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爽!非常爽!
?等關不凡從營帳中收拾好出來的時候,所有人都走完了,只剩下項台躺在地上,也沒人動他。
「佰長大人,你看!」
阿諛之聲傳來,關不凡抬眼一看,卻是項台手下的士兵,佰長何廣文正站在他們身前。
一個士兵道:「可憐我們伍長,只是和步凡說了幾句,便被打的昏迷過去,到現在還沒醒呢!」
何廣文看都不看地上的項台一眼,目光直盯著關不凡的盾牌,眼中的貪婪怎麼也掩飾不住。
「步凡,毆打同事,犯了軍法。按照軍規,要打軍杖五十!」
何廣文走到關不凡面前,道:「五十軍杖,可不是那麼好受。不過你若是有什麼功勛來抵,我可以把這懲罰減輕一點。我看你的盾牌不錯,交給軍隊或許可以發揮巨大的作用!」
「你想要我的盾牌?」
關不凡從背上取下盾牌,握在手中。
何廣文眼中閃過濃濃的貪婪,眼睛直勾勾的看著盾牌,就差把它直接搶過去了。
「好,你主動貢獻,我可以給你多發一點功勛!」
「呵呵,」關不凡輕笑一聲,手中的盾牌猛然砸向何廣文。
這麼近的距離,盾牌的面積又大,何廣文縱使是提前預料也躲閃不過。更何況他根本沒有想到關不凡會反抗,他的心思都放在盾牌上了。
那銀白的盾牌,沒有半點雜色,甚至有人會將它看做純銀做的。何廣文已經開始想象,他拿到這盾牌之後,會是怎樣的英武。
但是萬萬沒想到,他第一次接觸這盾牌,用的卻不是手,而是臉!
嘭!
關不凡用力極大,一盾牌拍上去,感覺何廣文的臉都成了平的,鼻血好像一條小溪,源源不斷的向下流。
「你,你敢打我?!!」
何廣文簡直難以置信,眼神中卻閃過一絲喜悅。他立即抽出一柄寶劍,指著關不凡說道:「步凡,你毆打同袍、反抗長官,違反軍法,無法無天,我現在便要你伏誅!」
他說的大氣凜然,好像自己已經成了公道的化身。要是沒有臉上的血跡和一直奔流的鼻血,就更好了。
「假仁假義,你這樣的人,我恨不得殺了你!」
「事到如今你還不悔改,看來我只能動手了!」
何廣文一柄長劍刺來,他的心思早就在盾牌上,根本沒有使出什麼劍法,只是簡單的殺過來。
關不凡冷哼一聲,左手一舉,盾牌格擋這那把劍,右手出手好似閃電,又是一拳,正打在何廣文留學的鼻子上。
這下,他的鼻子徹底塌了。恐怕將來止住了血,也會一直是那種扁平的樣子了。
「你你...你竟敢...」
何廣文用一隻手摸著鼻子,長劍指著關不凡,卻怎麼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我都動手了,你還說我敢不敢?」
關不凡又抬起手,好像還要打他的鼻子。這個動作把何廣文嚇了一跳,甩開兩條腿跑了。
看著剩下的那些士兵,關不凡冷哼一聲,嚇得對方慌忙逃竄。他自然不會去追,騎上馬,便向著軍營門口而去。
嚴奏早已等在了那裡,一見關不凡來,道:「整理好了。咦?你盾牌上哪來的血?」
「沒什麼?」關不凡笑了笑,道:「打了兩個人。」
「誰啊?這麼倒霉。」
「一個什長,一個佰長!」
「你還敢打佰長?」嚴奏的聲音立即提高了八度。
關不凡心中一突,軍營中不允許互毆,更不允許打上司。而無雙軍,好像很注意軍規!
本以為會得到嚴奏一頓批,沒想到嚴奏猛然一笑,道:「好小子,是個刺頭,看來很適合我們無雙軍!怎麼樣?打上司的感覺。」
看他的笑容不似作假,關不凡才回答道:「很爽!」
「有多爽?」
「爽到我都要突破武道三重了!」
「哈哈哈哈!」嚴奏大笑起來。
關不凡也跟著笑。他剛才可不是開玩笑的,把項台和何廣文一頓打,將他心中這些日子來積累的種種負面情緒都發泄了出來,使得關不凡心情舒暢,內氣蠢蠢欲動,正是突破的跡象。
「我喜歡你的回答,等到分配的時候,我一定要易將軍把你分配到我的隊伍里來!」
「好啊,」關不凡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道:「不過,要我當你的手下可不容易,我可是有條件的。」
「什麼條件,說出來吧,我現在高興,沒準就答應你了。」
「我要完全的訓練權!」
嚴奏看了關不凡一眼,什麼也沒說,催動著馬匹走了。
無雙軍是屬於護國軍中的一支,但是有著獨立的軍營。兩人騎著馬,趕在天黑之前到了軍營中。
無雙軍的軍營,和護國軍的景象完全不一樣。軍容整齊,士兵們個個彪悍,都是以一當十的猛士!
嚴奏把關不凡帶到自己的營帳中,告訴他在這等著,要為他辦軍籍的轉換。
很快,關不凡成了無雙軍太乙部的一員。
嚴奏這個都尉,手下有兩千人。軍官則有都統四名,佰長十餘人,下面的什長伍長便不算了。當晚,嚴奏把這些都統佰長都聚在了他的營帳中,辦了一個宴會。
這些軍人不知道是不是幾十天沒喝過酒了,宴會開始飯不吃菜不夾,先喝了十八碗酒。然後,嚴奏摟著關不凡的肩膀,對著下面眾軍官說道:「這位步凡小兄弟,從今天起,就是我們無雙軍的兄弟了!
你們今天沒看到,步凡兄弟膽氣過人,一人一盾擋在十多位黑衣人面前,愣是一點傷都沒有,還差點殺了對方一個!然後,一個武道五重的黑衣人,啪,這麼一掌打在步凡兄弟身上,可是你們看看,屁事沒有!」
關不凡摸摸鼻子,感覺有些不好意思,雖然嚴奏說的是事實,但是被人當著這麼多人面前誇獎,關不凡還是有些不適應。
嚴奏大口喝了一碗酒,又說道:「最最重要的是,步凡兄弟年輕!今年才...才...兄弟你今年多大來著?」
「十一歲。」
關不凡的語氣輕描淡寫,卻在營帳中引起一陣驚呼。
嚴奏也有些吃驚,但是為了證明自己早就知道了,應是做出一副瞭然的樣子。
「在這裡,我做出一個決定,那就是,步凡兄弟手下的士兵,全部有他自己訓練,我不過問!」
關不凡心中一喜,道:「多謝都尉。」
「不用謝,步凡,在這裡我提醒你一下。無雙軍有個規矩,在戰爭時期之外,軍官做出的決定,士兵們可以反對。而面對這種反對,軍官有兩種辦法,要麼,打!打倒手下所有的士兵,打到他們服。要麼,說!把道理講明了,說服他們,讓他們同意軍官的決定。
你怎麼訓練我不管,但是這個規矩,你要守!」
說完,嚴奏舉起酒碗高聲道:「為了新加入無雙軍的步凡兄弟,干!」
「干!」軍官們紛紛站起來應和。
在這種情況下,關不凡也只能陪著他們舉起酒碗,硬捏著鼻子把酒喝了下去。
他不是沒有喝過酒,只是這軍中的酒味道不是很好,顏色又很是渾濁,完全無法和他以前在聖王宮裡喝的酒相比,更別說那份特種兵記憶中的現代酒了。
當夜,營帳中人人皆醉,只有關不凡憑著年紀小,沒喝多少。軍官們也不為難他,畢竟只是個十一歲的小娃。
回到安排給自己的獨立營帳,關不凡平息了一下情緒,盤坐在床上修鍊起來。
聖子心法的內氣在體內運行兩個周天之後,他感覺自己的狀態已經達到了最佳,便催動著內氣向著更高的層次進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