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第28章 給我磕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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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量感。
兩年以來,盼望已久的力量感,在凌天湛的身體里綻放……
他感受到了!
他打算深吸一口氣……
算了,太臭,不吸了。
嘗試著緩緩地站起身。
很痛!
全身關節嘎吱嘎吱地響了起來。
可是,痛覺也是知覺啊。這種感覺,從未有過,很痛,但,卻讓凌天湛無比的喜悅,一激動之下,他鼓起勇氣,忍著痛苦,咬緊牙,竟是真的慢慢地站了起來,站穩了身體,還走動了幾下……
真的康復了!
是真的康復了!
凌天湛太激動了,激動得落淚了。
神醫啊,真的是神醫,一定是得到他小姨的真傳了!
三年學醫就有如此本事嗎?
葉美麟震驚和激動到渾身顫抖……
葉美麟撲了過去,也是激動落淚,抱著渾身骯髒的凌天湛,「湛哥,你……,你真的好了!!」
凌星辰也哭了,上前和葉美麟與凌天湛抱在一起,哭成淚人。「爸,你終於好了!!——浩哥,謝謝,太謝謝了!!」
凌星辰是真正地折服了。她看向張浩,心底壓抑了兩年之久的事情,放佛瞬間得到了釋放……
張浩做到了,正如他之前來的時候說的那樣,他治好了老爸。
媽媽說得沒錯,張浩真的是神醫,真正的神醫!!
他變得好陌生,一種因為變得太強大而產生的陌生感……
而這種陌生感,讓凌星辰發現,張浩如今真是太不一樣了!太神奇了,神奇到,她已經不知如何描述……
而這種神奇,又化為了一種綻放在心中的感動和感激……
凌天湛老淚縱橫,連連點頭,「是啊,是啊美麟,是啊星辰,我……,我凌天湛終於好了!!」
張浩忙道:「你現在的身體,已經僵硬了兩年,不可以過於消耗。每天練習走半個小時就可以了,這樣才能幫助身體恢複本身該有的機能。——等到一個月後,你才可以和正常人一樣,工作、活動、吃喝。」
「是,是!」凌天湛激動地望著張浩,「小張,你真是神醫啊!剛才,剛才是我不對。我竟然質疑你的能力!我真是該死啊!——謝謝,謝謝!真的是太感謝了!!」
張浩苦笑道:「不用如此,凌叔叔畢竟也是我的岳父,這也是我應該的。——倒是凌叔叔你,趕緊去洗一下身上吧。」
「啊,是,是該洗一下了!」凌天湛連連稱是。
葉美麟當即扶著凌天湛,要去浴室洗澡……
凌永陽此時已經獃獃地說不出話來,他很震驚張浩能治好凌天湛,這簡直就是神跡啊。他做到了,而且,效果奇佳,不吃藥,不打針……
前後就二十分鐘。
這簡直是讓人大開眼界!
這絕對是神醫,沒得說。搞得他凌永陽都對張浩有些莫名地崇拜了……
小悠是學醫的,碩士畢業生,見證這種奇迹,她完全不能組織語言了。這,這怎麼可能呢?
可這就是真實地發生了!
張浩做到了。
這個一開始誰都不抱希望能做到治好凌天湛偏癱的病的只有二十五歲的『臭當兵的』,真的做到了!
小悠震驚地看著張浩,只想知道,這是為什麼?這是什麼醫術?他,是什麼人……
凌永月的臉色,卻已經化為死灰了。竟然,真的治好了……
他怕了,畏懼地看著張浩,「這怎麼可能呢?你……,你怎麼做到的?這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他真希望自己瘋了,真希望時間倒流,真希望這一切都是夢!
道歉?跪下?磕頭?
不,這怎麼可以呢?
我是凌家的二少爺啊,我是凌永月啊!!
「我說,治好是很難的。我說,不知道會不會成功。我說,我只是半吊子醫術!這些……」張浩眯了眯眼,看著凌永月,冷道:「是一個人最基本的謙虛!而你,卻在踐踏我的謙虛?——凌永月,我治好了你爸,你該履行剛才你答應的承諾了!」
「什麼承諾?」凌永月恐懼地看著張浩。
「怎麼,不認賬了?」張浩走向了凌永月,「要不要我動手幫你彎下膝蓋,幫你摁下頭顱?!」
「你……,你敢?!這裡是凌家,怎麼可能……,怎麼可能讓你撒野?!」凌永月站了起來,後退,再後退……
他畏懼了,他怕了。
然而,這一刻凌家的人卻沒有一個幫助他的,都是冷冷地看著他,看著他那囂張氣焰被滅掉的狼狽與醜陋,看著他,後悔萬分畏懼害怕的模樣……
「撒野?」張浩沉聲道:「我就是要撒野,怎麼了?!」
他當即一步上前,又是那詭異的步伐,繞到了凌永月的側面,一腳踢在了凌永月的膝蓋彎……
噗通。
啊!!
他跪了下來,痛得慘叫,膝蓋和地面的磕碰,放佛要碎裂了膝蓋。
而還未等他回過神來,張浩的手已經摁在了他的腦袋上。
「等……,等一下!!」
凌永月臉色通紅,嘴唇卻蒼白萬分。他眼裡閃著淚光,瞳孔里崩裂了血絲……
他想殺人!
但他技不如人!
他喊道:「我自己來!」
張浩放了手,「好啊,磕頭十次,並且……,每一下都要磕響。還有,別忘了說一聲,『浩哥,我錯了,對不起!』」
邪惡,現在的張浩,身上充滿著一種邪惡的感覺。
而這種邪惡,放在凌天湛等人的眼中,卻是應該的,是必須如此做的。這是男人之間的賭約,他們不會阻攔。
凌永月,也該有此懲罰!!
「好!」凌永月出奇地沒有反抗了,也沒有畏懼了,眼神之中充斥著憤怒的情緒。他跪了,跪拜得工工整整,毫無瑕疵。
磕頭一瞬,便是沉悶的頭顱著地的『咚』的一聲。
很痛。
他還照著張浩的話,喊道:「浩哥,我錯了,對不起!」
按照這個標準,他不折不扣地磕完了十個頭,額頭上滿是鮮血,流了半張臉。抬起頭,他咬著牙,看著張浩,問道:「可以了嗎?」
「這眼神是怎麼回事兒?」張浩眯了眯眼,「我從你的眼神里,沒有看到半點的道歉的意思。——重來!還是磕頭十次!」
「你!!」
凌永月陰毒地望著張浩,臉色憋紅,憋到了發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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