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十五 因為我們是大國,因為我們有
言曦被許志寒抱在懷裡鬼哭狼嚎時,其實是有知覺的。她經歷過太多戰爭,太多無人道的單方面射殺,所以她不可能毫無防備的靠近小孩,尤其是她已經覺得不對勁時。
當時一步步靠近男孩,那男孩一臉驚恐的望著自己,然後又低頭看自己圓滾滾的肚皮,言曦在他張嘴要向自己求救時轉身跑了。
她不確定這男孩是否危險,但她感到了危險。可即使她轉身就跑還是沒來得及跑過炸彈,導致她被沖氣波掀翻地上,各個器官都受到不小衝擊,使得她一時無法動彈。
言曦混沌的意識想他們肯定完蛋,恐怕又得戰友他們來救自己了,就聽到許志寒這個大男孩居然哭了,還死抱著她不肯鬆手,便在陷入黑暗前想醒來后一定好好對他,該誇還是要誇一下,這麼善良愛哭的蠢特工真的不多了。
不過,她可不能休息太久,因為軍艦絕對不會在這裡過夜。
言曦在吵雜的談話聲中掙扎著醒來,費力的睜開眼看一屋子的陌生同胞。
許志寒見她醒了驚喜的湊過去。「謝天謝地,龍牙你終於醒了!」
謝天謝地是沒用的,你還是謝謝我吧。
言曦看他像條大黑狗似的趴自己面前,乾澀的問:「這是哪裡?」
「總統府。」
「噢,總統府,這麼高級別待遇。」言曦打量屋裡的其他人。「我們是在這裡等待撤離嗎?」
許志寒尷尬的講:「這裡被恐怖分子佔領了。」
許致寒講:「是當地反叛軍。」
言曦:「那跟恐怖分子差不多。」拿小孩來犯罪,都是人渣中的渣渣。
許致寒:……
言曦坐起來靠著牆,乾渴的她想喝水,但在確定房間除了人什麼沒有后,放棄將這個表達出來。她看了圈后,視線停在戴著金屬胸章,略有富態年紀稍長的男人身上。「你們知道這些恐怖分子為什麼要抓我們嗎?」
被她看著的男人講:「這些反叛軍想獲得民眾的認可。」
「所以佔領總統府把我們抓了,還企圖抓住大使館的人?」
男人解釋。「M國現在雖已停止轟炸,但派了路面軍隊進來,而聯合眾國遲遲沒有決定,所以反叛軍想藉機推翻當地政府上位,然後挾持我們向Z國交換條件,以此來鞏固他們的地拉,使得上位合理化。」
言曦思緒還不是太靈活,她用了點時間消化這個事情,沒有問反叛軍這麼做若是惹怒Z國,到時Z國不僅不出手相助反而與M國連手,他們怕是活都活不了,哪裡來的國家給他們統治?
這是正常人的思維邏輯,而他們是恐怖分子,是個典型的瘋子,他們只知道成功自己將統治這個國家,不會管失敗會怎麼樣。
言曦想了半響,看房間里所有戴金屬胸章的人及維和部隊的軍人。「M國發動的這次戰役,是他們野心太大,還是這裡真有大規模化學武器?」
屋裡的人都沒有人能回答她這個問題。
「當地軍到現在還沒使用大規模化學武器反擊,可能是因為他們真沒有,也有可能是他們不想冒被聯合眾國除名的險,所以無論如何,F國都是不可能使用大規模化學武器的。所以,有沒有可能擁有大規模化學武器的是反叛軍?」
反叛軍的狼子野心昭然若揭,會用小孩做人體炸彈的他們,一定會做化學武器這種事。
許致寒遲疑的講:「所以如果談判失敗,他們也許會對Z國投放化學武器?」
言曦更殘忍的講:「或許不用投放。他們可以對我們直接使用。」
然後獲救的Z國人會將這種生化帶回到國內,到時Z國就不得不向他們低頭,跟他們達成合作。
言曦短短一番話使房裡的人冒了一身冷汗,個個都正襟危坐,臉色緊崩,全無等待救援的放鬆感。
許致寒問她:「你是什麼人?」
他是一名維和老兵,知道的事情自然要比普通人多一點,當然防範心也比別人強。
言曦知道他什麼意思,嘴角擒著笑,學著長官的樣倨傲而自信講:「眾議院院長的兒媳。」
此話一出,屋裡的許多人都變了臉色了。
這裡除了幾個來玩的普通公民,不是軍人就是官員,哪裡會不知道她說的是誰。所以由此可見,她說的話絕對是有一定依據的,儘管他們也不知道她是怎麼知道,以及她是否是真的議長兒媳,就是莫名其妙的相信了她說的話。
言曦說完又輕鬆講:「不過你們也別太擔心,有可能大規模化學武器只是個晃子,是他們故意透露給M國,好引起兩國的戰爭,從而趁機上位。另外,會有人來救我們的,我們還沒有被祖國拋棄,它也一定不會拋充我們。」
「對,我們一定能平安回國的!」一個普通公民堅信的講。
有人帶了頭,其他公民也紛紛表示對國家的信任。
言曦聽了笑著講:「對,我們會平安回去,因為我們是大國,因為我們有強軍。」
許志寒看彷彿發著光的女孩,在心裡把她當女神了。不是漂亮的女神,而是崇拜的女神,當然,她也挺漂亮的,不過已經是議長的兒媳了。
你說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一個人,明明那麼小,那麼弱,應該是跟男朋友撒嬌要親親抱抱舉高高的年紀,怎麼能那麼利落的殺出恐怖分子營地,並且在險些死後還能這麼清晰的縱觀全局,並且鎮定的告訴他們:雖然我們很危險,敵人很強大,但我們有更厲害更強大的國家啊!
卧操,她應該去競選總統!
言曦說完這番話后又累又渴,便不再說了,準備休息會兒養精蓄銳。她可不想拖戰友的後腿,況且這裡還有這麼多同胞,營救與撤離任務太艱巨了。
正在言曦要接著睡會時,緊閉的門打開了,恐怖分子扔了幾袋麵包和水進來,便又碰的關上門。
言曦看食物,又看被封起來的窗戶,得出兩件事情。這些恐怖分子沒想餓死他們,另外就是,到晚飯時間了。
「許志寒,這裡一般幾點吃晚飯?」
「六點到六點半。」許致寒和許志寒同時說。
說完他們兩望著對方。
言曦喝了口水,瞧他們兩。
許致寒講:「你不是叫許寒嗎?」
許志寒有點臉紅,躲閃言曦的目光。
言曦心裡樂了。這傻子,他人這麼蠢,名字就志霸氣點,竟然還把它去掉,是想讓自己蠢得合理些嗎?
「他可能是見我受傷太緊張了。」言曦替他解釋,然後問大兵:「你也叫許志寒?」
「我是致敬的致,寒冷的寒。」
「哦,他是志氣的志,後面的字跟你一樣。」言曦勾著許志寒肩膀講:「他人跟名字一樣,挺有志氣的,就是太善良。嗯,言情小說的聖母表就是他本人沒錯。」
許志寒漲紅著臉,沒敢反駁。
他才不是聖母表!
不過她誇他了唉,好興奮好緊張好不知所措!
許致寒呵呵一笑,沒覺得他們有什麼。「善良挺好的。」
但其他公民看她勾著許志寒肩膀,彷彿在說這是她男人似的笑得開心,心裡便有些扭曲了。
喂,你剛才不說是議長兒媳嗎?怎麼下一秒就勾著別的男人了?
這裡有兩個少女對許志寒挺有好感的,正想趁著這千年難遇的特別日了發展一段曠世之戀的她們,都憤憤的在心裡罵她腳踏兩條船,可面上卻不敢表露出來。她看起來很不好欺負的樣子,她們好害怕!
言曦斜眼看那兩姑娘。傻姑娘,我會給你們創造機會的,至於蠢萌的特工先生要選誰,就得看你們表現了。
被她看的兩姑娘瑟瑟發抖。
這位議長兒媳會不會把她們殺了滅口啊?啊啊啊,兵哥哥救命啊!
於是兩姑娘轉而投奔維和大兵。
言曦還不知道她無意中壞了蠢萌特工的姻緣,還在想要怎麼讓許志寒表現的更好一點,怎麼給他們製造機會呢。
嗯,壞了就壞了,如果能這麼輕易就壞了的姻緣?一定是假姻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