑面前。
她雙眸緊閉,嘴唇各種哆哆嗦嗦道,「主子,太皇太后還說了,她歇息的時候不想讓任何人打攪,您還是回去吧。」
說完這句,姚嬤嬤再度睜眼瞅了瞅夜子黑,好吧,她們的皇帝陛下真的已經是面色鐵青了啊,啊,啊。
可是,再怎麼害怕,姚嬤嬤也不敢不將自家主子太皇太後上官玉容吩咐的事情交代清楚,這麼一想,姚嬤嬤便再度顫顫巍巍道,「那個,陛下,太皇太后她老人家還說了,日後你們兩兄弟的事情就自行好好商量著辦就行了,她不會再插手管宮中的事,她說她也老了。」
一聽姚嬤嬤這話,夜子黑整個人都不好了,奶奶滴熊,這果然就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方才,他那個無賴,無恥的皇兄夜子墨才拿年紀說事,現在又來了一個老婆子,也是來年紀來說事。
啊,啊,啊,這還能好嗎?他不過就犯了一個錯而已,為毛要讓他搭上自己後半生的全部自由來賠償啊,啊,啊。
一看夜子黑那一副如喪妣考的樣子,姚嬤嬤也覺得有些……同情and於心不忍。可是,她又能怎樣呢,這都是皇帝們自己的事情啊,啊,啊。
最後,皇帝陛下夜子黑垂頭喪氣地離開了,就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樣,各種萎靡不振,各種失落。
看得姚嬤嬤連連搖頭。
等姚嬤嬤恭送皇帝陛下夜子黑離開后,太皇太後上官玉容那緊閉的宮門便飛快地打開了,一個滿臉褶子,但是精神頭相當好,一身雍容華貴的老婆子笑臉盈盈地走了出來。
「參見太皇太后。」
姚嬤嬤當即就沖著自家主子行禮。
「小聲點,小聲點,你這是想將小黑招回來嗎?」
太皇太後上官玉容健步如飛地跑到姚嬤嬤面前,然後趕忙捂住了她的嘴。
「哎,真是太不容易了,老身也應該像一修那個小王八蛋有樣學樣的,他居然敢跟我們玩失蹤,直接離宮出走了。這個混小子,這麼久不能折騰老身,老身還怪想念他的啊。」
太皇太後上官玉容一邊偷偷地看著已經消失在迴廊轉角的夜子黑,一邊各種感慨地數落起曾經險些要了她老命的糟心孫子--辰王殿下夜子逸呵,誰讓這貨官方的解釋就是『失蹤』了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