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九章 出兵
「我們陷入了兩難之中。」曄國皇帝蔣盛眉頭深鎖道。
「是的，陛下。」曄國的兵部尚書點頭道。
「現在我們該怎麼辦？」蔣盛扶額問。
兵部尚書道：「不要再想著與誰聯手，也不要再想著從哪國借力了，踏踏實實地強大我們的兵力吧。」
蔣盛點頭，眉宇間有一絲說不出的鬱結。
曄國目前確實沒別的法子了，只好努力地強大自個兒的兵力，可是兵力的強大也需要時間，蔣盛怕的是這邊兵力還沒強大起來那邊那兩個國家就聯手來攻打他們了。
因為心裡有著這份擔憂，蔣盛之後很長一段日子裡都一副鬱郁不安的樣子。
這段內心無比擔憂的日子裡，他無數次夢見曄國滅亡了，他和曄國百姓們被一同埋在了一個大坑裡。
夢境里的畫面太過真實了，讓蔣盛醒來后驚恐莫名，冷汗直流。
他起床后的第一件事便是下令加強練兵和廣招兵種。
但是，這種擔憂和恐慌依然存在。
蔣盛越來越瘦了，精神也越來越不濟，在床/上的表現就越來越不盡人意了，方文清埋怨道：「陛下您才四十齣頭，龍體就這樣了，臣妾很是為您擔心。」
「國家面臨著巨大的威脅，朕如何能安心度日？身體健康什麼的都隨緣吧。」蔣盛說，翻了個身背對著她。
可是話雖這麼說，心裡還是希望自己能如先前那般雄風不倒的，這是男人的願望。
方文清知曉他的心思，一雙雪白的玉臂便從他的身後摟了過來，在他的耳邊吹氣道：「國事要緊，您的健康也不能疏忽啊，這個國家可不能一日無國君，這樣吧，從今日起，臣妾來監管您的每日膳食如何？」
蔣盛道：「你要是有這心思那就監管吧。」
他對膳食並不挑剔，不過他承認方文清很懂得膳食和健康之間的聯繫，所以由她監管他是放心的，甚至可以說是欣喜的。
至此之後，方文清便負責起蔣盛的膳食。
她在這件事上做得頗是敬業——不僅將一日三餐的菜式仔細搭配，就連他每日喝的湯水、茶水和吃的水果也都有明細的分配。
皇后看在眼裡，恨在心上，可是方文清太得寵了，她想在蔣盛面前說說她的壞話都沒機會。
得寵的有恃無恐，失寵的憤懣不平，曄國的後宮現在是表面上平靜，私下裡已經暗潮洶湧。
大昭59年的冬天，昭國和昀國都在秘密地練兵，並且保持著聯繫。
到了年底時，昭國皇帝李霈命人給昀國皇帝董宇送去了大批昭國的特產，並捎去了一封充滿感情和鼓勵的信。
董宇看完信后熱淚盈眶，他知道自己答應與昭國合作這個決定在當下的局勢之下是對的。
物轉星移，轉眼便到了春節。
這天，江月棠坐在江府花園中的亭子里撫琴，她演奏的是自己新近創作的一首曲，是一首關於流水的曲，裡頭有無數模擬流水的聲音。
她反覆地練，以圖能彈奏出逼真的水聲。
一遍，兩遍，三遍，不知彈奏了多少遍，都沒有達到她想要的效果。她不放棄，決定要盡最大的努力來做這件事。
在彈奏的過程中她慢慢領悟到——把自己想象成流水，才能最大程度地演繹出流水的感覺來。
終於在太陽將要下山時她彈奏出了超乎自己想象的效果來。
靜候在一旁的梅香聽後由衷道：「少爺，這是奴婢聽過的最美的流水聲，奴婢都快要聽醉了。」
江月棠微笑不語，將琴細心地裝好，起身道：「回房裡去吧。」
她聞到廚房那邊傳來的菜香了，她知道祖母和母親此時一定是在廚房裡張羅著，她也想加入，感受一下一家人一起做飯的樂趣。
飯後，陶老夫人和甄慧媛開始給江府的下人們發紅包，又送江月棠新年禮物。
江月棠看著屋子裡的對聯和年糕，才驚覺又一年過去了，想起去年過春節的情景，彷彿就在昨天般。
歲月如梭啊，她已經從當年的五歲小孩子長成了十五歲的少女，同時她意識到她已經女扮男裝了十年。
這十年，可以用風雨兼程來形容。這十年，是她急速成長的十年。這十年，她承受了許多非她的年齡和性別所能承受的考驗。好在，她都一一走過來了。
陶老夫人緊握著她的手說：「你應該感謝你自己，這十年活得如此的堅強和努力。」
甄慧媛也附議道：「是啊，孩子，你祖母時常跟我說你繼承了江家男兒們的勇氣和頑強，若不是這份勇氣和頑強，是絕不能擁有今天這般的成績的。」
說著，甄慧媛的眼眶便紅了，緊握著江月棠的另一隻手說：「娘親以你為榮。」
江月棠輕拍著兩人的手背說：「別哭，我這不是長大了嗎？以後就由我來照顧你們了。」
兩人點頭，眼睛都滿是欣慰。
由於今年的6月1日便是江月棠及笄的日子，但鑒於江月棠的敏感身份，陶老夫人和甄慧媛經過私下裡討論，決定屆時不舉行及笄禮。
「這個禮按理說是要的，可是你的情況這麼特殊，望你能體諒。」甄慧媛一臉慚愧地對江月棠說。
江月棠毫不在意道：「沒關係，反正我們心裡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就行，不必非得舉行的。」
陶老夫人點頭，道：「若你實在想舉行，二十歲之前都可以，只要你屆時尚未成家的話。」
江月棠想了想，道：「不必了，就讓它這樣過去了吧。」
陶老夫人：「行，不過今年你生日那天我們還是會準備一桌豐盛的飯菜來慶祝一下的。」
江月棠：「好。」
年一過，江月棠又投入到了緊張繁忙的工作中。
昭國和昀國約定三月底聯合出兵攻打曄國，所以現在昭國和昀國都在緊張的練兵之中。
經過兩國的商討再結合雙方的練兵情況，最後決定於三月二十三日出兵。
鑒於在上次作戰中的傑出表現，此次戰役中蕭棣元和江月棠也作為主將和副將出戰，不過兩人依然不在一個組。
為了殺曄國個措手不及，兩國於凌晨寅時一刻出兵，當大部隊從昭國和昀國兩個方向快速地衝過邊境線時，處於邊境地帶的曄國人才驚覺，但是已經招架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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