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五 203回 共同面對
飛煙毫不淑女的扒著楊戩的鎧甲說要給他上藥被楊戩皺眉推開反覆幾次見無法得逞便嘟著嘴為到口的豆腐沒法吃而哀悼開始打別的主意:「二哥哥你怎麼被捉進來的?」
楊戩苦笑跟幾乎趴在他身上的飛煙隔開了點距離但又怕出現危機時來不及出手不敢離得太遠乾脆老僧入定般盤腿閉眼調息視飛煙如無物也不答她的話。
「吶二哥哥說嘛說嘛。」飛煙胡攪蠻纏:「你可是執法天神竟然落在了犯罪分子手底下天庭的威名很值的人懷疑噢……」
「飛煙。」楊戩無奈的打斷她的話睜眼看去正對上飛煙亮晶晶的雙眼眼中有著許多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知道她問不出來大概不會停歇楊戩搖頭:「正因為我是執法天神所以在知道殊途同歸有學生失蹤時必須有所行動你說我不自量力也好不管對方是什麼人天條的神聖都不容玷污。」
「沒有什麼比命重要……」飛煙細聲嘟囔。
楊戩當作沒聽見又說:「當初你問我北方的情況我就該提醒你武叔沒那麼簡單何況還加上一個古神時期的天後娘娘妄自行動你們的膽別說比我就是比天也還要大。」嘆氣閉目調息再不開口。
什麼叫妄自行動?本來知道美人爹娘另有計劃他們就打算當一回乖寶寶……沒到到歷練的第一站竟然是北方天庭不過跟所有同學一樣。找找寶撞撞運氣沒想到碰到瘋婆子又不是他們願意要這樣……飛煙嘟了嘟嘴也不再說話。(電腦閱讀..net)
「啪。」斷雲丟了一樣東西砸到飛煙背上。
「幹嘛?」正生悶氣的飛煙嚇了一跳。轉頭見斷雲埋在不知什麼時候拿出來地書堆里撇撇嘴反手往背上摸去。
金燦燦的繩子賣相很好看剛才掙了那麼久都沒掙開也很結實。「捆仙繩?」困了她不少時間的武器她不至於忘記擺弄了半天嘟囔一句:「沒爺爺的禁神索好。」
將東西丟在腦後眼珠一轉。看看還在靜坐調息的楊戩再看看似乎從書里翻什麼東西地斷雲眼珠一轉計上心來。
說做就做手裡拿出一件如流火般的斗篷將全身籠罩起來拽著帽子朝斷雲低聲交代:「小雲我出去看看情況你幫我照顧下二哥哥……」
「不用了我還不至於讓小孩去冒險。」
「呃……我有完全掩蓋氣息等一切波動的天衣。才不是冒險。」飛煙轉頭現楊戩不知何時睜開了眼正一臉不認同的看著她連忙解釋。然後將斗篷的帽子戴上整個人消失在空氣中無任何存在的痕迹過了幾秒又拽著放下的帽子盈盈笑立。
楊戩皺了皺眉拄著三尖兩刃刀站起來大步走到飛煙身前雙唇抿成嚴肅的直線。--小--說--網被高一個頭地楊戩盯著。飛煙覺得有些不自在動了動卻被一隻大掌壓住肩膀重量不小讓她的肩有些麻。
「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管那是我的責任聽見了嗎?」
飛煙全身注意力都放在左肩的那隻大手上。根本沒聽清對方在說什麼。手很大。比她的要大幾圈乾燥。瑩白如玉卻指節明顯手背上青筋凸起看起來很有爆力而且似乎在隱忍著什麼給人一種也許下一秒就會被捏碎的感覺。
「飛煙!」楊戩掌下一緊。
「唔……疼。」飛煙一聲痛呼連忙眨眨眼裝可憐。「都說了不會有危險你這麼激動做什麼……」
聽到飛煙嚷疼楊戩忙放開她垂在身側緊握成拳皺了皺眉轉身:「記著在我回來之前不要離開這裡。」頓了頓:「我先前已經將消息傳給了父皇你們父親應該也知道了如果我沒回來……」
「擔心的話乾脆我們一起去這裡在舅舅的地圖上竟然不顯示我們順便幫他補充。」飛煙提議。「不行。」楊戩想也不想的乾脆拒絕:「我……」
「你傷還沒好全吧。」飛煙可算回過神立馬打斷楊戩接下來可能出現地大義凜然之言或者慷慨赴死的彆扭遺言。「如你所說我們可是還沒成神的孩子你走了要是那個瘋婆娘或者真武回來了我們的小命誰來救?」
「你們地神器還在身上……」楊戩猶豫。
「再退一步大家都哪兒也不去等你的傷好全了再說我保證乖乖的不亂跑。」飛煙立下保證書還說到做到的將斗篷脫下塞到楊戩手裡證明她沒的了偽裝的武器想走也走不了見楊戩臉上還是布滿著懷疑頓時撇撇嘴委屈的說:「我本來只是一時好奇想看看這裡跟羅天星島的秘境有什麼區別又不是刻意去找那個瘋婆子。」
楊戩地傷確實沒好全現在的實力連六成都不到調息是必需的。既然飛煙答應不亂跑他也就沒再說什麼只是倚靠在石室門口用行動表示不管想冒什麼險都別想越過他。
飛煙看著楊戩半晌不知怎的心底柔軟溫暖的地方有些酸澀無聲念叨了句「逞強的人活得太累」情緒低落地蹭回斷雲身邊隨手拿出觀天寶鏡擺弄「小雲你找到解決地辦法了嗎?」
聽她這麼問一旁的楊戩睫毛顫動了下不由得屏息靜聽。
「啊。」斷雲應了聲。
飛煙眼角掃到楊戩皺起來地眉撇了撇嘴:「你聲帶還沒退化到不能不說人話吧別一個字一個字蹦。」
斷雲不解的從書里抬頭看了眼飛煙明明在心裡說她也能聽到何必浪費口水不過當看到一旁似乎心緒不寧的楊戩他覺得好像有些懂了想了想問:「舅舅那裡情況怎樣?」
飛煙朝斷雲挑了挑眉「還能怎樣從先前開始就拒絕接我的通訊現在還是一樣不知道搞什麼……」
「嗯。」斷雲不置可否的應聲將身前挑揀出來的幾本瑩白封面的書冊推到飛煙面前指尖隨意的翻開一本。「他留下了所有的實驗數據天部----坤字一三一六冊有提到北方天庭的實驗品數量還不少其中就有黑龍……」斷雲一本本翻著書冊隨口把裡邊記錄的東西說出來實際上他一點也不擔心零不管事相當於現在的情況還在他的預料當中如果他接了飛煙的通訊就是事情有了變化那才叫麻煩。
在逆境當中學會成長有點像培養勇者……不培養繼承人。
斷雲推推鼻樑現上面遮掩的眼鏡早已不在於是低下頭長長睫毛遮蓋住眼眸中的淡漠嘴裡不停的跟飛煙解釋心思卻慢慢飄遠。
很明顯這些實驗的數據是留給他的難道在舅舅眼裡他才是繼承人?
看書可以學到知識但學無涯只要世上還有書他就只想動腦而不是動手。如果這真是舅舅的意思讓他慢慢等吧。
柳橙不是第一次來北方天庭。上次是被真武擄來一直關在禁制重重四季如春的太子殿沒好好看過北方大6的景色。
還記得磬驊臨死前留下的最後一句話「北方很冷……」當時對於冷的感觸並不深等真正站在了北方大6之上才知道這個冷的意思明明入目也能看見蒼蒼翠翠的綠色卻讓人覺得冷入了骨髓彷彿那些綠是由寒冰凝成。
越往裡去天宮群落湮滅在當初的大戰中如今只剩下殘垣斷壁的遺址。
真武站在曾經的宮殿如今的廢墟頂端腳下踩著從中折斷卻依然聳入雲霄的白玉盤龍柱凌風而立大袖飄飛黑與紅的冕服莊重肅穆彷彿站在凌霄寶殿正等待朝臣的覲見。寒風在他周身顯得更加凜冽衣袍鼓鼓獵獵作響對比起來一動未動的身形好似冰雕石刻而成在那裡立了無數年。
「兩位果然守信朕久候多時也不至冤枉。」真武勾了勾唇角視線從遙遠的天際移到並肩而立的柳橙藏鴉身上淡淡的說。
與記憶中的瘋狂或者壓抑在和藹笑容下的陰霾神色皆不相同真武彷彿在融冰洞內悟透了命運冷靜且淡漠。也許這才是北方帝君的真正面目氣勢比玉帝毫不遜色。柳橙暗想著聽身邊的藏鴉同樣淡淡的回道:「帝君的氣色不錯。」
「托福。」真武點點頭稍微側了側身子他的身旁憑空出現一張華麗大門古樸沉鬱的黑彷彿能吞噬掉所有光亮。「不得已請兩位殿下來做客事畢定然完璧歸趙。雪域內早已備上清茶請……」
黑色的大門打開真武率先轉身拂袖進去門內是茫茫的白色細一看確實鵝毛般不停飄飛的雪。
柳橙藏鴉緊扣著交纏的十指看著真武的身影逐漸消失在茫茫大雪中兩人相視一眼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