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章 雙蛇出

一手將數千年來控制奴役自己的敵人，同時還遠遠不及自己的敵人消滅，托瑞爾心中憋屈立刻隨之釋放。

於是羅恩和艾露恩便看到一個堪比位面的巨人在虛空中跳起迷幻的舞蹈，舉手投足間，整個星界都隨之搖晃。

這樣的舞蹈連艾露恩都沒有見過——雖然艾澤拉斯被泰坦組織萬神殿的許多強大泰坦幫助過，但是他們大都一張冷漠臉，根本不會有這樣情緒極度激動的狀態。

不過，托瑞爾的舞蹈只持續了一小段時間，便停了下來——遠處星界中有巨大的裂隙在緩緩張開，隨後吐露出一片有上百上千個神國所組成的位面。

那是諸神在主物質位面崩解后，為了逃脫三大新生晶壁系吞噬，保證自身存在能夠繼續下去而組建的諸神位面。

在這片位面的中間是諸神在主物質位面崩解時帶出來的，有著自己虔誠信徒的位面碎片組合起來的大陸，而外側則是無數神祗的神國。在這片位面上，因著信徒數量的稀少，諸神都彷彿變成了服務機構，只要信仰於己，便會有神恩降臨。

但現在，這些都不是關鍵——因為諸神位面上的諸神都面帶驚恐，就連三位已經與原力海洋融合的古神也是一樣。

因為此刻將這片位面從星界的虛空中拖曳出來的乃是兩條有著無限長度的生靈：一條有著猩紅的，如同水波蕩漾般身體，另外一條則堅硬如磚石，每一次扭曲盤旋都會讓身上探出無數的絨毛，並時而落下粉塵般的碎屑。

在這兩條無限長度的身體前端，有兩個巨大的蛇口，一個有著十三枚猩紅眼珠，分叉的舌頭，另外一個只有兩對金黃眼眸，卻在腦後長著披掛潔白羽毛的翅膀。

「冥河，無信者之牆，或者我該叫你們的真名，善惡雙蛇？」

他們是晶壁系誕生之初便出現的生靈，其他晶壁系是否會有這樣的生靈出現，托瑞爾不清楚，但在托瑞爾晶壁系，他們便是將晶壁系從混沌中解脫出來的創世生靈，是秩序的最初，也是組強大的代言人。，

他們互相咬著對方的尾巴，不知疲倦地合作，形成了最初的圓環，並構建了位面的基本框架——當時托瑞爾的星靈已經成型，只是沒有身體的星靈並無改變世界的能力，只能靜靜看著晶壁系的變化。

善惡雙蛇創造了原力海洋，讓原力可以按照必要的秩序組合，然後他們無視了秩序的重要性，都想讓自己中意的位面成為晶壁系的頂點——戰爭便由此爆發，善蛇想要前往天堂山，而惡蛇想要地獄擁有這樣的地位。

最終的結果，圓環崩解，誕生了主物質位面，而善蛇來到了天堂山，被惡蛇咬破的尾巴滴下的鮮血誕生了無數羽蛇；惡蛇落入地獄，誕生了無數的魔鬼。

由於彼此的爭鬥，善蛇和惡蛇都受到了重創，他們陷入了沉睡，隨後艾歐將他們從歷史中刪除，用神祗體系取而代之——但沒有知道，這兩條無限長度的生靈，他們的尾部最終依然聯繫在一起。

善蛇最終化成了無信者之牆，拯救那些被認為沒有信仰的人的靈魂，讓他們可以補經過神祗的審判便可以再入輪迴，惡蛇則變成了冥河，讓魔鬼不斷誕生，同時用創世的力量懲戒神祗們，而流淌在深淵中的冥河，不過是午夜竊取了惡蛇的一絲力量，複製出來的。

「托瑞爾，很高興看到你回復過來。」

「但是按照秩序的規則，你既然重生了，那麼便要離開托瑞爾晶壁系！」

聲音是同時響起的，化成無信者之牆的善蛇恭喜托瑞爾，而變化成冥河的惡蛇則讓托瑞爾離開——只是他們根本沒有權利來命令托瑞爾，得到的便只有托瑞爾的嘲諷。

「呵呵呵~」

「你們回來只會說這句話嗎？」

「按照晶壁系的成長規則，所有的一切物質和資源都應該凝聚為泰坦的身軀。」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在這個過程中搞了什麼手腳！」

顯然青銅泰坦托瑞爾和善惡雙蛇間有著某些不為認知的秘密，並且多半是真實的——這導致了此刻托瑞爾晶壁系依然存在，而青銅泰坦托瑞爾同樣誕生了。

不過，托瑞爾顯然也不想將事情鬧僵，看著善惡雙蛇沒有說話，顯然是默認的神情，他繼續緩緩開口。

「我會離開托瑞爾晶壁系。」

簡單的一句話讓善惡雙蛇抬起頭來——他們曾經使手段讓托瑞爾無法吸收所有晶壁系的物質與資源也是為了自身的存在，畢竟連晶壁系都沒有了，將晶壁系從混沌劃分成秩序的雙蛇也便沒有了存在的必要。

現在青銅泰坦本來具有收回晶壁系剩餘資源的力量，卻沒有開口，顯然已經不打算收回了，這對於善惡雙蛇和剩餘的神祗而言，都是一個極大的利好消息。

「但這不是無條件的。」

「我要剩餘的晶壁系一半的資源和物質。」

「都給予這個新生的晶壁系！」

當然托瑞爾並不是無條件的，但依然在善惡雙蛇的可承受範圍內——他們只求生存，晶壁系的大小並不是問題，並且現在神祗數量大大減少了，過於廣袤的晶壁系也不再適合神祗體系的統治。

更何況，這些原本都是青銅泰坦托瑞爾的一部分，只是轉贈給了這個生存滿月光鼠的新生晶壁系而已

「好！」

身後的神祗沒有任何發言的權利，他們只不過是善惡雙蛇打下基礎，艾歐創立的體系中的一幫幸運兒，能夠生存下來就是幸福。

一切便這樣定了下來——善惡雙蛇帶著諸神位面重新穿過虛空裂隙，回到了原來的位置，過上偏安的生活，而托瑞爾則招呼過羅恩和艾露恩。

「感謝你們幫助我恢復了完整，我即將離開，不過在走之前，我會留下一點禮物。」

「除了能夠讓你更加強大完整的一些資源和物質外，我還要帶你看一樣東西。」

「跟我來。」

巨大的手掌在虛空中摩擦，有晶壁系壁障出現，托瑞爾狠狠一巴掌拍在上面——但晶壁系壁障並沒有破碎，反而綻放出無窮的光芒，並緩緩地開始凝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