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五十五章：引路之人

「原來聖經上早就開門見山地訴說了這一切了，只是我們視而不見罷了。」

天漠感慨道。

「那個引領人類，教會人類的，就是上帝。」

「所以你們應該知道上帝是誰了？」

「上帝是誰？對啊，其實我們早就知道答案的，對吧？上帝就是你們這些永恆之人。是你們告訴了人類正確的答案。不，你們不僅僅是告訴了人類答案，你們一直在引領著人類。在人類的世界當中扮演著各種不同的角色，帶領人類在進化之中規避一個又一個可能導致覆滅的危險，最終讓我們發展成了現在的這個樣子。」

「嗯，你說的不錯。」

「可是你們的目的又是什麼？你們為什麼要這麼做？這麼做對你們的好處又是什麼？」

「是啊，目的是什麼呢？」

藍色靈骸感嘆道，他的目光微微上揚，似乎在回憶什麼過去。

「是啊，目的是什麼呢？」

出人意料的，一直沉默不語的老黃居然開口說話了。他重複著藍色靈骸的話，似乎在尋找一個答案。

「你們知道什麼叫做本能嗎？」

藍色靈骸問道。

「本能很簡單啊，就是本能啊。比如餓了就會想吃，困了就會想睡，太冷了就會想穿衣服，天熱了就會想光膀子，這些就是本能啊。」

影子解釋道。

「沒錯，這些本能，讓人類可以生存下去。」

「可是還有一些更高層次的本能，比如交配，比如恐高，這些都是人類無法剋制的本能。」

「關於交配這個本能，我確實無法剋制。」

影子調侃道。

「而我們的本能，就是引導人類，避免他們滅亡的事情發生。」

「引導人類就是你們的本能？」

「是啊，只能這麼說，否則我們也解釋不了，我們為什麼會這麼做。」

藍色靈骸解釋道，他看起來很無辜。

「老黃，是這樣嗎？」

天漠轉向老黃，低聲問道。看見的只有老黃那面色鐵青的臉，得到的只有沉默。

「然後你跟老黃就把人類帶向了完全的兩個極端？一個善良，一個邪惡？」

「不不不！其實在我們的眼中，是沒有善良和邪惡之分的。我們只是看著本能行事，我們既不是天使，也不是惡魔。我們既不會悲天憫人，也不會無惡不作。」

「你的意思是說，老黃也並非因為本性善良才會幫助人類，甚至一次又一次地拯救我們，而只是他的本性使然，甚至他都不知道這樣是否是善良？」

「善良有什麼定義嗎？至少在我看來，根本沒有。」

「真的是他所說的那樣？你對我們其實根本沒什麼感情？甚至是一種對於其他物種的冷漠？」

影子沖著老黃問道。很明顯可以聽出他的語氣有些顫抖，他在努力壓抑著自己的情緒。

「是這樣的嗎？」

天漠也跟著問道。他想起了之前的老黃捨身相救的一幕又一幕。難道，那都是毫無感情的本能，他實在無法相信這一切。他多麼希望從老黃的口中能夠得到否定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