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8章 迷離歌廳

諸葛欣嘴上不說此時這65萬元貸款對她來說，簡直就是救命錢！但她內心十分感激趙德明的。當趙德明提出飯後去歌廳唱歌的時候，一直以來拒絕跟男性上歌廳的她，二話不說，直接同意了。

六個人到了設在八樓的歌廳，進了包間，領班媽咪進來問要不要陪唱小姐。

趙德明想看看最近這個高檔歌廳里的小姐品質如何，便對認識的媽咪使了一個輕佻的眼神，說：「你先帶進來看看。」

「好的，趙老闆。」媽咪應了一聲，退身出去。趙徳明每次來歌廳都自稱趙老闆，不表明真實身份。

過了一會，她帶進一群袒胸露背，花枝招展的年輕女子，一個個用乞盼的眼神盯著他們。

趙德明對盛國強和張鵬說：「你們挑吧，挑一個抱抱。」

張鵬看了看令人眼花繚亂的一排小姐，又看了看姜莉雅，搖搖手說道：「我不要，我不要的。」

姜莉雅反倒希望姐夫挑一個陪陪，省得老是煩她，笑道：「我幫你挑一個，一起唱唱歌又沒事的。」

姜莉雅給張鵬和盛國強挑了陪唱小姐。給趙德明挑選時，他堅決拒絕，一則有王曉燕和諸葛欣在，感覺不妥，二則這些平時看起來不錯的女孩子，今天忽然覺得在濃妝艷抹之下，那沒有化妝品掩蓋的黑黝黝的脖子，看了直倒胃口！

少爺送進來一箱小瓶啤酒，一瓶瓶快速打開。包廂里有八個人一起唱歌喝酒跳舞，氣氛又一下子熱鬧起來。

趙德明一會摟著王曉燕跳舞，一會摟著諸葛欣跳。盛國強一直唱著粵語歌。張鵬與坐台小姐玩骰子，動作十分嫻熟。

酒至半巡，王曉燕感到尿急，要上包廂的衛生間，一拉衛生間的門，裡面上了門閂。

側耳一聽，一陣叭噠叭噠急促的聲音從裡面傳來，「怎麼回事？」她想。

她回到沙發上，目光一掃，沙發上不見了張鵬和姜莉雅，問張鵬陪唱小姐，小姐用手指神秘地指指衛生間，然後捲起左手五指，右手食指往左手插弄了幾下，湊到王曉燕耳邊說：「他們在裡面正干著呢！」

「媽呀！這個姜莉雅真是*到骨子裡去了，竟然會在衛生間做！」她吐了吐舌頭，脖子都縮到領子里去。

過了一會，他們從衛生間出來，平靜無事地坐下來喝茶抽煙。趙德明經過王曉燕的頭頂丟給張鵬一根煙，毫無顧忌地問：「張鵬，剛才舒服了一下？」

張鵬接了煙，沖趙德明嘿嘿一笑。

聽到趙鵬明對張鵬輕描淡寫的問話，那種彼此毫無顧忌的態度，王曉燕不禁大為愕然。

她側首打量了一下趙德明，忽然覺得他很有些陌生。然而他卻兩眼赤熱，身子往自己靠過來，幾乎挨到了她的臀部。

眼看趙德明酒醉模樣，伸手欲往自己的脖子上摟過來。她一驚，想起上次他酒醉倒地，她扶他到飯店門口桂樹下時，胸部被他吃了豆腐，她連忙挪了挪屁股。

趙德明又挪過來，往她身上靠，她索性站起來去洗手間。進了洗手間，一眼看到張鵬那些東西還浮在馬桶里，沖也不沖。

她頓時感覺這種地方實在太齷齪，手不敢擰水龍頭開關，腳不敢多邁一步，生怕愛滋病菌，尖銳濕疣菌、梅毒菌、淋病菌等等性病細菌粘在皮膚上！全身雞皮疙瘩宛如疔瘡一樣隆起，上身下體都鬧痒痒。「唉呀媽呀，原來以為江州大廈無上高端，想不到如此骯髒！下次真不敢來了！」她心裡想道。

雖然站在衛生間里覺得滿地污穢，卻是好久不敢出來。怕是一出了衛生間，說不定醉醺醺的趙德明一把抱她來著，吃她豆腐，親她嘴。

這個冠冕堂皇的趙行長，一進包廂，跟媽咪那麼熟，知道張鵬在衛生間與小姨子交配也很習慣自然，絲毫沒有驚訝之色，說明他是經常來這種地方的。

「唉，當個支行行長也不容易啊！」想想到這裡來，真有點兒後悔。可是今天的活動都是趙德明安排的，一半是為了克隆信用卡的事，一半是為了拉存款，都與工作有關，不來也不行。

躲在衛生間正為難之際，有人啪啪啪敲起了門，一聽是盛國強，她忽然想起今天晚上這個大隊長除了唱唱粵語歌曲，一直沉默寡言。

三個男人好象他正規一點。盛國強一進衛生間，王曉燕就站在衛生間門口，等他一出來，就跟在他後面，感覺坐在他身邊還有一點安全感。幸好，原以為不會放過自己的趙德明，等她從衛生間出來，已經摟著諸葛欣跳起了舞。

張鵬在衛生間疏通理氣之後，酒似乎醒了三分。他和趙德明談起正經事來，說有個朋友也是開水泥廠的，賺了錢後為了分散風險，搞起了旅遊開發，說大家生活好了，旅遊休閑行業前景必然看好，自己覺得很有道理。

他叫趙徳明參謀參謀，有沒有前景較好的旅遊勝地可以開發。聽了這話，剛從曲源縣過來的諸葛欣說，在曲源山區有一個很好的風景處，本來有人計劃開發，後來因為資金不到位擱淺了。她說她去過那裡，確定是一個很不錯的地方。

張鵬聽了十分感興趣，問：「那叫什麼地方？」

諸葛欣說：「叫做五指峰。五指峰不單風光秀麗，而且有美麗的神話傳說。」

王曉燕見諸葛欣說五指峰有神話故事，便有意把大家的注意力引向五指峰，纏著諸葛欣一定要她講關於五指峰的傳說。

諸葛欣說自己不會講故事，王曉燕假裝嚇唬她，說不講故事貸款不給她辦了。

貸款不辦這一招確實嚇了她一跳,不給她辦貸款，諸葛欣不是要乖乖嫁給王來金了。她答應說等下去吃宵夜時再講。

十點左右，張鵬提議去搓幾局麻將，趙德明興緻極高，跟著張鵬進入棋牌室。王曉燕和諸葛欣不會搓麻將，留在歌廳唱歌。

張鵬和姜莉雅一直輸錢，趙德明盈了三千多，姜莉雅又對趙德明百般恭維。趙德明精力旺盛，麻將一直搓到凌晨一點。要不是歌廳關門，四個人非搓到天亮不可。