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八章 被竊取的力量

「嘿，艾歐。」

「我可一直就在旁邊呢~」

以太界破碎，有巨大無比的黑色圓球一瞬間出現在羅恩與巨大的金色閃電間——沒有預測到這一著的艾歐再也無法控制金色閃電的走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金色閃電與黑色圓球互相碰撞，爆發無窮的衝擊波。

在這股衝擊波中，無論是艾歐所在的位面，亦或是羅恩和午夜正在成長中的晶壁系，都被遠遠地推開。

而原本黑色的巨大圓球，也在這一瞬間，變成了透明，顯露出中間的主物質位面，也就是午夜的本體。

「午夜，你果然和那些卑劣的惡魔一樣。」

「謝謝誇獎。」

身為惡魔之母，惡魔所擁有的午夜自然也都擁有，事實上她並沒有離開太遠，而是在以太粒子中隱藏著身形——對於艾歐的力量，午夜也有一定的懷疑，只是她沒有羅恩這樣的外部消息來源，不敢冒險而已。

但是，當羅恩試探出來艾歐的真實實力，午夜自然也就不慫艾歐了。

「羅恩，我想是我們合作的時候了。」

阻攔了這一道金色閃電，午夜對羅恩說道，只不過她沒有回頭，而是依舊保持著對艾歐的戒備。

但是對羅恩來說，卻有另外一道閃電擊中了他的頭腦。

「為什麼?」

「為什麼午夜的靈魂沒有被牽扯出來？」

同時獨立晶壁系的主宰，為什麼午夜不受影響，而自己卻受到如此強大的影響？

電光火石間，羅恩檢查著自身——艾歐的力量就擺在那裡，既然午夜沒有收到影響，那麼自然是自身出了問題。

印著午夜的阻攔，艾歐的注意力放在了惡魔之母身上，羅恩的靈魂也隨之回到了自己晶壁系中，於是在抬頭的瞬間，羅恩看到了管理者系統。

有無數的信仰銀線鏈接在管理者系統上，無數月光鼠的祈禱聲如同一陣陣傳遞的電波，在信仰銀線中傳遞——這其中絕大部分都是來自於德拉諾晶壁系，但也有一小部分赫然是穿透了晶壁系的壁障，從不遠處破碎的費倫大陸上傳來的。

而羅恩也在一瞬間明白過來。

身為托瑞爾晶壁系的至高陛下，艾歐被認為比晶壁系的任何神祗都要強大，同時他還具有隨意操縱他人神格的力量——他可以在一瞬間剝奪一位強大神力的神格，將其變為凡人，也可以將神力賜予凡人，將凡人一瞬間提升為強大神力。

謊言王子希瑞克就是這樣一個最好的例子，因為將命運泥板獻給了艾歐，他從一個凡人一瞬間獲得三大邪神的力量，雖然在後期因為克藍沃成為死亡之神，以及拜恩的重生，導致他的神職被分散，神格大大降低，但他現在依然是強大神力中的一份子。

而既然艾歐可以隨意操縱神格的升降，那是否意味著他便可以操縱其他的神祗的神力和靈魂呢？

有明悟從羅恩的心中升起，他緩緩漂浮到管理者系統面前，毫不猶豫地狠狠將手掌插了進去，立刻因為機構被破壞而無法提煉的信仰之力四散飛溢，在外域的虛空中消散於無形。

「為…什…么……」

「要…毀滅…我？」

「我…為你做了那麼多！」

有神力從管理者系統中溢出，緩緩在羅恩面前凝聚成一隻同樣銀白的月光鼠，只是和羅恩不同，這隻銀白的月光鼠渾身無毛，是有無數塊細小的彷彿金屬般的零件組成的。

一開始，這隻金屬月光鼠口中吐出的話語還帶著許多的乾澀，但是隨著開口次數的增多，到第三句話的時候，他已經能夠流暢使用月光鼠的語言。

「你，竟然有自己的意識？」

「你什麼時候產生的意識？」

光芒在微微閉起的眼睛腫凝聚，在剛剛成為神祗的時候，羅恩就曾經對管理者系統產生過懷疑，只不過在那時候，羅恩並沒有感覺到管理者系統有著自己的意識。

也因為使用的順手，這麼多年來，羅恩對於神力的去向和管理者的忠誠都沒有過任何懷疑——但是現在，當他想要將歸屬於托瑞爾晶壁系的神力全數釋放的時候，曾經的懷疑變成了現實。

「為什麼要毀滅我？」

沒有回答羅恩的話語，管理者系統怒吼著，但下一秒，羅恩的銀白爪子已經重新穿透了他的胸口——神力從羅恩的真身上抽出，源源不斷地貫注入管理者系統體內。

不僅僅如此，除了所有的神力之外，就連那一部分從崩裂的費倫大陸上傳遞過來的信仰銀線，羅恩都全數鏈接到了管理者系統上。

而且還不止於此，羅恩整理陰陽銀線時還發現有一部分的月光鼠工程師的信仰銀線也鏈接在管理者系統上，並且最終沒有為自己產生任何神力，以及費倫大陸上還有數百條細小的陌生信仰銀線鏈接在管理者身上——既然已經有了自我的意識，那麼系統兩個字也可以去掉了。

「這是對你的懲罰，也是對你的獎賞。」

神力還在流淌，在羅恩的面前，管理者變得越來越龐大，直到堪比一座城堡那麼大——隨後只是輕輕一丟手，管理者便漂浮起來，向著神真子的口腔飛去。

而在外域大陸上，有數百位月光鼠工程師也突然從自己的崗位或者休憩的位置上飛起，緩緩來到銀白色的管理者面前。

於是管理者明白過來了——他和羅恩已經鏈接了兩百多年，從來沒有分離過，兩者的思維完全一致——這確實是對於他的懲罰，因為從這一刻起，他不在歸屬於德拉諾，而是歸於托瑞爾。

因為他身上充斥的神力一開始都是來自於費倫大陸，連帶著後面外域上的提煉出來的神力也被感染了。

而這又是對他的獎賞——他獲得了自由，從這一刻起，他成為了托瑞爾晶壁系的神祗，雖然不過只有中等神力，但是管理者有信心，在未來成為強大神力。

因為他曾經在費輪大陸埋藏下了伏筆——那是一種由月光鼠創造，但卻不需要使用者操控，便能夠自主行動的機甲，管理者稱之為機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