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修行境界
那是一位老修行,就在離這個道觀三十裡外的另一處道觀中修行。
他學了點延年益壽的法門,活的久了,也得了些小法術。
谷仁在三個月前到了這裡后便和他聊了些許時候,也沒啥論道的戲碼,就是聊天。
他能夠看出谷仁修為高於他,修行法門比他好多了,但是心境平淡素雅的老修行並沒有跟他請教修行法門,畢竟修行法門可是修士的根本法,不是至親好友根本不會讓人去了解,還有就是要靠緣分,谷仁的緣法就不錯。
這位老修行,俗名沒說,不過他的道號卻是名傳四方,三十里之內的人都知曉他有著真本事。
老修行道號風彧居士,是他年輕時自己為自己取的,然而與谷仁談起自己的道號,他總是覺得不好意思。
風彧居士在與谷仁談天時便聊到了修行境界上,知道谷仁這半路出家,又沒有師傅引路后,他便為他講解起來。
修行的境界便是煉精化氣,鍊氣化神,煉神反虛,煉虛合道這十二個字。
谷仁一聽這十二個字,就感覺自己彷彿處在某些修真小說中了,這十二個字都被用爛了啊,大師您也用起來了啊。
風彧居士說他自己一直都是處於煉精化氣的階段,所以還需要食葷食素,而谷仁卻是到了鍊氣化神的階段,已經可以餐風露宿。
谷仁這麼一聽也是覺得有點道理,可是谷仁剛一修行功成就已經可以不吃飯不喝水好多天了,而且精神百倍,這一點谷仁並沒有和風彧居士說明。
風彧居士說這便是鍊氣化神的表現。
而後風彧居士又表示,他年輕時也是個遊方道士,曾經也走南闖北,治病救人,也見過許多修行者,不過他見到的修行者大多都處在煉精化氣的階段,僅有聊聊數位是鍊氣化神。
至於谷仁詢問他修行者的門派,風彧居士說修行者修的是性命,很少去關聯他人,至於門派,那都是凡夫俗子建立的罷了,那些所謂的武林高手才會去建立門派,這個世間那些聞名的道家門派多是那些不懂修行的人建立的。
當然風彧居士也說,他不清楚道家古籍中記載的洞天福地是否確有其事,如果有,那麼那些修行門派或許就在其中,他年輕時,天下名山大川都尋過了,可是都沒有見到過真正的修行門派,而且修行者都沒有多,反倒是一些無名小山中藏著修行者。
而後谷仁又問如果無有門派,那麼道家傳承又該如何繼承。
風彧居士笑道:老時便看見己身生死,自然便會想著收徒繼承了。
他便是算到了自己的死期,於是便回了家鄉,建了了真觀,開始收徒,收了三個徒弟,只可惜只有二徒弟可以繼承他的衣缽,其他兩個弟子都只是學了術法皮毛,根本法都沒有修行到。
聽了風彧居士這番話,谷仁就奇怪自己這黃庭經的獲得了,那位看著就不像壽元將盡的樣子吧,難道真的就是緣分不成?
風彧居士與谷仁說了四個境界,可是四個境界具體如何,他也說不清楚,畢竟他也僅是煉精化氣罷了。
回想起風彧居士,谷仁忽然想起了一件事,一件大事。
而就在這時,一人來到了道觀,谷仁雖坐於後崖上,但是他確確實實感覺到了有生人來臨。
子時已過,有客來,谷仁自然收功準備接客。
……………
盧泊心中甚是鬱悶,他想不到他的師父為何要他在這個時辰走三十里的路,然後再爬一座小山,來到這麼一座道觀。
哦,不過相比於大師兄以及二師兄,盧泊卻是心情好了些,大師兄大中午就出發去了一百裡外的一座生月觀了,而二師兄則是去了十裡外的虛衍觀,聽著十里不遠,可是虛衍觀卻在陡峭崎嶇的鬥牛山上。
哦對了,師父說是讓他們來找老友,看來這座道觀裡頭住的應該也是一位得道高人了。
嗯?不是鬚髮皆白的老道士?
「風彧居士派你來的?」
年輕的聲音,年輕的面容,這真是師父的老友?
還是說是師父老友的徒弟?
「呃,是的,我師傅讓我來請谷仁上師前往了真觀參與法會。」盧泊回答道。
「哦?到了嗎?我記得不是這個時日吧?」谷仁疑慮道。
「啊?時日?什麼時日?」盧泊心中疑惑。
「走吧,是有些時日未見風彧居士了。」谷仁淡然的說道。
谷仁率先走出了觀門,盧泊疑惑的跟在其後,對於谷仁這麼年輕他真的驚異。
谷仁沒有心思跟身後的盧泊交流,畢竟在谷仁眼中,這傢伙也就是個小輩,如果是風彧居士的二弟子,那麼谷仁或許會和他說幾句話。
谷仁走在前頭,盧泊跟在後頭,谷仁並沒有運用什麼法術,僅僅就是憑著本身的體魄行走。
修行黃庭經雖然多是靜坐,但是每日都有真氣迴轉身體,反哺肉身,使得他的肉身強壯得跟那些武林人士相差無幾。
盧泊跟在谷仁身後,只感覺前面這人腳步輕快穩重,在這坑窪的山路上走著居然半點都沒有不適。
三十里的路在谷仁的腳下沒有多久,可是累壞了他身後的盧泊。
盧泊足足掉了他一里地,最後他放棄了跟隨,而是休息了好一陣子后才回到了真觀中。
了真觀可比谷仁住的破道觀好多了,有一個主觀,兩個小客房,那些來求籤問卦的人都可以住上一晚,而道觀中的人則是睡在主觀中的小屋中,這還有一個小廣場,廣場上是一隻小香爐,香火甚是鼎盛。
谷仁一到了真觀中,就見到了風彧居士,這個一看就仙風道骨的老道士正捏著長長的白鬍子笑看著谷仁。
「道友安好,貧道可是等了些時候了。」風彧居士說道。
「你還請了兩人?那兩個人呢?所以這可不是我慢了。」谷仁回敬道。
「哈哈,道友還是這麼刀子嘴,快請進,快請進。」風彧居士擺了擺手,側身邀請谷仁進門。
「嘿嘿,你這老小子,都快沒了還笑的這麼開心。」谷仁隨口又是反擊。
「就快要走了,不知道閻王爺收不收我,收的話就去了,不收就苟活幾日了。」風彧居士笑道。
「心態挺寬,那還叫我們來幹什麼?安生點不好嗎?」又一聲蒼老的聲音從門外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