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求他幫忙
陽光暖人,屋子裡一副冬日之景。
「媽,我不要去當羅啟國的情婦,我們可以想其他辦法……」文清苦苦地哀求著。
「其他辦法?」文太太尖聲厲問,「靠你?」
「你要知道,你爸爸的公司是怎麼來的,那都是我娘家的錢。」文太太修剪尖銳的指甲,指在文清的臉上,惡毒和厭惡,更是在一瞬間爆發出來。
「媽……」文清帶著哭音繼續哀求,心被深深地刺痛,雙眼與文太太直視著。
原來,媽媽對她的不喜,已經到了這般水火不容的地步。
一面是爸爸的公司岌岌可危,一面是媽媽的咄咄相逼。
她到底該怎麼做?
文太太帶著諷刺的笑,把文清上下打量了遍。
尤其看到文清越長越美的時候,眼中的恨意和惡毒都要決堤般宣洩而出了。
最終只是撂下一句讓文清好好考慮的話,就拎著她那限量版的包包走人了。
文太太一走,文清再也支撐不住的靠著牆滑到在了地上,嚶嚶的痛苦起來。
也就是那晚,文清做出了一個驚人的決定。
坐在任氏集團大樓的會客室里,文清手捧著牛皮紙袋,看著牆上鍾內的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她的心也變得害怕不安起來。
她不知道自己這樣做,到底是對還是錯。
可是,她必須做,這也是她能想到的唯一辦法。
任氏集團現任總裁任安然,是她好友加閨蜜任茜茜的哥哥,也是她唯一認識的,有錢有權有地位的男人。
若不是被逼如此,她不會異想天開的跑到任氏集團。
「文小姐,不好意思,我們該下班了。」秘書踩著高跟鞋走過來,臉上帶著抱歉。
「不,是我唐突了。」文清搖搖頭,臉上閃過自嘲的苦笑,沒有提前預約通知,任安然怎麼可能見她?
何況,她和任安然之間只有幾面之緣,那都是在任家大宅時。
文清把牛皮紙袋放進背包里,準備起身走人。
「文小姐。」
電梯門被打開,從裡面走出一位穿著手工定製西裝的修長男人,他見到文清的第一面就喊出了文清的名字。
「任總裁。」文清靠邊站著,她完全沒有想到,等了一下午,任安然竟然不在公司,現在才回來。
她更沒有想到的是,竟然會在她要放棄時,見到了任安然。
這樣的轉折,饒是文清,也有點驚訝。
「跟我進來。」任安然解開身上的西裝外套,鬆了松箍著脖子的領帶,秘書已經幫著推開辦公室的門。
「是。」文清快步跟上。
「說吧,你來找我什麼事。」關於文清來找自己的事情,秘書在第一時間就通知了任安然。
不然,文清怎麼可能在任氏大樓的會客室里,一坐就是一下午呢?
文清把連夜準備好的文件放在任安然的辦公桌上,低著頭帶著點點期待的,又退到一旁。
任安然挑挑眉,依言打開了看,每看一頁,眉目就輕挑一下,直至看完為止。
「你是想要我出手幫助文氏集團是嗎?」任安然把看完的文件扔回辦公桌上,調整了下舒適的姿勢問道。
「呃……對,是的。」文清硬著頭皮點頭。
「看起來這些文件都是你準備的,你應該也知道文氏集團現在的狀況,你覺得我有必要出手嗎?」任安然不答反問,視線落在那個唯唯諾諾的小女人身上時,還有著他人無法懂的複雜感情,但很快就恢復成公事公辦的模樣。
「我……」文清尷尬的張張嘴,豁出去的說道:「只要你幫文氏集團渡過難關,我就任你處置。」
「就你?」任安然嗤笑出聲,這個女人是沒腦子,還是有一個借了天的膽子呢?
「是的,我。」文清點點頭,覺得頭皮繃緊了的發麻。
她現在,站立難安,像是被獵人瞄上的獵物,隨時都有被撕碎的可能。
任安然這個男人,從小時候和任茜茜在一起玩時,她就感覺到了任安然的危險,所以每次去任家大宅玩,她都會盡量躲著任安然。
「那好,你說說,你父親的公司,如今欠下了多少債。」任安然也不準備把文清逼得逃離,他微眯起眼睛,視線在文清的身上轉了一圈。
淡雅的妝容,一身得體的套裝,齊肩的短髮,頭上夾著一個蝴蝶髮夾,以前圓潤的臉蛋,如今看來清瘦不少。
「幾……幾十億吧。」文清說的不是很確定,她聽文太太說過,大概是這個數字範圍。
文清說完有些不安的去看任安然,而任安然只是給了她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
「幾十億?」
「確實啊!九十九億,也叫幾十億。」
「對,對不起,我、我真的不是很清楚。」文清猛地道歉,心兒撲通撲通的直跳。
「不知者無罪,人之常情。」任安然幫文清找到了台階給她下坡。
「我……」文清臉上突然一陣火辣辣的疼,像是被人當面摳了一巴掌,她卻無力辯解。
「說說看你的誠意。」任安然點點辦公桌上的文件袋,帶著笑意的臉上,似在取笑文清的天真。
「誠意?我……」文清完全懵住了,睜大一雙兔子一樣紅彤彤的眼睛,她根本不知道,需要什麼誠意,也不明白任安然說的是什麼意思。
或者該說,這是任安然趕她走的意思。
「真、真的很對不起,我這就離開,叨嘮了。」文清上前拿起文件袋,緊咬著唇瓣,忍住眼中滾動的淚珠,準備離開。
任安然卻不會讓她就這樣離開,他扣住放在辦公桌上的文件袋,臉色很是難看。
「我,任總裁……」文清想要問,為什麼不讓她拿文件袋,這時放在包里的手機就響了,她看了看任安然,視線又落在背包上,進退兩難。
「接電話。」任安然命令著文清。
「我……」文清遲疑著。
「是不是要我親自接?」手機鈴聲越來越響,任安然的臉色也越加難看,他站起修長的身體,俯過來大有幫文清接的意思。
「不用。」文清抱著包包,用力地搖著頭,往後退了幾步。
「接。」任安然又重複了遍。
「喂……」
「文清,我現在在你家,你人呢?」電話裡面傳來一陣猥瑣的聲音,文清一聽,蒼白的手指抓緊了手機殼子。
「羅叔叔,請你離開我家。」文清咬著唇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顯得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