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六、妖怪落網

四十六、妖怪落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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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見老道長嘔吐狼藉，臭氣熏天。問道：

「你咋啦？那裡不爽快？」

老道長哭喪著臉說：「這湯圓不能吃了！鹹的裡面全是蟲子餡；甜的裡面是爛雞屎餡！」

大休說：「看來，我們和那東西結下樑子了。」

大休正說著，突然空中傳來哈哈的笑聲。大家都氣得幾乎翻斤頭，但是沒辦法，那東西來無影，去無蹤的。

老道長對老媽子說：「你去小鎮上買些麵條來，豆腐、黃花菜、香菇、木耳之類的，大家飯總歸是要吃的，真不好意思，……」

湯圓燒好，出了這檔子事情，大家都覺得沒面子。尤其一起做湯圓燒湯圓的人更感到無地自容。但是，這也可謂是防不勝防的事，現一聽說做麵條，大家都說：

「洗洗菜、切切菜、燒燒柴火等打下手的都沒關係。但是要是為主的做麵條，我們可都不敢，誰知道這一鍋的麵條下去，出來會不會出啥妖蛾子？搞不好出來的成了一鍋子蚯蚓，或一鍋子蛔蟲！到那時，我們就慘了。」

大休說：「你們所擔心的、所顧慮的都很正常，可以理解。現在既然這樣了，大家飯總歸是要吃的，所以我們大家共同努力，不管結果如何我們畢竟努力過，如果正如所願更好；就是再岀漏子，我們努力過，只好認命，不後悔！」

大家聽聽大休說得有理，於是，大家開始洗菜的洗菜，切菜的切菜。生火的生火……

大休、大周、鄧大、童三靈他們都作起法來，防止妖怪作祟，確保麵條不受妖怪使壞招。

多方的努力，麵條燒好后，未發現什麼異常現象。午飯後，大休跟鄧大說：

「老道長宿舍，我們得去看看，憑感覺，老道長今晚會出點事。到他宿舍看看，那妖怪有沒留下什麼蛛絲馬跡！」

於是，大休和鄧大進了老道長的宿舍。

老道長的宿舍因火災而重新新蓋。宿舍分裡外兩間，裡間作卧室。外間則放雜物。裡間前面窗戶不大，外邊是較密的鐵索窗，己糊上白窗紙。裡邊是新做移推木板窗門。後窗更小，也是鐵索窗，鐵索沒前面窗戶的密。沒糊窗紙。只是裡邊原有的移推門。而且，那窗戶的移推門，上次被黃鼠狼精一把火燒出一個大海碗口大小的洞。修蓋房子時移推門沒換。

鄧大仔細觀察了洞口，見洞口掛滿了淡黃色雜毛。外邊鐵索窗上的鐵索上也粘著黃毛。鄧大和大休從卧室出來。來到外間，外間同樣也有前窗後窗。和卧室的一樣，外間前窗大一些，後窗小一些，也都有鐵索窗，和移推板門。而且外間窗戶的移推板門完好無損。

鄧大和大休問：「那妖怪夜裡怎麼進來的？」

老道長說：「迷迷糊糊的不知她從那裡進來的。也不知她從那裡出去的。……」

從老道長的宿捨出來，鄧大對大休說：

「道場那邊，你多費心一些，下午，我就在老道長的卧室按裝一個裝置，讓那個東西一進來就出不去，然後除之。」

大休和大家繼續做道場。

鄧大則找了塊板子，拿了把鋸子，他要給老道長卧室後窗的移推門，被火燒出一個大海碗口大小的洞上，按上個閘門。

在鄧大這些年的道士生涯中，在與妖魔鬼怪的鬥爭中，他總結出一個結論：

「任何妖怪，它化成清風逃走，其實在化成清風時它還沒走，它只不過是在施展障眼法，人們看不見它而已。」

根據這個思路，當鄧大發現被火燒出的洞口上，粘有淡黃色雜毛時，這個擒捉怪的的想法就形成了。

鄧大做好閘門擦上蠟燭的燭油，閘門兩邊釘上凹槽，凹槽也擦上燭油，這樣確保閘門在凹槽內上下活動順暢。閘門上方中間鑽個孔洞，孔洞穿著棉線；窗台上方的頂篷上，釘顆釘子，釘子上紮上一個鐵絲圈，閘門的棉線穿過鐵絲圈，棉線的另一頭系塊石頭，使棉線能提起閘門，保持後窗移推門的洞口暢通。

當有東西從移推門的洞口進來，一跳下地上勢必絆上棉線。這棉線一碰就斷，閘門就會順著凹槽滑落下來，堵死移推門的洞口。鄧大搞好后，試了幾次，一切都很滿意。

到了夜裡鄧大和大休關好所有窗戶的移推門。讓大家都埋伏在老道長卧室的外間。大休和大周及鄧大商量了一下，妖怪進來后它出是出不去的。我們在各窗上及門上都貼上鎮魔靈符。妖怪進來后，我們要點燈，鄧大說：

「點燈的任務交給老李、楊老忠、棄石、小王、小楊。吹號的負責傳遞消息……」

我的心裡似乎有點不服！：「那不是瞧不起人嘛？我們的人不是傳遞消息就是成了燈台！」

但是，退一步來說，不服也不行啊，誰讓你沒本事？……是的，沒本事只能幹這個，力所能及。

我們埋伏在老道長卧室的外間。山區的深冬夜晚，儘管在室內，卻也是寒冷難忍，好在老道長的宿舍重新新蓋，還釘上頂篷，多少起了保溫的作用。又加上我們第一次和鄧大、大休、大周他們合作，在自尊心的驅使下，最冷也必須忍受。

上半夜，沒有半點響動。很快就到了子時，還是沒有響動，我們開始犯嘀咕：

「今晚，那妖怪怕是不來了。」

伏在我旁邊的鄧大悄悄地對我說：「如果我們等到丑時，再不來的話，我們就撤吧！……」

時間在一分一秒地過去，慢慢地，快到丑時了。我們正想撤，這時，突然，刮來一陣狂風，這風切骨地寒冷。

鄧大悄悄地說：「那東西來了！」

這東西下到地面先繞廟轉了一圈，自言自語地說：

「今晚似乎氣味不對，……」它說著，對著老道長大聲咋呼道：

「牛鼻子道長，牛鼻子道長，今晚誰進了卧室，氣味那麼難聞！」

老道長在卧室里接應道：「沒有啊，我一個老頭，貓不吃；狗不嗅；大蟲看見腳逃痛！能有誰對我感興趣啊？」

外面那東西又說：「那什麼氣味？這麼難聞！」

老道長說：「甭說了，今天冬至，中午按往常是吃湯圓，可是就這麼個亊兒卻出事了。鹹的湯圓裡面的蘿蔔餡，詭異地變成不知名的蟲餡！甜的湯圓裡面的紅糖餡，也詭異地變成爛雞屎。我看到就噁心嘔吐，吐得到處都是；搞得臭烘烘的……」

外面那東西哈哈大笑著，開始進來了。那東西渾身散發著奇香，進來一跳到地上，絆斷了棉線，窗台上的閘門順著凹槽滑落下來，堵死移推門的洞口。那東西大驚。

這時我抽岀寶劍，寶劍上的火光一下子點燃了油燈，大休、大周、鄧大、童三靈、鄧二……等人一齊殺進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