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9章 唇槍舌戰

「呵呵，你這樣的螻蟻，自然不會懂的我和白凡才能懂的東西！」

聽著司爽的話，第一柱一臉不屑的回答道，而司爽則吐了吐舌頭：「雖然我不知道你那些所謂的境界到底是什麼，但是你始終還是一個人吧？你也曾經就是一個最最普通的人吧？就算是你一路走到了這個地步，把你自己搞的男不男女不女，你也始終還是一個人吧？如果你始終還是一個人，那麼一切就沒什麼改變：你出身的時候是一個人，死去的時候一樣是一個人，無論如何你也不會變成別的東西的。」

聽到這話第一柱彷彿是被刺激到了什麼一樣，一下子狠狠的瞪著司爽說道：「你這個女人說些什麼屁話？以你那淺薄無比的見識和修行，又如何能理解到有了原始之力的我們？你這個賤人不要亂開口！你完全就什麼也不懂！」

司爽冷笑：比吵架，司爽從來沒有怕過誰！

「呵呵，有意思哦！你出生是人類這一點你改變不來吧？死人完全不知道你到底是個什麼東西，但是一個人的出身無論如何都不會變的，因為那是你一出身就決定好的。無論後來你變成了什麼難道你還能否認你就是個人類了？現在因為自己強大了，牛逼了，就覺得自己不應該當人，而是當神了，於是你就開始否定你以前是人了？」

「我什麼時候否定自己以前是人了？」第一柱怒道。

現在白凡發現這個第一柱還有個特點：那就是特別喜歡吵架！

就算是司爽，他隨手都能捏死的傢伙他也非要吵個所以然出來。

「當然，如果你還是認為你是人的話，那麼你難道不知道成為一個人要付出多大的代價？你殺死了那麼多人，那些人都是別的人兒子，別人的女兒。生而為人，你知道有多難么？你那麼輕輕鬆鬆的就奪去了一個人的生命，那會是什麼情況？」

「一群螻蟻而已！誰會去關注螻蟻的喜怒哀樂？太天真了！」

「但是，你也曾經是這些你所謂的螻蟻的一員啊！」司爽帶著一些憤怒說道：「就像是剛才白凡說過的：你也曾經是一個人類吧？既然你是個人類，那麼你也肯定體會過一個人類的喜怒哀樂！除非你從小就是一個冷漠到了極點的人，否則你難道不知道一個人長大究竟有多艱辛？」

說到這裡，司爽的眼圈開始有些泛紅了：雖然只是一具不屬於自己的屍體，但是對於司爽來說，依然可以做到許多應該是人才能擁有的情緒。

「我從小失去父母，被人欺負和虐待，用盡了幾乎所有的力氣才長大，這其中包含著多少艱難困苦只有我自己才能知道！雖然我不知道你是如何長大的，但是你也應該會明白在那種不被人重視，不被人疼愛的環境下長大是什麼樣的一種體會？我想你那時候還是有一個人應該擁有的情緒吧？難道不是嗎？你也曾經是個人，卻為什麼要否定別的人呢？」

第一柱冷冷的聽完了司爽說的話，並沒有打斷，到司爽說完之後，他才緩緩的回答：「你的問題很有意思，但是我現在卻無法告訴你正確的答案：因為你根本不懂在這種情況下我的感覺是什麼。你的力量完全不夠了解到我能夠告訴你的事情。總之，你的能力決定著你自己的眼界，你的眼界現在就只能看到這個地步而已。不過能看到這個地步，其實已經說明你夠強大了。」

這一段話一時間也沒辦法解讀到底是認可還是不認可，但是司爽卻完全聽懂了。

「我不認為你的話很難懂，也知道你所謂的眼界是什麼！我在小的時候，我最多能決定腳下的一隻螞蟻的生死權利，卻決定不了我自己的命運。而當我長大了，成為了一個公司的總裁之後，我開始擁有了這個公司管理的權利，可以決定任何一個人的命運，這大概就是你所謂的眼界了吧？」

第一柱看起來有些吃驚：他似乎完全沒想到白凡居然待了那麼一個能言善辯的女人來，並且理解能力還如此超強！

「那個時候我也很冷酷：我會排除一切異己和一切阻撓我的東西！但是當我冷酷的讓一個人走人的時候，看著他離開我辦公室的那個背影，我有時候也在想：這個人是不是也恨我一樣，在長大的過程中，也經受過那些苦難然後才變得堅強的。雖然我不會因為這些情緒而改變自己的決定，但是我至少還會想，還會在自己情緒中感受到對方的情緒。而你呢？你雖然看來彷彿很冷漠，但是你也應該了解到自己至少曾經還是一個人，還是有自己應該有的情緒的不是嗎？這次的事件造成了整整三億人的死亡！而這三億人是每個都有情緒的人！而不是三億頭毫無情緒的畜生！」

第一柱一時間不知道該用什麼話來回答司爽，而白凡則哈哈大笑了起來。

「怎麼樣啊？第一柱，你自視甚高，那麼多歪理為啥一個二十多的女孩說的話你都完全無法回答了？」

「誰說我無法回答了！我完全能理解她說的任何一個字！但是對我來說這些話都是廢話！因為她沒有站在我的高度，就完全無法理解我說的話而已！」

「沒什麼不好理解的。」司爽冷笑著回答道：「你只是在你自己的角度，認為你自己已經不是人，而是神了，然後又因為你領悟的什麼自然之力，你就把自己當成了神而不是人，最後就以為自己真的有多強大了一樣。但是其實，你我還有白凡，我們都是一些普通人而已，就算是得到了力量，也一樣是普通人！誰也無法否定自己的出身不是么？無論如何你依然會體會到一個普通人的情緒的！無喜無憂那不是人！而是一段木頭而已！」

司爽的能言善辯，讓第一柱第一次有一種驚慌的感覺：自己居然說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