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血債血償
?「呦!這不是我們的少主嗎?我還以為你已經死在降魔堂里了,沒想到你命這麼大,居然還活著!」
司徒廣平是個瘦瘦高高的少年,今年也是十六歲,不同於司徒羅霎還要再過幾天才會進行成人禮,他已經在一個多月之前舉行成人禮完畢了。
這個傢伙是司徒家分支的管事的兒子,總覺得自己身份高貴不一般,尤其是在看到廢柴一般的司徒羅霎之後,他就更覺得他這個管事的兒子比家族的少主還厲害。
可不是厲害么!
這人今年剛剛突破武之徒二級,這樣的天賦在霧柳鎮這個邊緣小鎮子里,算得上是厲害了。
也正是因為這樣,他對司徒羅霎才會產生那種又嫉妒又厭惡的情緒。
要是擱在平時,司徒羅霎看到這個司徒廣平,早就躲得遠遠的了。
然而此時,她看到這個時不時就給自己下絆子的傢伙,臉色頓時就沉了下來:「司徒廣平,你居然還敢出現!」
司徒廣平驚訝地一挑眉,隨即怒了:「你這廢物,真以為有太子殿下撐腰就張臉了是吧?」
他還以為司徒羅霎如今的改變是因為軒轅焰白救了她,今天又處理了兩個企圖偷她東西的下人,不禁冷笑了一聲:「我告訴你,太子殿下中午時分就已經離開了,如今這霧柳鎮里,沒有人會再給你撐腰了!」
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一般,他陰陰一笑:「就讓你再得瑟幾天,等到家族試練之日,就是你這廢柴徹底從這世界上消失之時!」
司徒廣平的話音一落下,身後的一幫狗腿子紛紛附和著大笑,就像聽到了多麼好笑的笑話的一樣。
幾道清風掠過,司徒廣平等人終於是從司徒羅霎的身旁過去了。
聽著那些人囂張的笑聲,司徒羅霎死死捏緊了拳頭:「司徒廣平,七日之後,我會讓你……血債血償!」
「小霎……」
阿禪擔憂地看著司徒羅霎,顯然,血債血償這四個字他有些受到了驚嚇。
聽到阿禪的聲音司徒羅霎慌忙回神,這才意識到自己竟然險些說漏了嘴。
她是想要幫原主報仇的,所以才會說血債血償。看著阿禪疑惑的目光,司徒羅霎嘿嘿一笑,別開了目光:「我背上的傷到現在還在疼呢,這事兒怎麼也不能算了!」
阿禪露出了瞭然之色。
時間一晃就到了第七天,今天,就是家族試練開始的日子了。
這一天里,無數司徒家的分部,都會召集本部里剛滿十六歲的少年和少女進行試練,通過試煉的人,就可以由本部的管事和長老推送至盛京的家族總部去。
而失敗的人,就只能留在分部里,專心學習管帳和做生意之類的「下等人」活計,徹底失去了得到家族的修鍊資源的機會。
這是一個分水嶺,這些少年和少女們,是會成龍還是會成蟲,就要看他們在家族試練中的表現了。
司徒羅霎一大早就被阿禪給叫起來了,司徒羅霎瞪著兩隻迷濛的眼睛,一臉哀怨地看著面目普通卻氣質溫潤的男子:「阿禪,距離試練開始還有一個多時辰呢,現在就去的話,肯定又會碰上司徒廣平那些人,煩!」
阿禪微微一笑:「梳洗完畢,吃完早飯,再換一身裝備,時間就差不多到了。」
「裝備?」
司徒羅霎心下一驚,她有裝備的事情,還沒有來得及找借口跟阿禪說啊!他是怎麼知道的?
卻見阿禪又是微微一笑,從床邊的地面上拿起來一個包袱,他打開包袱,頓時,一片黑光劃過了司徒羅霎的眼睛:「這……黑鐵器?」
這個世界的裝備分為四等,黑鐵器,青銅器,白銀器和黃金器,其中,黑鐵器為最低等的,黃金器為最高等的。
系統所獎勵給她的那一套初級大禮包,裡面的東西其實也都是黑鐵器。
當然,同等品階的東西,在質量上也是有區別的,同樣是黑鐵器,品質也有高低之分。
司徒羅霎看了一眼包裹里的東西,發現雖然這些黑鐵器的品質不錯,但是總體而言,品質並不如系統送給她的那一套。
阿禪依舊錶情淡淡的,彷彿出手一套黑鐵器對他來說並不是什麼大事一般:「今天的試練兇險萬分,那司徒廣平一直都對你虎視眈眈,上一次在降魔堂沒有把你除去,今天恐怕也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這一套裝備和武器你拿去,就算無法通過試練,能夠保住小命也是好的。」
司徒羅霎獃獃地看著那套黑鐵器,聞言又抬起頭來看向阿禪,良久后她才眨巴了一下眼睛:「阿禪,這一套……需要好多錢吧?」
這個世界的貨幣從低等到高等分為銅幣,銀幣和金幣。據說再往上還有白金幣和鑽石幣,不過那就不是現在的司徒羅霎能夠接觸到的層面了。
一銅幣相當於華夏的一塊錢,一百銅幣是一銀幣,一百銀幣又是一金幣,以此類推。
這幾天的時間裡,司徒羅霎已經打聽過了,光是一把品質最差的黑鐵器長劍,就得幾百銅幣呢。而黑鐵器套裝就更貴了,沒有兩三千銅幣根本拿不下來。
這還只是套裝的品質不算太高的情況下!
這些年來阿禪一直都陪在她身邊,雖然偶爾會有事情外出幾天,但是根據原主的記憶,他似乎也沒有什麼產業和大本事。
如今他卻送了她一套價值昂貴的兵器和套裝,這這這……差不多得是他全部的積蓄了吧?
「沒有多少錢!」阿禪笑著拍了拍司徒羅霎的背,柔聲道:「這些都是你這幾天打到的雛鳳獸換來的,你不必有壓力。眼下,平安通過試煉才是最緊要的!」
他說的是「平安通過試煉」,而不是「成功通過試煉」,可見這個男子其實對司徒羅霎也是不報有希望的。
儘管這些天司徒羅霎一直都在拚命的屠戮雛鳳獸等低階魔獸,但是有阿禪在場,她基本上都是讓阿禪把那些魔獸打的奄奄一息過後,再上去進行最後的補刀。
至於為何要這麼做,她並沒有解釋,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