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病危的華雄

「如何，華將軍死了？」李肅滿頭大汗，他已經準備好離開這裡了。

「沒死！」傳訊兵激動道。

「沒死，恐怕也活不成了。叛軍定然趁機掩殺，趙將軍做好守城準備，我去給你搬救兵。」李肅說完抬腳就走。開什麼玩笑，走晚了命都沒了。沒有大將鎮守，面對十八路諸侯聯軍，這關城根本就守不住。

「大人別走，聽小人說完，我軍後來大勝，將一個號稱漢室宗親的大耳朵削掉了一個，敵軍都不敢追！」傳訊兵太激動了，抱住要走的李肅，他根本容不得別人不聽他說這事。

而李肅本說一腳踹開這個傳訊兵，聽到大勝，急忙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事情是這樣的……，華將軍受傷，我軍危在旦夕，這時候，我軍中走出一名小兵。如此如此這般這般……，力戰三英，削掉大耳朵一隻！」傳訊兵說到最後手舞足蹈。

李肅頓時目瞪口呆，趙岑早已經眼睛發直。

原來我們軍中還有這麼厲害的小兵！我之前都不知道……。

時夜，秦野帶著三千騎兵外加一千炮灰，安全返回了虎牢關。

炮灰們那一顆懸著的心，終於安定了下來。若不是秦野，他們今天恐怕是回不來了。一時間，小兵傳奇，遍傳董卓軍，並且，也開始在天下蔓延。

聽說了嗎，三英戰小兵，反被小兵所敗。

什麼！十八路諸侯被一個小兵所阻，真是丟盡他們祖先的顏面。天下名士對這件事情相當的震怒。

「多虧先生出手相助，若是不然，我軍危亦。」李肅看眼前這人普普通通，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但戰績是無法作假的，於是不敢怠慢，奉為上賓。

秦野自然知道董卓的名聲是很不好，誰和董卓在一起，誰就沒好下場。但當時他處於必死之局面，必須要搞三英一下，並且大獲成功。

看來暫時他只能是在董卓這邊搞一下了。

由於華雄受傷嚴重，因此李肅他們都去救華雄去了，秦野也落得清靜。

……

第二天。

府衙後院卧室里，充滿了濃重的藥草氣息。

華雄俯卧在床上，背上鋪墊著厚重的紗布和藥物，但卻壓制不住不斷湧出的血水。

隨軍醫政周顯無力的搖了搖頭，「恐不出半月……，已經無力回天。」

華雄這一刀，真是傷的太重了。

李肅等人神情黯淡，周顯可是京城第一名醫，他說活不過半個月，那就絕對不可能活到16天。

稍後，華雄從昏迷中蘇醒了過來，不過完全是奄奄一息的模樣。但他極為震驚，沒想到自己竟然能夠活著返回虎牢關。

當他得知秦野的事情后，頓時駭然，道：「我常聽前輩所言，每到亂世，必定有高人救世。這個秦野之前一定是在隱藏自己，如今這才出手相助。」

華雄是關西大漢，極重義氣，雖然他知道自己不久人世，無法報答秦野的救命之恩。但他也要趁著活著的時候見一見秦野，當面道謝。

少頃，秦野來到了華雄的卧房，清靜了一天時間，對他十分重要。他想了很多事情，並對未來有了一些規劃。

「孟傑先生，恕華雄無法全禮了。」華雄是背後中刀，整個人趴在床上，掙扎中還在行禮。

秦野知道這個關西大漢是個講義氣的人，對於華雄現在的情況，也是惋惜。此刻定睛一看，腦海中就多出了太多信息。生病，也是一種破綻。因此，秦野立刻就知道了針對破綻和修復破綻的方法。只需動動手指，就能讓華雄立刻死去，但也有辦法讓其起死回生。

京城第一名醫周顯在一旁搖頭嘆息，華雄是一位重情重義的人，死了真是可惜。

「你是大夫？」秦野皺眉問道。

「不才醫政周顯。」

「你還真是不才，你是怎麼給人看病的。你用冰片，麝香，黃菊……，這些草藥，雖然能夠暫時救醒華將軍，卻更加加重了他的病情。」由於所用的藥物反而會傷害到華雄，因此秦野十分不滿。

周顯瞪大了眼睛，他原本根本不相信秦野所說的這些，還要以前輩的身份教訓這個年輕人一番。但因秦野所說藥物，一個不錯，加減的分量都說的一清二楚。他難掩震驚之色，「你……你是怎麼知道我所用藥物？」

「醫道望聞問切，各種藥物氣味不同，用鼻子一嗅便知。」秦野淡定道。

「不可能！」由於秦野說的一點不錯，周顯彷彿遭遇了極其恐怖的事情，連退數步，「就算是我師父，也無法做到一聞便知！也只有聖賢扁鵲祖師才能夠做到！你一個孺子，豈能做到？」

秦野冷笑道：「井底之蛙，你師父無法做到，難道別人就做不到。」

周顯如遭重鎚，心頭劇痛，頓時滿頭大汗。這人絕對不可能這麼恐怖，他一定是從那裡得知了我如何下藥，這是在這裡裝逼呢。我只要考他一下，他立刻會露出馬腳。

周顯鎮定心神，冷道：「既然你的醫術如此了得，想來一定能夠救治華將軍嘍？」

秦野微微一笑，「你雖然愚蠢，但還算有些許能力，只不過太過膚淺。你所用藥，還需加入三七、重樓、獨定干、披麻節幾味藥材，外敷內服，可控制傷勢，不出三月，就能痊癒。」

什麼！我膚淺！我可是丞相軍中第一醫政，京城第一名醫，多少達官顯貴，求我治病。當今皇帝病了，還請我去醫治，我竟然成膚淺了！

周顯的三個隨身弟子，都是駭然了。他們的師父，可是杏林魁首之一，而如今被一個少年說成無知。紛紛對秦野怒目而視，喝道：「無知小輩，我師父行醫五十餘年，成名之時，恐怕你的爹娘還未出世！」

「豈不聞醫道無先後，達者為師。」秦野淡淡道。

作為京城第一名醫，周顯的徒孫輩都比眼前這個少年歲數還大，他簡直無法忍受秦野，被氣的發狂，仰天大笑，「我周顯說人三更死，閻王都不敢留到五更。華將軍的病已經無葯可治，你這無知小兒，學些皮毛之術，就大言不慚。」

但周顯也達到了考問秦野的目的，此刻冷道：「若用你的藥物，華將軍立刻死去，若何？」

「責任全在我身上。」秦野自通道。

「好，那時候讓你名節盡毀，杏林除名！擊掌為誓！」周顯立刻答應了下來，並伸出手掌。古人對立誓極為看重，也是逼迫秦野無路可退。

秦野淡定道：「你這老頭好**詐，我醫不好就名節盡毀，我若是醫好了呢？你怎麼不說一說，才好立誓。」

周顯麵皮一陣抽搐，咬牙道：「我周顯乃是京城第一神醫，便是神醫華佗也要讓我三分，門下弟子上千。若你能夠醫得好，我便奉你為我脈祖師……。」

秦野一甩袖子，「聽你言辭，就知道你是一個重視名利的膚淺市儈之人，有何面目拜我為師！」

「什麼！嗚哇~。」周顯身為一代杏林魁首，多少人想要拜他為師而不可得。他甘願拜少年為師，這是何等驚天動地的大事。少年竟然還不願意收？周顯震怒，「無知小兒，來日醫不好，我便發下杏林令，你若此刻認罪，還有一線生機！」4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