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百一十六 江湖殘忍 人心變化
立足了江邊江水滔滔一往東而去不知流向了何處盡頭又在哪裡。
秋風蕭索吹得人遍體甚冷簫愁取下了披風為米米包住了身體。米米側側腦袋簫愁說道:「這風這麼的冷你不要著涼了。」
他說道:「你自己好好的照顧自己。」
米米點了點頭想道:「真想每次天涼時候你都為我披上衣服。等我們都老了頭白了牙齒鬆了你也將衣服蓋在了我的身上告訴我不要著涼。」她眼珠輕輕的顫動強自不要哭了出來。
簫愁道:「我聽過很多人說帶著仇恨並不會高興還會失去更多。然而如果是親身所經歷永遠是體會不出個中的滋味。唉!這些都是我的理由放不下的執著。對著你也許便只有著委屈和難受。」
米米只忍不住道:「我只擔心你這麼一走會不會再也不回來了。」
簫愁將她摟在了懷中說道:「我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死但我心裡是不想死的。」
米米道:「既然如此那你就一定要回來陪伴在我身邊。」她臉伏在了簫愁的肩膀上面流著淚水手指輕輕的擦去臉頰上的淚珠。米米說道:「你要做什麼事情我都不會阻止你只因為我喜歡你所以忍不下心拒絕。無論你做什麼事情我都會支持你的。可我又很猶豫不知道這麼讓你走了是對還是錯。」
簫愁道:「對著你。我也不知道做對還是做錯只想著總是對不起你。」
米米道:「對不起!」
簫愁忍不住道:「你為什麼卻說對不起?」
米米道:「我只是覺得若是沒有我你一直前去就不會有什麼牽挂心中很坦蕩。沒有這麼多的糾結。我和你是兩種人我只是個小女子我地感情是否會是你的負擔這我一點也不知道。所以我更加害怕留住你是拖累你讓你沒有以前那麼瀟洒。其實你知道嗎第一次看見你的時候我就覺得你很瀟洒很好看。」
簫愁道:「有牽挂不好嗎?一個人有牽挂。才不會覺得孤零零的。我覺得很委屈你米米江湖上打打殺殺的日子真是很不適合你地。」他摸摸米米的頭。
米米點點頭簫愁手臂鬆鬆摸摸她的臉蛋說道:「我和夏無垢說好了讓他照顧你你一個人須得好好的保證。但只要活著總是有著希望的。一個人只要堅強總有著幸福的一天。」
米米飛快捉著他的手。緊緊抓著。然而簫愁終究是走了。
離去時候司空寒未免有些遺憾。他早便想好了利用文知天而讓簫愁自然進入自己的計劃之中。夏無垢與簫愁乃是交情很深地朋友素又重感情本自然應該襄助簫愁。一道前去。沒想到夏無垢終究未曾參與還讓簫愁託付照顧那個小女子當真沒用。那世界上人在司空寒心目中便有著兩種人一種是是那具利用價值的人便是有用的人一種是沒利用價值的人便是沒用的人。而這世上的種種感情。對司空寒而言乃是無聊之極。
這等想法他當然沒有流露出來樣子顯得很悲傷只說道:「簫愁我的命也不久了。也幫忙不上。自去尋一個安靜的地方等死只盼望你能成功。」這句盼望能成功倒是十二分的真意。
當然他獨自一個人行走在荒野時候。手往臉上扯下一張傷痕纍纍的麵皮拋棄在了一邊。「司空寒」自然非是真正地司空寒在當年簫愁與司空寒之戰司空寒便落崖而死了。然而因為計劃的需要那司空寒又重新的活了過來那假冒之人尋著司空寒的徒弟假冒了司空寒地身份自然是等待著可用的機會。
而在這一刻這一張臉皮讓他利用得徹底了再無其他什麼作用。那醜陋的臉皮便沒有顧惜的拋棄在了地上那人的手掌摸上了光潔的肌膚露出的一張臉蛋很俊俏眼光中帶著微微諷刺嘴角輕輕的挑著笑意。
江上一隻小船飄走夏無垢望著江水頗有幾分地神思不屬。米米勉強打起了精神說道:「夏令主你樣子為什麼這麼的難受?」
夏無垢嘆了口氣說道:「我只是覺得----」
米米道:「覺得什麼呢?」
夏無垢道:「其實我本欲要和簫愁一道走然而他暗暗的卻叫我照顧你。」
米米不好意思道:「是我拖累了你。」
夏無垢搖搖頭說道:「簫愁只是不想我去罷了。」他想了想說道:「然而他雖然不願意我遇危險我卻也不一定要聽他的若為了朋友我不會顧惜自己性命的。米米姑娘我想過了我將你送去安全的地方然後我就去襄助簫愁好不好?」
米米重重地點點頭說道:「簫愁有你這麼一個朋友真是很好。」她初見夏無垢時候覺得他太有風度太一塵不染了反而覺得一點也不好親近。然而他骨子裡地血卻是很熱很熱的乃是個很重感情地朋友。
御照影則沒什麼興緻躺在了船上冷冷哼上一聲雙眼只望著那悠悠的藍天白雲。%小%說%網那上眼有些冰冷更有些變幻閃動著那夢幻般的光彩。
這世事就如浮雲在天空中不住的變幻風吹動雲彩沒有人知道雲在下一刻會變做什麼樣子就如人不會知道下一刻世事的變化。
夏無垢想了想說道:「米米那我送你到簫愁的師父宮紫雨的地方好不好?」
米米自然願意說道:「我也想看看簫愁地師父是什麼樣子。」
夏無垢道:「他是個很有趣的人。每天只想做設計許多古怪的機關對權勢卻沒有什麼興趣是天一秋閣最閑暇的令主。」
米米道:「原來如此!」
夏無垢道:「還有便是宮前輩素來喜歡我們這些晚輩從來沒有上下之分。」
米米道:「是嗎?」
伴隨著那江水的波濤之聲兩個人一邊說話。船隻就漸漸地開得很遠很遠了。
棄船上岸夏無垢帶著米米和御照影進入深山之中夏無垢叮囑道:「你們兩人隨著我的步子走萬萬不可走錯了。宮前輩的住處附近設置了陣法一步踩錯了可就得死無葬身之地。」
米米連忙打起了十二分的小心生怕自己的步子走錯了。
時值深秋米米卻見那諸般奇異的景象。一時春光融融百花盛開綠草如茵仙鶴小鹿行走其中。一時又是大雪紛飛一片蒼茫。她走過了一段路只見眼前都是熊熊烈火滿目都是一時又是那滔滔的海水一望之下不見盡頭。不止景象真實。肌膚上所感受的水火冷熱也很是真實。
簫愁地這位師父還真是博學多才神通廣大不知怎麼的米米卻有些心神不寧。隱約之間。似乎有什麼記憶的痕迹被輕輕的撥動然而一時之間卻又是想不起來。
通過了山路米米見到那樸素的小屋子四周群山環繞彷彿此處沾染不上一點人間的煙火。
她見到了簫愁的師父宮紫雨卻不是所想象的一名中年人宮紫雨面容俊美。臉上帶著笑容雖然穿著粗布衣服卻是顯得氣質出眾一雙眼十分清亮微微的帶著笑意樣子十分的溫和親切。
御照影親熱地打招呼。說道:「小師弟。好久不見了。」米米實在很難想象兩個人居然是師兄弟。御照影目光四下的一打量說道:「這地方如此的冷清。沒想到你居然住在這裡難道便不覺得悶?」
宮紫雨眉毛微微的皺起說道:「名利對我而言真如浮雲一般既然不在乎名利隨便住在什麼地方也沒有什麼差別。何況此處山清水秀靈氣十足可以過那隨心所欲地日子師兄你戾氣太重了自然便感受不到這其中的妙處。」他袖子一甩一股風流瀟洒之氣頓時撲面而來越覺得俊美難言。
夏無垢介紹米米說道:「這位是簫愁認識的十分之好朋友還請宮前輩好好的照顧她。」他輕輕的眨下眼睛。
而宮紫雨便樂呵呵的說道:「原來是小愁的女朋友我自然會好好的照顧他。」叫米米覺得很不好意思親近之意卻頓時多了幾分。
夏無垢離開時候他地背影叫米米覺得有那幾分的悲壯又暗暗的感慨自己居然一點忙也是幫不上的。
夏無垢也並沒有將生的事情告訴給宮紫雨想也是不願意讓更多的人地人捲入了這件事情之中。米米現宮紫雨真是個很開朗地前輩他在屋子前後種了那許多的花兒給花澆水時候口中還不住地哼歌。看著米米話也顯得很多顯得平時沒有什麼人和他說話叫他覺得有些悶了。
然而米米居住在此處心裡卻並不高興而覺得有些悶悶的想必是因為太擔心簫愁的緣故。她放目望去只見千山鳥飛絕萬里無人蹤一份寂寞的幽幽之意頓時湧上了心頭。
若是簫愁陪著她住在這裡米米就一定不會有這樣的感覺了。然而此刻她覺得很孤單的心情卻是越的強烈了。到了中午時分因為來了客人桌子上的菜做得很豐富主人家更是很殷切。宮紫雨熱情道:「來來來米米姑娘這菜是新摘的這魚是鮮做的這山雞是我上午練輕功時候被我嚇得在樹上給撞暈了讓我捉會來加菜真是很湊趣兒。」米米見他說得很有趣忍不住盈盈的一笑。
宮紫雨道:「那你嘗嘗看看味道如何?」他給米米碗里加滿了菜。堆積得跟小山一樣。被這般親切關懷米米覺得心中暖暖的心口更是一酸。米米心裡想:「若師父知道簫愁遇見了危險一定是很擔心地。」
她了呆宮紫雨催促道:「你不要呆。嘗嘗菜的滋味好不好。」
米米連忙吃了幾口那菜很嫩吃到口裡立刻就化了肉也燒得很好吃完全將新鮮的味道燒了出來。米米忍不住道:「師父你燒的菜很好吃啊。」
御照影在一邊道:「喂喂喂!你叫他做師父可要叫我師叔不能亂了輩分對不對?」
宮紫雨笑道:「師兄。你那麼愛年輕漂亮自然得降降輩分對不對。」
米米咯咯一笑。
宮紫雨說道:「笑了就好人就是要多笑笑人多笑些不用練習什麼功夫人也會變得年輕樣子也會漂亮。」他絮絮叨叨的真叫人覺得沒完沒了又覺得很親切。
米米感覺到一股久違地溫情掃去了心中的陰沉。甚至重新有了對簫愁的信心。
宮紫雨也吃了菜說道:「不過師父燒菜可不行菜是啞巴燒的米米姑娘要是有空。就和啞巴學學燒了菜給師父吃好好孝順師父。恩啞巴送好了湯送來了。」
這啞巴是個身材魁梧身似鐵塔一樣的漢子樣子很粗魯真難想象他居然能燒得一手的好菜。他將山上新鮮草菇熬成的湯擺在了桌子上面。米米稱讚道:「啞巴你燒的菜真好吃!」
啞巴露出了笑容頓時啊了一聲。米米看見他舌頭乃是被人割去了半截顯得很恐怖。驟然一見米米心中一涼她掩蓋住自己神色地變化然而接下來吃飯她覺得菜的味道一點也不好。也沒有了剛才那種很好的心情。
她心中突然有了一股濃濃的不安。勉強自己吃了碗飯喝了小半碗湯。雖然那湯熬得很清鮮喝到嘴裡卻沒有什麼滋味。米米的心跳得很快那種不安的情緒越的激烈了。
米米將飯吃玩了她走到了一棵桃子樹這樹種在了房子后顯得很明顯很引人注目。米米走了過去她手撫摩著那樹皮看見上面的一條條刻痕斜斜的並不平整他頓時吃驚腦子轟隆隆一響!
聖寧風說的話響盪在耳朵邊:「我住地所在是山間的一個茅屋裡面屋前有一個水潭一個小瀑布瀉水落入裡面。屋子後面有一棵有年紀的桃樹我時常在樹上比比身高在上面划著刻痕看自己長大了多少。和我一起住的有個身材格外高大地男子他舌頭被割了說不了話不過為人很好師父叫他啞巴。每隔上一段時間啞巴就會消失帶來吃的用的每天幫我做飯吃打理家務。倒也不用我做什麼?有幾回我想跟蹤啞巴看他是怎麼離開的不過每次都沒有成功而跟掉了目標。」
深山中的茅屋附近的陣法同為藍若冰的徒弟身材魁梧的啞巴僕人還有那樹上地一道道刻痕。一切的一切無不十分的吻合。難怪米米在這裡會有那一種很不安的地方這地方讓她有那一股奇怪的熟悉米米雖然沒有親眼所見卻聽過仔細的描述過。
原來原來這裡就是聖寧風小時候所居住地所在。仔細想想這也並不奇怪宮紫雨和段埋名也就是聖空影地師弟兩個人有所聯繫卻並不希奇。然而其實兩個人卻是面和心不和宮紫雨甚至想利用自己的徒弟來殺害聖空影用催眠和暗示讓聖寧風陷入了那痛苦之中而不能自拔。
雲白水是宮紫雨暗中所訓練地屬下所以他的武功招式和簫愁有那幾分的相似。而宮紫雨決計不會如他所表現得那麼淡薄名利和氣可親。
米米心中砰砰的亂跳隱約之間她感覺到自己現了一個很大的秘密。她轉過頭來現了御照影這麼看著他眼睛中帶著一股殘忍的笑意。他的手伸向了米米米米恐懼得動彈不得一手手摸著米米的脖子按住了她頸項之後某一個穴道。頓時暈了過去。
竹子桌面之上擺著一個茶壺兩個杯子御照影眼色淡淡的喝了口茶。宮紫雨走了進來說道:「米米呢?」
御照影道:「被我殺了。你說過讓我殺了她地。」
宮紫雨沉聲道:「那她的屍呢?」
御照影喉嚨里出了冷冷的笑聲說道:「我今天的興緻很好我將她全身都剁碎了和在了泥裡面用了許多的心血做成了這麼一個雕塑。小師弟你看漂亮不漂亮呢?」
宮紫雨順著他指向望去看見了一尊醜陋地泥塑像。醜陋不堪顯露出一種可怕的殘忍味道。宮紫雨微微的皺著眉毛說道:「殺人便殺人何必要弄出那麼多的花樣。」
御照影道:「這是我的愛好。小師弟你真會騙人從小認識你便是這樣。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而且最是心狠手辣偏偏還是十分可親的樣子。三個徒弟中師父最喜歡你疼愛你。教授你的也最多然而是你組織了咱們殺師父最後一劍也是你刺的。其實你心腸真硬。」
宮紫雨道:「說到心腸冷硬你也不用菲薄。」
御照影道:「不錯。我們三個師兄弟都是一路貨色都不是什麼好人。然而你地演技更好司空寒乃是你所假扮簫愁是你徒弟居然沒有認出來。」
宮紫雨道:「我這個徒弟從來沒曾真正知道他的師父是個什麼樣子的人。我若將另外一個樣子在他面前顯露出來他自然是認不出。」
當然也許此刻乃是宮紫雨最最真實的一刻。然而除了一個御照影並沒有其他的人知道。當然也許有那第三個人而這第三人也在房間之中宮紫雨卻並沒有察覺。
那御照影所做的泥雕之中如今裡面正藏著一個人而這個人正是米米。一路看小說網宮紫雨則根本都不知道平時兇殘成性的御照影居然對米米這個女子「另眼看待」。而沒有將她給殺了。反而在她身上花了許多的心思。
昏迷時候御照影讓米米吞下了龜息丸。再將她整個人藏在了泥雕之中房間中所有的聲音她都是能夠聽見卻是不能夠說話更不能出半點的聲音。在泥像地眼睛處御照影特意做了些須的手腳米米能從內往外的望去然而外面卻根本瞧不出裡面有那一雙的眼睛。
開始時候米米醒來現自己動不了自然很是驚恐如今卻是驚訝多於了恐懼更有那萬分地好奇。
她只想要知道這一切的一切乃是為了什麼。而御照影正是一個為她解答的人。
御照影道:「總之無論什麼事情我都覺得比不上你比不上你的心計也比不過你的謀略更是比不過你的謀略。你做為了龍面人殺了秋鳴水居然可以忍耐這麼的久真是叫我萬萬不能夠想象的。我沒可能花那麼多地時間做那麼做的事情。」
宮紫雨諷刺道:「那是因為你不過是愚蠢之輩整日所想不過是怎麼殺人玩一些小小的遊戲。」他眼光輕蔑只因為如此御照影已然是個廢人說不定過了些時日御照影也會成為他所要殺的對象。
宮紫雨眼睛中閃過了一抹狂熱說道:「真正有大志的人便應該做大事成大業讓許多的人只知道你地存在。」
御照影道:「當然五個人之中其他四人分別是我、楓紅袖、司空寒、文知天最後一個人卻非是聖空影而是你。楓紅袖由那司空寒所唆使而司空寒又是文知天所聯絡。楓紅袖受了挑撥而被司空寒所殺司空寒被簫愁所殺。真正知道你身份地便只有文知天一個人。可惜他說了假話之後又讓你給殺了。」
「十分真之中帶那一分假方才是最最難以分辨的。段埋名是聖空影不假文知天陷害了簫愁父親不假然而段埋名非是那殺害秋鳴水地主謀更不是那龍面人而文知天真正的老闆卻又是你。這真真假假真是惑人。」
宮紫雨倒也並不打斷御照影的說話這精妙的布局便如一個絕妙地藝術品。若無人欣賞未免有那麼一些可惜。御照影頗有那幾分的聰明倒不失為鑒定家。
御照影道:「而簫愁更是你精心所準備的一個棋子。你從小栽培他傳授他上等的武功又是訓練了一個他的替身。你親手殺了他地父親。卻換得他十分的信任你。」
宮紫雨道:「不錯!簫愁是我親手培養的弟子我在他的身上花了許多的心血。以他的武功、才智足以做最艱難的刺殺。他性格堅硬不容易動搖為了他有那足夠的決死之心他與司空寒決鬥之後我不斷於他用藥讓他地筋脈受了損傷。活不了多久。」
這世上居然有如此殘忍冷漠無那一絲感情的人委實是叫人心寒。
宮紫雨道:「本來夏無垢沒有隨行簫愁他又動了情委實叫我不放心。然而沒想到夏無垢居然將簫愁的心上人送到了我這裡真是一箭雙鵰。」
御照影道:「所以兜兜轉轉簫愁總免不得被你利用。他說來真可憐讓我也忍不住同情他。」
宮紫雨道:「倒也不用特別的同情他以後會有更多的人被我利用讓**縱。玩弄於那股掌之中不獨區區一個簫愁。」他言語之中志向可是不小。
御照影道:「我只是想要知道簫愁小時候就被你撫養長大。你對著他當真沒有那一絲的感情那如今你有無後悔?」
宮紫雨道:「以前的事我從來不會去想。做了便沒有那後悔的道理。」他說道:「這次刺殺之後無論成功與否他都沒有了那利用價值我會將他給殺了滅口。如今米米在我的手上這滅口之事就更容易些。」
御照影道:「可惜米米已經死了?」
宮紫雨眼神一轉說道:「她當真死了嗎?」
御照影頓時心裡一驚。那背後起了冷冷的汗水面上倒是很鎮定說道:「她自然是死了。」
宮紫雨道:「她當然是死瞭然而這件事情你知我知卻沒有那第三地一個人知道。用這個女子引簫愁前來他難道不會上勾。」
御照影道:「難道簫愁便不會想到?」
宮紫雨道:「懷疑又如何。他不可能拋棄米米安危不顧。」
米米只盼望簫愁千萬不要出現。她整個身子被封在了泥像之中過了陣子。只覺得全身都麻木了迷糊之中聽見了御照影喚了自己幾聲餵了幾口水喝又繼續昏昏沉沉的。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彷彿聽到了簫愁的聲音不覺睜開了眼睛。眼前出現了一張熟悉的面孔十分深情地看著自己。米米覺得自己彷彿在做夢一樣她想要開口說話卻是一句也說不出來。
簫愁說道:「米米真的死了嗎?」
宮紫雨道:「真的死了乃是御照影動手將她殺死做成了這個樣子。我知道這樣委實是殘忍了些。」
簫愁說不出話聲音中流露出濃濃的沙啞輕輕的啊了幾聲卻是說不出話來。他的手掌摸著泥像的面孔米米可以聽到簫愁的呼吸聲音說話聲甚至簫愁地手摸著泥像米米也覺得肌膚是痒痒的。然而她卻是不能說一句話吐露出一個字做一個最最輕微的動作。
簫愁喃喃道:「米米你真的死了嗎?真的死了嗎?」
米米喉嚨里有那千萬句話說卻一個字也吐露不出來。這短短的距離便如那咫尺天涯伸手而不可及。她地心中萬分地著急顯得心急可是費盡了力氣也無法做出一個動作。
她還瞧了宮紫雨伸出手取出了一把小巧的刀上面地一顆寶石光彩流轉分外的美麗。宮紫雨舉著手對著簫愁的脖子。
簫愁手按住了兵刃之柄不願意突然轉身將背後的空門對著宮紫雨而說道:「師父你這算是圖窮見匕了嗎?」
宮紫雨道:「乖徒弟你可比我所想象的要鎮定多了。」
簫愁道:「其實我一點也不驚訝。」
宮紫雨眼睛一縮說道:「是么?」
簫愁道:「師父你的演技沒有你想象地那麼好。日日的相處。你的秘密我早就知道了幾分。我更是現這整個天一秋閣早成為了那藏污納垢的所在成了野心家爭權奪利的工具。出了一個段埋名。更有著師父你。兩個人之間相互爭鬥一個販賣**粉靠毒品家。一個收買殺手做了許多無恥殘忍地事情。」
他抬頭說道:「天一秋閣的成立本來是朝廷扶持用於監視江湖中各門各派看有無暗中行些見不得光之事。然而天一秋閣本身卻無人能來監督。日子漸漸長了肉腐則蟲生自身反而滋生出了許多的罪惡之舉。」
宮紫雨道:「你比我想的要聰明可惜以你的性格說來卻是拿我無法。你雖然聰明厲害性格卻是孤僻更不會做那網路朋黨的舉動自然無法建立什麼勢力。夏清商雖然想要網路你可惜你不知變通心中更看他不上。浪費了大好的機會。說到底你不過是一匹夫之勇而我和段埋名則是代表著一個龐大的網路和集團。好徒兒你並非我對手地。然而你真是能忍。是你騙過了我不是我騙過了你。可惜便你能忍耐可也沒有什麼法子。」
簫愁道:「你和段埋名相互爭鬥時候便是我唯一的機會了。刺殺段埋名雖然是個計策然而卻是唯一一個機會。只因為我知道這回行動你必定給我諸多的幫助。我本來甚為猶豫然而見過了文知天我知道自己不可以什麼都不做。然而這件事情。我本沒有想過牽扯到夏無垢。可惜他實在是個很好的朋友----」
宮紫雨道:「夏無垢死了米米姑娘也死了你一個人孤零零的活著又有什麼意思?還不如就此死了為我好好的守著秘密。」
簫愁沒有說話他輕輕的一分分抽出了懷中之刃。宮紫雨道:「說書之中總是正義能戰勝邪惡。然而現實之中。卻又哪裡有著這般好的事情?你所有的武功都是我所教授的你如何能夠是我地對手。」他手腕一翻。那寒光頓時一閃亮了人的眼睛寒了人的心膽。
滿室都是那寒冷之氣也是刀劍之氣。米米不能夠動彈她心裡凄涼的想:「老天爺我相信善有那善報惡有惡報那天地之間自有那因果輪迴報應。」
她閉著眼心裡想:「簫愁啊簫愁你可千萬不要死!」
一時之間諸般地回憶如走馬燈一樣轉過了米米的腦子從相識以來種種的記憶浮在了腦子之中。
記得第一次在纜月樓看見簫愁時候他滿頭的白手中執著一根煙管淡色的嘴唇中輕輕的吐出了淡淡的煙。他的眼睛熱得似火冷得如冰這般冰火交融地眼神居然出現在了同一個人的眼睛里真是叫人覺得奇怪之極。
被無影追殺米米落在了水中她本以為自己要死了卻被簫愁救了起來她嘴唇被著一片嘴唇貼上往米米的嘴裡吹氣讓著米米吐了許多的水。那是兩個人嘴唇第一次的相貼那一刻米米微微的有些羞澀。而簫愁並不止救了她一次第一次來到了這個世界簫愁便救了她。
夢島之上米米最傷心最難過時候那時天下著雨簫愁從雨中將她抱了回來還給她喂上了熱熱地湯喝。雖然米米那時候態度並不客氣然而正是從那一刻米米地心卻是慢慢的融化了。
米米記得簫愁地手有些冷貼在了自己的臉蛋卻感覺很溫暖受了傷那隻手會為她包紮他的那一雙眼睛看著很黑很亮就跟那天上的星星一樣。聽說他死了米米哭得很傷心重見又很歡喜。
米米心裡道:「你說過一定會回來陪伴著我尋一個山林退隱好好的過日子。」
「你也還要每次天冷時候給我披上衣服。」
「我做你的妻子天天的給你做飯燒湯。」
房間裡面的聲音停止了米米卻不敢睜開眼睛她突然想道:「說不定我看不見簫愁最後活著的樣子了。」她心口一驚。睜開了眼睛簫愁躺在了地上口角有些血沫眼睛沒有神不知道死了還是活著。他胸口之上有著那一個血洞。還不住地冒著血。
宮紫雨扯著他黑色的頭讓他的面孔對著自己說道:「想不到你對天一秋閣這麼有感情這是為什麼?」
簫愁艱難道:「人生總須得有一個信仰。」他聲音沙啞得話語不輕。
宮紫雨道:「我便沒有我信的只有自己。」他手中的刀一動那小巧地刀銳利的割開了簫愁的頭顱那顆頭滾在了米米的面前。米米死死的看著。
宮紫雨從懷中取出一塊帕子慢有斯理的擦著小刀上的血再將擦血的名貴絲綢拋在了地上。
米米只覺得整顆心兒都是碎了這人間哪裡有什麼天理公道江湖也不過是弱肉強食。
這時候御照影走入他走到了泥像面前說道:「小師弟我這作品總算沒有壞。」他地手摸著泥像的臉其實是為了掩飾那泥像雙目之中不住流下的淚水。
御照影手中出現了一根小小的香。那香滾滾讓米米的鼻子吸收了漸漸的眼前一片昏黑昏迷過去。她醒來時候。現了自己躺在一小塊草地之上本來很硬的身體也慢慢的鬆了下手她手掌一動現自己能夠動作。
曾經米米從睡夢裡醒過來總想著昏迷前生一切可是那一場的夢然而這回醒來她只覺得很清醒也不覺得是夢。
米米的身體還沒有力氣。一雙手將她扶起來了米米說道:「這是什麼地方。」御照影說道:「這裡是安全地所在。」
御照影道:「米米我沒有法子只有這樣才能夠保住你的命。我沒有想到你居然遇見了這麼可怕的情形。我武功沒有了是個廢人什麼也做不了。我殺了那許多的人。但不想你死。無論如何想要保全你我也不知道怎麼一回事情。雖然我沒有什麼用。」
米米輕輕地道:「多謝你。」她樣子很傷心。卻是沒有哭。
御照影道:「你想哭就哭出來好了不要這麼忍著會很傷身的。」
米米怔怔的望著他將頭靠著了他的肩膀上御照影將他摟著在懷中說道:「你不要傷心了無論如何我都會幫助你無論是保住你的性命還是報仇你想做什麼我一定會幫助你全力的協助你。」他聲音很有感情
米米點點頭她神色彷彿是依賴著御照影或者說這整個世界之上除了眼前的御照影便再無一個可依靠的人。她說道:「我一定要報仇一定要報仇。」
御照影心裡一陣地得意這眼前的女子便全然在他的掌握之中了。似以前的許多人比如莫清瑤也是對他流露出這般依賴的神色。
米米緊緊的抱著他如一個沉水地人捉住了木頭可全不知道自己手所捉住地乃是一個言辭溫柔的惡魔。
兩個人保持著這般地肢勢過了一陣御照影欲要提手卻是現自己手臂開始麻痹。米米緩緩的取出一根深深扎如御照影身體中的針。
針上有毒泛動著那可怕的光輝。
御照影吃驚道:「你你做些什麼?」
米米道:「害死簫愁你也有份的你和那宮紫雨本是一夥。」
御照影急忙道:「不我並不是解藥解藥在哪裡?我不想死一點也不想死。」
米米道:「何況你也說過的你如今武功沒有了乃是個廢人沒有的東西本來該丟掉了而且你死了比活著比起對我有用莫說你對我心意真假分不清楚便是真的沒有價值殺就殺了。」
御照影安靜下來望著米米說道:「你變了變得真多以前的你是絕對不會敢殺人的。真是諷刺沒想到你居然能殺了我。」
米米在御照影身上摸來摸去說道:「不用誇獎我刀呢?」她從御照影身上搜出了刀對著宮紫雨驚恐的眼神割下了他的頭顱。
一張布包著頭顱一點點血滲透出來米米搖晃著走喃喃道:「我要報仇!要報仇!」嘴唇邊出了慘人的笑。
她要去尋藍若冰用著御照影的人頭作為那禮物這一次她一定會乖乖的聽他吩咐去殺人去報仇。
----全文完----
呼呼寫完了!其實將故事停在一個高氵朝也是一種結尾的方式吧!感覺就可以留下了很多的想象和餘地。當然結局說來自然不是很好。悲劇的結尾很早就想好了。
最後感謝一直看書和投票的朋友們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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