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睡衣的故事
祁連雲見身上的小野貓仍然不聽話地亂動,翻身將葉筱壓在身下,伸手扯過葉筱的雙手舉過頭頂,微微泛紅的雙眸緊緊地盯著葉筱嬌嫩誘人的唇瓣。
無視身下人的劇烈掙扎,也不顧肩膀上正在流血的傷口,祁連雲深深地吻了上去,堵住葉筱喋喋不休的嘴,舔舐著葉筱甜美的唇瓣,緩慢且強勢地頂開葉筱的下顎,霸道的舌探入,在裡面掀起一波又一波的滔天大浪。
葉筱氣急,劇烈掙扎,她就不該對這個流氓抱有什麼好態度,流氓不管怎樣都是流氓。
然而就算男人受了傷,在力量上仍佔據主導地位。葉筱無奈只有晃著腦袋,企圖擺脫男人無孔不入的舌。
慢慢的,葉筱感到自己胸前濕潤起來,側頭斜眼一看,驚恐的發現男人肩膀上的傷口正肆無忌憚地向下淌著血,鮮紅的血一滴一滴地浸入自己的衣服。
「嗯…嗯…」葉筱急切的想說話但毫無作為。最後葉筱一怒用盡全身的力氣推開身上壓著的男人。
這次竟是意外的輕鬆,男人直接被她推翻到地上,之後便再也沒有聲響。葉筱坐在床上氣惱道「氣死我了,你個流氓,有毛病啊你,我好心救你你就這樣對我?」
另一個房間里聽到響聲的瑩草急急忙忙地跑過來敲門「娘娘,你沒事吧娘娘?」
葉筱狠狠擦了幾下嘴,氣惱的瞪了幾眼床下的男人,緩了一口氣淡聲道「沒事,你去睡吧」,這事不能讓瑩草知道,要不然這孤男寡女的在一件房屋裡,指不定她又要念叨多久。
應付完瑩草,葉筱在床上坐了半晌,卻是仍未聽到聲響,葉筱急了,跳下床見地上的人雙目緊閉,原本好看的唇更加蒼白起來,葉筱顫抖著手去探他的鼻息,卧槽,可千萬別死啊,要是死到自己屋裡她可就有口難辨了。
感到有輕微的呼吸,葉筱這才放下心來。點燃蠟燭,艱難地將地上的人扶到床上,內心唾棄自己,這是何必,把他踹下去又把他扶起來,管他幹嘛,直接讓他躺地上得了。
雖然這麼想,但葉筱最後還是小心翼翼地剪開男人肩膀處的衣料,一道一公分長一指深的傷口暴露出來,跟過那麼多刑事偵查案件的葉筱一眼就認出這是刀傷。
葉筱有些懷疑的看著床上俊美非凡的男人,他一個侍衛,為什麼會受這麼重的傷?葉筱瞬間腦補了一部含冤被滅族,好不容易死裡逃生的小公子長大成人後,回到皇宮做侍衛,刺殺皇帝失敗受傷的戲碼。
葉筱晃了晃腦袋,甩開想法,現在她要是在不給他止血,估計小公子的滅門之仇就報不了了。哎,果真,腦補是病,得治。
只是自己這裡並沒有葯,這可怎麼辦?葉筱側目看床上躺著的男人,沒辦法,葉筱伸手摸到男人的身上,雙目一喜,還真搜羅出來三個小藥瓶。
看著手中的白藍黑三個小藥瓶,葉筱十分為難,這該怎麼辦?伸手拍了拍男人的臉「嗨,醒醒,嗨」
男人對於有人拍他的臉十分煩躁,皺緊了眉,狹長的雙眼微微睜開,裡面透出的暗光不敢讓人小覷。
葉筱哽噎一聲,在男人的陰鬱目光下弱弱的問「我沒有葯,你的這些葯該怎麼弄?」什麼嗎,受傷了還敢這麼凶,她可是給他包紮傷口哎,還這麼對她。葉筱白眼一翻「快說,怎麼弄,我可是你救命恩人啊,還敢這麼對我,氣死我了」
祁連雲重新閉上了眼暗啞著嗓音「藍瓶裡面倒出兩顆,一顆內服一顆捏碎了敷在傷口上,白瓶的倒出來一點灑在傷口周圍」
「哦」葉筱伸手打開瓶塞嗅了嗅,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味道,側目見男人緊閉的雙眼,眼珠微轉,發狠地將白瓶裡面的淡藍色液體直接灑在傷口上,一指深的傷口瞬間像翻滾的開水一般滋滋地冒著血泡。
看來這玩意有些像酒精,不過看樣子比醫用酒精純度更高,可不知道在這工具落後的古代是怎麼做到的。
感受到手下男人的身體瞬間緊繃肌肉突兀,極有威懾力的視線緊緊的壓在身上,葉筱咽了咽口水不甚誠意地說「我不知道會這個樣子,對不起」然而內心裡的小人已經興奮的滿地打滾,誰讓他這麼對她,活該。
祁連雲咬牙忍住令人發暈的疼痛,沙啞著嗓音低聲道「看來剛剛的懲罰你很滿意,若不然也不會如此的賣力」
葉筱瞬間就想到剛剛的那個吻,臉色慢慢漲紅起來,憋住未曾反駁什麼。只是之後傷口的處理上,下手就輕柔許多。
處理完傷口,緩了一會,祁連雲靠在床頭神色不明的看著正在倒水給他的葉筱,剛剛在黑夜裡沒有注意,現在才發現這女人穿的衣服極為怪異,露出纖細的脖頸和如藕的雙臂,胸前染上的鮮血如同盛開的血色牡丹顯得極為糜艷,從這個角度看,女人的完美曲線看到一清二楚。
祁連雲微眯狹長的雙眼,映著跳躍的火燭眼底閃過幾縷暗色「你這衣服…」
「衣服?」葉筱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的睡衣,糟糕,這件衣服沒有經過他同意自己就把它給改成這樣,講道理,葉筱有些不好意思,吶吶的回道「呃,上次你走的時候沒有帶走,我以為你不要了才改成這樣」抬頭看著床上的男人無辜道「就當報答這次的救命之恩了唄」
看著葉筱忐忑無辜的眼神,祁連雲有些呆愣,他的衣服?半晌才想起來之前他好像確實在這裡丟了一件外衫,當時衣服已經被揉虐的不成樣子他也就沒打算要,不成想,竟被改造成這個樣子。一想到自己的衣服被這女人穿著,甚至是貼身穿在身上,祁連雲眼中的暗色又濃重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