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你未婚先孕誰不知道!
晉藍側過臉去看聞御傾的熟悉又帥氣的臉,心裡隱隱有些開心。剛剛發火的樣子跟以前好像。她胃一直不怎麼好,醫囑說不能吃辣,年輕的時候老拿醫生的話當耳邊風,每次因為偷吃了辣導致胃痛住院的時候,他也是站在旁邊這麼沖自己吼。只是那個時候他口中吼著自己,手確是溫柔地幫自己按摩著胃部。
可是現在的他面上的神色卻滿是冷漠,好像多看自己一眼都浪費時間。
「晉藍,你記住,你欠我的在還沒有還完之前,你都別想死!記住你之前答應過我什麼!」
「……我知道。」
晉藍低聲回應了。是的了,他已經不是聞奚,是聞御傾,一個將自己當做工具的男人。晉藍轉回臉不敢再去看他,看多了只是徒增自己傷悲。
「很好,我還有事先走了。」
果真,他說完就走了,連皮鞋落在地上傳來的聲音都比旁人的多了一絲冰冷。離開了一會的醫生又折回來了。
「晉藍是吧,你的傷口不是很嚴重,只要注意傷口不要碰水,結痂不要亂抓就沒有問題了。你可以準備準備出院了。」
「……」
「怎麼了?」
「沒什麼。我這就走。」晉藍驚訝是因為沒想到這麼快就可以出院,她的脖子現在包的跟個木乃伊似的,回家肯定會被嘲笑,可是人家醫生都說了,總不能賴在醫院吧。
醫生點了點頭,將病歷單什麼的遞給她后,就去巡視其他的病房了。
回到家,天已經完全黑了。站在雕花木門處,伸出去開門的鑰匙,晉藍怎麼都不想塞進去。屋裡傳出晉萱的說笑聲,光聽著這笑聲就已經讓晉藍頭痛不已。
「誰?!」
晉萱開門準備出去參加派對,沒想到門口居然站著一個人,一時不防嚇得花容失色,尖叫出聲。待看清楚是誰后,立即重整表情,居高臨下般地說道:「我當是誰?姐,你一聲不響地站在門口,是要嚇死我嗎?」
「我沒有。」門已經開了,晉藍收回開門的手,側過身子,越過晉萱直接走進去,懶得理會。
「喲,你那脖子怎麼了?」晉萱留意到晉藍脖子上的紗布,不懷好意地打聽。
「瘋狗咬的。」晉藍只想儘快回到自己的房間,偏偏晉萱就是要纏著自己,她心情本來就不好,說話語氣也不善起來。
「果然是姐姐的作風,出了門連瘋狗都跟著,嘖嘖!」晉萱當然不信這種鬼扯,但有機會奚落晉藍,她還是樂意的。
「請問瘋狗還有什麼想問的嗎?沒有的話我就先上樓了。」
「沒!」晉萱剛想回答,就意識到晉藍暗罵自己瘋狗,氣的就要上前撕爛晉藍的嘴,這腳剛踏出一步,她想起什麼收了回來,臉上迅速掛起委屈,沖客廳沙發上坐著看電視的晉父晉母哭訴,「爸!媽!姐姐她罵我是狗!」
「晉藍,你怎麼老是欺負你妹妹,你還有沒有一個做姐姐的樣子!」晉父晉母連問都不問,直接教訓晉藍。
總之,在這個家裡,她晉藍做什麼都是錯的。
晉萱滿意地看著晉藍被罵的狗血淋頭,掛著勝利的笑容離開了家。
對方晉萱,晉藍還可以反擊幾句,但是爸媽,晉藍只能乖乖被訓。等到二老罵爽了,最後吩咐千萬不能將明天的相親搞砸,已經一個小時過去了,晉藍才得以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自己的房間。
這麼一鬧,晉藍睡意全無,躺在床上,用手臂遮住眼睛,強迫自己睡覺,可淚水止不住地往外流,不一會床單就被打濕了……
感覺也沒有睡多久,晉藍就被門外的嘈雜的聲音吵醒,晉萱一個勁地在外面敲門讓她起床去相親,真搞不懂,他們明明知道自己大抵是嫁不掉了,為何還一直為自己安排相親。
廢物利用?門咚咚咚一直響著,看來得不到自己的回應,晉萱勢必要把門給撬開。忍無可忍,她只能開口回應:「知道了,馬上就來。」
相親地點選的還比較好,是藍山咖啡廳。據說對方還自己開了個小公司,怪不得選這種地方。晉藍比約定的時間還早到十分鐘,那個相親對象遲到了整整一個小時。模樣到時還可以,但是那臉拉的很長,活像別人欠了他五百萬。
看來,這人是知道自己的光輝事迹。
縱然如此,晉藍還是盡量表示優雅而有禮,伸出手問好。
「你好,我是晉藍,你是范進吧?」
男人打量她亮眼,方才懶懶的應聲:「是我。」估計是少年得勢,自以為高人一等。臉上的鄙視之態毫無遮掩。
晉藍當做沒看到,自顧自地喝自己的咖啡。
「你要知道如果不是因為你是晉氏集團總經理的女兒,這一趟我是不會來的。」
"嗯。」晉藍隨口應聲,這個她早就猜到了。
范進沒想到對方這麼爽快的承認,本來就因為知道自己今天要相親的對象是一個過三四手的貨而導致的不舒服變得更加不痛快,怪裡怪氣道:「我就搞不明白,你好歹也是晉氏集團的千金,怎麼這麼不,不愛惜自己!」
「你這話就不對了,我怎麼就不愛惜自己了?」這話一下子就戳痛了晉藍,她想問已經很久,她就不明白了,她這輩子也就只有一個聞奚,為什麼每個人都看自己跟看一個破鞋似的。
范進嘲諷一笑:「你未婚先孕誰不知道。」
范進一拳打到點子上,這是晉藍心頭永遠的痛,她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眼神也變得惡狠狠,「那真是難為您還來赴約!」
「看你也算識相的,像我這樣的人,外面女人一大堆瘋了要嫁我,而你充其量也就是個沒人要的破鞋。我可以答應娶你,但是你得明白我為的就是你們家的錢財,你只要乖乖待好你的范太太,我是不會虧待你的。你看怎麼樣!這可是筆好買賣!」
晉藍更是氣狠,怒極直接將手中咖啡潑到他臉上,只恨這咖啡不夠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