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偶遇非偶

第二章 偶遇非偶

?朱元璋建立大明朝,執掌天下共三十一年,在這三十一年裡他基本只做了兩件事,立規矩,然後殺人。

他先為自己的天下,為自己後世的子孫立下規矩,然後再將違反了規矩的人殺死。只是不知道他是怎麼分析的,覺得有能力違反規矩的人也應該死。於是乎造反的胡惟庸死了,能造反的常遇春,藍玉他們也死了。

這三十一年中,他可謂是名副其實的殺人魔王。

只要他想殺一個人,這個人就基本死定了。但實際上在這個天下還有一個半人能攔住,第一個人就是馬皇后,也只有馬皇后的勸慰朱元璋能真正的聽進去,不需猜疑,因為他知道這個老妻的心永遠在自己身邊。但很可惜,馬皇后洪武十五年就去了,這對朱元璋是個噩耗,對生活在洪武十五年到洪武三十一年的文武百官更是個噩耗。

馬皇后死後,朱元璋的思想走向了一個極端,他想給自己的兒子朱標留下一個鐵打的江山。朱標是馬皇后唯一的兒子,朱元璋對朱標的愛也是真的。但可惜,他們似乎就是兩個世界的人。朱元璋淮右布衣出身,看破了仁義道德,是個現實主義的人,而朱標呢,偏偏成長在一群文官手裡。

這些文官的精明比不上朱元璋,因為朱元璋不和你講理,他和你講刀子,於是他們換了一個目標。他們將朱標同化成自己的一員,然後讓朱標去攔阻他老爹。

從某個意義上來說,他們做的是對的,這個計刮有兩個要素,第一,朱元璋無論如何不會殺朱標;第二,朱標一定是未來的皇帝,朱元璋這輩遭罪,大不了朱標的時候再享福就好了。

很可惜,朱元璋確實不會殺朱標,但朱標自己被朱元璋嚇死了。這一年正是洪武二十五年。

朱標的死對文官集團來說是個打擊,因為他們的投資失敗了。但這個世界上真正為朱標的死傷心的人只有兩個:他的父親朱元璋和他的兒子朱允炆。

對於朱元璋來說,他能做的,或者說是彌補,只有一個,就是將他對朱標的愛轉移到他的兒子,自己的孫子朱允炆身上。為此,他在自己其他兒子還在的情況下,立十五歲的朱允炆為皇太孫,讓他來繼承江山。

而對於朱允炆來說,他所能做的,似乎就只是自己一個人默默地哀悼了。

按理說十五歲的少年也已經算是個男人了,但成長於深宮大院的朱允炆其實並沒有意識到這一點,他只知道,為自己遮風擋雨的父親去了。自己的生活也要變了。

月黑風高,正是殺人的好時候,也是密謀的好機會。如果你想找人搞點什麼陰謀,那現在正是個好時候。

此時此刻,天門的枯井邊,圍了二十四把椅子,而枯井已經被一塊平整的青石板蓋住,成了一個簡單的方桌。

本來空無一人的小院中,不知何時,來了一個人,找了一把椅子坐下。過了一會,又一個人來了。他們之間也沒打招呼,就只是靜靜的坐著。之後又一個人,又一個人,知道二十四把椅子坐滿了。天確實黑,也沒有人掌燈,這二十四個人臉也互相看不清,只是隱約看他們的衣著知道他們是宮裡的太監。

二十四個人靜靜地坐著,坐著。

良久。一個人開口了:「驗明正身吧。」也不知是誰說的。

但他話音落下,眾人紛紛往懷裡一淘,接著往中間青石桌面一扔。

「啪啪啪啪啪。。」一連串的響聲之後,桌面上出現了二十四塊金牌,交錯縱橫,正好拼成了一副八卦圖。

「老劉」又一個聲音響起「身份沒錯,說事吧。」

「任老門主走了。」最開始的聲音再一次響起「留了個傳人,讓咱們照顧,叫徐雲錚。這是第一件事。」

「第一件事,那就是還有別的了?」

「啊」黑暗中的人清咳一聲「咱天門在這枯井下的傳承,老門主也留給了那個徐雲錚。大家都知道,天門地宮傳承的機關要不然就是憑著這二十四塊金牌來開,要不然就是門主用機關來開,現在機關留給了徐雲錚。。」

「怎麼?你要問出機關?」一個粗獷的聲音猛然打斷了前者的話。「老門主走了我信,你要說老門主死了。。。嘿嘿嘿,你不怕腦袋掉了?說不定老門主就在這附近呢。」

「聽咱家說完的,老四你性子怎麼還這麼急啊。。」

「哼,諒你也沒那個膽子」粗獷聲音回道。

「老門主的意思,這個傳承,小門主功力未成就是知曉機關也開不開,而等他功力成了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的事,叫咱們不要管,也不要動。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就不要再來這裡了。」

又是一陣沉默。。

「老門主對咱們恩重如山,又有門規在上,這沒什麼好說的。」

「今天咱家就是想帶你們見見小門主,然後給他鋪條路,好歹有個方向不是?順便也議一下咱們今後的路。」

「這話說道點子上了。但咱家腦子慢,哥幾個先說說吧?」

「總要先見見小門主吧?」

「小門主在附近,等會再叫他過來趕趟。先說咱的事吧。」

「朱重八又不信咱們太監,一人乾綱獨斷,路不好走啊,能活都不容易。」

「總有他管不到的。這諾大的皇宮是他的,但不也是咱們二十四監的嗎?」

「就是就是,就算他朱老八天眼天耳,他也不是長生不老,我看宮外那群大頭巾的路就不錯,瞄著他的下一代。他們能做,咱們還不會學嗎?」

「老七說的有理,我看朱允炆就是一條路,馬副門主當初也想走這條路,不過他去了北平投了燕王,這就有點看不懂了。」

「北平那邊先不說,朱允炆這條路咱們總要走走。大家想想,把小門主放到他身邊如何?該怎麼放?也想想。」

七嘴八舌之間,就出了一個主意。

「咳咳」最開始的那個聲音又響起來了「別的先放放,我問一句,十四弟?」

「恩?」一個陰柔的聲音應道。

「你殺朱標確認沒有紕漏吧。。。」

「呵呵呵呵」陰柔的笑聲「放心,這化骨綿掌爺們都練了四十多年了。除非他們再把那朱標的屍體挖出來,再放一個月,才能發現他的骨頭碎了。放心吧」

「小心駛得萬年船啊。也怪那些大頭巾,成天給朱標說咱們宦官的不是,朱標也是蠢,還非得信。咱們也是沒辦法啊。」

「我看啊,這事就別和小門主說了,就爛我們肚子里了吧。」

「老三說的是。。。」

「三哥說的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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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黑風高的夜裡,枯井園中的討論還在繼續,園子外不遠處的一個小房子里,徐雲錚盤膝而坐,五心朝天,默默地修鍊天罡童子功。他現在可是抓緊一切時間練功,先練天罡童子功,繼續內力,再以童子功的內力反補白骨禪神功。他發現內力這麼這麼走一圈之後,白骨禪的功夫有精進,童子功的護體真氣似乎也更凝實。只不過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總覺得有些不對,首先他好像覺得自己變得更帥了,說帥也不準確,應該是陰柔的美,其次,內力似乎有股陰寒的感覺,也不是冷,更像是透著一股邪氣。不過他也不在乎這些。自己都是個太監了,變性都不怕還怕啥。

練了大概能有一個多時辰,徐雲錚緩緩收功,睜開了眼睛。

距離離開任笑,被錦袍太監帶走已經過去了三天。這三天里,錦袍太監並沒有給他任何任務,只是讓他先安心練功,還是在原來的小院。知道今天下午吃過晚飯,才將他帶到這裡,讓他等一會。這一等就是兩個時辰了。

『也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徐雲錚默默地想著。

正在這時候,看到錦袍太監走進了屋子裡,「跟咱家來吧。」

「是」徐雲錚應了一聲,起身跟在錦袍太監的身後。

三拐兩拐,二人又走回了那枯井園中。徐雲錚咪咪眼,試著看清眼前坐著的這些人,可惜他還是看不清。

二人站定身形,只聽得坐著的人當中傳來一個聲音「這就是小門主?」

錦袍太監答道「是啊,就是他。大家都見過了,那就散了吧,反正事也議完了。沒別的事了吧?」

話音剛落,之前那個粗獷的聲音又響起「倒有個小事」

「怎麼?」錦袍太監向其中一個身影看去。

「小門主這名字不行,太響亮。徐雲錚,朱重八可不喜歡咱們這些做奴婢的有好名字。犯忌諱」

「恩。。。」錦袍太監點點頭「還是老四心細。」略一思索,錦袍太監又說道「就叫徐如意吧。行了,沒事就散了吧,剩下的咱家會和小門主說的。」

『名字就這麼改了啊!都沒問我啊!!』徐雲錚內心狂吼,但也沒轍。

一道道人影漸漸散去,都沒走門,身影一閃,就上了房過了牆。徐雲錚還是沒看到他們的樣貌。哦,現在該叫徐如意了。

看著一道道人影散去,錦袍太監才開口道「行了,小門主,老門主走了,留下了你,咱家就要給你條路。對了,咱家姓劉,天門天字堂堂主,宮裡的身份你就不需要知道了。」

「額。。」徐如意靜靜地抬頭看著自己身邊的劉太監。

劉太監看看他,接著說道「你也不必回話,靜靜地聽著就好了。」

沉默片刻,劉太監開口了:「天門交到了你的手裡,你也就有了傳承的責任。老門主給了你功夫和下面這座地宮,我們老哥幾個想把你送到朱允炆邊上給你權勢。現在這個時候咱們這些無根之人的日子不好過,也只能從他的身上想辦法了。朱標太子剛去了,如今所有的皇子都在京城,接下來的日子你拿著你屋裡的掃帚,每日去御花園掃撒就是,一會我會領你把這皇宮轉一轉。我們老哥幾個會想辦法在這御花園裡給你個機會,但具體的應變還要看你自己。就看你的造化了。記得,你明面上的身份就是一個剛進宮的小太監,分在神宮監負責御花園的掃撒。都聽明白了嗎?」

「是,如意明白了」徐如意趕忙點頭。

「恩,明白就好」劉太監聽到徐雲錚自稱如意,感到很滿意。點點頭,轉身走出了小院,開始領著徐如意熟悉皇宮。

皇宮大不大?

根據歷史記載,佔地一百萬平方米。若要走個通透,那一個晚上是萬萬不夠的,怎麼也要走上半個月。劉太監顯然也沒那個時間。領著徐如意認清了三大殿,御花園的位置,又領他認清了尚膳監吃飯的地方,畢竟一個小太監不能一直有人伺候送飯,會惹人起疑。

逛完了這些地方,又給他講了許多宮裡的規矩,也就將他送回了他的院子,住處倒是沒變。

看劉如意沒有什麼問題,劉太監也就走了。離開前最後說道「明天開始不會有人給你送飯了,輕易也不要顯露武功。剩下的就看你自己的了,有事我們會找你的。」

目送劉太監離開了,看看時間,已經是四更天了。徐如意也實在是累了。精神再如何強大,功夫再如何高,畢竟身體還是個九歲的孩子。簡單收拾了一下,擦了把臉,徐如意也就沉沉的睡去了。。。。

離著朱標,也就是懿文太子駕薨已經過去了三個月,各路諸侯王也已經趕到了京城。就在三天前,朱元璋正式確立了朱允炆皇太孫的身份。對於十五歲的朱允炆來說,他大概知道這應該是件好事,但他高興不起來。父親去了,而且每次和自己的幾位叔叔見面,尤其是四皇叔燕王朱棣見面,他總是感覺不舒服。

四叔性格開朗豪邁,脾性最像自己的皇爺爺,但不知為何,他總感覺四叔看自己的眼神好像摻雜了別的什麼東西,有可憐,似乎還有些嫉妒,更好像。。。。想吃了他一樣。他能感覺到,但他說不出來。皇爺爺是喜歡他,但皇爺爺也很喜歡身經百戰的四叔。他不知道該怎麼做。。。

又是一個夜晚,整個皇宮靜悄悄的。

躺在床上的朱允炆聽屋外伺候自己的幾個宮女太監已經睡熟,悄悄的起身,下了床。簡單的披了件衣裳,便走出了宮殿。

完全是下意識的四處亂走,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去什麼地方,只知道逛一逛能讓自己的心情好些。半夜亂逛,這也不是第一次了。反正這深宮大院的也不會有人害自己。

皎白的月光照應在朱允炆的臉上,儒雅的面孔上有些愁緒,有些哀傷。身形不高,也就一米五左右,身上簡單的白色內襟襯的身子格外的單薄。朱允炆身子骨本來也不強健,再加上之前為父親守靈,齋戒七日,身子愈發的瘦弱。。。

走著走著,猛地一抬頭,朱允炆發現自己走到了御花園中『看看花鳥也好。。。。』

這樣想著,朱允炆邁步走進了御花園。

『還是那麼美,還是那麼幽靜』朱允炆暗自想到。目之所及,是一片典型的皇家園林。宮道長廊穿梭園中,長廊兩側是奇山怪石,坐落於綠草之上,鮮花簇擁再測。中間還有小河流過,仙鶴梅花鹿自在遊盪,當然此刻這些動物已經睡去了。宮人也已經睡去。

再往前瞧,有一個小涼亭,一個小童正拿著魚竿垂釣,好一派天真爛。。。。。。。。『?!?!?!?!?!?!』

朱允炆猛地愣住「什麼鬼?!」

仔細看看,小涼亭的圍欄上,一個身著太監袍的小童拿著一個簡陋的釣竿,靜靜地垂釣。四下無人,小童的臉上咬牙切齒的。。。。

小童是誰?不是別人,正是之前的徐雲錚,現在的徐如意。

徐如意也是沒轍了。白天在御花園拿著掃帚掃來掃去,本來就很累,之前一個多月是養傷,心思也不在吃上,也不是很在意飲食。但現在不一樣了,日子有了盼頭,再加上累,食慾格外旺盛。可是天不遂願啊。這兩天他可真是吃了苦了。給他們這些底層的太監的吃食說是難吃都顯不出這飯有多難吃。偏生人還多。人多倒也沒什麼,擠在一起吃也不是不行。關鍵這個味道受不了啊。很多太監身上都有一股淡淡的騷氣。這是天生的,有人有,有人沒有。地位高的太監身上會帶些香薰遮著,會功夫的太監會收著下腹的肌肉,也能免了這股味道,這辦法徐如意也是剛剛發現。關鍵食堂里一起吃飯的底層太監可沒這些條件,那個味道啊。。。。一言難盡。別說吃,沒吐了就算他徐如意意志堅定。

一天兩天好說,今天他實在受不了了。他也想過晚上去廚房偷點吃食,但他想多了。宮裡晚上是不讓亂竄的,但有一個地方例外,那就是御膳房。這地方三班倒,畢竟誰也說不準萬一哪個主子餓了呢。。。

思來想去,徐如意想了個辦法。他在自己的小院里壘了個小土灶。劈柴什麼的倒是有。就整點材料做個燒烤唄。吃食他是偷不到,偷點鹽倒是沒什麼問題。

配料器具都整完了,就差吃食了。他想了又想,最後瞄上了御花園池塘里的錦鯉。這倒不是他膽大包天,他也是踩過點,仔細想過的。首先這裡晚上應該沒人,畢竟賞花逛園的事一般沒有人晚上干,再說以朱元璋工作狂的性子也不會有這個閑心。其次這裡晚上沒人。最後,滿池的錦鯉又肥又大,好釣,而且別說少上一兩條,就是少上一二十條都不會有人發現。

不得不說,這些從邏輯上來說是對的,短短一刻鐘就吊了五條魚,而且也沒人發現。。。

「你!」朱允炆喊了一聲「你是誰?好大的膽子!你在幹什麼?」

徐如意一驚,手裡的魚竿直接就掉了。時刻收緊的下腹此刻也感覺到了一陣痙攣。褲襠微微有些涼爽。。。

『冷靜!』徐如意強打精神,扭頭望去,看見一個十五六歲的瘦弱童子,穿著一件單衣,站在自己不遠處,看著自己。

『人,衣服不好,地位不高,瘦弱,我打得過他!』好歹前世當過三十年的混混,這點眼力還是有的。徐如意得到以上結論,頓時放下心來。兩眼反瞪「呔!你是哪裡的兄弟,二十四監混哪一監?膽大包天,夜裡亂逛,還敢嚇唬我?!」

徐如意這一招先發致人可真是晃的朱允炆一愣,黑話白話連唬帶嚇這都是他沒見過的,正在思索自己該給個什麼反應,那邊徐如意又發話了。

「天下無根是一家,你我深夜相逢亦是有緣。正所謂有緣千里來吃魚,孔子也說見面分一半,我請你吃魚,然後咱們相忘於江湖如何?」徐如意說著,上前攬住朱允炆,拎著魚就往自己院里走。徐如意這一招叫連打帶拉。前世里徐如意沒啥本事,就是酒桌上交朋友有一套。基本上和他吃頓飯,朋友不敢說,交情就有了。。。

朱允炆看著矮自己一頭的小太監說的雲山霧罩的,一時也是發愣,也是好笑,腹內也是有點餓,再加上叛逆的一點小刺激,半推半就的也就跟著徐如意走進了他的小院。

小院里一切都是現成的,就差生火和處理魚了。進了小院,徐如意膽子也就大了,說句不好聽的,實在不行在這殺了身邊的小太監也沒人知道。當然,不殺更好,一頓飯解決的事沒必要搭條人命,處理屍體也很麻煩啊。。

「你去生火,我把魚處理了,咱倆邊吃邊聊。」徐如意說的很是自然,就像是帶了個小弟下館子似的。

「額。。。我不會」朱允炆撓撓鼻子,有些尷尬。仔細想想,不會生火好像是挺尷尬的。不,應該是非常尷尬,朱允炆臉都有些紅了。

「來,我教你」點火這事倒也挺好學的,在御膳房徐如意看了一遍就會了,只是太麻煩了看,他不願意干而已。對於朱允炆不會生火的事他倒也沒起疑。朱允炆雖高,但面相年輕,一開始以為十五六歲,但這麼瘦弱,也可能是天生長得高呢?不會生火倒也正常,說不定人家是哪個總管的小跟班之類的,宮裡各有職司,不會做飯不是很正常嘛。

說著話,徐如意從懷裡掏出兩塊火石,」嚓嚓」打了兩下,蹦出了幾點火星。

「看到沒~」徐如意一邊做,一邊說道「打火星的時候離灶里的柴草近些,讓火星濺到柴草上,你看那柴草有著的意思,你就慢慢吹氣,風助火勢你總知道吧。。」

朱允炆看的很仔細,連連點頭,伸手接過徐如意手裡的火石,就忙活開了。

「嗯。。。孺子可教」徐如意像一個前輩一般,很老成的點點頭,然後進屋拿盆打了一盆水,拿了一把小刀就開始處理起手中的魚。。。。

靜謐的夜色下,一切顯得有條不紊。等他們架上魚,點上火開始吃的時候,已經是一刻鐘以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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廠公為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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