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重生時

?「回答我，這幾道題目的答案是什麼？五，四，三，二，一！」

「啊~~~~~~不要啊~~~~~」

「背出這張字母表，五，四，三，二，一！」

「不，不，不，給我點時間啊啊啊啊~~~~」

被捆縛在座椅上的年輕人涕淚滿面，從來沒有承受過這樣的痛苦，年輕人顯得有些情緒崩潰。

「等一下！等一下！」

少年清朗而焦急的聲音響了起來，阻止了自己的堂兄遭受到新一輪的電擊。

身穿白色外套的實驗人員沒有絲毫的憐憫之心，為了達到他們的項目目標，也為了不讓其他人抓到把柄，所有拷打電擊的點都是年輕人身上有顏色的部位，而這些部位原本就脆弱的厲害。

只是兩次的電擊就已經讓常觀芮幾乎要暈過去，而在實驗之前他就被注射過了藥劑，讓他根本無法徹底的失去意識，他已經連咬舌自盡的心都沒有了，那一聲「等一下」對他來說猶如天籟。

「常觀硯，智商一百一十八。」

一名實驗人員冰冷的聲音響了起來，顯然是通過機器改變了自己的音調，在簡單的介紹了一下常觀硯的身份之後，掌控實驗的那名主要實驗人員轉回了臉，顯然是不打算理會常觀硯的阻止。

剛剛才緩過一口氣的常觀芮看到了這一幕，差一點沒有被自己的恐懼憋暈過去，如果不是疼的說不出話來，他一定會嘶吼出聲：「你倒是聽聽他說什麼呀你這個白痴。」

「數學題的答案依次是五又三分之一開三次根，一萬八千九百四十一點三二五八，負三十三又二十八分之十一開四次方根，字母無序表有一千八百三十一個字母，是ZHREYNESFH……」

常觀芮覺得自己有些發暈了，那些瘋子給出的圖片只停留了五秒鐘，一旦他回答不出來就狠狠的給他一下，常觀芮根本沒有辦法集中注意力去記這些東西，哪怕他的智商已經高達了一百四十一，但是現在，那個不被他看在眼裡的小堂弟竟然會背，而且背的頭頭是道，在這一瞬間，常觀芮只能期待常觀硯能背的久一點，讓他能多休息一會。

「咦？」

負責實驗的主實驗人員有些吃驚，他看著手中的平板電腦因為常觀硯的背誦而跳出一個又一個的綠燈，實驗人員皺著眉頭看著常觀硯，臉上的表情漸漸的變成了撿到寶的樣子，然後在常觀硯背誦結束而常觀芮露出一臉死灰的表情時，他又在平板電腦上操作了一下。

第三題，第四題，第五題……常觀芮突然發現自己清閑了下來，看到小堂弟那麼努力的為他分擔痛苦，常觀芮非常的感激，以至於身旁兩名工作人員的低喃聲在他的耳邊響起時，他都沒有聽進去，只是本能的存儲到了腦子裡。

「觀硯，謝謝你。」

當一場持續了兩個小時的實驗終於結束的時候，常觀芮對常觀硯表示了自己的感激之意，「要不是為了帶書給我，你也不會從學校里出來，更不會跟我一起被綁來。」

常觀芮的內疚之意是真實的，他心底的慶幸也是真實的，他知道如果這次不是常觀硯在，他這會子說不定已經被電死了，常觀芮覺得很辛苦，他的腦子大約也是因為這樣被驚嚇壞了，所以才不能完成那些人的要求。

常觀芮覺得自己的胸口兩處痛的越發的厲害起來，似乎還有點火辣辣的感覺，他迷迷糊糊的感到自己好像快睡著了，然後恍惚間聽到很多人在說話。

「這孩子是常家的，怎麼沒聽說過。」

「他後面做的那些題，已經達到兩百的程度了吧？」

「兩百，怎麼可能？我剛才偷瞄到教授手上的測試結果了，兩百八十五。」

「怎麼可能，常家的繼任者不是那個常觀芮么，一百四十一，這個居然是他的翻倍。」

「呵呵呵，華國的常家不是天才世家嗎，家裡竟然有人會隱藏自己的真實智商？」

「所以教授說的對，找出常家基因里的秘密，就是能成就所有人類的進化，這樣的瑰寶握在一個家族的手裡，太不正常的。」

「沒錯！」

什麼？在說什麼？兩百八十五？怎麼可能，開玩笑的吧，常家的孩子里，怎麼可能有人的智商能超過他？！

常觀芮的頭搖的非常的厲害，就好像看到了什麼恐怖的東西，然後當他的視線落到了正對著他躺在手術台上的瘦弱男孩時，常觀芮的臉色突然猙獰了起來。

「常觀硯，你給我睜開眼睛！」

「常觀硯，你竟然敢騙我！」

「……硯！……觀硯！常觀硯！」

猛然睜開的大大的一雙眼睛黑白分明，沒有絲毫的睡意，站在上方遮擋住夕陽光芒的女人露出了一個溫柔的笑容，語氣裡帶著滿滿的不贊同：「怎麼又看書看著睡著了？」

擁有一雙大眼的是一個六歲的小男孩，他抬眼看著自己的母親，還有一直堆到了母親膝蓋邊的那三疊書，小男孩露出了一個乖巧的笑容，讓人感到心頭暖暖的：「沒有，就是發了會呆。」

「發什麼呆呀，讓你少看點書，變成小書呆了要。」

女人話里話外都透露著濃郁的母愛，她彎腰搬起小腿旁的一摞書，看了看那些只有三四層新的書套，有些無奈的道：「你又去舊書店淘書了？媽媽不是說了嗎，只要是你想看的，我們去書店買或者是圖書館借都可以啊。」

「這樣比較不浪費。」

小男孩清秀的五官顯示出他是集合了所有優點出生的孩子，看到母親在幫自己收拾雜物，他也忙不迭的站起身幫忙起來，只是女人並沒有讓他立刻幫手，而是抬抬手指示意他把躺椅旁的茶几上那杯溫開水喝掉半杯之後，才來幫手。

「這些書都看完了嗎？」

「嗯，看完了。」

「那一會我拿車子過來推到地下室去。」

「謝謝媽媽，我也一起去。」

「你爸爸今天會早點回來，晚上想吃什麼？」

「外賣！」

「……媽媽做菜很難吃嗎？」

「當然不是，我只是不想媽媽老是對著那些油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