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四零章 靳施

第二四零章 靳施

光是選秀子就選了一整天,本來就是精挑細選才剩下的一百個,燕玖一個一個看了,竟然一個都捨不得放棄,最後把他們全部都留了下來,她坐得屁股都麻了。

燕玖以前行事太過正派,忽然這麼放蕩不羈了一次,她覺得人生甚是美妙,她光想著今晚要招哪個侍寢就想了很久,後來高公公只是笑著告訴她,這些秀子們還是經過後宮的嬤嬤們調教一些時日,方可正式入住後宮。

這下子,後宮就住滿了,燕玖光想著就覺得開心。

散了的時候,鄭琴缺才來,看著那些緩緩退去的男人們,各有姿色,他也看得眼花繚亂,不免得多看了兩眼,說:

「喲,全留下了呀!」

燕玖得意道:「怎麼樣?看著他們,你有沒有一點鬥志?來加入我的後宮團吧!」

鄭琴缺哭笑不得,道:「臣惶恐。您身後那位我就已經鬥不過了。」

燕玖轉身看身後,聞人瀲在兩個宮娥的跟隨下緩緩走來,今日的他,華貴了些,卻也沒沾染上人間那樣的俗氣,反而將華貴二字顯得更加高了個檔次。鄭琴缺弓著身子對他行了個禮,道:

「賢妃。」

這二字叫起來的時候挺刺耳的,燕玖想抬頭看看這個時候的聞人瀲的臉色,可是他還是如往日那般沒有什麼的樣子,面對屈辱也這般從容,燕玖的確很佩服他。到底是什麼讓他習慣了這樣呢?

聞人瀲笑道:「鄭相,好久不見,別來無恙。」

鄭琴缺說:「挺無恙的,吃得飽穿得暖,國家大事也管得過來,倒是賢妃,如今什麼事都不用管了,落了個清閑,真是讓人羨慕得很。」

聞人瀲說:「那也得仰仗鄭相日理萬機,瀲才如此清閑。說起來,國事上的事要鄭相多費心了,政場如無硝煙的戰場,卻更加危險,稍微不慎,便是萬劫不復。」

鄭琴缺覺得今日跟他談話才是沒有硝煙的戰場,明知道他話裡有話,不過他覺得和他口舌之爭沒有任何意義,奚落不過之後便值得作罷,他說:

「多謝賢妃關愛了,這些事臣和陛下都能處理妥當。」

聞人瀲低頭看燕玖,她似乎每次看二人在一塊的樣子都是一種縱容著會有熱鬧看的態度,在一旁看得不亦樂乎,看到鄭琴缺也不滿地對她清了清嗓子,她乾笑兩聲,道:

「嗯,愛妃既然無事,便讓人送你回宮吧,朕還有國事要同鄭相商議。」

這使得聞人瀲似乎有些不悅,他看著二人離去的身影,還是明目張胆地有些親密。燕玖從來就不是那種拘謹的人,鄭琴缺一心一意輔佐她,她也當他是好哥們,這種好哥們關係在另一個看著的男人眼裡,就是一種特別的關係。

他緩緩走在回宮的路上,問身後的常喜:「陛下同鄭相,一直都是這樣嗎?」

常喜低著頭走,遠遠的看著兩人就像老死不相往來一樣,她又謹慎又怯怯地說:「回賢妃,陛下同鄭相一直都是無話不談的,還有宋時應、洛且思和襲驀城這幾位大人都是,如今他們可都是女帝的心腹,在朝中的地位更是根深蒂固無人能撼。但若說最好,可能是因為鄭相本來就沒自己的居所,住在皇宮裡,同陛下來往比較方便,官又最大,所以覺得他們私下裡會比較好一點。」

「無話不談嗎?」聞人瀲腦中還回蕩著二人離去的身影,還是殘留著笑意,可笑得不知深意,這令常喜很是惶恐。

第二天散了朝會之後,燕玖就褪去了長長的朝服,穿上了素色的便服,她支開了高公公,一個人偷偷去了鄭琴缺那裡。秀子院很大,除了住人的地方,還有很多亭台樓閣,就和鄭琴缺的楓林隔了一個湖。

燕玖聽說那一百個秀子就在那裡被調教著,她對秀子們平日里的生活常態很是感興趣。鄭琴缺看著她貓著身子偷偷摸摸的,還是忍不住笑了笑,說:「堂堂一代女帝,活得像個登徒子!想看幹嘛不光明正大地過去?現在那幫秀子見過你一次之後,對你頗有好感,暗地裡不知道想了多少侍寢的法子,日後有得你體驗的。」

燕玖轉身回到楓林,看著鄭琴缺的桌子上那一堆奏摺,就知道他可清閑不下來,日理萬機的男人比什麼都好看,她看了一會兒,看得比較出神。鄭琴缺被看得實在裝不下去了,拿起一本奏摺擋著自己的臉,說:

「怕了你了,你去叫渠言,他在皇宮裡偷偷弄來一艘船,你們可以遊船過去看!」

「鄭相真是深知我心!」她拍拍鄭琴缺的肩膀以後,一溜煙就跑去找渠言了。

沒多久,鄭琴缺就透過楓林的間隙處,看到那艘船的悄悄地劃了過去,他眉頭都皺緊了,繼續低頭批他的公文。

渠言自然是玩性未泯的,聽說要來看這些秀子們,他也有興趣,剛好就和燕玖達成了共識,划著船就過來了。

上了岸,將船藏在了一個很隱蔽的橋洞底下,二人就找了個最佳觀測點,就是其中的一個假山,綠樹和草叢能將他們都掩蓋著不被看出來。又有其他比較高的假山作襯,不至於太顯眼。

燕玖一眼看過去,滿院子的秀子,有的在下棋,有的在寫詩,有兩三個在聊天,還有不愛說話的,就坐在一旁的亭子看著風吹樹葉的樣子,而容說,就尋了個地方睡覺,整個院子就他這身紅衣,最顯眼。

渠言看得眼花繚亂,道:「陛下啊,這些男人……都好漂亮啊!你看看他們各各都這麼高,你看那個,肯定有肌肉。關鍵是走起路來也這麼風雅,你收這麼多人過來放在後宮裡,都不覺得對不起這個國家的女人嘛?」

燕玖撓著頭笑道:「是有點對不起,但是一想到每天看著美男起床能延年益壽,這種罪惡感就煙消雲散了。」

她是女帝,寵幸妃子……不是很正常的嗎?

他們都不知道,他們聊天的聲音被經過的靳施聽見了,他看著那兩個背影,斷然是在偷看院子里的那些秀子們,二話不說便上前住逮住了一個,逮住的竟然是燕玖,渠言一看情況不對,丟下燕玖撒腿就跑,連船都划走了。

燕玖剛想動,卻被靳施一把拉了回去,她幾招都沒閃躲掉,回頭看到正是昨天第一個看見的美男,便停下了手。

靳施也認出她來了,趕緊撒了手,燕玖就這樣從假山上摔了下去。

靳施覺得自己闖禍了,趕緊跳下去將她扶起,裡面的人聽到外面有動靜,燕玖立即做了一個「噓」的動作,靳施會意,趕緊抱著她躲進了假山的洞里。

院子里的人一看外面,湖面上是渠言離開的船,以為是偷看他們的人已經走遠了,就唏噓了一聲,回去了。躲在假山裡的二人情況看起來並不好,燕玖被靳施抵在假山上,被身後的石頭咯得腰疼,痛得悶了聲。

待此地就剩下二人,靳施趕緊退開了兩步,跪下行禮,道:「陛下贖罪,靳施不知道是陛下,衝撞了陛下。」

「靳施?」燕玖看著他的眉眼,還是有那麼一點像白聽舟的,她說:「你叫靳施?是哪裡人?」

靳施道:「橫川人。」

燕玖笑道:「橫川出俊男啊!竟然有長得這麼好看的公子,我聽說過你,就沒怎麼出過門是嗎?」

靳施面對這樣的質問,是有些惶恐的,問一句便答一句,道:「是。」

燕玖說:「那就是第一次來綏城咯?感覺如何?」

靳施說:「綏城很大,也很熱鬧。繁華得與家鄉形成鮮明對比,令靳施更加惶恐了。」

燕玖說:「你不必惶恐,這綏城不是吞人的地方。雖然很大,卻也很好,改日我帶你去綏城大街走走,也許你會喜歡上這裡。你若是怕,便同我說說話。」

靳施抬頭,看到這樣一個女子,似小姑娘一般的靈動,卻也有一絲家裡的女眷們所沒有的睿智和自信,她很好看。一字一句見,他的心便沒這麼慌了,道:「他們說,陛下日理萬機,沒有那麼容易見的。」

燕玖尋遍全身上下,只尋到了腰間隨身攜帶的扇子,是聞人瀲送給她的那把,她遞給了靳施,說:

「你若是想同我說話了,便拿著扇子去承川宮,侍衛見了這把扇子,便放你來見我了!」

靳施收下那把扇子,隨手攤開來看,是兩個人,便不免得好奇心就上來了,他問:「這把扇子看起來很珍貴。」

「何以見得?」這把扇子的做工其實都很一般,就連用的材料也很一般,唯一的作用就是在娿拉努要殺她的時候成功阻礙的陣法的形成,現在她已經和娿拉努是一個陣線上的人,這把扇子其實也沒什麼用了,所以她才會給了靳施。

靳施說:「母親離世之前,也給了我一個玉佩,我覺得無比珍貴,所以十幾年來都未曾離身。心愛之物才會隨身攜帶。」

燕玖其實就是手閑著無聊的時候才會拿著扇子,拿著拿著就成了習慣,若說隨身攜帶的話,她從來都只帶金子,但是她總不能一見面就送人家金子吧?如果是容說,她可能當真會送金子。她笑道:

「那我便把它送給你吧!」

靳施看起來很喜歡那個扇子,無論是上面的畫,還是這般扇子的雕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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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邪君心上寵:女帝萬萬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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