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虛無老人

「冥冥遭所，富有天命，仙凡皆靈，混元一體，責難世間，故為何安，蓮根若斷，蓮花必完。」

鍾木子閉上眼睛之時，突然發現，原本喧囂的瀑布似乎完全安靜下來，四周充溢著無盡的靈氣，而在這靈氣的最深處，有一個聲音不停念著晦澀難懂的話。

「是誰？」鍾木子騰然真開眼睛，發現四周已經發生了變化，眼前的半月瀑布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平川。

正當鍾木子心中驚奇之時，剛才那聲音再一次想起，他尋聲而望，發現在這平川的遠處突然多了一個白袍老者，那老者端坐在一個玉制的石椅之上，那石椅形如月牙，上面不斷著泛著些水汽，令人驚奇的是，坐在石椅之上的老者坐在這水汽之中卻是絲毫衣著卻為潮濕。

「你來了！」老者似乎像是認得鍾木子一般，站起身來，看著鍾木子說道。

「你是誰？」鍾木子問道。

「我……？呵呵！」我便是你剛才所看到的瀑布，我本沒有名字，但是你可以叫我虛無老人。

「剛才所看到的瀑布，虛無老人？」鍾木子低頭重複了一遍虛無老人的話，而後抬起頭來疑聲問道：「你說我來了，難道你等我很久么？」

「對，等你了很久了，至於多久我大概也不記得，因為在我地世界里沒有時間。所以也不必去記憶它，不過可以知道是，當開世之神化作天道之時，我就在這裡開始等你了。」

「胡說，我到現在不過二十來歲，而開世之神化作天道之時卻在上古，你怎麼可能從那時開始等我，莫非這裡又是穹帝所化的空間。」鍾木子想到那避難谷是穹帝所置。心中也開始懷疑眼前著聖裝老者。他將手一探，祭出承隱，頓時承隱之上金光暴漲。

虛無老人見鍾木子欲出手，卻是沒有任何抵禦之勢，而是笑著說道：「你又何必如此心急，你的出現便註定老夫的命運到了盡頭，何不等老夫將話說完。」

鍾木子不明白虛無老人話中的意思，只是冷冷的看著老者，看他如何狡辯。

「你名叫鍾木子是么？」面對鍾木子的敵意。虛無老人卻是沒有半分在意，依舊是一臉祥和。

「穹帝知道有我，自然是也知道我的名字，所以也不足為奇。」

「不……，你誤會了，我並非是向你求證。而是想告訴你，你並非叫鍾木子，而是應該叫地封靈，你地這具肉身不過被天道選中而已。」

「地封靈，哼。」鍾木子冷笑一聲，只覺得這老者分明是在胡謅。

鍾木子的不相信老者早已經預料到。他說道：「你可能不會相信，但是你的確叫地封靈，你應該知道封靈珠的事，開世之神創世之時，混元之中一共有三顆封靈珠。他們分別是穹天，元魔，地封。而你就是其中的一顆。所以你名字應該叫地封靈。」

鍾木子心中依舊不相信虛無老人的話，但是還是下意識的低頭看了看自己胸前的封靈珠。封靈珠復方感受到鍾木子的觀看，發出了絲絲羸弱地光芒。

老者看了鍾木子的動作，泛起了微微的笑意，接著繼續說道：「你應該知道創世之神混元用封靈珠創世之說，但是在創世之前的混沌之中，三顆封靈珠卻是有著自己的神識的，可以這樣說。三顆封靈珠與創世之神都是各修其道。那時他們四人都知道混沌將盡，只待創世。只要窺得識靈之道，便可做蒼宇之主，所以便有約定，誰若是最先開靈通識，便擁有創世之權，其他三人都不可橫加阻擾，並且要已力相助，而最先得修地正果的是混元，但是混元得道之時穹天卻是背棄了約定，不已混元為尊，不僅不儘力相助，並且從從中作梗，無奈之下混元只有與穹天大打出手，最後自然是窺得識靈之道的混元將穹天制服，這世界才總算是開闢出來。天地開出之後，混元知道天地不能無綱，於是捨身化作天道，因為忌憚穹天毀滅自己的苦心經營，所以在自己化作天道的同時，也將穹天，元魔，地封化作靈石禁錮其下。這一舉動自然使得穹天，元魔，地封頗為不滿，並且混元也知道，穹天，元魔，地封隨著真元的增長遲早是會重天道之中逃出，一旦穹天出來，一定會毀滅整個世界，所以便創造出我，等待你的到來，請你阻止穹天。」

鍾木子靜靜的聽完虛無老人的一番言辭，頓時覺得這話聽起來有些可笑，他冷笑著說道：「你既然說我是什麼地封，而後又說我被禁錮在天道之下，接著又是創世之神要你在這裡等我，你不覺得這是在胡言亂語么,既然我被禁錮，那心中一定也是遷怒與他，怎麼又會去幫助他維護天道。」

虛無老人顯然知道鍾木子會有如此一問，早已經有了言辭，他不急不慢的說道：「因為你與穹天與元魔不同，在混沌之中，唯有你與世無爭，最沒有野心地，並且只有你在創世之初幫助過時間生靈，不可否認，那時的你已經有了維護這些生靈的想法，最重要地那時的你本就看不慣穹天的貪婪，所以混元選擇了你，難道現在的你不正是在與穹帝為敵么?」

「你說穹帝就是那穹天？」鍾木子皺起了眉頭。

「穹帝，穹天，你不覺得這名字很相近么？你是知道的，穹帝也有著一顆封靈珠。若是天道之下的神皇，儘管他天賦異常之高，也不可能有著篡改天道之能，現在穹帝所做的事情，無非就是他早在太古之時就像做的事情罷了。」

「我與穹帝忤，只是不想看到蒼生遭劫罷了，決不是因為自己是什麼地封而作。」鍾木子依舊不相信虛無老人所說地，自己是地封，對他來說，這聽起來太過超乎尋常。

「以蒼生為念，不也正是地封地太古所為么？」虛無老人狡黠一笑。

鍾木子還想來反駁，虛無老人卻是提先說道：「好了，不管你承不承認，現在你的目地也就是為了阻止穹帝，不是么？」

鍾木子無言以對，因為穹帝的毀世之心是必須阻止的，他不能眼看蒼生遭劫。

虛無老人看著鍾木子一時啞語也不想在逼迫他去承認自己是地封，畢竟這對於他來說也是無關緊要的。「好了，我不知道你為何不願相信自己是地封，但是你想要阻止穹帝，我便將混元交給你的東西給你，這樣我的使命也算是完成了。」

說完，虛無老人手中脫出一團華光繚繞的雲霞，「這是天空之氣，是混元留給你的，應該對你的真元大有裨益，說實話，現在你的九色元嬰，穹帝只要不到兩層的真元就可以打得你魂飛魄散。」

這天空之氣雖然只有一掌之大，但是鍾木子能感覺到那裡面包含著無窮的靈力，他猶豫了片刻，還是從虛無老人的手中接了過來。

天空之氣一接觸到鍾木子的手，瞬時間就沒入了他的掌心消失不見，同時他感到自己的丹田之中瞬間被填滿，逐漸的丹田還有了些暴漲之感，調理了半刻之後那種充溢的不適之感才稍稍的有所減輕，但是他突然發現自己的九色元嬰卻消失不見。

「慢慢的消化這團天空之氣吧，記住，不必去在乎什麼元嬰，你本生於混沌，混沌之子是不必需要什麼元嬰的，好了，現在你可以踏上去巫地之路了，那裡還有人在等著你。」

虛無老人說話之時身影已經慢慢淡化下來，不過多時已經變得透明，在最後消失之前，他對鍾木子說道：「你不必去問外面的那個丫頭，她是什麼都不知道的，也不是我要她帶你來這裡的，你的到來一切不過是命中注定罷了。」

說完這段話，虛無老人徹底身形化無，眼前的畫面也逐漸消失，鍾木子又回到了瀑布之前。

「喂……喂，你怎麼拉？」當回到瀑布之時，鍾木子發現雨零仙子正不停搖晃著自己。

「沒什麼！」鍾木子環顧了一下四周，還在想著剛才的場景，心不在焉的回了一句

雨零仙子表情怪異的盯著鍾木子，道：「沒什麼？沒什麼怎麼我剛才叫你的時候，你老是不答應，看你眼神渙散，我還以為你走火入魔了了！」

「我沒事。」鍾木子回復道，看個風景還不至於讓我走過入魔。

「沒事就好，用真元感受靈氣的方式不錯吧，那種融合之感是不是難以言喻，好了，感受完了本仙子就讓你見識一下這些靈氣的來源。」雨零仙子沒有在乎鍾木子的回答，只以為他是將自己的真元散出一時不及收回。

在雨零仙子的帶隨下，鍾木子飛躍了瀑布，向山崖的另一頭飛去，天空之中鍾木子不時的回頭看向半月瀑布。比起剛才，瀑布似乎少了一份仙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