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8章 裝什麼可憐!
「放開我!放我出去!你們到底知不知道?你們這樣做是犯法的,要坐牢的!」黎五月不甘心地掙扎著。
「我來!」阿紫對黎五月的話置若罔聞般,一手便將黎五月從叫作阿明的黑衣人手中接了過去。
讓黎五月絕望的是,阿紫單手提著自己竟輕如無物一般……一個阿紫已然如此厲害!更別說這屋裡還不知隱藏著多少個「阿明」呢?
看來,自己這回是插翅難飛了!
「走吧!」這回阿紫倒是學精了,索性一直揪著黎五月的手臂往前拽。
無論黎五月怎樣掙扎,阿紫的手始終如鐵鉗般牢牢扣住其手臂,最後只得磕磕碰碰地跟在阿紫身後往前走。
走到過道盡頭,阿紫終於停了下來。
就在黎五月滿腹狐疑時,卻見阿紫抬起左手,在光潔的牆壁上輕輕觸碰了一下……緊接著,黎五月便聽到「咔嗒」一聲,讓人驚訝的是,那堵看起來異常結實的牆壁竟然慢慢地蠕動了起來。
很快的,眼前便出現了一個僅容一人通過的小門。
黎五月還在發怔呢,冷不防的,阿紫在其身後狠推了一把:「還不走!難道還想著有人來救你不成?」
黎五月一下子撞了進去,一不小心竟碰上了堅硬的牆角,頓時疼得冒出一身的冷汗:「嘶,疼……」
「裝什麼可憐!」阿紫完全象變了一個人似的,極為冷酷無情。
再次被推掇著往前走。黎五月才發覺,兩邊的牆壁上都裝有壁燈,整個過道亮如白晝一般。
一路向前,竟慢慢出現了一條走廊,走廊兩旁分別是幾間房間。
房間卻沒有房門,只有象手指粗的鐵柵欄。
看到這一幕,黎五月莫名的想起了以前拍戲時所見過的古代牢房……除了環境要整潔許多,關在裡面的人稍稍多了一些隱私外,真的就是一模一樣了。
黎五月在心裡暗暗苦笑一聲,還沒等再次抬腿呢,卻突然從前面一間房間里撲出一個人來。
那人雙手從鐵柵欄中伸出,象是想抓住什麼似的,胡亂舞動著:「哪位行行好?帶我老婆子出去放放風吧!」
阿紫推著黎五月走到那房間前。
「你們倆商量好了?今天是你出去放風?」阿紫看著眼前的老婦,眼神冷得象是在看一個沒有生命的人般。
趁這空隙,黎五月打量起眼前蓬頭垢面的老婦來……那眉目竟莫名的有些眼熟。
「對!我們今天商量好了,我出去放……」
「阿紫姑娘……別聽這死老婆娘胡說!上一回她已經出去過一回了,這回怎麼的也該輪到我了。求求你,可憐一下我這個瘸了腿的老頭子吧。」那老婦話音未落,卻從其身後爬出來一個鬚髮花白,而且又長又亂,完全糾結在一起的老頭來。
「好吧,等你們商量好我再派人來帶你們其中一個出去放風。」阿紫聲音冷得象冰,完全不帶一絲感情。
「你這死老頭!害我還害得不夠嗎?現在居然連這個也要跟我爭?」老婦一聽頓時慌了,惱怒之下,她扭過頭去沖那老頭咆哮了起來。
「臭婆娘!你才要閉嘴!當年要不是你做下的陰損事,我能被你連累落到這人不人、鬼不鬼的地步嗎?」那老頭雖然腿腳不靈,只要趴在地上,不過言辭間卻對老婦怨恨極深。
「你腿都瘸了!還要那麼長命幹嘛?早死早超生!」老婦一陣無言以對后,終於找到了打擊老頭理由。
「你們要是還做不了決定的話,估計今天放風的時間就要過了。」看著倆人爭辯,阿紫卻唯恐天下不亂似的好心「提醒」了他們一句。
「你這死不死的!給我滾回裡面去。」阿紫的話果然成了最好的催化劑,老婦聽完,便氣急敗壞地撲向老頭髮起了攻擊。
估計被老婦在身上狠狠抓了幾把,吃痛的老頭竟從地上坐起,一把撈住老婦的脖子便使勁地掐了起來:「臭婆娘,居然敢打老子!看我不掐死你!」
老婦突然遭此襲擊,慌亂加上呼吸不暢,便越發地拚命掙紮起來……一會兒功夫,倆人身上皆是傷痕纍纍。
看著眼前的一切,阿紫不但不加以制止,反正象是在看戲一般,嘴角露出一抹殘忍的笑意。
「你們都別打了!」一直在旁邊極力剋制自己的黎五月終於忍不住了,沖裡面大喊了起來,「阿紫明明就是在戲弄你們,你們怎麼一點也想不明白呢?」
阿紫卻意外的沒有阻止黎五月,只是一臉冷冷地站在旁邊看著……
聽到黎五月的叫聲,裡面的倆人似乎微微怔了一下,不過很快地又繼續扭打在了一起。
「你們……」黎五月算是徹底絕望了,這倆個人分明就是自甘墮落,這麼顯淺的道理並不是不明白,而是他們不想去明白而已。
「嘖嘖,我的黎大小姐,現在你終於發現人性是有多麼的自私了吧?走吧,隔壁那一間房就是你的了。」說完,阿紫毫不留情地推了黎五月一把。
就在電光火石間,黎五月卻看清了裡面正被老頭一把揪起頭髮的老婦來……
「柳夫人!?」
「對!你眼神還算不錯。她的確就是柳依依的母親,錢、敏、花。」
任憑阿紫在身後推著自己走,黎五月心底卻如驚濤駭浪一般,再也無法平靜下來。
既然這老婦是錢敏花,那瘸腿老頭自然就是車禍中失去雙腿的柳業成了。
看來當初流傳的靳炎把他夫婦倆接到M國贍養的消息是真的。只不過,柳業成夫婦到了M國卻並不是享福,而是被靳炎象狗一樣的圈養在這地下室裡面。
靳炎……果然夠冷血無情!
「咣」的一聲關上鐵柵欄后,阿紫便轉身離開了。
而此時,黎五月卻依然能聽到從隔壁傳來的漫罵聲和打鬥聲……
經歷了一系列驚心動魄的事情,黎五月只覺得自己又餓又累的,再也支撐不下去,索性爬上房間里唯一的一張床,沉沉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