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第262章
語畢,她手一抖紅菱就向著許揚的喉嚨直射而去,看來她雖然得知許揚中了自己的毒,但也不敢有絲毫耽擱。
「嗖!」紅綾的破風聲方起,就已經到了許揚的喉嚨邊緣。
眼看許揚就要隕落,卻見他的頭顱一偏,竟然玄之又玄的躲過了這一擊。
紅艷也只能見到這一幕而已,因為她的喉嚨已經被一道銀芒洞穿。失去主人控制的紅綾,落於地上。
在此之前,許揚已經一彈而起,隨後一道銀芒落在他的手中,正是那枚穿雲鏢。
不用說,滅殺紅艷的自然是這穿雲鏢了。
在紅艷的紅綾即將擊殺許揚,心神防備最低之時,其被許揚祭起偷襲。
它原本一直和紅綾糾纏,掉下時離紅艷並不遠,加之紅艷沒有防備,自然是一擊得手了。
許揚一收穿雲鏢,身形一個模糊竟然沒有做其它事情。而是直接出現在尚未倒下的紅艷屍身旁,將其一扶而起。
只見他右手突然浮現出一絲黑氣,顯得陰森詭秘異常,快速的爪在了紅艷的頭顱之上。他雙眼一閉,彷彿在感受生命,隨後臉上神色變幻,陰晴不定起來。
足足數十息之後,許揚才輕吐一口氣,嘴角露出一絲笑意來。但是這笑意並沒有持續多久,就變成了凝重之色,望了望頭頂的陣法光幕。
光幕不斷地傳來陣陣低沉的轟鳴聲,不用說外面肯定有人在不斷攻擊著陣法。而且看這陣法光幕,已經比原本之時黯然了大半,看來破開也只是時間問題而已。
此陣雖然是中階法陣,但也只是靠陣旗陣盤匆忙布置,根本經不起持續的削弱。
許揚對光幕只是一掃,就沒有再理會了。
他一眼盯著紅艷右手食指上的儲物戒,毫不猶豫的一扳而下。也不查看,就到了紅綾掉落處,將其收了起來。
之後就不用多說了,吳征的儲物戒和大斧,以及老劉的儲物戒和爪狀法器一一落入其手中。
將這些都收起來后,許揚才快速查看了一下各人的寶物。
除了將裡面眾人的靈石、符篆和法器,取出收入自己的儲物戒中,其餘的就直接塞了進去。
不過,黑袍男子對於同夥的寶物,應該都有所了解,他可不會輕易動用。
做完這一切,他再看了看上面漸漸變弱的陣法光幕,就兩手各握一枚靈石,調息恢復起來。
方才一戰,他和吳征硬拼力氣,消耗法力甚巨。最後的那一擊,雖然重創了吳征,但他也受一些內傷。
當然了,最為嚴重的傷勢,自然是老劉的一擊造成的。
雖然因為金剛不滅訣第一層大成,他肉體比起一般修士要強大不少,而且他也控制厚土盾卸掉了部分的力度,但依舊傷得不輕。
不然在滅殺掉老劉后,他也不會想到先震懾紅艷,再偷襲對方的方法了。這都是為了避免消耗剩餘不多的法力,或增加不必要的傷勢。
只是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竟然差點在陰溝中翻船,中了那紅艷的毒。
其實這也是他唯一不明白的,那毒性在只是持續了一瞬間,就自動消失了。
但那一瞬間卻妨礙了他的偷襲,不過他也通過那時了解的毒性,假裝中毒的樣子,並將那紅艷騙了過去。
之後就不用多說了,他獲得了全面的勝利。
雖然付出的代價不小,而且差點因中毒而萬劫不復。但他仍然勝了,成功滅殺了三個同階修士。
至於為何毒性對他沒甚作用,就不是他此刻所需深究的事情。此時他正不斷地恢復法力,和調養體內傷勢。
對於陣法外的敵人,許揚雖然在意,但卻並不著急。
因為儘管說起來複雜,但其實許揚和吳征三人之間的爭鬥,不過持續了小半柱香的時間而已。
土屬性陣法最為堅固,許揚認為還有不少時間讓其恢復法力。
他的想法與事實不完全相符,但也相去不遠了。因為在陣法外的黑袍男子,只是不斷操縱著青虹攻擊,並沒有使出全力。
此時黑袍男子一邊攻擊著光幕,兩隻手卻各握著一枚靈石,緩緩吸收著消耗的法力。吸收靈石恢復法力的速度,竟然比起消耗來還有快上數分。
只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的神色卻開始變幻不定起來。
裡面的局勢,雖然由於陣法阻絕的緣故,他並不清楚。但他也知道,吳征三人的進展並不順利。
按照他的估計,在吳征的蠻力和老劉的敏捷,以及紅艷的魅音和毒粉下,許揚即使不懼紅艷的魅音也沒有可能支撐太久的。
但是事實就是裡面沒有絲毫聲息,也就是說不是他們依然在激戰,就是吳征他們敗了。否則,吳征他們即使不能藉助對方陣盤撤掉陣法,也會協助自己破掉此陣才對。
這兩種可能中任何一種,都不是黑袍男子所願意見到的。
「轟!」一擊過後,黑袍男子看到身下的陣法又黯然了一絲,但是離破掉還要花費不少時間。
他手中的靈石此刻也化作了粉末,同時他覺得體內一陣舒暢,法力回復到了巔峰狀態。他連追趕許揚和動用穿心錐時,所耗費的大量法力,也都補滿了。
身下的陣法依舊沒有動靜,黑袍男子在方才的兩個可能性中,已經傾向於後者,吳征他們已經敗了。
一旦如此,裡面的狀況又要他做出判斷。
是兩敗俱傷,還是吳征他們完敗呢?
黑袍男子根本就沒有多想,手中已經握住了穿心錐,法力狂灌而入,向著身下光幕猛然刺去!
破陣是基於兩點,一是他對吳征他們實力的認可,許揚不會毫髮無損,另一方面就是他以強大實力為基礎的自信心。
「轟隆隆!」原本就已經被削弱了七七八八的陣法,被這兇猛的一擊之下,終於破除了。
淡黃色的光幕寸寸粉碎,露出了裡面的情景。
三具四散於地的屍體,和盤膝而坐正似笑非笑看著自己的許揚。
「啪!啪!」許揚兩手中的靈石,先後碎裂。
他搖了搖頭,嘆息一聲道:「哎!郭道友!許某體內的法力,還有一絲沒有恢復,你就不能再慢上幾息再破陣嗎?」
許揚說完,才慢條斯理的站起身來。他握了握手,已經接近他以往巔峰之時了。
比起一邊消耗一邊恢復法力的黑袍男子,許揚單純的恢復明顯要快上許多。
「哼!許道友好手段,郭某的幾個廢物夥伴,竟然都折損在道友手中了。」黑袍男子對下面三具屍體面無表情的一掃后,就將黑雲幡降下地面,並收了起來。
站在離許揚十餘丈處,遙遙相對著。
「哈哈!廢物,如果道友真的如此想的話,應該不會動用穿心錐吧!頂尖級的中階法器,只是破陣這一式,就足以消耗道友不少法力了!即使道友在動用之前,將原本消耗的法力恢復完全,此刻法力最多也只剩下十之七、八吧!」許揚盯著對方的臉面,似乎想看出什麼來。
「哼!」黑袍男子面無表情的冷哼一聲,道,「想不到他們中竟然還有人被搜魂了!死了還要給郭某添麻煩,都怪郭某管教不嚴啊!」
說完,他將目光從三具屍體上,一一掃過,眼中閃爍不定。
「竟然還是那賤婦!她可是最了解在下之人了,看來道友對對付在下,已經頗有把握了吧!」黑袍男子眼中首次出現暴怒之色,隨後雙眼微眯的看著許揚,手中不只何時已經祭出了青色小劍。
「了解你?嘻嘻!她還未死,就代表對你所知甚少了!你總不會說,自己會留一個了解自己的人呆在身邊吧?!」許揚嘴角一翹道,但突然神色一轉,「郭道友,許某的法力恢復完了,你也恢復一點了吧。那樣,大家的試探就到到此了。」
說完此話,許揚眼中淡金之色一閃,渾身浮現出一道淡金色的光幕。
雙腳輕輕一踏,身子就電閃般向著黑袍男子而去,而雙手不知何時已經握著那柄裂金劍,用盡全力向著對方狠狠砍去。
「鐺!」裂金劍和青色小劍碰在了一起,許揚身子紋絲不動,黑袍男子身子後退了兩步。
許揚見此一笑,他剛才雖然借用了一些衝擊力,但是對方的力氣遠弱於自己是事實,當即不再猶豫再度攻了上去。
黑袍男子在許揚的強攻之下,步步後退。在明知道無法和許揚拚鬥蠻力的情形下,他有心想閃避開去,拉開與許揚的距離。
只是許揚在動用踏雲靴的情形下,自然如跗骨之疽般緊貼不放。
黑袍男子眼中異芒閃爍,神色依舊淡然,道:「怪不得,你能擊殺他們!你的蠻力比起吳征來還要強上不少,修鍊的是佛門練體神通吧!加上你腳下那雙靴類法器,比起速度來老劉都略遜一籌。他們三人的功法,都被你剋制呢!」
說到最後,他怒吼一聲,手中翻轉,青色小劍已經收起,穿雲錐現出手中。
已經持劍衝到半途的許揚,見此情形自然連忙後退。
黑袍男子則趁此機會,祭起黑雲幡騰空而起,終於拉開了和許揚的距離。
但許揚的動作也一絲不慢,手中一個翻轉御風舟就被放出。
他幾乎是和對方一同騰上半空的,似乎對對方的舉動早有預料一般,並略帶譏諷的看著黑袍男子,道:「嘿嘿!道友原本撤掉黑雲幡,想省一點法力的打算,竟然是一招敗著呢!」
兩人在半空十餘丈的地方相持著,眼中都充滿了警惕之色。
黑袍男子突然聲音一軟,道:「許道友的高明,郭某算是見識過了,但是道友真的要和郭某生死相拼?不如我們就此罷手如何?」
「道友認為有可能嗎?」許揚眼中閃過一絲嘲諷道。
「說得也是,道友的舟型法器比起郭某的黑雲幡,速度要快上不少。在下沒有別人協助下,根本追不上閣下。閣下如果想走的話,早就走了,留在此地,就是想和郭某一戰吧!」黑袍男子說到此,眼中閃過一絲厲色。
許揚根本想都沒想,就將御風舟向著左側一偏,同時厚土盾也被他一祭而出,擋在御風舟前。
幾乎是他剛一動作,前方就傳來一聲巨大的轟鳴聲,在靈力激蕩的衝擊中,他十分勉強才穩住御風舟。
「呼!」望著中間穿了一個大孔,並且其餘部分都被裂縫布滿的厚土盾,許揚輕呼了一口氣。
對方穿心錐攻擊的威力,猶在他預料之上,看來頂尖級的中階法器,即使發揮部分威能也不是低階防禦法器能承受的。
許揚毫不猶豫的將報廢的厚土盾放棄,任其掉於地上。
他的目光則直勾勾的盯著不遠處的黑袍男子,對方正臉色蒼白,一手扶著黑雲幡,一手還緊緊的握著穿心錐,一副耗力甚巨,又緊張異常的樣子。
眼光閃爍不定,許揚最後也沒有敢靠近。剛才雖然勉強躲過一劫,但他還是有些心有餘悸的。
儘管猜測對方未必能馬上動用下一擊,但他還是不敢輕易冒險,只是口中一噴,一道銀芒向著對方激射而去。
黑袍男子面無表情,等到銀芒來到近前,他才口一張,青虹閃現迎了過去。
頓時銀芒、青虹糾纏不已,一時之間竟然相持不下。
這樣一來,讓在一旁窺視的許揚,眼中閃過驚疑之色,越發不敢靠近了。
許揚操縱的穿雲鏢和對方的青色小劍爭鬥著,並不急於馬上擊敗對方,只是旨在消耗對方的法力。
他自覺自身法力原本就高於一般修士,而對方動用了兩次穿心錐,並且剛才在自己強攻中消耗定不低。
這樣的情形下,即使對方的法力原本勝於自己,此刻也絕不能和自己相比了。許揚如此想,自然沒有錯。
但他並不知道對面的黑袍男子,此刻正鬆了一口大氣,因為穿心錐的動用遠不是看上去那麼容易。
黑袍男子動用一擊之後,根本不可能短時間動用第二擊的。這也是他在破陣后,和許揚扯上半天,不動手的原因之一。
此刻許揚不馬上強攻,自然落入黑袍男子下懷。
黑袍男子另一隻手,不知何時已經握住了一枚靈石吸收起來。
相鬥了一會,許揚見到對方取出靈石就知道不妥了。對方竟然跟自己耗,這根本就不符合常理。
他眼光一閃,手中就多出了一面粉紅色的長綾,自然是那紅艷的看家法器了。雖然沒有用過,許揚還是將其祭起。
畢竟他除了穿雲鏢外,就只剩下這件遠攻法器了。
只聽見「嗖!」的一聲,紅綾的另一端已經靠近黑袍男子。
黑袍男子瞳孔一縮,將靈石收起之後,手中旋即多出了一柄匕首般的法器來。
「嗤!」的一聲,黑袍男子對於紅綾的毒視而不見般,用匕首直接砍向紅綾。
許揚馬上發現紅綾出現了細微的破損,但他卻仿若未覺一樣,依舊操縱著它攻擊。其實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畢竟這紅綾他首次使用,用起來並不純熟。
很快,紅綾斷掉了一小截。
許揚眉頭也漸漸的皺了起來,對方的法力好像不會枯竭一般,竟然和他持續爭鬥。
他目光輪轉不定,不知在思量著什麼,只見他不斷的操縱著紅綾和銀芒攻擊個不停而已。
時間慢慢的推移,小半柱香時間過去。
同時操縱著御風舟,穿雲鏢和紅綾的許揚,此刻法力只剩下一半多一點而已。
黑袍男子仍然和許揚斗個不停,這讓許揚心中即驚且疑,但神色卻依舊平靜。
「嗤!」紅綾再度被對方的匕首砍斷了一小截。按照雙方距離,許揚握著紅綾一端,它的另一端已經夠不著對方了。
但見他手一松,紅綾向著黑袍男子直射而去,但臨近對方之時卻是拐了一個彎。
紅綾頓時將對方給圍了起來,彷彿想將對方困住一般。
黑袍男子見此,卻神色一變,腳一踏黑雲幡,並隨後將其收起,而他身子則借勢彈向半空。
幾乎同時,他身下傳來了一陣轟鳴聲。
他不用看都知道是那紅綾自爆掉了,事實上他也沒有機會看!因為一道耀眼的金芒已經映入他的眼帘,裂金劍不知何時已經被許揚投擲過來。
而且裂金劍來勢之猛烈,讓黑袍男子都有些頭皮發麻。他神念一動,一面漆黑的盾牌已經憑空出現,護在他的身前。
頓時一聲轟鳴,裂金劍被反彈而回。
黑袍男子雖然化解了危機,但嘴角也溢出了一絲鮮血。但他還未有喘息的時機,金芒已經再度射來。
黑袍男子心中凜然,繼續用盾牌抵擋絕對是下策!但他身在半空,又躲避不了。
只見他狂吼一聲,一咬牙之後,穿心錐浮現出一層黑光,但這黑光也隱隱不發,直到金芒來到近前,他才舉起其輕輕一擋。
「咔嚓!」別看他這一式似乎毫無力度,但裂金劍在他面前如紙糊般,應聲而斷。
許揚一見此景,眼中首次浮現出一絲寒意,但是雙方拼到如此地步,都已經沒有退路了,他腳一踏身子就躍離御風舟。
「嗖!」在踏雲靴的加持之下,許揚深入電閃瞬間出現於黑袍男子上空之處。
一柄雙手大斧帶著凌厲的勁風,勢不可擋的向著下方狂砍而去。
這攻勢似乎比起裂金劍還要猛烈幾分,讓黑袍男子驚怒交加。
黑袍男子沒敢用盾牌抵擋,而是舉起穿心錐迎了上去,這是他短時間內所能使出的半擊之力。
「轟!」兩者相迎,一聲比起剛才任何時候,都要驚人的轟隆聲爆發,雙手大斧竟然寸寸盡碎。
穿心錐也從黑袍男子手中脫手飛出,他持錐的右手虎口流出了鮮血,明顯傷得不輕。
「噗!」一大口鮮血從許揚口中狂噴而出,化作一道血箭射向對方,明顯剛才一擊中,他的傷勢比起黑袍男子要嚴重許多。
幾乎下一刻,一柄白光閃閃的匕首,已經向著他小腹直刺而來。
許揚眼光一閃,身子處在半空,只能微微一側,躲過了要害部位,但他也被刺中了右側小腹邊緣,頓時鮮血如柱。
不過,相比於他來說,黑袍男子的結局就凄慘得多了。
血箭未到近前,黑袍男子就已經運起盾牌防禦。雖然這是出於他的謹慎,但是結果也證明這不是多此一舉,正確來說這樣的防禦遠遠不夠。
一道隱藏在血箭中的驚人靈氣,突然爆發而出,並強橫的穿透盾牌,直射向他額頭所在。
黑袍男子的躲避,比起許揚來並沒有慢上多少,他頭顱一側躲過了一枚針狀法器的攻擊,只是被微微的擦過而已。
如果是普通的針,自然是擦破皮膚而已,但是他面對的頂尖級的中階法器。
黑袍男子的結局可想而知了,他的半邊頭顱直接被「擦」掉了。
他身前的漆黑盾牌此刻才出現一個細小孔洞,並且一絲絲的裂紋,以孔洞為中心,向著四周擴散而去,最後將盾牌中間大部分佈滿。
許揚手一揚,將那建下奇功的幻影針收起。
他然後掃了一看黑袍男子的屍首,和那威力驚人的穿心錐,任由它們掉向下方。就連原本他控制的穿雲鏢,此刻正一個勁的掉落,也沒理會。
許揚徐徐降落地面后,馬上盤膝打坐,拿起兩枚靈石,氣喘吁吁地吸收起來。
他原本不多的法力,在最後的攻勢中,特別是動用幻影針的時候,幾乎耗費得一點不剩了。
此刻他還有些頭昏腦脹,那是因為他除了法力外,神識也耗費嚴重。
時間漸漸的流逝,直到小半柱香的時候,許揚才輕吐一口氣的睜開眼。
他站起身來,舒展了一下手腳,此刻他的法力只是恢復了一、兩成而已,不過已經能行動如意了。
他目光一掃,眼中浮現出一絲笑意。身子一晃,已經出現在黑袍男子附近,將那穿心錐攝入手中,看了一看就將其收起。
然後自然將黑袍男子手指上的儲物戒取下,至於那面盾牌已經報廢,他自然不去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