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剩下的你看著辦

程野的聲音已經有些嘶啞：「云云，告訴我為什麼？」

「還為什麼？」

這是個女人的聲音，顯然是那個什麼云云，尖酸中充斥著不耐煩：「程野，每次跟你出去都要擠公交，有時候裡面人那麼多，什麼味都有，噁心得要死。還有那次去你們工地，你還讓我吃那種豬食一樣的東西，我不吃，生氣走，你還要用那種破自行車送我，人家剛買的裙子就髒了。到了公交站牌那邊，你接個電話說有個什麼很熟的農民工受傷了，竟然拋下我就跑回工地。」

「知道嗎？那時候我多傷心呀，我氣得連公交車都不想坐了，哭著往回走……要不是陳叔叔開車經過，我兩條腿走斷了，到天黑也不一定能回到市裡面。」

「從那以後，陳叔叔經常打電話哄我開心，哪像你笨嘴笨舌的，轉來轉去就那麼幾句，一點情趣都沒。還有你平時最多就請我吃個麻辣燙火鍋什麼的，還摳摳索索的那麼小氣，人家陳叔叔都帶我去高檔的餐廳吃西餐，要麼就是倭國和棒子國料理，什麼都滿足我。」

「你再看看，我現在身上的衣服包包各種東西，都是世界名牌的，還不明白為什麼嗎？」

這一句句好像理直氣壯，卻那麼刺耳。

齊跡聽著，心都是一顫！

他是希望程野認清現實，卻沒想到這一天來的這麼快這麼激烈，甚至這麼讓人難以接受。

「這個女人……」

齊跡已經不知道用什麼來形容，可他已經隱約看到了小樹林深處的情況。

五六個個拿著鐵棍的小青年圍在四周，程野面對著一個衣著暴露濃妝艷抹的女人，這就是他的女友鄧云云，而鄧云云身後正是扒皮陳，一臉戲謔地瞟著程野。

這時候，程野卻越發激動：「云云，我答應你的手機已經買到了，給你……」

啪！

「破爛手機我才不稀罕呢！」

手機直接被拍飛，鄧云云厭惡地看著程野。

程野上前兩步，心痛叫了一聲：「云云……」

「你別再煩我了！」

「難道我很在乎你不對嗎？」

「在乎能頂飯吃啊？」

「可我寧可去做苦力，也滿足你想要的。」

「你滿足我？好啊，那我現在不想要手機了，你去給買個LV包包給我。」

「我……」

「哼，拿不出來還說什麼在乎！」

滿臉的厭惡，鄧云云已經退到了扒皮陳身邊。

程野一臉悲戚：「云云，你不可以這麼對我……」

「警告你程野，以後離云云遠一點，不然老子弄死你！」

小眼睛一瞪，扒皮陳攬住鄧云云的腰往懷裡一帶，肥手直接按在了胸脯子上一陣抓捏，然後故意氣程野一樣讚歎著：「真他媽軟啊，晚上回去咱們再來個爽翻天！」

「嗯哼，陳叔叔你好壞……」

操，鄧云云竟然騷浪的叫了起來。

這對狗男女！

捅人一刀還要往傷口上撒鹽，太狠了。

看著這一幕，齊跡反而停住，遠遠的盯著程野暗自喃喃：「傻兄弟，現在你要怎麼做呢？你可哭可以叫可以發狂，如果骨子裡沒有血性就這麼離開，雖然沒有錯，卻不是那算我看重的類型，今後就隨你自生自滅好了。」

程野卻沒有讓齊跡失望，雙拳攥得越來越緊，低垂的頭猛地抬起，眼裡閃動熊熊怒焰。

「靠，你大爺的還敢瞪老子？我……」

扒皮陳大罵。

蹭！

可不等他一句話說完，程野突然就躥上去，一拳轟在扒皮陳的面門上。

嗷的一嗓子，扒皮陳鼻子噴血。

鄧云云嚇壞了，竟然朝著周圍的小青年尖叫起來：「啊……你們還傻愣著幹什麼呢？快點上，打他打他打他啊。」

「呵呵，你還叫人打我？」

慘笑著，程野雙眼充血，冷冷看著眼前愛過的女人。

鄧云云身子一顫。

程野沒再理會，抬腳就要繼續踹扒皮陳。

任誰也沒想到，趙老大直接把鄧云云給推向程野，後退著大叫：「快點上啊，給我狠狠的打，打死他！」

周圍的小青年早就動了，瞪著眼已經衝上來。

程野卻連頭都沒回，一下子把鄧云云給撥開，衝上去就踹倒扒皮陳，然後騎著，掄起拳頭開始狠砸。

呼啦！

那批小青年也沖了上去，有的撕扯程野，有的連打帶踹。

可程野像是完全感受不到疼痛一樣，悶聲不吭，拳頭繼續砸，被拉住就用頭撞。

「這才是我的兄弟，夠血性！」

看到程野抵不住人多被拽起來，齊跡加速就到了近前。

哐！哐！哐！

連續三腳踹翻拉著程野的小青年。

「小野……」

「雞哥，你……你怎麼來了？」

驚訝地看著齊跡，程野想的不是自己，大叫：「他們人多，你快走！

心裡一暖，齊跡卻笑了：「要走的不是我們，今天咱們兄弟得讓他們爬著滾出學校。」

「雞哥……」

熱血涌動，程野已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拉開架勢看向四周

而這時候扒皮陳已經被人攙起來，滿臉都是血，連鼻子都被打歪了，一看到齊跡，他眼睛反而亮了起來：「小癟三你也來了？今天一個也別想跑，給我上！」

呼啦！

那群小青年又沖了上來。

程野也紅了眼睛，就要拚命。

齊跡卻突然來了一句：「小野，不要忘了我教的強身術，今天就拿他們試試成果好了。」

「知道了！」

眼睛一亮，程野再沒有蠻幹的架勢，腳下步伐一變，已經有了章法。

唰！

避開一次攻擊，他轟出一拳，直接把對方打了個趔趄。

緊接著亂戰開始，程野雖然被棍子打上，卻咬著牙連哼都不哼一下，瘋狂反擊。

「對，想要打人就得先挨打。」

看著這一幕，齊跡也不上去幫忙。

呼！

看到兩個青年掄著棍子砸過來，他側身一躲，直接用擒拿搶過鐵棍，順勢就放倒一個。

後面沖向齊跡的，也被打的吱哇亂叫。

這怎麼可能？

扒皮陳完全沒想到這麼多人，還拿著傢伙，竟然連碰都碰不到齊跡。

「你們幹什麼吃的？給我打啊，狠狠的打！」

打？

嘭！嘭！

齊跡又放倒三個，那邊只剩下兩個和程野拚命。

扒皮陳看到這一幕，趕緊沖向他的賓士車。

「還想跑？」

直接把手裡的鐵棍甩出去，把扒皮陳砸倒在地上，齊跡三兩步就走過去，掐住對方脖提起來，朝著車玻璃就撞。

嘭！

「……嗷！」

扒皮陳慘叫，求饒：「不要啊，我錯了。」

齊跡好像連聽都沒聽到，繼續……

嘭嘭嘭！

嘩啦一聲，扒皮陳的腦袋直接把車窗撞碎，身子軟塌塌的已經沒了掙扎的力氣，只會哼唧：「求……求求你不要再打了，我會死的，不要……」

「要你死也不是我動手！」

放開扒皮陳，齊跡看那邊程野已經把另外幾個干翻，轉身走過去：「剩下的你自己看著辦，我先回去。」

他清楚，只有自己這個痴情的傻兄弟自己走出來才行，別人說再多都沒有用。

但是，哪怕程野要殺人泄憤，齊跡也會站在他身邊！

不等得回答，齊跡拍了拍程野的肩膀，直接離開了小樹林。

可他還沒到宿舍，就接到了緋色KTV領班的電話：「喂，胖妹有什麼事嗎？」

「沒啥特別的事，老闆娘就是讓我問問你，下午過來上班嗎？」

「呵呵，老闆娘越來越知道疼員工了，難道我不想去，她也照常給我發工資啊？」

「哎呀你說你到底來不來嘛？我好去彙報。」

「四點之前一定到！」

齊跡說完就放下電話，回了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