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一章 這邊空曠一點
夏小雨到底還是算聰明的那個,沒有一下車就解決身邊的人,而是走出一段距離之後,看著跟高飛的距離差不多了,這才開始揮舞拳頭,往鐵木幫的人身上招呼。
高飛在一旁,雖然知道她已經下來,但是並沒有過去的打算,眼神又是瞥向一旁的一輛一直都都沒有下來過人的車輛。這個時候,那輛車上終於又下來一隊武裝人員,在夏小雨的示意下,轉身便將鐵三爺的車子利落的包圍。
高飛一把揪住龍鼎天的衣領,絲毫不顧及他看著自己時候的驚恐樣子,笑呵呵的看著鐵三爺的車子,「三爺,下來看好戲啦!」
猶如公雞啼明一樣歡快的聲音,讓鐵三爺的嘴角慢慢上揚,不經意的對旁邊的木城說道,「走,下去看看。」看著他的樣子就好像是一座塵封的雕像此刻終於活過來一樣。
木城趕緊幫他打開車門,然後自己率先下去,以為外面的打鬥聲還在繼續,木城自動的為鐵三爺做了一個保護牆,警方的人都隱在附近的車輛後面,所以就算是木城已經下車,仍舊沒有發現他們的身影。
高飛笑呵呵的提著龍鼎天就開始往鐵三爺那邊走,眼睛看著的不是鐵三爺,而是埋伏在他四周的警員。龍鼎天還在不停的掙扎,經過跌倒在地上的龍澤濤時,他拚命的想要拽住龍澤濤,然而龍澤濤看著他那樣狼狽的過來,只是驚恐的往後面挪了挪,鞋子里都被他蹭進去了土塊。
轉身驚恐的去找尋伊從萍的身影,終於在警方的人裡面找到了一臉茫然失措的她。
心裡一陣慌亂,也明白不可能再依靠龍鼎天或者伊從萍取得好的結果,滴溜溜亂轉的眼睛在四周轉了一圈,心裡頓時生出一計,既然現在這麼亂,自己為何不趁著現在逃走?就算是兩人被抓進去了,那警方想要抓住自己也不是什麼容易事。
打定了注意,剛等高飛過去,馬上在地上掙紮起來,顧不上龍鼎天的撕心裂肺的大喊,心裡將他鄙視一番之後便隨便開始往那跑,只要離開這裡,他們再向抓住自己就不會那麼容易。
然而,「砰」的一聲,龍澤濤好像是撞到了什麼,在尖叫不止的環境里摔了個人仰馬翻,抬頭就看見了吳有才的油臉正笑呵呵的看著自己。
只見他用被肉都堆得看不見的眼睛對旁邊的人示意一下,立馬就過來兩個人,不顧龍澤濤的掙扎,將他的手腕上帶上冰涼的手銬,強制著壓在吳有才的面前,「放開我,我舅舅可是你們的辦公室主任!」
「本來沒有想對你家怎麼樣,只要到時候好好表示一下就算了,但是既然現在都已經碰上了,那就乾脆跟我一起回去。」
吳有才說完便用他粗壯如同大象一樣的腿揣在龍澤濤的身上,因為有警員接著他就是想要倒在地上休息一下都沒有機會,最後只能憤憤不平的被人壓在伊從萍的旁邊,聽著她不停的哭哭泣泣,耳邊好像是有千萬隻蒼蠅在亂飛一樣。
「怎麼,還不服氣?」
鐵三爺對著旁邊的木城使了個眼色,木城便要動手,可惜高飛一把扯過了自己手裡的龍鼎天,拽的他一個踉蹌,差點仰面朝天的就倒在地上,還好高飛的力氣夠大,沒有讓他成功落地。
「你幹什麼!」
木城瞬間就來了火氣,大步上前質問高飛。高飛反而是一臉的悠哉,趁著鐵三爺不注意,對著他們後面的警方送了個眼神,夏小雨也默默的轉移到鐵三爺旁邊,因為是自己人,鐵三爺也就沒有在意。
「這邊空曠一點,方便你施展拳腳。」高飛說完一句話就把龍鼎天扔到一旁,早就已經準備好的警員趕緊把人給接住,迅速的撤離現場,讓他們一家三口團聚。
對面的鐵三爺終於注意到事情的發展不對勁,比如,現在打起來的不是木城和龍鼎天,而是高飛和木城。
「住手!」
鐵三爺施展出自己的威壓來,夏小雨立即上前將人纏住,鐵三爺算是徹底明白了,自己一直信任的人終於露出了自己的爪子,看到旁邊瞬時湧上來纏住自己的人,鐵三爺心裡一陣氣悶,可是還是強忍著,手上開始展示出他屬於鐵木幫老大的功夫。
夏小雨一眾人的事情不算是困難,但是也不算簡單,他們需要做到的就是纏住鐵三爺,等到高飛把木城解決之後再來解決鐵三爺。
「一段時間不見,有沒有感覺我的功力已經不是你能追的上的了?」
高飛一邊遊刃有餘的對付著木城的進攻,一邊大氣都不帶喘一口的說道,那樣平靜的樣子就好像是在跟朋友聊天一樣。
木城不知道是被高飛的話氣到,還是對他的行為不滿,總之是毫不留情的用自己的拳頭砸在高飛的身上,儘管沒有一次成功。
他的雙眼已經通紅,可是當他瞥見被人群困住的鐵三爺時,他心中的怒火更甚,一雙眼睛都好像是要瞪出來一般,額頭上的青筋已經鼓出一條條粗壯的蚯蚓一樣的痕迹,讓人看了就覺得心悸。
高飛同樣看見了夏小雨那裡的狀況,心裡不願再跟他糾纏下去,向後撤了一大段距離,在等待木城奔跑過來的時候,便開始運起體內的武者之氣,全部聚集在手上,形成一陣紅色的血霧,遠遠的看過去還以為是夕陽不小心掉落在這裡。
吳有才始終躲在汽車裡默默的觀看著這一切,眼睛更是絲毫沒有在高飛的身上離開過,這樣的人幸好自己沒有與他為敵,儘管他是個驕傲的人,但是他還是能夠判斷出來,高飛這樣的人不是自己能夠掌控的了的,還是這樣偶然的合作就已經足夠。
心思盤旋的時候,木城的身上已經因為高飛的爆發而增加了數不清的大小傷口,看上去整個就跟血人一樣,偏偏上面還沾染上泥污,衣服也不知道是被什麼給劃成了一條一條的,好像他穿的不是衣服,只是幾個破布片串在一起的東西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