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老道登門
方元回房洗了把臉,望著鏡子中的自己,有些陌生,自己的變化很大,肌肉稜角鮮明,又摸著下巴,看著自己的臉,總覺得變帥了,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最驚訝的還是隨手就將三個人打的倒飛了出去,如同拍電影一般,而且那三人的動作如同慢放,在方元眼裡,很慢,很慢。
方元覺得自己應該是時來運轉了,二十四年了,終於揚眉吐氣了,心中十分的高興,不自覺的也是哼上了小曲。
方元準備好好的做一頓早飯,犒勞犒勞自己,迎接自己新的開始,但是一看家裡,好幾天沒做菜了,連個新鮮的菜葉都沒有,算了還是吃鹹菜吧。
方元隨手拿起水果刀,開始耍著,刀在方元的指尖跳動著,十分的飄逸靈動,眼看掉下,卻沒有掉下,這也是方元的一個習慣,在上學時無聊,就會轉幾下筆,結果習慣也傳到了刀上,切菜之前總會轉那麼幾下,方元也是十分小心,還真沒被刀傷過。
這兩天腦袋也不昏沉了,又見到了女神,心情自然是十分的愉快,心情愉快呢,自然就容易分神,一不小心,那水果刀就被轉飛了出去,好巧不巧,刀尖朝下,正好落在方元的胳膊上。
「啊!」方元大叫,年年打雁,今日卻被小雁啄了眼,可是嚇壞了方元,完了完了,樂極生悲,今天怕是要見血了。
不過印象中的劇痛沒有傳來,只有水果刀落在地上的聲音,方元有些疑惑,將水果刀從地上撿起,仔細的看著自己的小臂,那被刀扎過的地方只有一個小小的白點,並沒有要流血的跡象。
這倒是沒嚇到方元,因為這兩天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怪事有些多,令方元有些習慣了,只是有些不敢相信,難道自己刀槍不入了,用手指戳了戳自己小臂的皮膚,只是感覺有些緊緻,並沒有什麼異常。
又看了看那水果刀,想捅上一下試一試,但是又不太敢,萬一剛才只是個意外情況呢,心中正在猶豫,不過還是決定輕輕扎一下試試。
方元有些緊張,在洗漱池邊,咽著口水,左手拿起水果刀,右胳膊伸出,刀尖馬上就要碰到小臂。
此時一道清脆的敲門聲傳來,嚇得方元水果刀掉在池子里。
「草,嚇老子一跳。」方元隨手將水果刀撿起,放在刀架上,走過去開門。
打開了門,一個牛鼻子老道站在門外,方元有些眼熟,這不就是那天和方恆上白石山見到的那個老道嗎。好奇怪啊,他怎麼知道我住在這裡,還是說是來要飯的,看到老道邋遢的打扮,方元更加的確定這就是個意外,他是來要飯的。
一定是老道,餓的不行了,下山要飯,剛好路過自己這,方元越想越覺得有道理。
這邊說這老道宣虛子也真是倒霉,那天碰上方元準備收方元做個倒霉徒弟,結果被人圍住,被這方元給跑了,虧得自己施法算出了這小子的住處,好不容易碰上個有道緣的,可不能讓這小子跑了。
還有,那天這小子旁邊那人隱約也有些道緣,看的不真切,光顧著看這小子了,要是能把這小子收成個倒霉徒弟,也算是不錯,這邊老道想著。
宣虛子打了個稽首:「小哥兒,貧道宣虛……」宣虛子還沒說完話,就看見那小子轉身進屋去了,心裡納悶。不一會就回身出來,手裡拿著一個饅頭,隨手塞給自己,「哐」的一聲,就將門關上。
宣虛子大怒,氣的是五靈神暴躁,這是拿自己當要飯的了,正要再次敲門,卻看了看自己,摸著鬍子,又看了看身上,確實有些像要飯的,只好安慰自己梳洗一番再來,強行壓住胸中翻湧的真火,剋制住自己拆房子的慾望,隨口咬了一口饅頭,消失不見,沒錯就是消失不見,宣虛子想著梳洗之後,緩一天再來,不然還得被當成要飯的。
方元卻是有些後悔,自己剛剛把最後一個饅頭給了那老道,這早飯是沒法吃了,只能下樓吃了,也是有些為自己的「大方」暗暗後悔,萬一那老道只是想進來喝口水呢,自己隨手就把那麼大一個饅頭給了老道。
對了那老道好像剛才要說什麼來著,算了,不管他,方元又想那老道好像叫宣什麼子來著,努力想也沒想起來,就不再想了。
方元隨手從刀架上抄起水果刀,準備繼續之前的測試,這次有了剛才的插曲,也是怕再有人吵到他,直接準備紮下去試試,不過清脆的敲門聲又是傳來。
方元有些火大,這老道有完沒完,氣呼呼的開了門吼道:「你有完……劉哥,你怎麼來了,進來坐啊。」
門前並不是那牛鼻子老道,而是方元的房東,方元平時都稱呼他為:劉哥。
「怎麼了,老弟,火氣這麼大。」劉哥隨口說著進了屋,一屁股坐到了沙發上。
方元有些替那沙發擔心,隨手拿起杯子倒了杯水,放到劉哥跟前:「沒事劉哥,剛才有個牛鼻子老道,敲門來要飯,有點生氣。我家裡沒有茶葉,白開水隨便喝。」方元說著,他確實沒有喝茶的習慣,因為好茶確實喝不起。
「沒事。」劉哥隨手拿起杯子喝了一口。
「劉哥,你這次來是有什麼大事,專門跑一趟,有什麼事網上說就行唄。」方元詢問。
「沒事,我就是順道,跟你說一下這月的水電費一共56,還有就是房子你租了三個月,也快到期了,想問你還租不租了?」劉哥看著方元說道。
「這樣吧劉哥,你讓我考慮兩天,那水電我一會就轉給您。」
「行,我也沒事,走了,遛彎去了。」劉哥隨意的從沙發站起,走出門,下樓去了。
方元將門關上,也真是羨慕劉哥這種生活,這劉哥不過才五十多歲,活的跟老太太似的,要多自在有多自在,有房就是好啊。
又回到了洗漱池,這次直接,用水果刀戳了下小臂,終於沒有人打擾,想象中的流血並沒有出現,小臂的皮膚只是隨著刀尖凹進去一些,隨著刀的拔出,皮膚恢復原樣
難道自己真的刀槍不入了?不過仔細一想,這詞有一些不恰當,因為剛才刺的瞬間,方元還是感覺到了有些疼痛,估計力道在大一些應該也會受傷,不過還是為自己的變化暗暗吃驚。
想了一陣,還是將想法放在了一邊,生活還要繼續,自己這個單身diao絲連個工作還都沒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