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2章 我們的新世界(大結局)
關係天下的大事?
柳易容不由一翻白眼問道:「父皇您所謂關係天下的大事,是不是又看上了某個漂亮女人吧?您說吧,是準備讓我幫忙下藥還是幹什麼?」
柳易容說得太直白,柳鵬反而笑了起來:「別整天說什麼美人不美人的事情,現在我身份不同了,哪有心思想這些事情,你沒看到我這幾個月都是規規矩矩,我找你是為了正事!」柳易容卻是微微一笑道:「知道父皇登基在即,所以辦起事情來也特別正經,但是我多說一句,您的後宮這幾個月確實雖然沒有新的王妃麗人加入,但是瀋陽與京師那些女人是怎麼回事?不但把人家關在行
宮幾個月,而且還是玉蟬阿過去親自把關挑選下來的。」
柳易容說起這件事來,柳鵬就覺得自己完全是受了憑白之冤,正如他自己所說的那樣,現在他的身份不一樣了,是大齊國的炎龍皇帝,對於女色就是不能那麼特別關心了。
可是政事堂在這件事情卻是跟他唱反調,雖然政事堂之中也有鍾羽正這樣的儒家信徒,但是主流的聲音卻是由海北鎮培養出來的幹部發出來的。
他們覺得應當投其所好,所以柳鵬雖然決定把京城的宮女太監、皇妃都放出宮去,但是政事堂卻是強行留用了一部分,其中甚至有先朝後妃,如果以儒家信眾的角度來說,這絕對是一件天大的醜事。問題是柳鵬早就給人留下了這麼一個特殊的印象,而且政事堂覺得凡事要講究一個張弛之道,現在柳鵬立下內府宦官不得超過八百人而且不得干涉外朝的制度已經是仁盡義盡,在後妃上的事情就不能過於
苛刻,一定得讓陛下心滿意足才行,何況遼陽與京城的行宮都只留用了區區一二十人而已。
而且對於這件事鍾羽正、元詩教他們這些儒家信眾居然也不反對,畢竟他們也懂得「漢家王霸道兼用」的道理,但柳易容卻覺得這是一件天大的醜聞,直接就跟柳鵬挑明了。
而柳鵬也知道柳易容對於舊體制的種種不滿,他只能搖了搖頭說道:「我知道您說提什麼事情,但這還真不是的安排。」
只是柳易容卻很不滿意地說道:「不是您的安排,那又是誰的安排?可別說這件事是政事堂主動去辦這件事,就算是政事堂主動去辦這件事,也是父皇您默許他們去辦!」
「父皇,我還是那句話,您不應當把很多問題留到您死後,到時候後人得花百倍千倍的代價去消除負責的影響,而有些事情更是越早越好,不趁年輕的時候去辦了,等老了就太晚了!」
對於遭受這麼一個平白之冤,柳鵬確實有些委屈,但是柳易容說的也確實有些道理,至少對於政事堂的安排他沒有發聲反對,實際就是默許他們這麼折騰。不過柳鵬還有別的想法:「不要說得那麼誇張,今日中國之變,何嘗不是一場革命,雖然說保存了許多舊體制的因素在內,但已經是天翻地覆的變化,何況將近四百年的變革,怎麼可能在三五年之內一蹴而
就……」
柳易容剛想反駁,柳鵬的手卻是輕輕掩在柳易容的嘴唇上,示意她繼續聽自己說下去:「現在連官紳一體當差納糧都還沒有辦到,您想的那些事怎麼辦得到,太早太早了……」政治是一門妥協的藝術,現在政事堂與海北鎮的官僚之所以處處為柳鵬考慮,不但允許他保留一個精幹的宦官隊伍,甚至還在遼陽與北京給柳鵬弄了一個相當龐大的行宮,實際還是為了他們自己考慮,希
望通過這方面的退讓來讓柳鵬在其它方面進行妥協。
因此柳鵬認為柳易容的想法雖然很美好,但實在是太激進了,核心的幾點更完全是一種禁忌,至少在海北體制在全國推廣開來之前沒有多少可行性。
但是他之所以來找柳易容商量,並不是完全否定了柳易容的想法,而是恰恰相反:「但是你所說的一切都是非常美好的事情,所以我現在有一個很美妙的想法。」
說到這,柳鵬當即說道:「你知道明天是哪一年?」
柳易容當即說道:「明天正式改元炎龍元年,也就是明朝崇禎四年,如果按照公元曆法的話,就是一六三一年吧!」
「對,炎龍元年已經是一六三一年……」
柳鵬繼續說道:「而在一六三二年,世界史將會發生一場不知名的戰爭,但對我們來說是一個絕好的機會!」
柳易容立即反應過來:「是什麼絕好的機會。」
柳鵬當即說道:「一六三二年俄波戰爭?」
這顯然是一場不大知名的戰爭,柳易容就一臉迷糊地問道:「有這麼一場俄波戰爭嗎?在我的印象之中,導致沙俄崛起的那場俄波戰爭似乎還有一些年頭吧?」
柳鵬當即跟柳易容普及世界史知識:「你說的是一六五四年的俄波戰爭,而不是將於一六三二年發生的斯摩棱斯克戰爭!」
柳易容鎖緊了眉頭:「斯摩棱斯克戰爭?有這麼一場戰爭嗎?」在十七世紀初的空位時期之中,波蘭不但長期佔領莫斯科而且扶植起了偽沙皇,雖然在一六一三年俄羅斯人重新建立羅曼諾夫皇朝,但是這場大崩潰仍然對俄羅斯國家造成沉重打擊,他們甚至被迫把斯摩
棱斯克割讓給波蘭人。
而一六三二年十月由於波蘭國王的逝世並需要時間進行重新選舉,羅曼諾夫皇朝發動了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對外戰爭即斯摩棱斯克戰爭。但是對於俄羅斯人來說這場戰爭雖然在外交上取得了一定勝利,迫使波蘭國王放棄對於沙皇皇位的要求,但在軍事這是一場災害,上萬人的俄羅斯遠征軍被迫於一六三四年初向波蘭人投降,在其它戰線上
俄國人也是全面失敗。
但是俄國人的失敗對於大齊國來說就是絕好的機會,柳易容已經明白過來了:「父皇的意思是讓我去嶺北行省?」
「對!」柳鵬當即說道:「朱恆輝未必駕馭得了阿濟格她們,但是你是一個例外,既然有這麼好的機會就不要錯過了!」柳易容是柳鵬實際意義上的第一繼承人,而且還曾是襄理監國事務的監國公主,她如果主持北征事務,不管是朱恆輝還是阿濟格或是其它人,都是沒有任何異議,而一次成功的對俄戰爭也能讓柳易容積累
資本,讓她主張的改革變得順理成章起來。
當然柳鵬的安排並不僅僅是出於這種考慮,在長期的戰亂之後,大齊國確實是需要一段時間的休養生息來增強國力,而且這次俄羅斯攻略即使失敗對於大齊國來說同樣是無損大局。
因此柳易容當即說道:「還有一年時間,這確實是一個機會,唯一的變數就是現在的沙皇俄國在失敗之後有沒有勇氣挑戰波蘭的翼騎兵?」
雖然在歷史上俄國人是趁著波蘭立陶宛王國選舉國王的機會偷襲斯摩棱斯克,但是現在他們在東方損失了上千人的遠征隊並導致國家處於破產的狀況,他們還沒有與波蘭開戰的勇氣是一個大問題。柳鵬卻告訴柳易容:「至少還有兩年時間,我們得給俄羅斯人足夠的時間才行,即使正式對俄國宣戰,也應當是一六三三年下半年才對,最好是一六三三年的年底,當然怎麼讓俄國對波蘭宣戰,就看你在嶺
北行省怎麼玩欲擒故縱了……」對於俄羅斯人來說,他們到時候將處於三線作戰的不利態勢,不但要同波蘭人與克里木汗國交戰,甚至還要與背後捅刀子的海北軍搏殺,只是柳鵬準備讓柳易容指揮阿濟格、多爾袞、多鐸、豪格的女真猛
安以及朱恆輝的貞義總隊作為入侵俄羅斯的主力軍。而柳易容也明白,她在嶺北行省的所作所為將是她的試金石,如果她能成功地麻醉俄羅斯君臣,甚至通過一些妥協與利益輸送讓俄羅斯人有錯誤的想法,那麼她入侵俄羅斯將是事半功倍,因此她提出了一
個要求:「那父皇是準備讓我向沙皇稱臣嗎?」
柳鵬笑了起來:「在北征事務上,你有著至高無上的權力,一切都由你說了算!」
「那好!」柳易容當即下了決心:「那我希望能把孫元化先生帶上!」現在的波蘭是一個天主教國家,俄羅斯卻是一個真正意義上的東正教國家,而孫元化這批天主教徒對於海北軍的北征大業顯然有著特殊的用途,而柳鵬則是笑了起來:「不要想得太遠,烏克蘭的問題交給哥
薩克來解決!」柳易容明白柳鵬的安排,雖然在本時空翼騎兵可以說是天下無敵的存在,但是烏克蘭的哥薩克在波蘭的軍事體制之中有著特殊的意義,但是波蘭人一直沒有處理好哥薩克人的待遇問題,以至於從十六世紀
晚期開始哥薩克人一次又一次發動起義。
哥薩克人的要求很簡單,那就是希望增加為王國服役的在冊哥薩克數量,好讓他們不至於淪為波蘭貴族的農奴。但是波蘭人一次又一次撕毀與哥薩克人之間的和約,等到了戰爭期間又用種種手段欺騙讓哥薩克人去他們充當炮灰,結果就是原來是王國堅定基石的哥薩克人越來越不滿意,最後導致了一六四八年的赫梅
爾尼茨基大起義。
傲慢的波蘭貴族根本沒想到,如此強大的王國竟會毀於一群哥薩克泥腿子的起事,但是哥薩克人的起義標誌著大洪水時代的到來,最後導致整個波蘭損失了三分之一的人口與曾經的強國地位。
柳鵬不知道赫梅爾尼茨基現在在什麼地方為波蘭效力,但是只要波蘭貴族的政策不進行改變,哥薩克人之中總是會出現一個赫梅爾尼茨基那樣的人物,那才是大齊國向西奪取更多領土的機會。
而柳易容也覺得柳鵬的安排近於完美:「看起來我接下去的事情就是盡量給沙皇俄國輸血,儘可能討好他,然後徹底毀掉它,這看起很美,我接受這個安排!」
柳易容的嘴角不由帶著笑容:「等我從莫斯科回來,父皇您就好好考慮我的要求了,這個帝國終究會被我們的血脈所統治!只是日本還有東南亞怎麼辦?」柳鵬的神情卻變得嚴肅起來:「嶺南之地,朕自經略,嶺北之地,卿其勉之,這是成吉思汗說過的話,我今天也重遍一遍,好好努力吧,我們將會是這個世界的統治者!只要你能從莫斯科回來,不管什麼要求
我都可以答應你!」
只是柳易容卻不願意在這個問題上深談下去了:「父皇,我已經答應這幾年按照您的安排行事!」
「明天就是您的登基大典,時間已經差不多,您可以好好休息了,下次見面或許就是我從莫斯科回來了,到時候您可不要拒絕我的要求,這是我們的帝國啊!這是我們的世界!」
「我們的世界,我們的帝國啊……」一說到這個詞,柳鵬就有些激動起來,畢竟這可不是什麼簡單的名詞,而是一個如此宏偉的計劃,他甚至忘記了自己是怎麼從柳易容的院子回到自己的皇宮,直接打開宮門的時候那一張張宜慎宜喜的笑臉
才讓柳鵬放下長考。
「陛下!」
「皇上!」
「聖上!」
這些美人們一下把柳鵬圍了起來,她們這一刻是如此美麗動人,讓柳鵬總覺得自己有一種欣心悅目到極點的感覺。
這是我的谷夢雨……
這是我的張玉蟬……
這是我的張允靜、張允璇……
這是我的折婉兒……
我的江清月……
我的姚玉蘭姚姐姐……
我的娜木鐘、蘇泰姐姐……
還有完顏阿巴亥姐姐與完顏若雪姐姐……
還有很多很多心愛的人兒!
除此之外在遼陽,在京師,在科爾沁,在察哈爾,在其它行宮的地方還有著等著柳鵬憐惜的美人們,所以柳鵬在這一刻卻覺得自己擁有了整個世界。
他任由這群美人兒無限欣喜地把自己扒得乾乾淨淨開始了真正的狂歡,他隨手就同這群心愛的美人兒抱在了一起:「明天開始我們就有了悠長的假期了……」
在征服整個世界的路上同樣是需要一個美好的假期,在長遠的戰爭之後是休養生息的時候了,至少在柳易容從莫斯科歸來之前,柳鵬會給自己一個前所未有的美好假期。
這是我們的世界,我們將征服整個世界!這個世界將由我們的血脈來統治。
但是征服世界將從征服自己身邊的美人開始。世界竟是如此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