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岳父有話說
分主客落座,然後王固就是使人上茶還有點心。點心在陳伯宗看來還好無非就是些糕點以及一些梅果之類的,但是這茶讓陳伯宗就有些不能接受僅僅是氣味就是讓他有些想吐。因為氣味是在太沖了,這時的茶的多為茶湯,而且在煮茶時還要放入各種作料!
隨便拿過一塊不知名的茶點,輕咬一小口之後。陳伯宗就是先開口道「泰山見諒,此次小婿前來,是想接采苓回去的。來時父皇也是要小婿向泰山告罪。」說著陳伯宗就又向王固行禮。
王固拿起眼前的茶湯輕抿一口之後說「太子多慮了,些許小事讓陛下費心實在有罪。夫妻間有些拌嘴實乃常事,臣只有采苓這麼一個女兒,所以在家時也是寵溺了些。」
「今日太子殿下既親至,臣這就便命采苓與太子殿下回去。」王固也是經歷風雨的人,不可能和那些市井小民一樣胡攪蠻纏。雖然陳伯宗說要他如同普通人家岳婿一樣,但是他作為臣子又怎麼能真的敢這樣呢。
「那小婿謝過泰山,也是小婿的錯,不能體諒采苓的心!請泰山寬心,小婿日後定好好待采苓不在讓受她任何委屈!」
「那臣就多謝殿下了,但是臣也是知道我這個女兒是個怎樣的性子。所以有句話臣還是要對殿下說,」王固說著話又是對著陳伯宗拱手。
「泰山即是有話,便直說無妨。」陳伯宗說。
「殿下,采苓其實是個好孩子。就只是性子有著任性了些,但是絕對不是一個不識大體的女子。所以臣還請殿下多加擔待,但是要是她真的以後還是這般頑劣不改。殿下也不必顧及臣的臉面,管教便是。」此時的王固是真的把陳伯宗當成了女婿,把自己也當成了尋常人家的岳父。
所以他這番話讓陳伯宗都是有些感動,但是王固自己心裡卻是明白。他的這番話不僅僅是在為自己的女兒開脫,更多的是在保護她。
不管怎樣,他畢竟是自己的女兒,而他也是一個父親。
聽著王固由心而出的話,陳伯宗也是說道「泰山大可放心,小婿明白。」
隨後,陳伯宗和王固翁婿又是聊聊了其他的話題。但是因為王固是個極愛梅花之人,所以兩人是三句不離梅花。
對於梅花陳伯宗也是很是喜歡,後世的課本里對梅花的精神從來就是推崇備至啊。所以一聊到梅花,陳伯宗也是能侃侃而談。
這讓王固有一股遇到知音的感覺,而且也是相見恨晚。所以兩人也是越聊越投機,期間陳伯宗還隨手寫了一首關於的梅花的詩送給王固。
「有梅無雪不精神,有雪無詩俗了人。
日暮詩成天又雪,與梅並作十分春」
王固見陳伯宗只是轉瞬間就是完成了一首詩,心中滿是驚訝與震驚。今日之太子,完全不同往日啊。
這樣的文才,卻是從來不顯露半分。若不是今天過來,恐怕王固還是會以為陳伯宗只是資質平庸之輩!
而一旁的王寬也是時不時的插上兩句,期間王寬還邀請陳伯宗下個月初的時候跟他一起去參加在城外雞籠山舉辦的詩會。雖然不知道這個所謂的梅林詩會是怎麼回事,但是看著王固的面子上陳伯宗也是滿口答應下來。這讓王寬樂的大笑。之後被王固一瞪眼就是給嚇回去了,陳伯宗看著也是笑。
心想每個紈絝的家裡,都有個厲害的爹。陳伯宗本來也想做個什麼都是不用愁的紈絝,吃喝玩樂多好。
但是他沒有那個命,前世沒有那個實力。這一世也沒有那個機會,因為他必須讓自己成為一個趨於完美的人!
「姐夫,到時你可一定要來啊。去年就讓陳叔寶他們幾個得了個頭籌,今年我們一定打敗他們。」王寬一提起詩會好像就是受了萬種委屈一樣,苦著臉對陳伯宗說道。
完全就是不顧一旁自己老爹,正黑著臉看著他。「放肆,逆子不要胡說!」
被自己老爹一吼,王固不自覺的縮了縮腦袋。然後做了個無所謂的表情,讓一旁更是怒氣沖沖。
本來陳伯宗也只是隨口答應下來而已,也沒有打算去。畢竟這王寬今年也就是十三歲左右,能和他玩在一起年齡也大不了哪兒去。
雖然此時陳伯宗自己也只有十四歲,但是這個十五歲身體卻是藏著將近三十歲的靈魂!
但是陳伯宗卻是聽到王寬所說的陳叔寶這個名字,陳伯宗就是覺得這次詩會他有必要去摻和一下了。
「陳叔寶啊,一個記憶深刻又深惡痛絕的名字!」陳伯宗心裡這樣想著,嘴上就是笑著說道「哈哈,既然寬弟如此盛情相邀。到時本宮一定到場,祝你一臂之力。」
「還不謝過殿下」王固說道。
「哈哈」王固笑起來,「多謝姐夫,多謝姐夫」就像個小孩子一樣。陳伯宗看著此時的他竟然覺得這個小舅子還真有點可愛呢。
時間來至午時,王固想要陳伯宗留下用過晚膳。但是陳伯宗推說還有要事要去忙,王固也是不敢再過多挽留所以也就是不在說。
這時才是想起來陳伯宗來的目地,所以對著外面喊到「來人,去把小姐叫……」王固說著就便要叫人去叫王采苓,但是卻是被陳伯宗打斷。
「泰山且慢,還是小婿親去!」
陳伯宗雖然並不想自己去,因為他不知道怎麼就是覺得拉不下面子。但是他又實在不想和王固在這裡繼續聊下去了,而且還要喝這個什麼茶湯。
這種茶湯,陳伯宗一拿起茶杯就是喝不下去。看著杯里黑黑的湯水還有上面漂浮著的不明佐料。陳伯宗都是覺得反胃,所以就是說要自己前去。
因為那茶湯的原因,陳伯宗即便是出了前廳還是覺得心裡不舒服。尤其是出了前廳以後,來到外面被外面的冷氣一激。
頓時就覺的胃裡翻江倒海,極力使自己不在外人面前出醜。陳伯宗也只有極力壓制自己,不想在人前丟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