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夢魘・紫宇文的童年
「咕嘟!咕嘟!」
正當紫宇文貓在千葉貞懷裡愜意地享受著這種從來沒有體味過的『軟玉溫香』時,肚子卻不爭氣地響了起來。
「小文,餓了吧!姐姐帶你下去吃東西。」千葉貞到真是善解人意,而且心地善良。
紫宇文就像個小孩子一樣任由千葉貞牽著手,離開書房。穿過走廊,下了好長一段樓梯,再繞過一間跟紫宇文常去的街心公園差不多大小的客廳之後,紫宇文終於被領進了有生以來見過的最大的廚房和餐廳。
一張足足有十米長的巨型餐桌,餐桌上整齊規矩地擺放著銀制的餐具和純金打造的燈台,就連餐具下壓著的餐巾,看起來都柔滑的如同少女的肌膚。
紫宇文沒有數餐桌兩旁究竟有多少張椅子,因為數起來實在太累了。其實更主要的原因是,紫宇文從看到餐桌上那些銀制餐具的時候開始,眼睛就再也沒有從餐具上挪開過。
「錢啊!都是錢啊!」紫宇文知道只要隨便偷一套餐具拿出去賣了,都足夠自己買一車麵包圈躺在上面吃個夠。
「小文,你在這裡坐著等下,姐姐給你拿好吃的。」說完千葉貞就走進餐桌左側的一扇門裡。
不一會兒功夫,千葉貞就親自端了一大托盤東西,大老遠的紫宇文就聞道一股特異的香味兒。雖然知道馬上就可以吃到這些美味佳肴,不過紫宇文還是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美食一到紫宇文面前,紫宇文不管三七二十一,抓起來就往嘴裡塞,雖然聽見千葉貞叫自己慢點吃,不過紫宇文卻絲毫沒有放慢吞食食物的速度。
半個多小時后,紫宇文打個飽嗝,用手摸了摸自己跟四個月孕婦差不多的肚子,一臉的愜意。
看著紫宇文摸肚子的可笑動作,千葉貞笑問:「吃飽了嗎?」
「吃飽了,姐姐你真好!」紫宇文又開始發嗲了。
「吃飽了就上樓休息吧!明天和姐姐一起過生日。」千葉貞知道紫宇文剛剛從中暑中恢復過來,還需要休息,就沒再多說什麼,直接領著紫宇文回了剛剛歐管家帶他出來的那個房間。
回到房間之後,紫宇文又膩在千葉貞懷裡撒了會兒嬌之後,才依依不捨地放千葉貞離開。
當千葉貞關上房門離開之後,紫宇文長長的出了口氣,然後四仰八叉地躺在柔軟的床上,目光有些『猥瑣』地看著天花板回想著剛剛發生的一切。
可能是在千葉貞的懷裡待太久的緣故,紫宇文現在還能聞到空氣中殘留著的千葉貞的體香。帶著滿足的微笑,紫宇文準備在小小的補眠一下,順便在夢中在YY一會兒。
睡夢中。
紫宇文的夢中第一次沒有出現眾多美女簇擁的場景,而代替這些香艷鏡頭的是一片蔚藍的大海。
大海的蔚藍與湛藍的天空交匯在很遠的地方,海風一陣接著一陣的吹過來,紫宇文感覺很愜意,很舒服。
可是,就在這時,紫宇文看到前方不遠處的海灘上,一位年逾古稀的老人迎著海風靜靜地站著。老人的背微微有些彎曲,似乎身體狀況也不是很好,海風一吹,引得老人一陣咳嗽。不過老人似乎有意壓低咳嗽的聲音,定睛一看原來在老人的懷裡還抱著一個熟睡的小男孩。
小男孩看起來大約五、六歲大小,胖乎乎的鵝蛋臉,精巧的五官,讓他看上去可愛中帶著幾分淘氣。
「爺爺!爸爸媽媽怎麼還沒回來?」小男孩雖然被老人抱在懷裡,但卻扭著腦袋瞪大了眼睛看著碧波蕩漾的大海。
老人又咳嗽了幾聲,然後將小男孩放下來,顯然老人的身體狀況很差,連長時間抱著一個五、六歲的孩子都很難做到了。
「快了!」老人的回答有些蒼白無力。
「可是我們已經在這裡等好多天了。」小男孩掰著手指,顯然是在計算天數,可惜他手指不夠數,算了好一會兒也沒得出準確的天數。
「兩年了,整整兩年。」老人在心裡暗嘆。
從小男孩記事起,幾乎每個月老人都要帶他來海邊等他的父母。其實,兩年前小男孩的父母就已經葬身在海難中,只不過老人不忍心將這個消息告訴孩子,深怕他幼小的心靈承受不了。
海風越來越強勁,伴隨著海風原本還比較平靜的海面也沸騰起來。老人的身體似乎已經無法承受海風的侵襲,將衣領裹了裹,然後牽著小男孩的手,說道:「乖孩子,跟爺爺回去吧!過幾天我們再來。」
小男孩有些不舍地看看大海,默默地點點頭然後攙扶著老人離開了。
夢境並沒有到這裡結束,而是直接切換到一間有些破舊的房子內。房內的擺設很簡單,一張雙人床、一張方桌、兩張凳子,再有就是被一條布簾隔開的用來做飯的小角落。
此刻老人眉頭緊皺,不時的還要咳嗽一陣。而剛剛海邊那個小男孩正忙碌地在房間的角落裡熬藥。
老人用手帕捂著嘴,咳嗽的聲音有些壓抑,似乎並不想讓孩子太擔心。不一會兒功夫,小男孩捧來一碗黑乎乎的葯汁,看著老人喝下去。
「爺爺好好休息!」小男孩站在床沿,很吃力地扶著老人躺下。事實上小男孩的身高僅僅比床沿高了一點點,但是為了能攙扶爺爺,很早的時候,小男孩就搬來磚頭將床沿旁邊的地面墊高了。
老人愛憐地摸摸小男孩的頭,閉上眼睛。可是這一閉,老人就再也沒有醒過來,只可惜小男孩並不知道老人已經去世了,只是趴在床沿上安靜地等待。
漸漸的小男孩睡著了,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睡夢中小男孩看見有人將爺爺的身體蓋上一塊白布,然後抬走了。
接下來,夢境中是無邊的黑暗,除了黑暗就只剩下凄冷的風聲……
「爸爸……媽媽……」夢中的小男孩繼續呢喃地喊著。
忽然之間,黑暗消失了。凜冽的海風捲起的海浪打斷了小男孩的呢喃細語,繼而一條巨大的海蛇出現在小男孩的面前。海蛇的身軀高大、冗長,一出現就捲起了十幾米高的海浪,更可怕的是隨著海蛇的出現,一股強大的壓迫感頓時讓小男孩使去了行動的能力。
小男孩全身都開始哆嗦,面對眼前的大怪物,怎麼可能不緊張不害怕呢?
可是,海蛇似乎並沒有因為小男孩的緊張害怕而心慈手軟,卷著海浪朝著小男孩撲了過來。
「爺爺救我!爺爺救我!」小男孩大聲的呼叫,稚嫩的聲音也因為過度的緊張和害怕而顯得有些顫抖。
海蛇無情的張開血盆大口撲了下來……
「啊!」紫宇文電擊一樣的從床上彈起來,豆大的汗珠已經布滿額頭。
「怎麼了?小文!」聞聲趕來的千葉貞直接衝進房間,坐到紫宇文的身邊關切地詢問。
紫宇文長長的喘口氣,等到心緒稍稍平靜一些之後,才說道:「姐姐,我剛剛做了一個噩夢,夢見爺爺死了,我快要被大海蛇吃掉了。」
千葉貞用衣袖替紫宇文拭去額頭的汗水,輕聲說道:「小文不怕,只是一個夢而已,有姐姐在大海蛇已經被姐姐嚇跑了。」
同樣的夢紫宇文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可是自從生活在貧民窟以後,這個夢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過了。紫宇文沒想到今天這樣安逸的睡眠環境竟然會做這樣的噩夢,不過紫宇文更沒有想到的是,千葉貞竟然穿著半透明的睡衣就闖了進來。
而此刻有些『曖昧』的動作,讓紫宇文有意無意間透過千葉貞寬鬆的領口,看見一些貌似不該看見的東西。
「恩,這丫頭還沒發育成熟。」紫宇文腦海里做出這樣的判定,雖然如此近距離的『偷窺』還是第一次。
千葉貞似乎並沒有意識到自己此刻的舉動有什麼不妥,只是在替紫宇文擦拭額頭汗水的時候,感覺到紫宇文身體在微微顫抖,以為是眼前這個身世可憐的小弟弟還在因為剛剛的噩夢后怕,因此千葉貞偉大的『母性』再一次爆發了。
當然,紫宇文又一次成為這次『母性』爆發的受益者,如軟玉溫香的懷抱,讓紫宇文有那麼一刻大腦一片空白了。而在之前的許多年,雖然紫宇文也經常和七哥一起搞些『偷窺』活動,可是總體來說,還是屬於『有賊心,沒色膽』的小角色行徑。
忽然間,千葉貞覺得胸口似乎有一股暖暖的液體流了進去,低頭一看紫宇文正閉著眼睛,趴在自己胸前睡著了,而那股暖暖的液體正是從紫宇文嘴角分泌出來的『口水』。
如果是一個成年人如此這般的趴在一個少女胸前睡覺,嘴角還流著『哈喇子』,恐怕文靜如千葉貞這般,也會毫不留情的一巴掌把這人扇到西京市郊區去。
不過,既然事情發生在紫宇文身上,那結果就另當別論了。誰叫我們的主人公長了一張貌似純潔、天真,我見猶憐的臉呢?
千葉貞輕輕的將紫宇文放平躺在床上,然後像關愛孩子一樣,為紫宇文蓋好被子,靜悄悄的離開了。
瞬間,房間內又恢復了剛剛的寧靜,紫宇文突然睜開眼睛,眼波轉動間流露出一種很複雜的情緒,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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