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原本應該
?鑲嵌著金絲一般組成華麗紋理的潔白牆壁上掛著一幅幅油畫,高高的天花板上,不只是多少顆閃爍著柔和光芒的小水晶組成的巨大水晶吊燈緩緩旋轉著。
大理石一般的地面上乾淨的彷彿都能倒映出踏在地面上人的倒影,在最中央,白色的厚實地毯自門口延伸,直至其大廳最中央的位置。那裡,幾位代表著法師之城與城堡的高層正坐在又不知是何種木材製作而成的桌邊,桌面上擺放著幾盤來自火焰之城的土鱉們從來沒有見過的水果,以及不知何種水果釀成的,暗紅顏色的酒。
活了幾千年,總是龜縮在自己房間中不怎麼外出的威爾斯將他的居所,老窩打點的無比華麗,愜意,奢侈。
「作為三位上席議員之一,米昂原本只是居住在高塔附近,屬於自己的宅邸中。」
「不過她在長期停滯於傳奇境界時,也許是迫於議長預言的壓力,她最終選擇走上黑暗主宰為他挑選的一條道路。」
「這跟黑暗主宰沒有關係,」另外一個坐在這裡的,理著一頭棕色平頭,看起來無比平凡的議員打斷威爾斯的話,臉上的眉頭因為不滿而皺起:「所有關於所謂黑暗主宰的東西只不過都是你們的臆想而已,為什麼非要把自己甚至沒有親眼見過的傳聞當做事實?」
他顯然代表著米昂那一派。
「得了吧。」一個像是哥特風格一樣,穿著一身華麗黑衣黑裙的女人用自己塗著一圈黑色眼影的眼睛盯著坐在他對面的平頭男,懶散的眼神中充斥著對剛才對方所說的話中的不屑:「那本惡魔書你又不是沒見過,利克帶著我們看得也夠清楚了,當初包裹著整個法師之城的東西你又不是沒看到,那個怪物親手交給米昂那本書的動作你也應該還記得,你們為什麼就這麼喜歡裝傻呢?」
平頭男沒有言語,只是筆直地平視著前方。
「怕死嗎?還是想最後死?」哥特女笑了笑,同樣不再逼視對方,低下頭,優雅的端起酒杯,小小的飲了一口暗紅色的酒,然後又輕輕補上一句,閉上眼睛。
平頭男的猛地抬頭,緊緊盯著那個反而卻已經不再看著他的女人,額頭上一個倒三角一樣的咒文浮現,臉色同樣也開始變得蒼白。
「好了好了,」威爾斯拍拍手,身邊幾個客人一臉在看戲一樣的表情讓他覺得有些難堪,他對著與自己並排坐著的那個女人說道:「布萊克,你要是再這樣的話我會把你請出去的,不要再試著挑釁了。」
女人睜開眼睛,向著威爾斯的方向,但眼睛卻看著他身後那一側坐著的應嵐,然後朝著她嫵媚的笑了笑。
應嵐揚了揚眉毛。
「我為剛才話里也許存在的誤解向你道歉,維利爾,」威爾斯又朝著已經恢復原樣的平頭男說道:「但是還請你不要這麼輕易就打斷我的講話,有什麼事情可以等我說完了再說,要不然你也得出去。」
平頭男雙手放在桌面上,低著頭,沒有回應。
然後威爾斯又朝著寧越一行四人笑了笑,繼續自己剛才被打斷的話、
「——總而言之,她走上了邪道,這是法師之城所有的法師都認識到的事情。並且在實力方面有了進步后毫不留情的殺死了利克,並且企圖直接前往中央之塔議長沉睡的位置。我們不知道她要做什麼,但這顯然是不會被允許的。」
寧越想揉自己的太陽穴了。他對這些事情並不感興趣。他只想了解這些人是怎樣修鍊的。
「負責看管中央之塔的是另外一位上三席,他並沒有任何的領地或者是其他東西,並且也幾乎不在中央之塔外的地面露面。他阻止了米昂繼續前進的路,但是卻無法讓現在的米昂後退。所以米昂現在居住在高塔中。」
「但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米昂在尋找一種能夠脫離議長最終預言的道路。但是我們也許會因為她的道路而死亡。」
「諸位的到來意義深刻,並且各位火焰遺民的身份也極為重要。我這是我之前疏忽掉的。」威爾斯繼續說道:「在議長的預言中,蒼白之主原本將會從各位的屍骸之中——抱歉,我無意冒犯。蒼白之主將會從已經徹底毀滅,無人生還的火焰之城中誕生,身上承載的是火焰以及黑暗主宰們的遺產,在某種不可抗拒的力量與不可摧毀的意志的指引下,逐步毀滅我們已經千瘡百孔的世界。」
「原本應該是這樣的。」
威爾斯看著沒有動靜的四位自稱來自火焰之城的遺民,他們中兩個人身上的氣息深不可測,一個是將自己一直掩蓋在兜帽下默不作聲的少女,另外一個則是這個一直在跟他友好交流的寧越。
「但是諸位的到來打破了議長原本所做出的預言。」威爾斯看著一直沒有動靜的四人,只好自己再試著說點什麼。
你們怎麼不說話啊?說話啊!這房間里咋就我一個人說話了呢?
「如果各位有什麼關於蒼白之主的線索,可以告訴我們。各位的到來也許就是打破天平平衡的關鍵。」
還是沒有人回應,寧越只是在專心的對付著自己眼前美味的紅酒,而西斯也只是在玩弄著自己一頭——一臉金黃色的毛髮,而兩外兩個女孩也同樣沒有作聲。
這氣氛有些不對了。
就在大廳徹底沉默下來,陷入死寂的檔口,寧越還是說話了。
「事實上,我們遭受過追殺。」他說著,輕輕搖晃著自己手中透明的高腳杯,看著酒杯中深紅色的酒在光滑的玻璃杯中劃過,留下痕迹:「不過追殺我們的是一位曾經我們城市中的最高領導人之一,一位傳奇的屍骸。」
「屍骸?」威爾斯的興趣被提了起來,他們之前一直沒有問火焰之城究竟是怎麼毀滅的,聽其描述這毀滅似乎與蒼白之主有些許關係:「是蒼白之主做的嗎?」
「我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