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原來是個小孩!
「紫雲大飯店」是涼都乃至整個黔省最大的酒樓,共三層,一樓大廳可以一次擺上80個檯子的酒宴,二、三樓是包間,裝修設計一流,美輪美奐,暖色調的大吊燈晃得何足道暈暈乎乎的,不過好在韓愷之一直不離他左右,隨時為他指引方向。
何足道雖說從未踏足這等高級消費場所,但是強大的靈魂力可以讓他走得穩穩噹噹的,臉上的口罩讓他更加的神秘。
韓愷之因為從事古玩行業,經常會到這裡來消費,跟酒樓的二老板是老交道,所以訂了一個不是很大,裝修卻是最豪華的包間。
何足道進了房間也不攀談,韓愷之說什麼,他就點點頭,有時應和幾句了事。
快上菜的時候,韓愷之接了一個電話就出去了,很快手裡就拿了個小盒子進來,雙手遞給何足道,說:「大師,我,我們一家人感激萬分,無以為報,這個,是我的一點心意,您千萬千萬要收下!」
何足道點點頭,接過小盒子,也不顧忌什麼,直接就打開盒子了。反正自己現在急需銀子。
盒子里有一張工行卡,一塊玉。
「這裡是一百萬,密碼寫在背面的,大師您千萬別客氣。」韓愷之見人家那麼坦然,也急忙補充道。
何足道拿起那玉,仔細端詳,意念縈繞其中,讀取腦海中的信息:上品和田玉,顯微粒狀結構......m;細粒結構(d=0.1~1mm);中粒結構......碳十四衰變期260年,為乾隆年間玉雕大師朱永泰奉旨御制,松下問童子......也許是朱永泰當時製作這玉時太過於專註,殘念縈留,才把信息留到現在吧。
何足道雖然沒接觸過古董,但是從小到大看的書太多,半年裡聽廣播看電視,現在又有水母的晶片作解析,馬上就對這塊古玉的行價有了很準確的判斷。
何足道不再把玩這塊古玉,而是輕輕的將它放回盒子,銀行卡則拿出來放進兜里。
「韓叔,你知道這塊玉的來歷不?現在行價如何?」何足道緩緩蓋上玉盒,問。
「嗯,大師,這大概是清乾隆年間的東西,精仿子岡牌,大師你放心,我在這行也算是大半個行家了,絕不會打眼!這個,這個行價嘛,應該是150萬上下吧,以嘉德上次拍賣的價格估的......」
「韓叔,你真算是行家!」何足道把玉盒往韓愷之那裡推過去,接著說:「不過,這塊玉我不能要,」
「這個,這、大師,你......真是我心意哇!......」老韓急得話都不利索了。
何足道很喜歡韓愷之的性格,加之在探索他的腦袋時,知道這個人是真漢子,沒有半點壞心眼,精是精,卻是個好人。
何足道一邊給老韓發好人卡,一邊說道:「朱永泰在乾隆五十三年將雲龍玉瓮奉旨製成以後,又奉旨將製作雲龍玉瓮剩下的最精華的一塊玉製作成子岡牌,題材就是松下問童子。朱永泰擅於製作那些工程複雜,工藝精湛,器形巨大的禮器,所以小件作品極少流傳世間,你想象一下,他的東西,價值多少?」
韓愷之嘴巴張得老大,指著玉盒吃吃的說:「大師,你的意思是說、這塊牌子是、是朱永泰做的??」
何足道點點頭,道:「這個很好證明,你用顯微鏡就可以看到一根松針上有朱永泰的落款,陸子岡亂落款在猴子耳朵里被宰了,朱永泰效仿前輩卻逃過一劫,嘿......」
韓愷之睜大眼睛,吞了吞口水,看著那玉盒,說不出話來。三個女人根本接不上話,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覷,只有大嘴蓮想說點什麼,卻看了韓闖闖一眼,終於還是閉上嘴了。
「收好它吧,韓叔,這個不光是可以傳家,而且已經是國寶級別的了!哈哈,我要是想看看的時候再來找你好不?」
韓愷之只把眼睛看著何足道,不點頭,也不應答,過了好半晌,才哈哈大笑,也不管大師不大師了,雙手捏住何足道的手掌,使勁的搖著,說:「大師,我很少服過人,不過我真的服你!以後,但凡有什麼差遣,我老韓,忙可能幫不上你,但是跑腿啥的絕對杠杠的!」
氣氛被韓愷之搞得有些熱烈了,菜也倏忽間就擺滿一桌,湯湯水水怕有二十幾道。
見菜快上齊了,謝霞拿著醒好的紅酒容器走過來笑到:「大師,倉促之間,也沒好酒感謝,就算開胃酒了,好吧?」
何足道以前就跟老媽經常喝兩口,蠻喜歡那不一樣的酸澀,於是點點頭。謝霞便很熟練的為他倒上小半杯。
現在每個人都盯著何足道,都想看口罩下的「大師」真容,包括韓愷之也是如此。
何足道也沒扭捏,隨手取下口罩,笑了一下,等著大家舉杯子。
韓闖闖蘭花指正端著紅酒杯,剛看見何足道取下口罩后的俊美臉龐,正在吃驚,又見他笑了一下,手一陣抖,心突然就咚咚咚跳動起來,紅酒杯都拿不穩,「啪」的一聲翻倒在桌子上。
韓闖闖有生以來都沒紅過幾次臉,這下可尷尬了,手忙腳亂的不說,以後還會被大嘴蓮笑的吧!自己快三十的人了,看見個小孩也被弄成這個熊樣。暈啊,尼瑪這個神秘而強大的相師,原來是個小孩!
韓闖闖低下頭急急的弄潑灑在桌布上的酒跡,服務員也慌慌過來幫忙。偷眼看大嘴蓮時,見她居然沒笑自己,甚至都沒在意自己弄翻了酒杯,而是在獃獃的看著何足道,嘴裡還細念細念的:「真是漂亮啊,大師,真是......」
謝霞也很吃驚,不過沒有像她女兒那樣花痴般的秀逗,只是欣賞。
韓愷之大笑,端著酒杯:「大師年少有為,年少有為,新豐美酒,干!!」
沒想到自己的長相會給吃瓜群眾帶來這麼大的困擾,何足道心裡竊喜,臉上卻淡然微笑,舉杯抿了一口。韓愷之卻一口乾掉。何足道見韓愷之把紅酒已經喝出白乾的氣勢了,自己也陪著吧,亦再次舉杯,一飲而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