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三十二章 還用你說?
第一千五百三十二章還用你說?
可能就沒了!
飛鷹說得輕巧,也並沒透露出求助的信號。可唐歡卻聽出了這次事態的嚴重性。
飛鷹帶去的人,打光了。
現在就連他和末日的處境,也非常不妙。
皺了皺眉,唐歡徑直問道:「你人在哪兒?」
「美國。」飛鷹低聲說道。「舊金山。」
「我今晚就飛。你照顧好末日,一切等我過來了再談。」唐歡沉聲說道。
「頭兒——」飛鷹遲疑了一下,略微猶豫道。「要不你就別過來了。」
「嗯?」唐歡微微皺眉,問道。「怎麼了?」
飛鷹言語中透著慚愧意味:「我們本來想幫你做點事兒,結果事兒沒做成,還把人打沒了。」
頓了頓,飛鷹苦澀道:「不如等末日恢復得差不多了,我們就撤了。反正情報機構,現如今也已經搭建好了…」
「閉嘴。」唐歡打斷了飛鷹的敘述。「你要覺得慚愧,就等我過來親自收拾你。別想著臨陣退縮。」
飛鷹紅了雙眼:「我沒那麼慫。」
「那就別陰陽怪氣。」唐歡冷酷道。「一切等我過來再談。」
「好——好的。」
掛斷電話。
飛鷹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末日,滿臉僵硬。
「讓你嘴欠。」末日抽著煙,半邊身子都包紮著紗布。想來傷勢不輕。
就這醫院的環境,也實在不堪。
牆壁斑駁,連那窗戶,也是搖搖欲墜。
當然了。這畢竟是在逃亡,能有個地方治傷養病,也就不錯了。還要啥自行車?
「我過意不去。」飛鷹點上一支煙,皺眉道。「這幾年頭兒好吃好喝供著咱們。一年到頭什麼也不用干,就能賺以前好幾年的酬勞。結果好不容易出趟遠門,想著幫頭兒擺平這麻煩,還打光了帶來的精英,連你也身負重傷。」
吐出一口濁氣,飛鷹無奈道:「咱們已經跟不上頭兒的步伐了。」
末日噴出一口濃煙,嘟囔道:「我看是你想太多了。」
「嗯?」飛鷹看了末日一眼。「什麼意思?」
「咱們什麼時候跟上過頭兒的步伐?」末日慢條斯理地說道。「當初頭兒帶咱們掙大錢,揚名業界。不也都是頭兒一個人包辦了嗎?」
飛鷹愣了愣,苦笑道:「也是。我們的確只是給頭兒跑跑腿而已。」
「你真以為,沒了咱們,頭兒就搭建不起來那情報機構?」末日盯著斑駁的天花板。「頭兒只是想給咱們一碗安穩飯吃。」
「那我們就更不能給頭兒添麻煩了。」飛鷹辯解道。
「頭兒跟我說過。」末日一字一頓道。「做兄弟,是一輩子的事兒。別老想著誰欠誰的。誰拖累誰。什麼都算的這麼清楚,那不是兄弟。」
飛鷹聞言,不由沉默起來。
良久之後,他看了末日一眼:「這話頭兒怎麼沒跟我說過?」
末日斜睨了飛鷹一眼:「可能怕你膨脹吧。」
「滾。」
飛鷹咧嘴笑了:「老子為了搭建情報機構忙的昏天黑地,你小子有事沒事就陪頭兒喝酒。不行,回頭咱倆調崗。我去陪頭兒吃喝玩樂。」
末日嘿嘿一笑:「能回去再說。」
飛鷹目中閃過寒光,心也沉了下來。
……
唐歡臨走前又去了一趟秦家。
這已經是他近幾年養成的老習慣了。
其他紅顏知己,包括柳姐,他打過招呼就好了。唯獨秦家姑姑那邊,他可以攤開了聊。這女人心臟大,也沉得住氣,甚至還能為唐歡提供些好的建議。
最主要的是,她夠狠,夠老辣。能適應唐歡在黑暗世界的節奏。
「我不是心理醫生。」
躺在太師椅上的秦家姑姑斜睨了唐歡一眼:「有什麼好事兒,可沒見你找我找的這麼勤快。」
唐歡訕笑一聲,略顯尷尬道:「我又得出國一趟。」
「你是買賣人,全球各地跑很正常。」秦家姑姑抿了一口酒。
「給我組情報機構的幾個兄弟,在海外出事了。」唐歡接過秦家姑姑遞來的酒壺。「目前處境很危險。」
「就是你從國外帶來的那幾個業界殺手?」秦家姑姑隨口問道。
「嗯。」唐歡點頭,抿了一口燒刀子。
「從白城到燕京,也有六七年了。」秦家姑姑眯眼盯著唐歡。「也沒聽說你結交什麼朋友兄弟。」
這話其實有點揶揄的意思,不過秦家姑姑識大體,說的很委婉。
唐歡嘿嘿一笑:「我就是個草莽。可能只認過命兄弟吧。」
「我和你也沒過命矯情。」秦家姑姑抬眸掃了唐歡一眼。
「那是對待男人。」唐歡板著臉,嚴肅道。「對待像你這樣的絕色大美女。哪還用過什麼命?確認下眼神就夠了。」
秦家姑姑這才滿意道:「早去早回。記住你的身份,你是盛天集團的領袖。華夏商界的領頭羊。手底下十幾萬員工指著你養家糊口。能不玩命,就悠著點。」
唐歡微笑點頭:「我盡量。」
又是抿了兩口烈酒。
唐歡這才從秦家離開。
他前腳走,老狼後腳就出來了。
「大小姐。我看出來了。」老狼咧嘴笑道。「在唐歡心中,您才是最重要的。」
「何出此言?」秦家姑姑不咸不淡地問道。
「您看啊。他但凡有什麼頭疼腦熱的,誰都不找,就願意找您。」老狼笑道。「這就能證明,他把您擺在了最重要的位置。」
「多事。」秦家姑姑表情微妙,淡淡道。「擦你的車去。」
「好嘞。」
老狼摸了摸光頭,走了。
待得老狼一走,秦家姑姑慢條斯理地拿起了茶几上的手機,撥通了一個快捷鍵,口吻一轉,既威嚴,又冷酷:「啟動天眼,不惜一切代價,確保唐歡安全。」
「是,老闆。」
掛斷了電話,秦家姑姑緩緩起身。那清冷而又不近人情的容顏上,浮現一抹淡然的詭異淺笑。
「還用你說?」
秦家姑姑紅唇微翹:「唐國柱早就認定我了。」
竟是有幾分得意之色,一改常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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