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洛璃兒的請求
「我沒殺人,」葉寒風下意識反駁,急道:「快救人,他還死。」
把他吊在在空中的是水系中級魔法:水之漣漪。亮光閃爍之間,憑空生出四道水鏈,直接把人吊在半空中。
「葉寒風,這裡只有你和我,不是你難道還是我?如怎麼如此歹毒,盡然如此兇狠,他要是死了,我一定讓你陪葬。」
「洛璃兒,你只長胸前兩坨肉,不長腦子嗎?」葉寒風至始至終都為把這個長她一歲的女孩當作老師,話語自然沒有尊卑之分,而且,魔法潮汐之後,所有魔法全部失效,洛璃兒長得如此禍國殃民,秩序崩塌之後,越美只會活的越凄涼,甚至淪為某些人的洩慾工具,生不如死。
「你————你————」
洛璃兒語窮,從未受過如此羞辱,揮動藍寶石魔法杖,懸在空中的葉寒風如同一個皮球一張撞向教學樓厚實的牆壁。
不過,她還是上前察看佐羅斯的傷勢,看了看包紮的校服,又看看赤裸上半身的葉寒風,心裡泛起了疑惑。
吵雜與喧囂由遠及近。
「發什麼了?快走————」
「哪裡殺人了?快抓兇手————」
聞訊而來的救援大軍姍姍來遲,看著被吊在空中的葉寒風,再看被洛璃兒救治且生死不明的傷者,話鋒一轉,議論紛紛。
「吊在空中的不就是襲胸的葉寒風嗎?天,他殺人了?」
「葉寒風肯定已經瘋了,剛剛當眾襲擊洛璃兒大胸。現在居然殺人,這種人一定不能留在我們學院,太危險,說不定明天他就能把教學樓點了。」
「對對對,這種人渣,直接弔死,活著就是行走的罪惡。」
眼見為實,眾口爍伺,言論之中已經下了定論,甚至開始七嘴八舌的數落葉寒風過去不正常的事情,比如某一天晚上一夜去了七次廁所,遲遲不歸,肯定是爬進女生寢室犯罪。
「胡說八道!」
胖子在人群中大叫一聲,衝到所有人面前,維護葉寒風道:「你們這些整天閑的蛋疼的人,葉寒風被打連還手都不敢,你們誰講過他動手打人?不,你們誰聽過葉寒風發怒,張口罵人?有嗎?他罵了誰?你們他媽的站出來。」
「胖子,這話沒毛病!」
面癱臉贊了一句,面無表情的站在胖子身後,意思不言而喻。
「哼哼——」人群中有人陰陽怪氣的道:「你們三個能穿一條褲子,你們兩個也脫不了關係,我看你們是怕事情敗露,狗急跳牆。」
人群越來越多,除了學生之外,一些導師聞訊而來。
「吵什麼吵!」
一道黑影落入場中,眾人一看,紛紛噤聲,督察導師諾克蘭出了名兇悍,據說有一次一個小孩大哭不止,百般折騰。諾克蘭恰好路過,輕輕的看了一眼,小孩停止哭泣,一個勁的往後躲。
督察諾克蘭是一個中年大漢,膀大腰圓,左眼上有一道刀疤,幾乎劃過整張臉,就像被人在臉上砍了一刀。
「洛璃兒導師,這裡發生什麼事?」
洛璃兒看見諾克蘭走過來,明顯的有些害怕,拘謹的一邊施法,一邊道:「諾克蘭督察,事情尚不明確,我趕來的時候,一人受傷倒地,另一個已經控制起來。」
「好!」
諾克蘭伸手就要吸取空中的葉寒風,說到:「這裡交給我。」
學生打架,他這個督察接受自然是理所當然且實至名歸。
一根藍色寶石魔法杖橫插一桿,洛璃兒身形一閃,橫在葉寒風身前,不敢看諾克蘭疑惑的眼神,深吸一口氣,道:「諾克蘭督察,他們都是我班學生,我想了解所有事情,避免再次發生此類事情。此次勞煩督察,實屬不該。」
洛璃兒幾年前還是學院的學生,清楚的記得諾克蘭督導當眾把一個偷東西的同學的三根手咔嚓一下砍下。而督察坐落的大樓,幾乎成了學生的禁地。據說那裡有鬼魂哀嚎的聲,犯人受刑的慘叫聲。諾克蘭還有另一個身份,斯巴達克斯角斗場的督察。
一個管理角斗場的人,管理一座學院的紀律,其手段可想而知。
洛璃兒敢肯定,若是葉寒風被他帶走,一句話不說先是一頓大刑,以葉寒風之前表現出來懦弱的性格,必然會屈打成招。她這才頂著內心的恐懼,出手干預。
「靠靠靠————」胖子狠狠的一擰面癱臉的手,道:「快看,洛璃兒導師在給葉寒風說情,我不是在做夢吧?」
「疼————」面癱臉抬手打掉,同樣疑惑的道:「剛才嚇死我了,葉寒風真被諾克蘭帶走,直接籌點錢買副棺材得了。」
「好,你來處理。」
諾克蘭微微點頭,臉上不怒自凶,轉過頭對著數百學生一瞪眼,喝道:「十秒鐘之後,誰還在這裡,我請他到監禁室喝茶。」
嘩啦啦————
數百學生嚇得原地一條,撒腿就跑。
葉寒風從看到諾克蘭出現,嚇得一句話不敢說,低眉順目,看都不敢多看一眼。
「你叫什麼名字?」
「我?」對上諾克蘭的眼睛,葉寒風明顯感覺心頭一緊,彷彿看到是一雙擇人而食巨虎的眼睛,磕磕巴巴的道:「我叫——葉——寒風————」
諾克蘭點了點頭,身體化為一道殘影,消失在原地。
「洛璃兒導師,能不能把我放下來?」
這具身體實在是太虛弱,不見得能通過習戰士認證,剛吊了一會兒,滿臉通紅,大汗淋漓,氣喘吁吁。
「佐羅斯真的不是你打的?」
洛璃兒嘴裡疑問,手上一揮藍寶石魔法杖,驅散中級魔法水之漣漪。
葉寒風搖搖晃晃站起來,目光不由的落在洛璃兒薄薄的弔帶衫上,此時她附身查看佐羅斯傷勢,一片靚麗春光,兩個半圓的玉球奪人眼目。
「好大————」
葉寒風不由的摸了摸鼻子,一摸鮮紅。
「葉寒風,你怎麼流鼻血了?你也受傷了?」
洛璃兒緊張的問道,目光看著葉小飛直勾勾的眼光,下意識的低頭看了一眼:好大兩個玉球。
「葉寒風,再看就把你的眼珠子挖出來。」
葉寒風抬頭仰望藍天,嘴裡叨叨有詞:「穿的那麼少,不看,說沒眼光,看了,說大流氓。做男人真難。」
「你發什麼愣?過來,背著他去牧醫室。失血過多,造成昏迷不醒。」洛璃兒撿起地上滿是血跡的校服,目光掃過葉寒風赤裸的上身,喃喃道:「這個學生怎麼如此不知廉恥?」
頂著烈日,葉寒風把佐羅斯送到牧醫室,轉身很自然的往門外走,此時他一身都是佐羅斯的血,粘粘糊糊,很難受。
「你去哪?不能離開我的視線,」洛璃兒的藍寶石魔法杖攔在門口,道:「或者我直接把你送到監禁室,你想幹什麼都可以。」
「好好好————」葉寒風舉手投降,道:「你說了算,洛璃兒導師,你想要幹什麼都可以。」
洛璃兒從衣櫃里拿出一件白袍,隨手丟給他,道:「把衣服穿上,離開辦公室之後發生了什麼,明明白白交代清楚。」
葉寒風拿起白袍,疊了疊,當作毛巾擦拭身上的血跡,氣得洛璃兒拿起法杖就想大人。
「我離開之後,順著水管從五樓爬下來————」
葉寒風不急不緩的訴說。只要洛璃兒還長了那麼一點腦子,就能想明白,他不可能再那麼短時間把佐羅斯打成這個慘樣。
「斯洛?武道班的學生在後勤班收保護費?我怎麼不知道?」
葉寒風雙眼一番,亮出一雙鈦合金白眼,嘀咕道:「生長在光環和讚譽之中的無知少女,怎麼可能知道世道險惡。」
「葉寒風,其他的我都信,但,你一招就把其中一人擊倒地不起?你有這個能力?」
葉寒風自信一笑,道:「不用魔法,我有一百種方法把你按倒,不信?可以試一試。」
「葉寒風,你和以前像是變了一個人,你中了邪惡魔法?」
洛璃兒好奇的上下打量葉寒風,想要看出到底是什麼樣的邪惡魔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