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
1998年4月1日
美國北卡羅來納州夏洛特中學橄欖球場
夏洛特中學vs蓋斯頓中學
球場邊人聲鼎沸,吶喊聲呼嘯聲加油聲此起彼伏,掀起陣陣熱浪,似乎要將這球場掀翻了一搬,而球場內,球員個個嚴陣以待,目光如炬,死死的盯著前方的敵人,時刻準備著向前衝鋒。
隨著一聲哨響,人員涌動,頭頂著頭肩扛著肩,一道高大的身影接過隊友的傳球,厚重的頭盔下看不到他殘忍戲虐的笑容,根本不管不顧隊友們的掩護,直直的沖向了擁擠的前方,高壯的身軀如同坦克般撞飛一個又一個撲過來的身體,只見一個個不規則的倒下,然後就是痛苦呻吟,再也沒能站起來,沒人能夠阻止得了他。
有的人頭盔被撞掉了,血流滿面,有的人球服被扯破了,狼狽不堪,而身影是哪兒有人就往哪兒跑,哪兒人多就往哪兒撞,一隻粗壯的手臂死死的把球抱在懷中,最後硬生生的從兩人之間沖了過去,慢悠悠的到達了終點。
沒人能夠想到比賽的第一局會結束的如此之快,而過程是如此的混亂。
只見身影扔掉頭盔,脫掉球衣,露出了油光蹭亮的光頭,壯碩的胸肌,還有整齊排列的六塊腹肌,兩條又黑又粗的手臂完美的鑲嵌在鼓鼓的三角肌中,光著身子都要比其他球員壯上一圈,與周圍的人群格格不入,顯然不是一個級別的隊手。
然後再人們驚愕的注視下,黑小子沖向了主隊球迷,不斷地揮舞著雙手,開始挑釁本來就處於爆發邊緣球迷的神經,甚至伸出了中指,主隊球迷徹底的沸騰了,怒罵聲唏噓聲迎面而來,披薩漢堡包飲料瓶也都飛了過來,而黑小子就像巨浪下的黝黑岩石,巋然不動,一時間場面極度混亂,黑小子還在不斷的咆哮著:「讓你們再喊啊,再叫啊,再喊啊,再叫啊······」
隨後轉身回到球場,輕蔑的看著東倒西歪的主隊球員,大聲的嘲笑:「你們這群軟蛋慫貨,趕緊回家找媽媽去吧。」
對手們憤怒不已,紅著眼彷彿要吃人一樣,但也是敢怒不敢言,實在是這幅身材太具有震懾力了。
這時不光對手鐵青著臉,連自己人都有點看不下去了,「別這樣,野獸,這只是場普通的友誼賽,大家只是玩玩而已,沒必要這麼認真。」
「你們也都滾蛋,一個個軟的跟娘們似的,橄欖球是男人的運動,不是你們這群小屁孩能玩的。」
隊友還想和他理論,不過被其他人拉住了:「他的想法和我們不一樣。」
不理會任何人,也不給任何人面子,轉身朝出口走去。
當雙腿走到離出口處還有十幾米的時候,一道白光一閃而過,只聽晴天一聲雷,大光頭開始冒白煙,在人們的錯愕下,身體又往前邁了兩三步,突然又是一道白光一聲雷響,身體才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本來臉色發青的球迷頓時歡呼起來,載歌載舞,贏球都沒這麼高興。
場邊的工作人員愣了一會才反應過來,招呼擔架急急忙忙的跑了過去,場內的球員也紛紛上前,不知道是為了幫忙還是純粹看熱鬧,不過看那一雙雙好奇的眼睛,看熱鬧的成分居多。
在萬千隻眼睛的注視下,擔架將黑小子抬進了救護車,隨後警笛聲響起,漸行漸遠,慢慢消失。
觀眾席上的人群也嗡嗡的討論起來,隨後開始稀稀拉拉的退場,球員和學校老師們也很無奈,這場友誼賽太戲劇性了,剛剛開始就結束了。
第二天,夏洛特中學《中學生報》頭條:
「野獸扼殺了比賽,上帝扼殺了野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