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結婚
很快,車子停在了華美傢具城外,安瀾坐在車裡,朝著車門努了努下巴,冷冷地說:「你到了。」
季藺言拿著平板電腦,在看著國際期貨市場走勢,似是無心地回答著安瀾的話:「傢具以暖色溫馨為主。」
說著,他將一張黑色的信用卡遞給了安瀾。
「你就不怕我亂買嗎?」安瀾微微蹙眉,接過了季藺言的信用卡。
「隨便你。」季藺言目不斜視,淡然地說。
安瀾瞪了一眼季藺言,走下了車子,她掂了掂手中的信用卡,微微地眯了一下眸子,這張黑色的信用卡,可是身份的象徵,能夠住在青松灣的人,絕對不會拿一張假的信用卡。
反正是季藺言消費,傢具自然是挑選貴的來,走了一圈下來,從床到沙發再到電視櫃,安瀾一共消費了四十幾萬。
在店員熱情的簇擁下,安瀾離開了華美傢具城,坐上了車,剛要將手中的信用卡還給季藺言時,忽然又聽他說:「去保時捷4S店。」
安瀾微微蹙眉,強忍著心中的怒意,驅車前往了保時捷4S店。
季藺言依舊目不轉睛地看著平板電腦,不曾挪開眼皮兒,薄唇微啟,淡淡地說:「我需要一輛車。」
安瀾瞥了一眼季藺言,沉吟道:「要什麼車?」
「隨便你。」季藺言聲音依舊淡然地說。
安瀾撇了撇嘴,走下了車,進入了保時捷4S店中,看著琳琅滿目的豪車,安瀾深深地吞了一口口水。
憑藉著安瀾現在的身價,想要買一輛保時捷,絕對是沒有問題的,不過前提是安瀾沒有一個吸血鬼的父親。
安瀾剛入娛樂圈時,曾經見到過白雪開著一輛白色的保時捷911,那個時候的安瀾還是一個新人,當時她便對田冪說,總有那麼一天,她也要擁有這樣的一輛車,可是現在,安瀾用的還是田冪的甲殼蟲。
安瀾駐足在一輛紅色的保時捷911前,那是她最喜歡的顏色,反正季藺言讓她挑,那她為何不挑一款自己喜歡。
腦海中不禁浮現出季藺言頎長挺拔的身軀,從一輛火紅的保時捷911中走出來的畫面。
「呵!」安瀾不禁笑出了聲,笑盈盈地將時信用卡交給了店員,「就這輛了。」
「小姐,這輛車需要明白來提車……」
「好。」安瀾應聲,推了推臉上的墨鏡,接過了店員遞還回來的信用卡,轉身離開了4S店。
一上車,安瀾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只聽見季藺言又道:「去卡地亞珠寶店。」
安瀾的怒火已經燒到了腦門,下一瞬就要從她的雙眼中噴出,可她卻又不能奈季藺言何,前忍著怒火,驅車前往了中環廣場的卡地亞珠寶店。
待停車后,季藺言又淡淡地說:「挑一枚鑽戒。」
安瀾用力地甩上了車門,快步走進了卡地亞珠寶店中,安瀾挑選了一枚三克拉心形的鑽戒,卻忘記了詢問季藺言尺寸,剛剛拿出了手機,季藺言的電話卻在這個時候打了過來。
安瀾接通了電話,電話中傳來了季藺言疏淡的聲音:「就按照你無名指的尺寸買。」
嘟嘟嘟……
安瀾剛想要說什麼,可電話之中,卻留給她一陣忙音。
「喏。」安瀾將戒指扔給了季藺言,冷然道:「你要的戒指。」
季藺言面色依舊,平淡似水,薄唇微啟,淡淡地道:「去民政局。」
都已經這個時間了,民政局也都應該下班了,他買了這些東西,又讓自己去民政局,到底是想要做什麼?
安瀾心有疑慮,可卻擔心季藺言會用他手中的艷照來威脅自己,也不敢多問。
無奈之下,安瀾只好啟動了車子,前往了最近的民政局。
似乎一切都在季藺言的掌控之中,當安瀾的車子停在了民政局外時,見門有一個男人似乎是在等著他們似的。
季藺言這一次放下了手中的平板電腦,率先走下了車,和那個男人說了些什麼,安瀾便見他朝著自己招了招手。
安瀾坐在車中一動不動,倏地看見季藺言朝著他晃了晃手機,她緩緩地閉上了雙眼,沉吟了半晌,方才從車中走了下來。
隨著季藺言走進了民政局,安瀾被他按在了椅子上,在滿是疑惑地目光下,被季藺言奪走了她的包包。
季藺言快速地找到了安瀾的錢包,抽出了她的身份證遞給了男人。
「你要幹什麼?!」安瀾的面色極為難看,深深地皺起了秀眉,聲音低沉地道。
「結婚。」季藺言薄唇微啟,只是淡淡地吐出了兩個字。
……
青松灣別墅。
安瀾暴躁的想打人,「不是跟你說了我就回去搬個東西,馬上回來的嗎?」
「司機送,要麼我送。」
安瀾閉了閉眼睛,極力控制住噴薄的憤怒,要不是為了艷照……她一定讓他知道花兒為毛這麼紅!
買傢具、車、鑽戒,領結婚證,一系列程序下來花了兩小時不到。
不愧是季藺言。
好的很!
要不是他效率這麼快,她不至於反應不過來,處處被動。
安瀾一旋身上樓,季藺言緊隨其後。
安瀾瞪大了眼睛,「我上廁所你也要跟?」
季藺言罕見的臉色紅了一瞬,很快恢復萬年冰山臉,「那倒不是,我的書房在樓上,我去書房。」
安瀾進了洗手間,飛快的把門關上。背抵在廁所門,側耳聽門外的動靜,季藺言果然如他所言去了書房。
安瀾鬆了口氣,這一整天下來,她的精神極度緊繃。
季藺言的氣場實在太強大,跟他在一起,安瀾總有一種無法自控的感覺。看看四周,安瀾低聲咒罵,「壕就是壕,連個洗手間都這麼誇張。」
季藺言家的洗手間,幾乎等同於她家卧房的大小了。
轉悠了一圈,坐在高級定製,瓷色光亮的馬桶上,安瀾盯著不遠處尺寸誇張的浴缸發怔。
她沒想過要逃跑,雖然這大半是因為跑無可跑。
別說季藺言對她的一切了如指掌,光是季藺言手上的艷照,就足以轄制她。
可就這麼束手待斃,卻也不是她的風格。
窗外嘰嘰喳喳的鳥叫聲傳來。
安瀾尋聲望去,綠蔭濃郁的元寶槭映入眼帘,粗壯的枝丫糾糾纏纏,最近的一段樹枝距窗邊也就幾公分遠。
安瀾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