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二十四章 捂住耳朵

第一千零二十四章 捂住耳朵

「侯爺,明衛傳來消息,以成功蠱惑虯髯客對倭國動手,今日就會攻打其沿岸,夫人尚且還不知此事。」

三年安穩發展讓虯髯客的陣勢不斷在壯大,同時在有錢家明衛的輔佐,可以說稱霸了公海一方,但錢歡與李承乾的計劃並不是讓其安穩的做一個海盜,而是做一把斬人的快刀。

負責這件事的明衛不斷的在蠱惑虯髯客,若想要攻下大唐眼下的這點兵力還不足以對付一支錢家水師,這一點虯髯客自然也明白。

如今大唐帝國愈發強大,而他則日漸衰老,時間留給他的不多了,而眼下這片海域已經成為了無人之海,沒有商船會涉險在這裡通過,想要養活這萬千兄弟,虯髯客唯一的辦法便是進攻倭國,取得一片土地。

當然,以他的性子不會接受招安冊封,他要成為那一片土地的霸主。

倭國掀起了一場大戰,海盜進攻國家。

展開的這一切時錢歡想要看到的,以後倭國如何錢歡不管,但只要他還活著,倭國便一日別想昌盛。

不斷有書信送來,錢歡躲在老宅細看著送來的海外戰報,海盜的攻勢很猛,但是想攻下一個國家似乎有些困難,只不過誰贏誰輸對於他來說不重要,打的精彩便好。

這些事情不能讓八尾優希知曉,儘管她鐵了心要脫離倭國,但畢竟還流淌的那裡的血脈。

可事實上八尾優希什麼都知道,從錢歡開始醞釀這個計劃的時候他便知曉,可她不在乎,本就是冷淡的人對倭國的生死絲毫不在乎,滅了又如何?存活又如何?與她八尾優希何干?

錢歡放下書信離開,臨走時交代那前來送信的明白,如果虯髯客僥倖勝利了,立刻派出錢家水師前往倭國剿滅虯髯客,若是倭國贏了,那邊贏了吧,命不該絕,但八尾山崎必須要死。

離開老宅的錢歡需要履行一場賭約,那個和尚與道士活著走出了大理寺,輸了便要去履行鑄造觀音佛像之事,本想用一個巴掌大小的金像去糊弄糊弄玄奘,可耐不住太後娘娘的巴掌。

很疼。

為了保證生命的安全,寺廟自然是不會去的,約玄奘在振武酒樓見面商談此事。

酒樓徹底屬於小月的私人財產了,雖然商盟會收取一些分成,但整個大唐的酒樓小月一個人說的算。

振武酒樓。

金字打字在陽光下閃耀光輝,錢歡搖頭笑笑走進酒樓,入眼的便是那個圓臉的小月,已經是三個孩子的媽了可偏偏就喜歡著粉黃的衣衫,一顆少女心讓錢歡也是有幾分無奈。

「哥,你咋有心情來酒樓了?你那幾位愛妻又招惹你了?」

小月仰頭憨笑,同時吩咐廚子快些準備飯菜,可不能讓這位大老爺餓著,正說話的小月內錢歡掐住耳朵。

「膽子不小,敢嘲弄為兄了,今日什麼都不吃,來人,把吳王妃這耳朵剁下來。」

小月嘿嘿傻笑,這時酒樓門前傳來一道爽朗的笑聲。

「幾日不見,你這廝怎麼還吃人了?」

不用回頭,錢歡便知曉來的人是誰,大唐有幾個瞎子親王?應該說瞎了一隻眼睛的親王,鬆開小月的耳朵拉過椅子搬到門外,看著街上來來回回忙裡遊走的百姓,錢歡一陣感慨,一個熟悉面孔都不見了。

前不久魏徵這老爺子走了,他進入了凌煙閣,但卻沒有得到陪葬昭陵的殊榮,這個腰板挺直了一輩子的老爺子到死也沒給人留下幾分好念象,說實話錢歡還真不想他,傷心總會有那麼幾分。

這一年,走的人太多了,熟悉的,不熟悉的老臣紛紛離世,李二為此傷感了許久,酒不喝了,肉不吃了,脾氣也漸漸變得安穩了,倒是李靖那病秧子的身子還在堅持活著,聲稱要做老祖宗。

錢歡越來越恐懼了,擔心牛進達哪天走了,擔心李二哪天突然走了,唯獨不擔心程大魔王,這老爺子一日三斤肉,身體那叫一個結實,前不久還與葉九道赤手空拳大鬧了一場,葉九道楞是沒佔到便宜。

到是後來淵鴻來了,將葉九道與戰文欲一同收拾了一番,小戰同志屬於那被殃及的吃魚,無妄之災。

李恪端出兩碗面,遞給錢歡一晚,他便坐在門檻上埋頭吞咽,酒樓內的人選擇跳窗戶離開,並未感覺有什麼不滿,這個親王可以說是大唐立下戰功的最多的王爺,惹不起,惹不起。

二人快速吃面,將碗筷隨手放在一旁,片刻后便會有人來取。

李恪剛準備開口,便被錢歡打斷。

「別告訴我誰誰家死人了,你還閑我不夠鬧騰?」

死的人太多了,錢歡本以為自己麻木了,可要聽到還是有些受不了。李恪笑笑搖頭。

「近日沒什麼紅白喜事,只是想告訴你,來的路上遇到了玄奘,被我打發走了,到是翼國公的身體一日不如一日了,懷玉下了命令,一旦老國公身隕后,封鎖消息,不會讓你知道。」

錢歡雙眼望天。

「怎麼能不知道,雖然會受不了,但還是要去送老國公最後一面,我不知道以後的日子該怎麼熬了,該死的不死,不該死的卻死了。」

一聲嘆息引來李恪同樣的嘆息。

「褚遂良在上個月去世了。」

錢歡起身便走,絲毫不猶豫,臨走時順便將門前的一個鐵盆踢飛,一瘸一拐的離開振武酒樓。留在酒樓前的李恪哈哈大笑卻挨了狠狠一巴掌,小月氣鼓鼓的站在李恪身後,小聲埋怨道。

「你知道歡哥哥受不了這個刺激,你幹嘛要告訴他,這會又不知道一個人躲在哪裡傷心喝悶酒,孫老神仙已經不在讓他喝酒了。」

李恪摟過小月在其耳邊輕聲道。

「翼國公今日早晨走了。」

錢歡低著頭在長安街上橫衝直撞,可今日長安的氣氛十分傷感,他知曉,褚遂良算是忠臣,也算一個為百姓著想的好官,他走了,長安百姓傷心是應該的。

迷迷糊糊的錢歡沒有注意百姓的輕聲言論,忽然感覺有人在盯著自己,抬頭望去,只見身前百步處站著兩個男子,一紅一藍。

只不過他們的右臂處均纏繞著一支白巾。

錢歡大步上前,關切詢問。

「受傷了?」

李崇義與長孫沖對視,隨後同時擠出一絲微笑點點頭,李崇義輕聲道。

「受傷了,不想纏繃帶,繫上一方白巾舒服些。」

兩人摟住錢歡的肩膀走向城門,長孫沖按住錢歡的耳朵,李崇義按住錢歡頭,三人一路走向城門,而他們身後則是翼國公府的出殯隊伍。

身著大紅袍的李崇義一邊走一邊流淚,此時他想脫去這一身鮮艷的衣衫,長孫沖咬緊牙關,用力捂住錢歡的耳朵。

忠肝義膽,一雙金鐧。

未參玄武門之變,卻得陛下敬重。

可錢歡渾然不知,翼國公就在他的身後,總感覺今日的兩人不對,雖然三年未見,但舉動讓錢歡疑惑,但他相信兩人不會害他。

同日,身處學院教習李靖,手中茶杯突然崩碎。

李衛公低頭落淚。

結拜之人隕落倭國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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貞觀唐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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