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九章 歸來【二合一】
張凡坐忘於曦樹之下，身上已經堆積了厚厚的一層落葉。
靜坐近一個月，他終於感受到了，感受到了一位大人物，通過曦樹，從萬古之前與他對話。
「你來了。」
那位大人物聲音穿透萬古，回蕩在張凡的腦海之中。
張凡感受著靈魂之中的震撼，問道：「您就是伏皇？」
「沒錯，我，伏羲！」
伏羲二字，令張凡內心一顫。特別是在聽到本人說出這兩個字的時候，張凡竟然有一種無比親切的感受。就好像是少小離家的孩子，在某一天，終於回到了故鄉，回到了自己出身的地方。
「伏皇，我，真的是您創造出來的創世神器？」
張凡完全不自知，自己明明是一個活生生的人類，怎麼又變成了一件莫名其妙的神器？
過了好久，他才聽到了伏皇的回應。
「是，也不是。」
「你的軀體，並非我賦予你的，而是你的父母。從軀體上看，你的確是人類。」
「但是，你是我所創神器所化。在你的身上，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
伏皇的話，耐人尋味。不過張凡已經聽明白了，自己可以選擇成為人類。但是那樣的話，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這個世界被毀滅。
可如果自己選擇了大義，選擇成為創世神器。那麼他，作為人類的身份就會消失，徹底的消失。
一想到這兒，張凡回想起了蘇瑤，想起了自己的親朋好友，內心一陣酸楚。
「當初將你創造出來，便是為了應對黑暗浩劫。不過如今的你，已經有了自我的意識，你可以自己做決定，到底是成為人還是成為神器。」
伏皇是個溫柔的人，跟傳說中的一樣。
雖然自己是他創造出來的一個工具，但是他卻給了自己自由選擇的權力。
張凡沉默了，良久不知道如何回答。
「伏皇，如果是你，你如何選擇？」張凡問了一個愚蠢的問題。
伏皇的回答是：「這是你的選擇，而我，早已經做出了選擇。」
的確，伏皇早就做出了選擇。在上一次天地浩劫之中，伏皇選擇的是犧牲自己，拯救世界。
看來自己與伏皇相比，還差得很遠很遠。
「伏皇，是一個了不起的人物！」
張凡自愧不如，更不敢與伏皇相提並論。
「想通了，再來找我吧！我會將你，重新開啟。」
說到底，張凡只是伏皇創造出來的一個工具。
張凡終於知道自己為什麼不能使用三盤創世，因為他只是一個工具，工具是不可能自己使用的。
只有工具的主人，才知道如何開啟。
說到底，他也不是什麼拯救世界的大人物，真正的救世主，依舊只是伏皇。
萬年前，伏皇拯救了一次這個世界。
如今萬年之後，伏皇還要在拯救一次。
這是值得蒼生萬物敬仰的偉人，值得天地乾坤都為之仰望的存在。
「讓我想想吧！」
本來，作為工具的張凡，沒有自己是思考的全力。
但是伏皇還是願意給他選擇的機會。張凡的選擇，將改變世界。
在曦樹之下坐了一個月，張凡終於再次睜開了雙眼。
他從地上坐了起來，然後看向了身後的那棵高大的神樹，最後慢慢的離去。
在做出選擇之前，張凡想要去看個人，去看看蘇瑤。
伏皇也說過，會給他選擇的權利。選好之後，在回到這曦樹之下，告訴他。
當張凡離開伏羲國皇陵的時候，小皇帝姬龍與國相李豫親自迎接。
「怎麼樣，有什麼發現沒有？」姬龍問道，他不知道張凡到曦樹下是去做什麼。但是張凡一座就是一個月，顯然有些非比尋常。
張凡聽后，緩緩地搖了搖頭，說道：「沒什麼，我現在要離開伏羲國。或許一個月之後，會再回來。到時候，或許一切都會結束了。」
張凡說完，離開了皇宮，離開了伏羲國。
看著張凡離去的背影，小皇帝顯得有些莫名其妙。
而一旁的李豫也是說道：「此子不凡，我們就等著他的歸來吧！」
李豫繼承了仙師李淳風的衣缽，能看像識人。他看得出來，張凡的未來，是未知的，一切皆有可能。
等到張凡離去之後，李豫拿出了兩塊玉牌，然後說道。
「女媧國女皇已經向四國國主發放了請帖，要求國主與國輔級別的人物到女媧聖城開會。協商暗裔歸來的事情。不知陛下怎麼看？」
姬龍聽后，毫不猶豫地回答道：「去，當然是去。」
「張凡說得對，亂世之中，沒有皇帝，只有英雄。」
「我姬龍既然生奉亂世，當要披荊斬棘，踏出一條屬於皇帝的英雄之路。」
少年總是熱血的，姬龍是一位熱血的少年皇帝。
張凡能夠看得出來，今後姬龍將是殷路最強勁的對手。
他們二人，將是這亂世之中的英雄王者，至於誰會笑傲到最後，誰又知道呢？
……
女媧國國主！女皇陛下。因為在得知還不有到兩年的時間，暗裔就會捲土重來的事情，於是開始召集起來。
她發放了請帖，召集五大國的國主，召開了五國會議。
這是一場重大的會議，將會決定這這個世界的未來命運。
消息傳得很快，一開始本來只是人類的五國會議。
但是消息傳到了天盪山，傳到了南方妖族之後。妖族的八大妖王，決意與天盪山四凶，共同奔赴人類女媧城，參加這場人族召開的會議。
會議的規格，一下子從人族五國會議變成了天下大會。
人族與妖族在經歷了長達大半年的戰爭之後，不但和平結束了戰鬥，現在還反而坐在了一起參加大會。
這顯然是有些令人匪夷所思的。但這一切，都是如此令人匪夷所思的發生了。
一個月後，大會將如期舉行。只不過會議規格變得更加高大上。
人族與妖族的所有首領，將是有史以來第一次坐在一起，召開大會。
顯然，山海界的生靈們都各自的行動了起來。
一場有關於末日論的謠言，終究是紙包不住火，開始在民間四處流傳。
張凡從伏羲國趕回燧火國的路途當中，當初都能聽到有關於黑暗世界入侵的說法。
對此，張凡並沒有做出什麼反應。
這些人，不可能永遠都活在睡夢之中，他們有權利知道這個世界的另一面，也就是真相。
張凡一路向南，他現在只想快點兒趕回星火城，找點兒見到自己的愛人蘇瑤。
張凡還不知道，蘇瑤已經懷孕，懷了他張凡的孩子。
這對於張凡來說，無疑將是天大的好消息。
……
燧火國，星火城，千嬌院後院。
蘇瑤正在翻閱這兩天千嬌院情報部收集來的一些重要情報。
由於狐祖帶走了千嬌院將近一半的人，如今的情報搜集，變得少了不止一半。
忽然之間，她看到了一個情報信息，讓人眼前一亮。
「三日前，大炎客棧入住了一名塗山狐妖。」
情報的署名是情報搜集七隊的隊長——咪咪。
蘇瑤趕緊叫來了咪咪，然後詢問道：「咪咪，這個情報你是從什麼地方得來的？可靠嗎？」
咪咪看了看自己署名的情報，回答道：「瑤姐姐，這個情報是我三天前，親眼目睹的。」
「我看到一隻狐妖進入了星火城城南的大炎客棧。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是塗山的氣息。」
咪咪回答道。
蘇瑤一聽，不由得眉頭一皺。
「塗山？塗山狐祖不是回山了嗎？走的時候，浩浩蕩蕩，整個星火城的人都知道。幾乎所有星火城的塗山狐妖都離去了。」
「怎麼在這個時候，還會有塗山的狐妖來到星火城？」
蘇瑤狐疑道。敏感的她感覺，這裡面肯定有什麼貓膩。
「三天前入住的，她現在還在不在那家客棧？」蘇瑤問道。
「嗯，應該還在吧！王城的出城記錄我們每晚都有調查，會對可疑的人進行情報記錄。這幾天沒有狐妖出城，那隻塗山的狐妖，顯然還在城內，或許還在那間客棧。」
咪咪雖然很小，但也是千嬌院情報部的老手。做事滴水不漏，讓蘇瑤很是放心。
「把這個情報交到王宮，我們去那間客棧看看。」
蘇瑤決定，親自去那間客棧去調查一番。自從花花被方豪綁架之後，她就開始一日不得安寧。
這次突然出現的塗山狐妖，憑藉她的直覺，她懷疑很可能與方豪跟花花有關聯。
「瑤瑤，你懷著孕，不能去。我去吧！」青丘瑾這段時間一直在照顧著蘇瑤。
畢竟蘇瑤懷孕了，必須好好照顧。
不過蘇瑤聽后，卻是搖頭道：「姐姐不會巫術，還是老老實實在家呆著吧！我可不放心你去完成這個艱巨的任務。」
「艱巨，這個任務有危險嗎？」青丘瑾問道。
「不知道，不過肯定會起衝突。」
「那你就更不能去了，你可別忘了，你肚子裡面還有個孩子。」
「我知道，放心吧姐姐，我會好好照顧自己。不會有問題的。」
蘇瑤說完，隻身一人前往了那家客棧。
……
「殷路這小子，可以啊。還不到兩年的時間，竟然把星火城，發展成為了這麼壯大的一座王城。」
張凡終於回到了星火城，看著星火城那高大的城牆，精銳的戰士，還有安居樂業的百姓們。
張凡內心很是欣慰，他果然沒有看錯人，殷路的確是一位賢君。今後，他前途無量。
來到城門口，兩名守衛攔住了他，讓他登記自己的姓名以及來歷，來到星火城的目的。
張凡在目的上寫著，回家。
對他來說，星火城，算是他在山海界的半個家。
登記結束之後，張凡邁進了星火城的大門。
結果，他剛走進星火城沒兩步。就被隱藏在城門口進行情報搜集的千嬌院的姑娘們給發現了。
「小凌，你看，你快看，那是不是我們的先生？」
小凌，這個當初被張凡從女英城的雄人團救下來的小狐妖。她雖然是塗山之狐，但是卻沒有跟隨著塗山山祖離去，而是選擇了留在千嬌院。
小凌從小就在人類的世界長大，對她來說，塗山並不是她的歸宿。
相反，來到千嬌院，才讓她感受到了家的溫暖。特別是，她還是張凡在這個世界收的唯一的一名弟子。
小凌聽到身旁的同伴的話之後，猛地轉過頭，看向了剛剛走進城內的張凡，不由驚呼道。
「師父！」
小凌跑到了大街上，叫住了已經走到前面的張凡。
張凡聽后，慢慢的轉過了身，看向小凌。隨後，他嘴角微微一笑，說道：「小丫頭，長高了。」
「師父，真的是你。」
小凌激動地撲到了張凡的懷中，然後抱著張凡，一頓涕淚橫流。
「先生，先生回來了，先生回來了。」
另外一隻小狐妖，趕緊奔向了千嬌院，一路開始呼喚，呼喚著隱藏在坊市各處搜集情報的姑娘們。
「先生回來了？」
「我沒聽錯吧，是先生回來了？」
「先生，快，大家快回千嬌院，是先生回來了。」
……
姑娘們一個個開始激動地跳了起來。
張凡看到這一幕，顯然有些尷尬。他沒想到自己的歸來，會讓千嬌院的姑娘們這麼激動，激動得連工作都不做了。
「哎！走吧丫頭，我們回去。」
對於姑娘們放下手中的工作來歡迎他，張凡並沒有生氣。他對於千嬌院的姑娘們，一向都很寵愛，甚至是溺愛。
「師父，有一個好消息我要告訴你。」小凌跟在張凡的旁邊喜悅的說到。
她一蹦一跳的，就像是一隻小喜鵲。
張凡聽后，笑了笑，說道：「什麼好消息？讓你這麼高興？」
「嘻嘻，師父你猜，反正一定是一個讓你高興得會跳起來的好消息。」
「我會高興得跳起來？」張凡一臉茫然的說道。
「是不是千嬌院又多了很多的姐妹？以後怕不是千嬌院，而是要改名為萬嬌院了吧！」
張凡想不出有什麼事情能夠讓他高興得跳起來。
小凌一聽，嘟了嘟嘴說道：「沒有，前一段時間塗山山祖來到了我們千嬌院。幾乎將所有的塗山姐妹們都帶走了。千嬌院的人手，也被帶走了一半。」
張凡聽后，不由得皺了皺眉。
「塗山山祖從龍之喉出來了嗎？」
「對呀，難道不是師尊讓天盪山的四凶放了塗山山祖嗎？」小凌問道。
張凡點了點頭，這才回想起，當時的確是自己要求四凶放了塗山山祖。
「沒事，千嬌院是自由的。我建立千嬌院的目的，就是為了讓你們這些無家可歸的姑娘們擁有一個自由的家園。」
「如今那些姑娘們找到了歸宿，我們應該替她們高興，知道了嗎？」張凡摸了摸小凌的頭說道。
小凌享受著被張凡摸著頭跟狐耳的那種感受，她師父的手，是世界上最溫暖的手。
師父講的道理，也是世界上最好的道理。
「嗯，師父，我知道了。」
「那小丫頭，現在可以告訴為師，到底是什麼好消息，讓你如此的激動？」張凡追問道。
小凌聽后，嘻嘻笑道：「是跟師娘有關的。」
「跟師娘有關？瑤瑤怎麼了？」張凡問道。
他實在是想不出來，蘇瑤會有什麼好消息。或者說，他根本就沒有往那方面想過。
小凌終於不耐煩了，說道：「師父你真笨，這都猜不出來。」
「師娘懷了你的寶寶了！」
那一瞬間，張凡定了下來，愣了足足半分鐘。
「你是說，瑤瑤懷孕了？」
「對呀師父，就在前不久，瑾姐姐偷偷告訴我的。院子里知道的姐姐妹妹，還沒幾個呢！」
張凡沒有再多說什麼，他猛地一把抱起了小凌，然後直接朝著千嬌院所在的方向飛去。
瞬息之間，張凡抱著小凌出現在了千嬌院的大門外。
然後她放下了小凌，徑直飛奔到了千嬌院的後院。
「瑤瑤，瑤瑤！」
張凡已經是迫不及待，想要看到蘇瑤。想要將她靜靜地抱在懷中，想要傾聽一下自己孩子的心跳。
他開啟了域場，開始在整個千嬌院尋找蘇瑤的下落。
然而自己的域場籠罩了整個千嬌院，卻是根本就沒有發現蘇瑤在何處。
「張凡，你回來了？」
就在這時候，突然從身後傳來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張凡回頭一看，看到青丘瑾萬分震驚的盯著自己。張凡猛地衝到了青丘瑾面前，然後抓住了她的肩膀，追問道：「瑾姑娘，瑤瑤呢，瑤瑤在哪兒？她是不是懷孕了？她人呢，我怎麼找不到。」
張凡從來沒有這麼驚慌失措過。
在青丘瑾的眼中，張凡一向是十分淡定而隨性的一個人。
處變不驚，山崩於眼前而不色變。
沒想到，他也會有萬般著急的時候。
青丘瑾微微點了點頭，說道：「瑤瑤的確懷孕了，恭喜你張凡，你跟瑤瑤，終於有了愛的結晶。」
青丘瑾由衷的替張梵谷興。
「那瑤瑤呢？她人在哪兒？」張凡搖著青丘瑾的肩膀說道。
他現在滿腦子都是蘇瑤，現在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見到蘇瑤。
蘇瑤已經成為了佔據他大腦中的一切。
青丘瑾聽后，這才反應過來，趕緊說道：「對，瑤瑤，瑤瑤她出去了。去了城南的大炎客棧。你快去，我怕她有危險。」
青丘瑾本來是準備到王宮請殷路的人幫忙，現在見到張凡回來了，她趕緊讓張凡前往大炎客棧。
「她去那兒幹什麼？」張凡驚道。
「不知道，她得到了一個情報，懷疑有可以的塗山狐妖進入了星火城。這其中的事情一時半會兒說不明白，你快去大炎客棧，快去就行了。」
張凡聽后，不再多想，將自己的域場開放到了極限。方圓五里之內的一切他都了如指掌。
然後，他飛速的朝著城南而去，搜尋著蘇瑤的下落。
……
早在張凡還沒有進城的時候，蘇瑤就已經來到了咪咪所說的大炎客棧。
這是一家剛開不久的客棧。
來到客棧外，蘇瑤就第一時間用神隱之術，將自己隱藏了起來。
然後悄悄地進入了客棧之中。
神隱之術，除了能夠隱藏身形之外，還能夠隱藏氣息。
除非對方的神隱術修為高過自己，否則不會發現自己的存在。
蘇瑤自信自己的神隱術不會被發現，所以才會滿滿自信的進入客棧之中。
客棧的一樓，跟普通客棧一樣，主要是營業餐飲。真正的住房，是在二樓。
蘇瑤悄無聲息的來到了二樓，然後開始搜尋那隻可疑的塗山狐妖的下落。
最終，她在客棧二樓的角落房間，發現了那隻可以狐妖的下落。
她看到一名身穿藍裙的女狐妖，進入了那房間之中，手裡還端著不止一人分的飯菜。
隨後，蘇瑤悄悄的來到了那間客房的外面，開始偷聽裡面人的談話。
結果，蘇瑤剛剛貼耳到了房門外。
突然之間，那客房的房門嘩的一聲打開。
緊接著一股強大的力量，將蘇瑤吸了進去。然後房間的大門在轟的一聲，關上。
「蘇姑娘，你還真是一位奇女子，你是怎麼發現，我藏在這兒的？」
蘇瑤被吸進了那房間之後，抬起頭來，只看到一張熟悉的面孔，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蘇瑤定睛一看，不由一驚。眼前的一張圓桌後面，坐著一名男子，那不正是方豪嗎？
而在方豪旁邊，坐著一名無比美貌的狐妖，在她懷中，抱著一面古怪的青銅古鏡。蘇瑤定睛一看，總覺得好像在哪兒見到過對方。
那名狐妖，正是前不久從塗山逃出來的塗山晚兒。她在鏡中人的指示下，找到了方豪。
只不過，蘇瑤沒有見過塗山晚兒，所以不知道她的真實身份。只是將她當做了普通的塗山狐妖對待。
再看向方豪，蘇瑤不由一顫。她驚恐的發現，方豪的兩隻眼睛，竟然變成了紫色。
那雙眼睛，不是花花的眼睛嗎？
「方豪？花花呢？你把花花怎麼樣了？」蘇瑤悲痛萬分的喊道，她內心已經有了很不好的感受。
方豪聽后，微微一笑，回答道：「蘇姑娘你放心，那麼可愛的小妹妹，我怎麼捨得殺了她呢？我只要她的眼睛，不會要她的性命。」
「等她康復之後，我自然會放她回去。這雙眼睛對她來說，是福不是禍，我這是在幫她你明白嗎？」
「你混蛋！你怎麼能這樣，你怎麼能這麼殘忍？我們真是看錯了你，看錯了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
蘇瑤心痛不已，一想到花花的眼睛，被方豪這個混賬生生挖出來，她的內心就無比的難受。
然而面對蘇瑤的咒罵，方豪無動於衷，反而是笑道：「罵吧，如果罵兩句你能痛快的話。」
「念昔日交情，我放你回去。你走吧，你死了倒是沒什麼，如果孩子也因為你的愚蠢而死的話，想必那個男人，會瘋吧！」
方豪的話，讓蘇瑤靈魂一顫。
「你，你怎麼知道？」
「所以說，這雙眼睛，真是厲害啊！它告訴我，你現在最怕的，就是肚子里孩子的安危。」
此言一次互，蘇瑤獃獃的僵在了原地。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最怕的是什麼。
可是當方豪一說出來，蘇瑤怕了，內心深處，產生了巨大的恐懼！
「離去，誰同意讓她離去了？方豪，別忘了誰是主，誰是仆，我命令你們兩個僕人，給我殺了她。殺了她肚子裡面的孩子。
就在這時候，突然塗山晚兒懷中抱著的那個青銅古鏡竟然開口說話了。
鏡中人下達了命令，殺了蘇瑤。
方豪一聽，無奈的嘆了口氣，然後他緩緩起身，聳了聳肩說道：「看吧，讓你早點兒走你不走。現在我想救你也救不了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