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傭兵的葬禮
?三顆拖著長長彗尾的隕石飛速劃過天際,在眾人目瞪口呆的表情下,狠狠地向著藍衣法師身前的地獄火砸去。
「魔法能量罩!」
藍衣法師充滿磁性的聲音響起,一個散發著淡藍色光彩的魔法防禦罩將眾人罩在裡面。
「咚」「咚」「咚」
三聲巨響地獄火龐大的身軀被刺目的白光所吞沒,一股可怕的颶風從爆炸中心吹起,充滿死氣的密林,頃刻間被巨大的能量波動所摧毀。
身處魔法罩內的眾人,看著這層薄薄的魔法能量罩輕而易舉地擋住外面狂風暴雨般的攻擊,眾人心中對眼前這位年輕法師的實力感到無比震驚,那三隻輕易就能團滅他們的地獄火,在短短不到2分鐘的時間便被他如此輕鬆的消滅了!
巨大的白光之中,一位法袍飄飄的藍衣法師優雅地轉過身來,沖著身後的眾人微微一笑,華雲帆懷中的小蘿莉不知何時已經蘇醒過來,發出夢囈一般的聲音。
「好帥啊!」
華雲帆一愣,看這樣眼前這風度翩翩的男子心中頗不是滋味,當下用熊爪擋住了小蘿莉的眼睛。
「熊熊!你擋我住了眼睛了……哎呀!人家看不到了!」
小蘿莉用自己纖細如同白玉一般的小手,不斷試圖去挪開華雲帆的熊爪,然而幾次都是無功折返后,小蘿莉乾脆雙手抱胸撅著小嘴,她氣鼓鼓的樣子煞是可愛。
「你是沒見過我當年一劍霜寒十四州的盛況,為了你以後的三觀著想,還是不看最好!」
小蘿莉聽著華雲帆「咿呀咿呀」的奸笑聲,獨自生著悶氣口中也不斷嘀咕著:「壞熊熊!壞熊熊!」
華雲帆老臉一紅,見那刺目的白光漸漸消散,密林再次恢復平靜,才慢慢地鬆開了擋在小蘿莉眼前的熊掌。
「哼!」小蘿莉撅著嘴將自己此時有些髒兮兮的小臉扭到一旁,躲開了華雲帆湊下來的熊臉。
「衰弱詛咒?」
那名藍衣法師來到趴在傭兵背上的紅衣法師身邊,看著她滿臉灰敗之色有些擔憂的說道。
紅衣法師點點頭,卻還是掙扎著想從傭兵背上跳下,卻被藍衣法師制止:「在魔獸山脈入口有一個教廷的崗哨,這些傭兵應該可以找到,你去裡面找德廉主教,他會幫你醫治的!」
「謝謝你,林楓導師,這點小傷不足掛齒!」
「你認識我?」被稱為林楓導師的藍衣魔法師反而有些驚訝。
紅衣法師蒼白的臉上出現一絲紅暈:「我叫馬菲,師承波恩魔導師,曾經有幸去星嵐聽過您的講課!」
林楓這才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拍了拍馬菲肩膀看向術士逃走的方向,面露一絲焦急:「替我給你老師帶個好,恕我任務在身,不能久留!」
「林楓導師,您將我們救出已經是大恩了,我會替您向我老師轉達您今天的救命之恩!」
林楓點了點頭,在眾人驚詫的目光下再次變成一隻通體黝黑的烏鴉,消散在密林上空,只有他充滿磁性的聲音,在眾人耳邊輕輕回蕩。
「最近魔獸山脈可能十分動蕩,如果路上遇到危險,趕緊折返吧,教廷已經在每個崗哨布置人手了,關鍵時刻也可以去那裡求援!」
蘇木戰眉頭一皺,除非是關鍵時刻,不然教廷在魔獸山脈里設置的崗哨,常年都是無人駐守的,看來這一趟傭兵任務不會想一開始想象中的那般輕鬆。
「馬菲姐姐!你沒事吧!」
小蘿莉從華雲帆的懷中跳下,牽著馬菲垂下的手關切的問道。
「沒事!放心吧,這種詛咒不會致命的,只會讓我在一段時間內失去戰鬥力,放心吧,等找到了德廉主教,他會把我治好的!」
「姐姐,你一定要好起來哦!」
馬菲眼中閃耀著異樣的神色看著身前的小蘿莉,想起進入山洞中所看到的一幕,心中也不禁生出一絲疑問:「為什麼那個術士沒有對她下手?反而抱著她像是如獲至寶一樣?」
看著小蘿莉關切她的神情,馬菲心中一陣擔心,只希望未來不會像她心中猜測的那般吧!
「蝰蛇,你帶人護送他們回去!鷹眼,你帶幾個人跟我走!」蘇木戰站在人群中間,對著眾人吩咐道。
「領命!」
華雲帆跟著蝰蛇身後,看著蘇木戰帶著鷹眼向山洞走去,心中也是一陣惋惜,剛剛還在一起有說有笑的戰友,此時卻已陰陽兩隔。
「呲」
鷹眼從懷中掏出一個冷焰火,將黑黝黝的山洞鍍上一層詭異的色彩,幾人面色凝重的走到一具已死亡多時的屍體身旁。
「哎!」蘇木戰發出一聲重重的嘆氣,用手將屍體死不瞑目的眼睛緩緩合上,看著屍體渾身暴起的青紫色血管,他臨死前一定遭受了極大的痛苦。
「咚」
一名弓箭手,用力的垂著山洞冰冷的石壁,豆大的眼淚接連從眼中滾落。
「走吧!帶他回家!」
沉默許久,蘇木戰將地上的屍體攔腰抱起,獨自一人留下一道十分落寞的背影率先走出山洞。
然而,蘇木戰走出山洞后才發現,山洞外面站滿了人,除了一小部分的人留守外,只要還能下地的傷員,都再次匯聚到山洞前。
微風在剛剛大戰過的密林間吹盪,灰燼在微風中飄揚,十多名落寞的傭兵卸下自己腦上的頭盔,看著懷抱遺體的蘇木戰從人群中緩慢而過。
人群默默地跟在蘇木戰身後,走到密林邊緣的時候,才發現紅鐵槍已經脫去了身上的鎧甲,穿著一身素衣和身旁的煙斗已經挖出了一口深坑。
華雲帆站在煙斗身後,他旁邊的小蘿莉緊緊抓著他褲腿,對身前有些悲傷的一幕感到十分難過。
「唉」華雲帆嘆了口氣,捂住小蘿莉的雙眼反身走去。
「熊熊……我好害怕啊……這就是命運嗎?我好害怕父親有一天也會這樣的離開我啊!」
華雲帆懷抱著此時十分柔弱的小蘿莉,卻不知如何安慰,只好輕輕地拍著她瘦弱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