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友軍V1
戰車行駛在廢墟中,壓碎一些堵在路上的障礙物,車長在艙門處探出半個身子,不停的指揮坦克的的行進方向。
坦克後面還有七名步兵在後面跟著跑,他們跑的氣喘吁吁,但還是要跟上坦克的速度,車長不斷提示著駕駛員注意步兵的速度,放慢坦克的速度,雖然無法做到同速前進,不過還是在儘力平衡。
坐在坦克上的只有雷特茲士官,魏格曼兩個個人。
在雷特茲眼裡看來,坦克的行駛速度很慢了,因為道路全部因為蘇軍半個月以來的轟炸損毀,坦克有時候不得不穿過倒塌的房屋間,問過西洛士官之後,雷特茲才知道坦克其實半路遇到的,從前線撤退的第58裝甲團一輛坦克。
德軍的重組能力十分強大,打散的部隊遇到一個集體馬上就能組成新的戰鬥群,形成有效的戰鬥力。
「國會大廈到了....」車長哈曼看著眼前的廢墟,才小聲的說出這句話來。
雷特茲拿著槍從坦克邊跳下去,目瞪口呆的盯著眼前的這片廢墟,經過戰火的摧殘,建築主體早已被摧毀,如今只成為了一堆廢墟罷了。
國會大廈前方的廣場上駐紮著一排排的軍用帳篷,那些灰黑色的帳篷都染著烏黑的血,地上躺著德軍醫護兵和傷兵的屍體,一輛運兵裝甲車上還趴著死掉的士兵,聽到坦克的動靜之後,帳篷里走出了滿嘴帶著血塊的殭屍。
所謂的屍體也從地上爬起來,兩眼直瞪著眾人,殭屍的皮膚明顯乾澀,如同乾屍一般,他們的牙齒殘破不堪,嘶吼著朝眾人走過來,剛剛還平靜的廣場上此刻聚齊了十幾名殭屍,哈曼車長氣的用拳頭砸了一下艙門板。
「來晚了嗎....」魏格曼喃喃道。
「開火!開火!一個不留!」西洛士官下達了開火的指令。
「他們已經不是你們的同胞了,開火吧!」
跟上來的步兵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就連忙進行速射。
「機槍手,開火!」哈曼車長說著拍拍車板,MG42電鋸般的射擊聲傳了出來,被機槍彈命中的殭屍癱倒在地上,被爆頭的就是西瓜一樣爆裂開來。
雷特茲在裡面看到了瓦格曼的身影,雷特茲的手輕輕的扣在扳機上。
「減輕你的痛苦吧.....」雷特茲輕聲說著,將准心套在瓦格曼的胸口,毫不猶豫的扣下了扳機,子彈出膛,完美的擊中了正中心,瓦格曼的嘴角似乎動了動,微微的做了一個舉手禮的動作,閉上眼倒在地上。
槍聲只持續了不到一分鐘,數十名殭屍就被清掃乾淨。
「國會大廈防線崩潰,長官,我們去哪裡會和?「坦克通訊員試圖試用車載無線電尋找新的集結點,回答他的是無盡的無線電雜音,團部聯繫不上了。
」還有其他部隊的呼號嗎?「通訊兵在電台上旋轉至通用呼號,回答的仍然是靜默聲。
「該死的!」通訊兵沮喪的將接收器粗暴的仍在擺放台上。
「我們就這點人了?」魏格曼詢問者西洛士官,他離開時營部還有一個加強排的兵力,怎麼回頭就只剩下一個步兵班出頭。
「營部在此之前就撤退到其他地方了,現在還不知道在那裡,很可能是向元首地堡區域集結了,那裡是最後的防區了。」西洛想了想答覆著,這種事情他也不是很清楚。
「那雷特茲你的部隊在哪裡?」
「現在能聯繫到嗎?」魏格曼將希望給予雷特茲身上,雖然作為今年剛成年的他,看上去極為不靠譜。
「如果哈克中士還活著的話......」
「通訊本在他身上,我記得前線混編部隊打空了來著....」
「就算有也是被分割在前線,不可能這裡的。」雷特茲嘆口氣,接著說著一些讓人無法起到恢復的士氣的話來。
「現在還要通訊本有什麼用?派不上用處的東西。」雷特茲覺得與其白等,不如就等動身出發,前往元首地堡執行集結命令,對大家都有好處,特別是這輛坦克,目標這麼大。
「我贊成雷特茲的意見,聽從城防部的指令,前往元首地堡。」西洛士官也站出來幫著雷特茲說話,按照軍隊慣例,這事沒有迴旋的餘地了,兩個士官的意見達成一致,下面的人也只能聽命了。
「戰車,前進!「雷特茲站起來,對著艙門下面的人說著。
」哈曼,我們去元首地堡,去哪裡會和。「雷特茲把計劃向哈曼彙報了一下,期望得到他的同意,畢竟這輛坦克還是他說了算數。
」我聽你們的,目前似乎也沒有什麼地方去了,我也聯繫不上裝甲團了,就暫且跟著你們行動吧,只是別再繞了,這坦克是個大爺,指不定什麼時候出毛病。「哈曼風趣的告誡著雷特茲。
」知道了,路線你們定,就這樣。「雷特茲說罷離開艙門處。
」目標元首地堡,前進...「西洛對他的人說著,招招手,示意跟上。
雷特茲和魏格曼還是雷打不動的坐在坦克上邊,對於西洛的步兵班,還是讓西洛自己指揮比較好,雷特茲作為外來者,坐在坦克上就行了。
坦克的轟鳴聲敲擊著每個人的腦袋,裝甲兵則對這些噪音習以為常,聽習慣也就沒什麼感覺了。
「我聽到了比這個見鬼的發動機還要讓人感覺頭疼的聲音....」魏格曼用手撐著頭,作無語手勢。
「如果士兵行軍通過城市。」
「少女們打開了窗子和門。「
「為什麼呢?就是這樣!」
」我告訴你,雷特茲,你這樣這樣唱下去,就是天上的那些見了鬼的蘇聯飛機都能被你給招下來!「
「這個時候不唱歌能幹嘛,殭屍可不會襲擊坦克。」雷特茲無時無刻都在抱著槍說話,這依然成為了一種習慣,在戰爭中養成的一個通病。
」蘇聯人會,誰知道他們的重炮什麼時候,就呼嘯著飛過來了。「魏格曼並不對蘇聯人完全放心,之前遇到的只是被逼到柏林里的蘇軍,天知道外面的蘇軍會不會犧牲一小部分人,把整個柏林炸個底向天。
」是,是,是,是我這個當士官的錯了行嗎。」雷特茲不樂意說著。
「你還給自己戴一個黨衛軍的鋼盔,真是怕自己活長久了。」魏格曼用鄙視的口氣說著。
「黨衛軍是帽子是一點招風了。」西洛在一邊跑一邊附和著。
「我在東線和蘇軍拚命的時候,你還在西線和盟軍玩,西線那種環境真是讓人羨慕,總比凍死在冰天雪地里,沒吃沒喝強多了。」西洛提起了自己不愉快的經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