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又見腹黑(求粉紅票)
柯柔很守信,約定的時辰就將採買的貨物搬上了馬車,停在城門前。沉玉上去大約查看了一番,滿意地點點頭。「掌柜,告訴你東家,就說多謝她了。」
「沉公子,小人一定如實轉告。」掌柜拱拱手,便帶著家僕離開了。
這自然是沉玉的要求,讓柯柔知道自家底細,以後得麻煩不斷。她另外請了幾個老實巴交的車夫,自己和小虎則可以舒舒服服地坐在馬車上回詠城去。
看了眼坐在身邊心思恍惚的人,她連打了幾個哈欠:「大清早把我叫起來,急沖衝出城,這是做什麼?」
沉玉原本睡得好好的,張虎忽然闖進房間來,一把拽起她。驚嚇之餘,差點讓她跌落到地上。問了好幾回,這小虎愣是沒說出個所以然來,氣得沉玉夠嗆。
最惱火的是,他這樣急急拉著自己出了城,沉玉才發現身上的銀票竟然不知所蹤!思及此,她不由咬牙切齒,定然是那美公子趁著兩人暈了,把銀票搶了去。果然美色害人,當初就不該對那叫子何的人起了貪念,又讓他忽悠小虎留了下來!
伸手一拍小虎的後腦勺,她鬱悶道:「別想那美公子了,等回了營,你以後怕是不會見得著了。」
提起美公子,小虎怔忪的神色有些鬆動,繼續沉默著。沉玉也不想理他了,靠著車裡的被褥,睡起了回籠覺。回去應付豬頭將軍,可得要打起十二分精神,這會沒事得好好休息。
小虎靠著車門,滿臉懊惱。看了看旁邊的沉玉,幾次想要開口,卻又把話吞了回去。昨夜的事,讓他如何能說的出口?
早上醒來,身旁躺著那子何公子,薄薄的單衣略微敞開,深深淺淺的紅印子在白皙的胸膛分外突兀。他怔愣間,那人幽幽睜開眼,一雙美目瞥見自己,又是慌亂又是膽怯。俊雅的面容上更是閃過一絲屈辱和灰敗之色,小虎一看就知自己闖了大禍。
昨兒看著那雙如水的美眸,已然沉迷。依稀記得他喝了點酒,但量並不多如何醉了?小虎才起了一點疑惑,瞅見子何公子垂著眼,黯然神傷的模樣,立馬將這點不解丟到腦後。認定了自己對美公子早起了色心,借著醉酒放肆,才釀成大錯。擔心他尋短見,小虎只得結結巴巴地說了幾句安撫的話。
「事已至此,你無需再多言,走吧。」
小虎聽這話,如何敢離開,直急得一頭汗,猛地往臉上打了幾個巴掌,好說歹說請求他的原諒。
好在美公子也不深究,只道以後應他三個要求。小虎這會別說三個,三百個都答應。免得他看著自己勾起了傷心事,小虎跑到隔壁大力把沉玉搖醒,就匆忙離開了。
輕輕一嘆,美公子那身子骨可弱得很,若是為此寢食難安,他定然會心疼不已。
睡著的沉玉萬萬不知道,最憨厚老實的小虎,就這樣被江懷閑吃得死死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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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玉才眯了會眼,車夫在外面敲了敲車廂,無奈地道:「公子,那小娘子吵鬧得很,不知……」
「別理會,由著她折騰好了。」翻了個身,她不耐地應道。
離營那麼久,如果空手而回,鄭發富可不會好心讓他們開脫。沉玉便從一間小有名氣的妓院里,挑了個姿色中上的買了下來。幸好錢銀早就給了,不然這會真不知如何是好。
只是這女子矜貴得很,一會吵著要休息,一會吵著要喝水,一會又不要吃乾糧。總之一個字,煩!
訓了她幾句,那小娘子還有理得很。說是身子不爽利,如何伺候大人云雲,一副吃定自己的模樣。看來這娼妓也有些眼色,知道沉玉要將她獻給將軍大人,便看準這枕邊風,給自己臉色看。
沉玉起初也不想和她計較,充耳不聞,可惜「得寸進尺」這四個字,這小娘子發揮得淋漓盡致。坐起身,她鬱悶地問:「真倒霉,要了這麼個小娘子,這會她又要什麼?」
「說是要出恭,可又不願就地。但這荒山野嶺的,哪裡去尋像樣的茅廁來?」車夫也是滿臉無奈,轉頭答道。
「既然如此,那就叫她忍著。到了詠城,茅廁多著呢。」沉玉知道這樣制不住那小娘子,推了小虎一把。「你去跟她說說,我們很快就要到了。」
小虎順從地出了去,很快便回了來,面上似乎有些沮喪。
沉玉一怔,奇怪道:「怎麼了?她又為難你了?」
「沒,」他嘆了口氣,轉頭道:「我走過去還沒出聲,那小娘子兩眼一番,就暈了過去……」
「哈哈——」沉玉捂著肚子,在車內翻滾著大笑起來。早該讓他過去的,難為他們被那小娘子折騰了這麼久。
「黑頭,我的臉真那麼可怖?」小虎耷拉著腦袋,頹然地問道。那美公子是不是也害怕他的相貌,才一直對自己這般冷淡?
沉玉拍拍他的肩頭,好不容易忍下了笑。「小虎哥高大威猛,待人又真誠,別理會那些以貌取人的傢伙。」
以貌取人……
小虎委屈地瞅了她一眼,究竟也是說他相貌確實懾人吧……
那小娘子一暈便是兩三個時辰,他們也樂得清凈,快馬加鞭,回到了詠城。在大營前便把酬勞給了車夫,打發幾人走了,支使著三四個小兵把車裡的食材送到司膳營帳內。
平日士兵少見肉,看著這麼大一車,難免垂涎。可是沉玉見他們兩眼冒青光,一副就想要生吃的樣子,愣是嚇了一大跳。叮囑了小虎看管好馬車,她便匆忙往主帥的營帳走去。
「將軍,小人回來晚了,自願受罰。」師傅說了,先認錯總是對的,畢竟伸手不打笑臉人,給對方台階下就是讓自己方便。
鄭發富難得下巴尖了些,雙眼布滿血絲,冷哼道:「起來吧,怎去了那麼多日?」
「樊城的販子大多做的是小本生意,要湊齊那麼多食材實屬不易,便耽誤了兩日,請將軍恕罪。」沉玉實話實說,以前的食材都是隨軍糧送來,從來不必到鄰城採買的。
鄭發富略微點頭,顯然有些信了。胡可眯著眼,並未輕易放過她。「那張虎一身酒味,你們可是去花樓耽誤了事?」
聽到這話,豬頭將軍臉上立馬黑了大半。沉玉暗地裡撇撇嘴,這瘦猴軍師敢情閑著沒事,還特意去小虎身上聞了一轉回來的?
仰著頭,她連忙扯了個笑,諂媚道:「軍師大人說得對,昨兒的確去了花樓,不過……」
胡可神色有些得意,嘴上「哼哼」道:「不過什麼?」
就等他這一問了,沉玉笑道:「小人怎敢去喝花酒,不過見將軍大人身邊寂寞,昨兒便去花樓尋了個美嬌娘,好讓大人,呵呵……」
聞言,鄭發富眼睛一亮。在邯都,府中侍妾個個美貌如花,服侍得他妥妥貼貼。本想這場仗少則半月,多則一個月就能完事回去,怎知拖了這般久。那花魁又被亂箭射死了,他正悶得慌,沉玉這一回的馬屁無疑是拍到鄭發富的心頭上了。
「做得不錯,去把人帶上來吧。」雖然急色,在外人面前卻是收斂了一下,鄭發富抬了抬眼皮,故作正經地吩咐道。
「是,小人這就讓那小娘子過來。」轉頭一想,那女子還暈著,沉玉壓低聲線又道:「小的擅自將她安排到後頭的帳子里,這會怕是在榻上候著將軍大人……」
這話一出,兩人心照不宣。畢竟在主帥營帳內顛鸞倒鳳,引得底下的將士頻頻不滿。若是藏在後頭,既方便又堵了眾人悠悠之口,鄭發富微微頷首。大方地賞了塊玉佩,便迫不及待地去後頭的帳子快活了。
胡可冷冷地瞪了她一眼,揮手攆了沉玉出去。她才走開不遠,就見大頭慌張地沖了過來,焦急地拉著沉玉往外跑。「有人想要搶車上的食材,小虎和他們打起來了!」
她吃了一驚,不解道:「那些人不要命了么,食材可是將軍的!」
「你走那天,運來的糧草就被人劫走了。原本餘下的軍糧能勉強支撐七八天,但將軍的食材不足,硬是把伙頭營里的東西挪走了一半。兄弟們餓得都要瘋了,又氣不過,便只能鋌而走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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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汗,寫著寫著,又出現腹黑了,偶也不知道為啥米啊。。。。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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